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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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離別
第232章—離別
姜中堂一口氣說了許多姜浩然感到困惑的事，現在終於得到解答，這印證了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上次封神大戰果然是為了打神鞭而進行的實驗，但沒想到，這一切也是因為他。
“別想太多。”看著兒子驚呀而又內疚的樣子，姜中堂忙撫慰道：“有此事是不得為而為之，就像大哥那般，原本他打算肉身融於天地後，元神便靜靜地待著，欣賞著那如此美好的世間。但是蒼蠡的執著，他的一意孤行，使世間差點陷入毀滅的邊緣。為了確定打神鞭，我們不得已地建立封神計劃，犧牲了無數個世間難得一見的有德之士。如若不是顧忌著蒼蠡，世間並不會像如此這般。”
這道理姜浩然自然懂，但要自己一時間接受自己乃創世神，這有點像是天荒夜談。
“那打神鞭現在在哪裡？”姜浩然回過神來，問道。
姜中堂笑了一下，說：“這我也不情楚，當我將力量交給子牙後，我和你母親便投入輪迴道，這段期間，子牙做的一切我們並不知曉。要知打神鞭的下落，你可能得認真搜尋一下你前生的記憶了。”
這又是姜浩然感到一件頭疼的事。
可能許多人都會想知道，自己的前生究竟是什麼，可是當一個人投入輪迴時，所有的記憶都會被早已設定好程式的輪迴過程給完全抹去。像姜浩然那樣，可以擁有前生的記憶，對於一般人來說可謂是可遇不可求。可是對於姜浩然來說。這些記憶只會給自己帶來痛苦。一種不得不接受的痛苦。
說到輪迴，姜浩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忙問道：“你們投入輪迴，那轉生中哪一家？”
“當然是姜家。”姜中堂回答。
“是姜子牙？”
姜中堂點點頭。
姜浩然再次驚呀，這是一個多麼可笑的答案。如果按照現今的親屬關係，父親是自己前生的兒子，然後自己再輪迴，做回他的兒子。這複雜的關係讓姜浩然感到有點胡鬧的感覺。
“那你是老爸還是我是老爸？”姜浩然問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聲。
“臭小子。”姜中堂輕輕地敲了一下兒子的頭，“別想這些無關緊要的，前世關係如何那是前世的事，今生你是我兒，你就永遠是我兒。我這樣做無非就是為大哥創造出最完美的神體，別拿這不知所謂的關係來找老爸開刷。”
“是，是的，你永遠是我的好爸爸，我永遠是你的好兒子”姜浩然開懷大笑。
姜中堂也忍俊不禁。同樣大笑起來。
“對了。”姜浩然又想起了什麼，連忙從乾坤法囊裡拿出當日從追砍羅堅的那些人身上匯出的寄生魔靈。問道：“對了，這個是從一個凡人身上抓出來的。可可說那些人是被一種寄生魔附身所以魔性大發，將他們制服後，我從其身上將那寄生魔抓出，但在我的力量作用下似乎發生了異變，變成現在這樣子。爸爸你以前見過這樣的生靈嗎？”
姜中堂看著兒子手中那個似是一個小燈泡似的生靈，一絲絲被伏羲之力同化了的感覺開始散發出來，一股心臟跳動般的氣息也非常強烈。
姜中堂仔細看了一遍，搖搖頭說，“這我並沒有見過，聽你所說的，我可以想象他從凡人的惡念中衍生出來時那魔性去到哪，但在你的力量作用下，這魔氣已是被完全消除，變成一個全新的靈體。這如同人的靈魂，只要給他一個合適的身體，那將會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戰將。”
“靈魂？合適的身體？”姜浩然疑惑。
姜中堂點點頭，“沒錯，這或許以後會起到大作用，一定要留意。”
姜浩然點點頭，珍而重之地將那寄生魔靈收回。
