第一卷山海之初_第28章 九重山闕路杻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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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山海之初_第28章 九重山闕路杻陽
鳴瀑一愣,雲開的面色不再怯懦,反而一臉嫵媚。
“我是這即翼山啊——”那白裙的女子又重複道。
鳴瀑拉著牧溪北後退,這雲開竟是即翼山的靈識!
先不說這十尋界已經全部喪失了靈識,這雲開又如何存在下來的,但只這即翼山也是極凶險的存在。
牧溪北依舊有些痴迷,神識已經不再清晰,只望著那樹下發呆。
“她為何會這樣?!”鳴瀑冷著臉喝道,一雙桃花眼此時卻毫無生氣,一片死寂。
“吶…?”雲開慢著嗓子回道,“若是心有執念不肯放下,如何能過這即翼山”
“嘻——我先走一步了”雲開的身影消融在茂密的怪樹中。
鳴瀑著急起來,牧溪北的狀態一點點變壞,在這即翼山中也無法可施。
那即翼山的靈識想來胡鬧慣了,或是不知人的性命是何物,長久的歲月中,靈識沒有消亡,反而像個不大的孩童般獨自尋找樂子來抵過這漫長生命。
看牧溪北此時的狀態,鳴瀑也只好把她抱起,先離開這即翼山為好,下意識回頭看那樹下的身影,發現那裡哪裡是什麼樹,而是斷崖!
原來這即翼山的盡頭竟是斷崖,一邊感嘆即翼之險,一邊慶幸自己未曾著了那雲開的道。
「杻陽山」
即翼山往東三百七十里便是杻陽之山,杻陽山中的光景明顯要好於即翼山,山南被黃金映成一片金色,山北則是白銀之色,傳說杻陽山有叫做鹿蜀的瑞獸,形狀如馬,白頭,紅尾,通身是老虎的斑紋,鹿蜀的鳴叫像是有人在唱歌,佩戴它的皮毛,就可以子孫滿堂。
也不乏怪水,水中生有旋龜,鳥頭蛇尾,叫聲像打破木頭的聲音,這旋龜的龜甲可使人的耳朵不聾,怪水一路洋洋灑灑從杻陽山發源,一路流到憲翼水。
“有物混成,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吾不知其名……”
鳴瀑把牧溪北放在地上,山北一片白銀之色映得牧溪北的暗青色短袍軟甲格外顯目,此時的牧溪北躺在那裡禁閉著雙眼,身體微微發燙,鳴瀑聽那雲開說似乎只是
入了魔怔,執著於痴念不改,把靈果捻出汁液餵了她些,便開始反覆念道那副經文。
“上德若谷,廣德若不足,建德若偷,質真若渝……大方無隅……大音希聲,大象無形,道隱無名……”
山中似乎格外寧靜,現在想來那即翼山中的中心並非是因為雲開的幻陣才淺淡了紫灰色光霧,而是因為那是雲開所居之地,飛鳥不渡的原因正是雲開!雲開既是即翼山中的靈識,想必在山中也是無人可敵,其他生物不敢靠近完全是因為對山中霸主的畏懼!
一遍遍念著那經文,牧溪北的狀態時有變化,剛開始只一臉痴迷,後來平靜下來,最後竟是哭了起來,臉上的淚水順著面頰淌進衣領,卻依舊低聲泣著。
鳴瀑嘆了聲,想替她擦乾,觸到柔軟之後又停下來,經文似乎有些作用,牧溪北漸漸安靜下來。
“謝謝”不多時牧溪北醒轉過來,聲音乾澀的很,鳴瀑遞上水,沒有說話。
“讓那雲開同行是我莽撞了……”牧溪北站起身,“耽誤了不少時間,現在開始趕路吧”
鳴瀑怕她心中急切,笑著安慰道,“這倒是不用急的,慢點就好”
牧溪北自醒轉過來就有些沉默,雖往日話也不多,可週身氣息卻沉靜了不少,而少了點冷漠,鳴瀑也說不清是好是壞,只得任她如此。
「臨武」
縣側武溪東,固曰臨武縣。為楚南部邑之最古者莫如臨武。滿山松杉、千竿翠竹、百本芭蕉、一泓清泉。
隨著十尋界的禁制壓下來,二人倒是顯得輕鬆許多,臨武多山,多丘陵,而少平原,一眼看去,滿城的蒼綠,又有清泓粼粼,平白去了人心中戾氣。
牧溪北的氣色好了許多,此刻又重新換回青色衣裙,兩三指寬的衣帶鬆鬆垂下,一雙悠黑眸子四處看著,雖面上並無並無什麼波動,但一雙眼睛依舊有些溼漉漉的歡喜。
鳴瀑看著這臨武城中的熱鬧景象,也頗有些感慨,先前還在生死驚懼間徘徊,如今卻是這般愜意景象,讓人如何不心生懶散。
“喂!你們兩個!”
“快讓開!”
身後爆吼的聲音伴著坐騎驚起的嘶鳴,鳴瀑來不及回頭被牧溪北拉著閃開,那一眾人囂張的很,一路不曾減速,到處是揚起的沙塵,和其他的被驚擾路人的低聲咒罵。
旁邊牧溪北皺著眉,示意鳴瀑不要說話。
“是童家的人”牧溪北語氣肯定。
“可是……”鳴瀑有些疑惑,他認得山海中部各族的習慣,可方才經過的隊伍並沒有童家的標誌或者家徽之類,畢竟山海中部各族對家族大多重視,是不可能放棄自家的族徽或者標誌隱藏身份的,那樣代表以家族為恥,不想讓外人得知,是山海中部各族的禁忌。
“確實是隱藏了身份的童家人”牧溪北思索著,“那御車的人所用的鐵鞭實際上是石制的”
“那日在堂庭山中所遇到的青年使的飛梭就是以那玉石為原料,因為外觀看來極像鐵製,才印象很深,再則匠人做功的工藝手法不可能改變”
“那手法用的極精細,與那鞭子上的刻紋都使用了一樣的橫散手法”
“不過那童家人隱藏身份做什麼倒是不知,童凱與屠署梨結怨眾所周知,但也算行事磊落,應該不會如此”
鳴瀑怔怔應道,“屠署梨想贏那童凱並不難,只怕童凱暗中得了什麼機遇才敢如此對屠署梨下戰書”牧溪北剛才說的十分詳細,且條理十分清晰,倒是讓鳴瀑吃了一驚,不曾想她觀察如此仔細,再則牧溪北也是第一次說那麼話……雖是為了分析情勢。
“可能如此”牧溪北也有些語頓,剛才說的有些久了,竟然有些不習慣,又繼續道,“若是不觸及我們,他如何行事倒是不重要”
鳴瀑應了聲,卻還是略微焦灼,童家的人隱藏身份,放棄族徽,所為到底何事,童家這次領隊參賽的自是那童凱,可看童凱行事不該如此,那此次隱藏身份的人又是什麼目的呢。
臨武城中又恢復一片祥和,城中本就多山多水,一片蒼綠又極為醒目,二人慢慢放鬆起來,休養過後,準備重新出發。
杻陽山往東三百里便是柢山,柢山的輪廓慢慢顯現,擴大,凝實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