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新婚之夜 初露本色（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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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新婚之夜 初露本色（求收藏）
壬女看著舜子，只見舜子身子單薄，長得到大人腰那麼高，兩隻眼睛忽閃忽閃的，黑眼珠特別大。
壬女看著他一動也不動，也沒有答應，她心想：“這就是那個孩子，有弦和另一個女人的孩子，他本來就不該來到這個世上！”嫉妒的火花在壬女心中慢慢燃燒，壬女強作鎮定，控制自己的情緒。
壬女不得不承認這個孩子長的很有靈性，但是，她打心眼裡不喜歡這個孩子，救因為他是有弦和握登的孩子，是有弦跟別的女人生的，她不能接受！
這時舜子姑主動向前，抓過一把果子塞進舜子的懷裡，舜子看著家裡來了個新女人，一時半夥還不能適應。兩隻小手也並沒有接的意思，一把果子大半都掉在了地上。
儀式很簡單，很快就結束了。天快黑了，大家都紛紛散去了。
舜子姑將壬女安排在炕上坐西邊，將有弦安排在東邊，然後小聲囑咐了舜子一句：“好孩子，以後要聽大人的話，好好孝敬爹孃，姑姑走了啊。”便匆匆離去了。
屋子裡只剩下舜子、有弦和舜子這個新進門的娘。
壬女坐在炕上環顧四周，屋子裡除了放在外間的她帶來的東西，就一張桌子、桌子上有一個木箱、一個柳編箱，木箱上平放著一把五絃琴，壬女知道有弦家並不富有，但那些對她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終於可以和自己心愛的人生活在一起了。
她想：“我終於成了這把琴和這把琴主人的主人了。面對一個瞎子和一個孩子我有絕對優勢，不怕日後管不了他們。只是……”
她看看有弦，有弦兩隻茫然的眼睛直直地看著前方，壬女想：“我面對的畢竟是兩個人，一個瞎子眼看不見，另一個卻看得見。”
又看看舜子，心想：“一個小孩雖然不懂事，可是另一個卻是腦子非常聰靈的人。要牢牢控制住他們，還是要動些心機的。這個孩子，不幾年就能長
大了，要好好使喚他，從明天起就得給我幹活，我可不能白養他們爺倆。這小孩將來也許會對自己很有用，如果我不能生育的話……”壬女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就要慢慢地離間他爺倆，但還不能親自動手，要叫一個討厭另一個。”壬女嗓子裡發出了一聲奸笑。
有弦聽到屋裡沒有一點聲音，不知道壬女在想什麼，就說：“你們都餓了吧？這有現成備好的飯，咱們吃飯吧。”舜子一直站在裡間屋的門外，早就餓得肚子咕咕叫了，聽到爹這麼說就自己到筐裡找到一塊燒餅，便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小孩子怎麼這麼沒規矩，大人還沒吃自己倒先吃起來！”壬女聲音不大，但很嚴厲地說。
有弦說：“舜子，給你娘拿些吃的來。”舜子把吃了一口的餅子放下，將餅子和鹹魚端上來。
“用不著你了，那麼不懂得禮數。”壬女又像是從鼻孔裡發出來似的說。舜子頓時一個精靈，感到手足無措，慢慢地退到門口，看著炕上坐著的爹和後孃。
這是舜子第一次給大人端飯，他有點手足無措，只好照後孃說的。他聽那口氣，吃飯時不用他了，於是又退到門口，看看爹和後孃都吃飯了沒，如果沒吃，自己也不能吃。只見屋裡爹和後孃正在說話。
“結婚第一天就吃這個？嘖嘖，你也太窮了吧！”壬女看著有弦，嫌棄的說。
“時間倉促，來不及準備，真是對不住你了。”有弦真誠而不安地對壬女說。
“呦呦，看你說話還好聽，可這麼特殊的日子，我們也不能吃這個呀！”接著有弦聽見壬女下炕的聲音，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接著壬女返回坐在炕上，接著，突然手裡被塞進一團軟綿綿的東西。
有弦一摸，是烙得薄薄的麵餅，裡面包著乾肉和雞蛋，那香味直衝鼻子。“吃吧，一家人了嘛。”壬女笑盈盈地對有弦說。
壬女這般挑三
揀四，卻又好聲好語的把自己帶來的東西拿給他吃，有弦感到很不好意思，第一頓就吃新娘子的飯，實在難以下嚥，可是不吃吧，又怕拂了新娘的好意，惹她生氣。
第一天晚上就翻了臉，以後就更不好辦了。於是就低下頭咬了一口，開始吃了起來，但是剛吃了幾口，就想起了舜子，壬女給沒給舜子吃？舜子在吃什麼？但他當著壬女的面，也不好問出口，只管慢慢地吃著。
舜子在外間看到新娘拿了什麼東西，還給了爹一份。天已經黑了，看不見是什麼。見沒有給自己的，就找到原來吃過一口的餅子繼續吃。
三人就在這樣沉悶的氣氛中各有所思的吃了這第一頓飯。
舜子邊吃邊想，後孃也不知道點油燈，娘在的時候這個時候都是會點油燈的。油燈在裡間桌子上方的牆旮旯裡，後孃是不是不知道在哪呢。
“娘，屋裡旮旯那有油燈，這麼黑了，您也不點燈嗎？”舜子怯怯地提醒後孃。
“不用啦，人不大，還知道操心呢！”後孃回舜子一句便沒動靜了。
舜子也不敢再跟他說話了，乖乖的吃自己的幹餅。
吃過飯後，他們三個人同時想到了一個共同的問題，那就是：今晚怎麼睡。
平時，不等天黑，舜子的父母就會叫他到炕上，害怕他在下面磕著碰著，睡覺時不是娘摟著就是爹摟著，而且每晚都會給他講個故事才能睡著。半夜的時候，父親或母親就會叫自己起來尿尿，以免尿在炕上。可是今晚，是讓爹摟著還是讓新來的後孃摟著呢！晚上怎麼睡呢？姥娘走的時候怎麼不告訴我！今晚要跟誰睡呢，我要爹摟著，不讓後孃摟。
正在這時，他見後孃下炕走出來。藉著月光見她走到屋前的草垛處扒了一抱乾草。
趁這時，有弦小聲問舜子：“舜子，你吃飯了嗎？”
“爹，我吃過了。”舜子小聲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