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九章 誰動的手?

第二十九章 誰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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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誰動的手?

天色已經黑盡了阡嫵才從炎落那裡出來往十九皇子府去,還沒進入府門阡嫵就感覺到了氣氛不對,邁步進去,沒走多遠就聽到北炎世的聲音:“千姑娘去了這麼久,真是讓我好擔心啊!”

阡嫵看著本該在皇宮的北炎世此刻出現在這裡,微微挑眉:“十九殿下看來是特意在等我了!”

北炎世負手而立,眉宇間多了一抹戾氣:“那麼千可有什麼需要解釋一下?”

阡嫵失笑:“十九殿下這話說得真奇怪,我只是跟十九殿下合作,又不是十九殿下的下人,有什麼需要向你解釋的?”

北炎世緩緩走進,逼視著阡嫵:“千小姐去十八府上也不換一身裝束,真當我的人眼睛瞎的麼?”

阡嫵雙手環胸,微微昂首:“我記得我說得很清楚,合作、買賣,跟你合作的是王爺,可是我做的是買賣,只要有人出足夠的價錢,我的兵器就賣給誰,十九殿下沒有錢,難得還不準別人買我的東西?”

北炎世微微恍惚,因為她這個昂首的動作,還有這股傲氣,那般的熟悉,可是卻不敢確定,溫怒:“你把那些兵器賣給別人,又談什麼合作?北炎狐若是比我更多兵器,我拿什麼去奪?”

“十九皇子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麼?”

北炎世目光灼灼的盯著她:“要我信你可以,我要看你的真容!”

阡嫵聳肩:“抱歉!若是十九殿下堅持如此,那麼恕我不奉陪了!”

阡嫵錯開他的身子往裡走,她得去找夏君哲,卻不想北炎世突然道:“你是她對麼?”

阡嫵當做沒聽見,卻不想北炎世猛的轉身,有些顫抖的拉著她的手:“你是她對不對?雖然只有一面之緣,我記得你的神態,記得你的動作,你就是她,你沒有死!”

手被人家握住,走不能走,打不能打,阡嫵還真沒辦法裝糊塗下去,轉身睨了北炎世一眼:“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北炎世情緒激動:“如果是我就信你!”

阡嫵有些奇怪的看著他:“北炎世!你腦子燒糊塗了是吧?”

聽到她喊自己的名字,北炎世莫名的覺得心裡極為舒坦,放開握住她的手,然後作揖:“剛剛多有得罪,忘千小姐恕罪!”

明明點明瞭她的身份,可是最終卻又不戳破,阡嫵倒是有些不明白這北炎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了。而北炎世此刻激動得不能自已,若非常年在皇宮中練出了這穩沉至極的性子,恐怕早已經失態,雖然只見過一面,可是他對這個女人的仰慕和佩服已經無法言喻,他曾經非常羨慕那個小皇帝,他明明只是一個傀儡,可是卻得到了這個女人的權利守護,任何人都染指不了他的江山,何其幸運?

他也曾想若是自己能得到這樣的女子相助該有多好,可是他清楚自己沒有那樣的幸運,所以在她失蹤之後他並未派人去奪,因為就算奪了自己也守不住,不如趁這個時間穩固自己,爭取以後有機會與她站在同樣的高度,能夠有資格直視她的容顏。

卻不想她竟然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他的面前,因為沒有奢望,所以才覺得驚喜異常,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想,如今能得她相助,這是否也是老天爺對他的眷顧?

阡嫵懶懶的揮揮手:“好說好說!那我現在可以回去睡了麼?”

北炎世下意識的想說‘當然’,可是突然想起他居然將她和夏君哲安排在一起,頓時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她的身份和夏君哲,本以為是最不可能的,可是最後居然真的成了這樣,她竟然沒有殺夏君哲,而且還讓夏君哲心甘情願的跟了她,夏君哲眼中的情意可不是作假的,而這兩日他還讓他們兩人住在一起,頓時如同吞了蒼蠅般難受,這算什麼事?

“千小姐隨我來,我讓人重新打掃一件院子給你住!”夏君哲怎麼有資格跟她住在一起?

阡嫵覺得有些奇怪,卻也沒有拒絕,既然知道了,也就沒有什麼需要好隱瞞的。不過,當阡嫵看著這間貌似是主人住的院子,再看看前方不遠處的主屋,忍不住失笑,倒不是她自戀,只是這北炎世的示好也太明顯了吧?

北炎世隨著阡嫵進去,突然開口道:“方才千小姐說與十八是買賣,可是據我所知十八根本就沒有軍隊,買兵器何用?”

阡嫵失笑:“你這是非要刨根問底了?”

北炎世抬手:“不敢!只是如今事態嚴峻,不得不小心應對!”