這時姜中堂又道：“叫你那靈獸出來，許久沒見過老朋友了，不知它兒子能不能像他爸爸那般強大。”
“你怎會知道？”靈俊自跟姜浩然下凡後，便很少露面，姜浩然也從來沒在外人面前召喚其現身，只有龍可可和楊戩五人知道，姜浩然身邊有一隻靈獸。
“靈獸王一族乃是伏羲舊部，當年我對付蒼蠡，它出力不少。後來天界開闢，我等神靈均遷居其中，所有靈獸不得隨之，於是靈獸王一族便隱居起來直到此時。沒想到靈傲那傢伙居然派自己的兒子出來。”姜中堂解釋。
姜浩然於是喚了靈俊出來，只是在這裡，靈俊並沒有變回自己龐大的體形，依舊小巧的樣子。
“好好好。”看著跳出來的靈獸，姜中堂面上現出少有的興奮連說了三個好。
靈俊瑟瑟看著姜浩然和姜中堂，對於它父以前的主人，靈俊沒少聽說，如今看到本尊，它的心情既興奮又害怕。
“小然，你出去一下，我想和這小靈獸王單獨聊一會兒。我想，小潔那邊也差不多了。”姜中堂興奮的表情盡收，現出一副凝重的樣子。
姜浩然卻是沒注意，只是應了一聲便出門去找媽媽，也不好奇父親到底有何話要與靈俊說。
來到室外，應龍正在聚精會神地打遊戲。窗外的天色已開始黯淡。看了一下旁邊那古老的大鐘，已是傍晚，一到子時，應龍便會帶著父母離開。
見時間不多，姜浩然便衝上樓去，爭取與母親最後的相處。
但剛上樓梯一半，李潔便與龍可可雙雙步出。
“媽媽。”姜浩然叫了一聲。
李潔只是對他笑了笑，但並未迴應，只是在龍可可耳邊說著什麼。
龍可可一邊聽，一邊慎重地點著頭。
姜浩然慢慢地走向他們，當走到她們身前，李潔要交待的事剛好說完。龍可可看了一眼姜浩然，跟他說珍惜這幾個小時人相聚，然後便離開了。
“昕儀怎麼樣？”姜浩然問道。
“沒事的，可可知道怎麼處理。”李潔笑著道。
“沒事就好。”
“和爸爸聊得怎樣？”李潔問道。
“還算可以。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姜浩然回道。
李潔點點頭，慈祥的目光從沒離開過。
“有什麼話想和媽媽說？”母子很少相聚，話題自然是很少，李潔一時間也不知道與兒子說什麼，於是便把主導權交給兒子。
姜浩然想了想，說：“其實我還真的有很多話想跟你說。”
“那我們好好聊聊。”
李潔拉著兒子，坐在離應龍不遠的位置聊得熱火朝天。應龍坐在那裡顯得異常地尷尬，不時地聽到母子兩的笑聲，遊戲都沒辦法進行下去了，於是一個閃身便不見了蹤影。
時間過得很快，當所有人都齊聚時，應龍早已在花園中央等待，此時的他已換上來時的那套威武的戰甲。
送行的人自然就是白天時都在場的人。燃燈，崑崙下凡的四金仙，楊戩幾名後輩，龍可可。
白天時，姜浩然一直努力剋制的淚水此時終於忍不住劃落，心痛得李潔將其深深地緊抱著。
姜中堂在一旁直搖頭，湊到李潔耳邊道：“走吧，都這麼多年了，我們算是體會過凡人的情感了，是時候回去了。”
“不夠，不夠。”李潔顫抖著聲音說，“下凡這些年都為蒼蠡那混蛋的迴歸而做準備，從來就沒跟小然好好相處過。今天那幾個小時才是我做為凡人覺得最開心的時光，這樣的日子永遠都不夠。”
看著哭成淚人的李潔，在哪裡像個等待壓送犯人般的應龍也是感嘆不已。回想起自己下凡的這些天，此時他像是明白，做為一個凡人那是有多麼的快樂。
那邊仙界的人也是為那骨肉離別的場面而傷感。太乙真人他們已人燃燈口中知道一切。對於伏羲，女媧兩位大神的犧牲，他們打從心裡佩服得五體投地。
應龍催促了一下，姜浩然知道不能再如此，沒說什麼，只是給了父母一個堅定的眼神。
姜中堂會心地笑了笑，然後接著李潔走向應龍。
李潔對龍可可道：“可可，以後記得要照看了小然。”
龍可可此時是強忍著淚水，如此傷感的場面，身為女子的她怎麼會不哭。
“知道了，我們都會照顧好小然的。”龍可可應道。
姜氏夫婦點了點頭，隨著應龍高指天上的一道白光，消失了在眾人面前。
姜浩然擦去淚水，抬頭高望著漆黑的天空，那裡除了點點繁星以外，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