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 老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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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 老陳
劉長春得知天師道出了領袖，天神宮再臨人世，欣喜若狂，恨不得立即到天神宮裡，再次修行。
他讓陳杰跟他講述瞭如何成為天師道領袖，又如何成為天神宮的主人。
陳杰見他欣喜的模樣，就給他講了一遍。把能夠說的，都說了。不能夠說的，當然就沒有說。
故事不算太長，也講了有半個小時。其間，劉長春多次打聽細節，彷彿要身臨其境一樣。老陳也把茶水送來，坐在一旁聆聽。
當陳杰說到天神宮出世，飛昇到大氣層裡時，被劉長春派遣出去的阿才，自一道精光裡面走了出來，神色激動。
他疾步走到劉長春身前，喜道：“道長，道長，終南山那些人都走啦！一個都不剩！一個都不剩！”
劉長春連忙擺手，微笑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讓其他人都準備好，我們今晚就返回終南山。”
阿才應了一聲，就直接跨出一步，轉眼就消失不見。
老陳也興奮地道：“劉道長，大家的願望終於實現哩。你們回去終南山，可記得要來看望我這個糟老頭啊！”
劉長春面帶微笑，不捨地道：“其實，在老陳你這裡，我們過得很開心。只是這麼多年，打擾你太久啦。”
老陳搖搖頭，眼睛裡隱現淚水。他上前握著劉長春的手，一邊輕拍，一邊說道：“哪裡是打擾我啊！當年我收留你們，只是舉手之勞。但你們幫我擊敗了那個襲擊我的吸血鬼，卻是救了我的老命。”
劉長春再次擺手，要說什麼。陳杰卻眉頭一挑，問道：“老陳，你也被吸血鬼襲擊過？這是為什麼？”
他的意思是說，為什麼在咸陽城裡，竟然也有吸血鬼。
老陳轉過身，說道：“是十年前的一個晚上，我出門辦點事，耽擱了一點時間，回來時已經是子夜。”
他一副回憶的模樣，語速很慢，彷彿又一次經歷了那夢魘般的災難。
原來，十年前，老陳出門辦事，直到晚上十二點時，才急匆匆地往旅館趕。只是才出了咸陽城，他就感覺一絲陰氣，不禁加快了腳步。
但是，才走出十多米，他眼前一花，就多出了一個身材瘦高，背後長著一對邪惡翅膀的男人。
那人身穿黑色燕尾服，動作極快。老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對方伸手抓住了脖子。老陳只覺得對方的手很重，很冰冷，全身都不能動彈。
他聽見那吸血鬼用華語說：“華夏國的人，果然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說著，那吸血鬼就張口咬向他的脖子。
老陳依然記得，那吸血鬼的獠牙，又尖又白，在慘白的月光下，非常恐怖。
那獠牙眼看就要觸及到老陳的脖子，那吸血鬼突然猛地轉身，伸手向後方抓去，卻什麼也沒有抓到。
但一回頭，他到手的獵物，也消失不見。
他憤怒地仰天大叫，身上翻滾著黑色的霧氣，大地都被腐蝕。展開翅膀，他以極快的速度，搜尋四周。
不過片刻，劉長春跟老陳的身影，就出現在他的視野之中。他的目光，立即被劉長春吸引。
劉長春是靈體，對吸血鬼而言，是極其珍貴的補品。他欣喜不已，加快速度，向劉長春追去。
劉長春雖然修為不低，但那吸血鬼卻更加厲害。一眨眼，那吸血鬼就到了他們身前。
那吸血鬼伸手一抓，尖銳的指尖，散發著黑色的霧氣，使得空氣發出‘嗶嗶啵啵’的恐怖聲音。
劉長春連忙捏了個劍指，驅動背後長劍出鞘。‘唰’的一聲，晶瑩的長劍，直向吸血鬼的手指斬去。
老陳被劉長春一扔，如墜雲裡，摔得渾身劇痛。好不容易爬起，又聽到劉長春喝道：“老陳快走！”
老陳抬頭一看，劉長春已經跟吸血鬼激鬥起來，劍氣縱橫，激起漫天的沙塵。又見那吸血鬼行蹤鬼魅，彷彿一道影子，在劉長春的劍影裡穿梭。
兩人一時間，誰也不能佔據上風。
老陳想過去幫忙，才走幾步，就被劉長春屈指彈來的氣勁打飛。劉長春又不斷催促老陳趕快離開。
因為分心大意，吸血鬼忽然怪叫一聲，幾個閃爍，就在劉長春的肩頭上猛地一抓。黑霧鑽進劉長春的靈體，使得他霎時間受傷。
劉長春悶哼一聲，踏著天罡步連退，手裡劍訣不斷轉變，使得長劍變得更加凌厲，一眨眼在吸血鬼的身上，連斬三劍。