阡嫵看著北炎世,雖然他少年老成,有種老奸巨猾的感覺,可是她不討厭這樣的人,不管是奸也好,忠也罷,只要是靠著自己的手活下來,而且懷抱著野心的人她都不討厭,因為任何人都不可以否定別人的生存法則。

“放心吧!誰都可能跟你爭,唯獨他不會,你無須對付他,但是也別奢望他能助你,我能說的就只有這麼多!”

北炎世聞言稍稍鬆了口氣,卻不敢完全安心,不過也知道阡嫵是不屑騙他,心中頓時打定主意,拱手道:“千小姐好生歇息,告辭!”

阡嫵進了屋,兩個侍女進來,行禮道:“奴婢秋香(紅月)見過小姐,請小姐吩咐!”

阡嫵剛剛在炎落那裡沐浴了,也吃了東西,現在需要的就是倒下睡覺:“我累了要休息,你們退下!”

“奴婢就守在外面,小姐若有需要傳喚一聲便是!”

等兩人出去阡嫵就找了床躺下睡了,本來確實有些睏意的,可是偏偏躺下之後卻怎麼都睡不著,眼前不斷閃現那一塊石板,耳邊是炎落那淡到極致,卻也壓抑到極致的聲音,她

沒有親生母親,也不知道自己生在那裡,所以無法體會這種血脈至親之間的折磨和痛楚,但她知道那種痛一定比別人給予的痛上一千倍一萬倍。

想想今日的炎落,唉,她怎麼覺得自己越來越多愁善感了呢?這古代的男人一個比一個難打發,她都快被折磨瘋了!

揣著複雜的心情迷迷糊糊中睡了過去,卻發現自己又來到了上次夢見的那一片鏡湖,阡嫵微微有些驚喜,四面尋找那麒麟的身影:“喂!你在不在?”

似是聽到了她的聲音,一個白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不過相比上一次的神氣威武,現在的麒麟看起來有些精神不佳,阡嫵走過去捧住它碩大的腦袋蹭了蹭:“又見到你了,真好!”

白麒麟噌噌她,大大的眼睛中劃過溫柔,不過沒一會兒就支援不住伏在了地上,神情懨懨。

阡嫵蹲下身疑惑的看著他:“你怎麼了?生病了?”這是夢裡哎,夢裡的東西也會生病?

麒麟搖搖頭,然後合上眼睛,似乎真的累極了。阡嫵看他這麼虛弱,自然也不好打擾它,盤腿坐在它的身邊,無聊的數他的毛髮,纖細透亮的髮絲,沒有一點雜質,摸起來帶著一點溫度,簡直讓人愛不釋手。

阡嫵靠在那裡數啊數,結果數得她自己都快睡著了也沒看見白麒麟睜開眼睛,實在是太困了,所以她乾脆挪到白麒麟的肚子那裡,直接靠在他的肚子上,枕著他的毛髮美美的睡了。

阡嫵意外的睡得很沉,因為沒有發現在她睡著之後白麒麟緩緩睜眼眼睛,似乎猶豫了一下之後全身亮起白光,白光消失之後露出一個修長的身影,白衣白髮,雪白聖潔的肌膚,銀白色的眸子,雪白的銀絲垂至腰際,絕美的容顏精緻透明,神情悲憫,宛若九天神祗,若是阡嫵此刻還醒著定然會大驚,因此這個男子正是蕭沉雪,而且還是她曾經見過一次的催動禁術之時的摸樣。

與阡嫵真是的存在不同,蕭沉雪的身子已經是半透明狀態,他彎腰輕輕扶住阡嫵的身子,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眉眼,然後落在她的脣上,神色微微遲疑,最終還是低頭俯身下去,用自己的脣貼著她的脣,一手往下覆在她的腹部丹田之上,也在這瞬間,一股白色的霧氣從阡嫵身上流入他的體內,隨著白色霧氣的增多,他的身子也漸漸的變得真實起來,直到指尖都完全顯現,他才不舍的離開她的脣,白得過分的臉上忽而出現一抹紅暈卻又很快消失,抬手一揮,輕嘆:“回去吧!”

這一夜阡嫵睡得極沉,只是醒來之後感覺肚子有點疼,她還沒弄清楚原因就不覺得疼了,真是奇怪!

阡嫵剛剛起身秋香紅月兩個丫鬟就進來伺候,早膳陸陸續續的送上來,一共七樣,可比前兩日豐盛多了,不過還沒等阡嫵開始下筷子,夏君哲突然從外面匆匆跑進來,一臉的著急之色:“大事不好!押送的隊伍昨夜在肅豐莊兩裡外被劫,所有兵器不知所蹤!”

阡嫵握住筷子的手一頓,微微皺眉:“這一切只是我突然想起的,而且一切進行得極快,怎麼可能這麼快走漏了訊息?”

