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五歲牧羊 身陷泥潭（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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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五歲牧羊 身陷泥潭（求收藏）
壬女用繩子將兩隻羊拴在一起，並將它們拉出柵欄，然後又將柵欄門關死，生怕豬跑出來。
“過來，不會薅草就到有草的地方去放。”壬女對舜子說。
舜子膽怯地慢慢走向前，接過繩子。誰知那兩隻羊餓極了眼，一放出來，便向河邊草多的地方跑去。羊在前，反拉著舜子向前走。走了沒多遠，舜子被一下子拖倒在地。
舜子的膝蓋正好磕在了一塊小石頭上，磕的很痛。他沒有哭，坐在地上抱著膝蓋揉摸了一會兒，才感覺稍好了些。
抬頭尋找那兩隻羊，只見那兩隻羊徑直向東邊水邊跑去。岸邊稀稀落落地長著樹，有的半歪著。
最近大水不但把堤岸沖塌了一些地方，沖走了靠近水的樹，就連稍離開水邊的大些的樹，也不是倒，就是被風吹得東倒西歪。未泡進水的岸邊大樹，有的被前些日子晚上的大風吹折了樹枝，有的仍然完好無損的立在那裡。
一大早，林子裡已經是蟬聲一片。
兩隻羊不知怎地是因為餓了想吃岸邊的草，還是渴極了想喝澤裡的水，反正就一個勁往岸邊跑。舜子任它們跑，坐在地上將膝蓋揉的不痛了，這才站起來，一顛一顛的向羊跑的方向走去。
舜子是第一次認真地在緊靠澤邊的岸上觀察周圍的情況，一般來說，四五歲的孩子，常常有大人陪著來水中學鳧水或摸魚。
有些六七歲的孩子水性很好，也常常在水裡玩耍，但舜子的情況很特別，他爹看不見，不能教他在水中學游泳，他娘又不准他到水邊玩，生怕沒有人看著出現什麼意外，所以，以前岸邊的情況，他只是從老遠的地方看見過，從來沒有走向前觀察。
舜子家在雷澤的西岸，雷澤的東岸因為遠看不分明，只覺得老遠處天水之際林木蔥蔥。
雷澤的西岸，也就是舜子所在的地方，順岸向南向北望，也是成片的護岸林木，楊柳在高處
，蘆葦在淺水邊，個別地段，也有水蓮和荷花。
在北邊不出半里，澤岸有一伸進水中的硬岸處，岸邊有一處伸向水邊的岩石，大概就是人們說的停舟或筏子的地方。可是舜子的面前，有一片堤岸塌下來，顯而易見那裡的蘆葦是被壓在了水中。
等他到了岸邊，他看見那兩隻羊，一隻羊在吃草，一隻陷在岸邊的泥裡，它們之間的繩子，被一棵樹從當中纏住了。
其中一隻羊大概想沿著這片塌土到水邊喝水，但哪知地面看起來很硬，實際上下面是軟泥，羊踩在上面就陷下去了。
另一隻羊可能是因為當中的繩子纏在了樹上，不能再向前走，只好在近處吃起草來。舜子見那隻陷進泥裡的羊，在咩咩的叫著，掙扎著，先是泥沒到腿，後來越陷越深，竟陷進半截肚子。
他非常著急，便找了根樹枝，想將那羊趕出來。遠處朝羊打了幾下，那羊仍然爬不出來，於是他便想靠近些用力趕打。
誰知，還不等他到羊的跟前，自己也陷進去拔不出來了。舜子一著急，扭動著身子想先拔出一隻腿，哪知越扭動越往下陷，速度竟比靠水深處的羊陷的還快。
眼見自己已陷到腰處，舜子便急的哭起來。他哭了一會兒，又想到喊人來救：“來人啊，來人啊！”幼童的細弱聲音遠處哪裡能聽得見，早被蟬鳴的聲浪所淹沒了。
就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舜子看見南邊靠近岸邊蘆葦的水面上，從南向北有一根葦子在水中豎著朝他移動過來。
那根蘆葦上面已經摺去，中間仍有兩片葉子。離他大約還有二十幾步遠，只見水面一陣氣泡，咕嘟咕嘟的，隨著氣泡冒出了人頭。
那人頭瞬間噌的一下離開水面，連半個身子也帶上來。舜子正在驚異之中，拿眼仔細一看，竟是南鄰的小夥伴方回。
“方回，快救我！”舜子像是見了從天上掉下來的救星一樣大聲喊
，手臂也不停地揮著。
方回踩水立在水中，並不向舜子靠近，鳧在原處大聲對他喊：“不要喊，更不要動，千萬別動，我馬上來！”
方回並沒有馬上到舜子那裡，而是向北順水游下去，不見了。舜子萬分焦急，但聽方回說不讓他動，他於是不再掙扎，靜靜等著。
過了一會兒，沒見方回的影子，又過來一會兒，仍然沒有任何訊息，附近也不見任何人。只有蟬鳴一陣一陣。
舜子焦急地等著，他想“難道方回把我忘了，去找別的同伴玩去了？過去有小朋友說他會鳧水，會潛水，十分了得，今天見他在水下游動，果然不假。
他不會忘記，絕對不會的，我們還在姥娘面前親熱的拉過手呢，而且他還答應以後會交我鳧水、潛游、摸魚”。
正在這時，方回突然出現在西岸的岸上，並向他喊：“我來了。”舜子轉過頭去看，只見他腋下夾著兩塊板子，手中拿著一條麻繩。
方回離他七八步，站在岸上停下，對著他先是扔過一塊木板，又扔過另一塊，接著又把麻繩的一頭扔給他。
“把繩子捆在腰上！”方回對他喊。舜子將繩子圍腰挽了一圈，但不會打扣結。方回在岸上用繩子另一頭向他示範比劃著，舜子勉強把扣打上了。
“把板子平放在腋下，用手向下按！”方回在岸上做這手勢，“對，用力向下按，身子向上拔。”舜子按方回說的做。
方回說：“對，慢慢地，慢慢地。先拔上一條腿來！對，向前跨一下。對，再拔後邊的一條。對，就這樣！把兩塊木板向前移……”
方回一邊指揮著，一邊用力向岸上拉繩子。就這樣，不到半個時辰，舜子脫險了。
還有羊的問題沒有解決。刻不容緩，好在羊陷的並不太深，兩個小孩合力向岸上拉，那羊見有兩個人拉它，也用力拔腿，兩人慢慢地將羊拉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