他的劍氣，蘊含著至剛至陽的真氣，正是吸血鬼的剋星，痛得吸血鬼嗷嗷直叫，渾身霧氣大漲，鋪天蓋地，包圍了方圓十多米。
一轉眼，老陳就看不到劉長春的影子，又聽到那黑霧裡，不時傳來‘唧唧’的蝙蝠叫聲，十分嚇人。
他又想到，自己在這裡也幫不上忙，不如趕緊離開去找幫手。
想到這裡，他立即拔腿就跑。滿頭大汗地跑回旅館，開啟門，正要求救時，卻見到靈體不斷閃爍，臉色十分不好的劉長春。
他連忙上去照顧劉長春。經此一役，劉長春靈體大損，足足修養了三個月，才恢復了精神。
把故事說完，老陳已經老淚縱橫。他說道：“如果不是劉道長，老陳我早就死啦！”他看著劉長春，又道：“劉道長，我害得你重傷，到現在都沒有完全恢復。你這一走，我可怎麼報答你呀！”
劉長春伸手拍了拍老陳的肩頭，笑道：“這點傷算什麼？老陳你為我們這些孤魂野鬼，提供了一個住所，我們感謝你都來不及，哪還需要你的報答？”
陳杰聽得感觸良多，見老陳二人情誼深厚，也十分羨慕。
他揮揮手，道：“兩位，你們也不必這樣子！”他說著，又對劉長春道：“道長，你既然是我天師道的門人，出了事，受了傷，自然該找我這個天師道領袖。”
洛沉雁一聽，美目一亮，問道：“陳大哥，你是說，有治療師伯傷勢的辦法麼？”
陳杰點頭，道：“這個我不清楚。但是天命一定知道！你們在這裡等著，我讓天命把劉道長接走就是。”
劉長春聞言，大喜過望。十年前的重傷，成為他極大的苦難。他口裡不說，但修為停滯不前，卻讓他十分惱火。
現在陳杰願意幫他，他當然高興。
老陳更是激動，‘砰’的一聲，跪在陳杰前面，急聲道：“小兄弟，我就知道你是個大人物！你一定要幫劉道長，劉道長是天底下最好的鬼了！”
這一跪，嚇得陳杰連忙伸手把老陳扶起來。他對老陳也十分佩服，此人用自己的半生，來庇護這些野鬼。
一則幫助了野鬼，二則卻讓野鬼有了住所，不會輕易出去危害世人。
這份功勞，這份付出，卻是普通人，甚至一些修道士都無法相提並論的。
陳杰連忙道：“老陳，你別嚇我。我自然要幫劉道長，一來他是我天師道的……鬼。二來，他也有管教鬼魂的功勞。”
連番勸服，老陳的心情才平復了許多。
陳杰透過3號，聯絡到了天命，把‘終南靈屋’的情況告訴了天命。天命聽說這裡有許多野鬼，也有了興趣。
經過一番討論，陳杰才知道，天命手中有許多鬼修功法。而且，有了靈鬼，對於尋找靈石有極大的幫助。
所以，天命讓陳杰想辦法把這些鬼魂說服，讓他們到天神宮裡修煉。
陳杰想好了措詞，然後很婉轉的把這個訊息，跟劉長春說了一遍。沒想到，劉長春當即答應了下來。
情況順利的，讓陳杰有些出乎意料。
劉長春見陳杰表情，笑道：“領袖，你有所不知！孤魂野鬼，除了極個別，有著極深怨氣的以外，哪個都想成為靈鬼。”
他又道：“我們這些鬼魂，就是苦於沒有修煉的功法。要是有一個鬼修門派，不知道多少鬼魂願意加入呢。”
陳杰聞言，心中釋然。這正如普通人沒有修煉功法一樣，但卻渴望著修煉功法。而鬼魂也一樣，渴望這鬼修功法。
他點點，表示理解，然後又向老陳問道：“老陳，劉道長他們走後，你打算幹嘛？”
老陳一聽，雙眼一下失去了神采，一臉茫然。他自語道：“是啊！劉道長他們走了，我該幹什麼？”
他的先輩，曾是遊走做喪事的法師。但到了現代，手藝有些失傳，功力更是修煉不起來。更何況，他年紀大了，卻沒有一男半女，更沒有一個徒弟。
之前，他還以劉長春等人的事情為主，現在，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該幹嘛。
陳杰見他模樣，就知道他沒有去處，笑道：“你也不要沮喪，我給你一條路，加入天師道，跟劉道長他們一起，到天神宮裡修煉，如何？”
老陳大喜過望，連忙向陳杰叩拜。這一次，陳杰卻沒有阻止，這相當於是老陳入門禮儀。他是天師道的領袖，自然受得。
等老陳叩拜之後，陳杰道：“老陳，你現在是我的徒弟，以後多加修煉。”
他收老陳當徒弟，倒不是因為老陳資質好，而是老陳的人品，以及老陳之前所做的事情。
老陳感激涕零，對陳杰愈發恭敬。等到了下半夜，天命派來的人，就把劉長春等孤魂野鬼接走。
老陳自然也跟著，到了天神宮。
陳杰握著手裡的古雕金烏，望著離去的老陳等人，心道：“這金烏總算到手，一共有十二個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施展第一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