夏君哲著急問道:“那現在怎麼辦?北炎世派去的人已經在半路了?”

阡嫵夾了一塊糕點放入嘴裡,眉頭卻一直沒有鬆開:“再等等!”

“等什麼?”

阡嫵斂眸:“等答案!”

夏君哲不明所以,不過看阡嫵不緊不慢的樣子,心中也落下了一些,在阡嫵旁邊坐下,小聲問道:“若是這批兵器找不回來,北炎世那裡可怎麼辦好?”

阡嫵將紅豆糰子夾起放入嘴裡,慢慢咀嚼吞下才道:“涼拌!”

夏君哲嘆,好吧,他不該白著急,阡嫵這女人連魏言之和裴獻都能算計,還用得著他擔心麼?

等到阡嫵悠閒的吃完這一餐,外面終於有了動靜,木華帶著一群人進來,怒得喝一聲:“將他們拿下!”

夏君哲起身將阡嫵護在身後,阡嫵彷彿沒有察覺一般端起茶杯飲茶,夏君哲沉著臉:“你們這是想幹什麼?將北炎世請來!”

“哼!”木華冷笑:“你們還想見殿下,做夢!如果不是你們妖言蠱惑,殿下又怎麼會輕信你們的話派人去接什麼兵器,如今一百多個兄弟被官府的人拿下,眼看就要查到殿下身上,你們如此謀害殿下,到底是何居心?”

阡嫵沒有在意木華的質問,只是微微挑眉:“你是說官府?”

木華怒道:“十八殿下兼管吏部侍郎,這肅豐莊的縣官是他親自認命的,你們跟北炎狐狼狽為奸,還有什麼好說的?”

阡嫵聞言失笑:“陷害一個人這麼明顯,我看起來是那麼蠢的人麼?”

木華揮手:“我不管,今日我一定要將你們送去見官,膽敢陷害殿下,一定不會讓你們好過!”

夏君哲冷笑:“一群愚蠢的東西,你動手試試看?”

阡嫵看著挺直背影的夏君哲,突然想起他似乎也是會武功的,那日在大殿之上他卻沒有用,是從始至終都沒有打算對她出手麼?

“退下!”就在兩方一觸即發的時候北炎世含怒的聲音驟然響起。

木華一驚轉身:“殿下!”

北炎世一臉怒容的走進來:“誰給你的膽子對她不敬?”是她,而不是他們!

木華一臉不甘:“殿下!我們的人已經被抓住,因為這次事情的重要,為了保險起見屬下派的都是最親近的人去,可是如今他們全都被抓住,一旦查起來,會對殿下十分不利的!”

北炎世

板著臉:“這件事情我自會處理,現在全部給我出去!”

木華還有些猶豫,北炎世一把將手中的摺扇丟在地上:“怎麼?我的話你們聽不見麼?”

木華嚇得只得帶著人快速離開,阡嫵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位置,等到所有人都出去了北炎世才看向阡嫵,面色不見得好看,可是卻沒有怒意,只道:“我一定會查清楚這件事情的!”

阡嫵看著他:“不止你的人,我的人連同貨物在昨晚就被人劫了,加上你的人被抓,若說沒有陰謀實在是難以讓人相信,只是我一時也猜不出來到底是誰出的手,而且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貨物都被劫了?”北炎世大驚:“這肅豐莊周圍也沒有山賊,而且那麼多的貨物,怎麼可能無聲無息被人劫走?”

“所以我才說匪夷所思嘛!”阡嫵毫無緊張感的歪頭。

北炎世鎮定了一下,看著阡嫵:“莫非你已經知道是誰了?”

阡嫵嗤笑:“這不明擺著麼?”

北炎世搖頭:“總不能是官兵,若是找到這樣多的兵器,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動靜?若是皇子,只要讓我的人和押送的人接上頭,立刻就能以謀反之罪要了我的命,可是卻從中阻斷,到底意欲何為?”

阡嫵屈指輕叩桌面:“其實也不是那麼難以解釋,那個人覺得你不夠威脅,而且又想要這一批兵器,瞬間再挑撥離間,一箭雙鵰,似乎也合情合理!”

“可是他如何知道我們之間的交易,還有時間?”

阡嫵顰眉:“我需要出去一趟,你想辦法救你的人,順便清查一下你身邊的人,畢竟知道事情的不止你我!”

“好!”北炎世下意識的相信阡嫵,雖然沒什麼接觸,但是卻知道阡嫵是那種算計你都光明正大的人,絕不會做出這種事情,只是看了夏君哲一眼,最後卻什麼都沒說離開了。

夏君哲全程沒有說話,等北炎世離開才突然開口:“他莫非認識你?”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北炎世的表情就不對,最後收斂了,可是剛剛那副對阡嫵一點懷疑都沒有切言聽計從的樣子,實在是可疑!

“上次北炎使臣去夏國,他與北炎阜一起去,算是有一面之緣!”阡嫵沒什麼情緒道。

夏君哲暗自苦笑,僅僅是一面之緣就足以讓北炎世這般信任,她的魅力果然不可小覷,明知她的身份卻還是有無數人願意為之傾倒,如同飛蛾撲火一般的栽在她的手裡,禍國妖姬怕也沒有這般的魅力吧!

阡嫵起身:“走吧!去看看到底是誰居然敢動我的東西!”

有了北炎世的話,阡嫵和夏君哲通行無阻的出了皇子府,阡嫵找了兩匹馬和夏君哲一起騎馬往十里之外的肅豐莊而去,御京是皇城,路上多人流,兩人一路快馬加鞭往肅豐莊而去,只用了半個時辰就到了,肅豐莊是一個很大的鎮子,鎮上繁華熱鬧,來往客商多不勝數,當初阡嫵就是看中這裡的繁華才挑這裡的,卻沒想到還沒到達就出了事情。

阡嫵帶著夏君哲一路來到這裡最大的酒樓,直接丟了銀子給小二:“青竹房!帶路!”

小二得了銀子爽快答應:“好嘞!客官這邊請!”

一路將兩人帶到指定的房間,推開房門:“這裡就是青竹房,二位客官請!”

阡嫵從前面進去,夏君哲在後面將門關上。裡面坐著一個人,在看到兩人進來的是警惕了一下,隨即有些激動的看著阡嫵,拱手一禮:“見過小姐!”

阡嫵抬手讓她起來:“你怎麼親自來了?”

來人是司徒柔,依舊是一身男裝,英姿颯爽:“本來只是想來看看您,瞬間跟著貨物,免得出什麼差錯,沒想到還真的出事,屬下慚愧!”

阡嫵坐下:“你也坐下說!”

夏君哲和司徒柔坐下了阡嫵才問道:“說說昨晚怎麼回事!”

司徒柔吸了口氣道:“其實從進北炎開始我們就被人盯住,屬下感覺有人跟著,可是對方擅長隱藏,屬下也只能隱約感覺到,卻不能弄清楚對方的所在,那人一路跟到兩裡地之外,在那群黑衣人搶走了貨物之後就消失了,想來跟那些人脫不了關係!”

阡嫵面無表情的喝水:“死了多少人?”

“死了一百多人,傷了兩百人,我讓他們分散養著了!”司徒柔道。

阡嫵眯眼:“可有看清對方的特徵?”

司徒柔搖頭:“看著像是尋常的土匪,只為貨物而來,搶了東西之後也沒有多殺人就走了,不過唯一的特點就是迅速,來得快去得一塊,看起來就像訓練過了一樣!”

阡嫵沉吟,看來還是一個棘手的對手:“暫時按兵不動,且看看再說!”

司徒柔跟阡嫵彙報了一些細節事情就離開了,她還有事情需要處理。

阡嫵坐在包廂裡,準備遲些時間再走,不過沒一會兒她突然眼皮一跳,驚道:“糟了!”

阡嫵幾乎是用飛奔跑出去的,等她尋著方向而去到一條巷子的時候,只看見地上一灘鮮血鮮豔刺眼……

“阿柔!”阡嫵被刺得眼睛生疼,該死的,司徒柔感覺到的那個人根本沒有離開,而是一直跟著她,可是偏偏在她見了她之後動手劫走司徒柔,這個人到底意欲何為?

“我去追!”夏君哲下意識的道。

阡嫵拉住他:“不必了!對方既然帶走她,就

表示暫時不會傷她的性命,況且你去追也絕對是追不到的!”

夏君哲也是一臉冷色:“到底是怎樣的高手才能在這眨眼之間將她打傷擄走?而且這麼幹脆,莫非他剛剛一直就在外面聽我們說話?”

阡嫵搖頭;“如果他在外面我不可能發覺不了,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阿柔,特意守在這裡攻擊她的!”

“該死!”夏君哲怒。

阡嫵閉上眼吸口氣轉身,是她大意了!

“姐姐!”突然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子跑到阡嫵的面前,將一個小小的盒子遞給阡嫵:“這是一個大叔讓我給你的!”

阡嫵眯眼,隨即淺笑,抬手接過:“謝謝!

“不客氣!”女孩笑著說完走開,阡嫵這才打開盒子,盒子裡靜靜的躺著一朵荷花燈,而花燈上的字阡嫵再熟悉不過,那是她寫了放的荷花燈,而此刻她寫的那一排字旁邊的花瓣上又多了幾個字:楓葉古裡,恭候!

突然荷花燈著火,然後整個花燈稍微灰燼,阡嫵看著那漸漸燃燒的字,似乎可以透過其中看見那個人的臉,咬牙:“你最終還是想起來了麼?——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