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告御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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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告御狀
庫裡有糧,心裡不慌。同樣吃飽了的高進美滋滋的跳上‘床’,準備開睡自從開展賑災工作後的第一個好覺。溫飽思****,突然想起自己沒帶個老婆來暖‘床’,只能獨自哀嘆‘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一雙。
自己娶的‘女’人們現在懷孕的懷孕,帶孩子的帶孩子,忙政務的忙政務,個個忙的團團轉,真的是沒時間搭理自己。又想起蘭雅馬上就要嫁人了,高進心中又是情不自禁的酸楚。
‘門’外一陣輕輕的敲‘門’聲,林木桶小聲叫道:“總督大人,京城駱大人派了信使,有急事要面見!”
高進無奈的跳下‘床’,批了外套,感嘆該來的總要來。
林木桶帶了四個‘侍’衛進來,中間圍著一個全身罩著黑袍,面上掛了面紗的漢子。
來人掀開面紗,落下黑袍的帽子,藉著房間中的馬燈原來是老熟人閻千戶。
閻千戶看了看左右,高進一揮手,讓‘侍’衛們出去,留下林木桶。
“高百戶別來無恙,閻某這裡有禮了!”閻千戶做禮做的倒是實在。
高進站起笑道:“閻千戶可是上官,高某有禮了。閻千戶深夜前來,駱大人那裡有什麼吩咐!”
閻千戶苦著臉道:“還不是高賢弟你會試的事情。要知道會試的日期馬上就要到了。高賢弟你還是音信全無,駱大人實在不放心,催了我一定要找到高賢弟,催著回京。”
“我去年並未參加南直隸的鄉試,哪裡來的資格參加今年的會試?”高進面‘露’難‘色’。
“高賢弟一直忙碌,原來不知道皇上過年的時候以天下多災,特赦天下,恩准凡是在國子監讀書的監生經過國子監的推薦都可以報名參加今年的會試,不過二甲只取八名,剩餘的全在三甲
。”閻千戶很是羨慕高進享受到的蘿蔔招考待遇。
高進聞言愕然,然後嘿嘿笑著。
閻千戶笑著從懷裡掏出一份文書,遞給高進,笑道:“諸事已經辦妥,就等高賢弟到京城,不知道高賢弟何時動身?”
高進接過文書認真看了一遍,想了想,問道:“駱大人那裡還有什麼吩咐?”
“時日無多,駱大人只是說請高賢弟和我即刻一同返京,諸事有我安排。京城人多嘴雜,駱大人會‘私’下來探望高賢弟。”閻千戶有點焦急。
沉默了片刻,高進道:“閻老哥來回奔‘波’辛勞,待會木桶取二百兩銀子給老哥洗塵。說起來讓老哥笑話,我的孃親祖籍山東,聽說此地的鄉親正在受災,讓我來賑災。母命難違啊!”
“高賢弟仁孝!”顧著喝茶水的閻千戶敷衍了一句。
“閻老哥,你也知道小弟的脾氣直,救的人多不免得罪了本地的鄉紳,此地還有一些首尾,閻老哥明天能不能出面走一趟。畢竟能讓人不吃人,多活下來幾個,也算為後代積累點‘陰’德。這事一了,我們明日晚間就可以出發。”高進說的沉重。
閻千戶沿途過來,是見了山東境內餓殍遍野的場景,也看到了登萊兩府情況要好的多,現在見高進提了這個條件進京城,放下茶碗拍著‘胸’脯道:“明日我就去找本地的知府,賢弟安排好事務,我們晚間動身!”
第二日晚間,高進與閻千戶各乘一輛馬車,悄悄的上路了。二十個錦衣衛與三十個‘侍’衛騎著馬前後的護衛著。林木桶被留下來主持難民營的防務,蘇單現在是‘侍’衛隊長,至於獨孤信,已經悄悄的安排打點去了。
閻千戶是急的很,驛路上早就安排好了換馬,換車伕,準備晝夜急走,儘快到京。
很快就是半夜,又是驛站換馬,高進睡在車裡就聽到錦衣衛的大聲呵斥,好似在驅趕什麼人。
高進無聊的掀開車簾,發現居然已經出了登州的地界。幾個錦衣衛正在驅趕兩個‘女’人。
“官爺,請你們高抬貴手,我們僱的馬車壞了,‘女’子實在騎不得馬,求你們捎我們一程
。我們坐在車‘門’外就好。只要各位官爺帶我們到附近能僱輛車子的地方就好!”一個老一點的僕‘婦’模樣的‘婦’人帶著一個年輕的貌似小姐的人跪倒在幾個錦衣衛前苦苦哀求。
“這麼晚了,你們不如在這個驛站歇息,明日再趕路吧,這樣還安全一些!”高進披著貂裘跳下馬車,好心勸慰。
年輕‘女’子看到車上下來了人,膝行向前,一把抱住高進的雙腳,大聲哭泣道:“官爺,只要你帶我一程,小‘女’子下輩子給你做牛做馬。還請官爺帶小‘女’子一程。”
高進是最受不了這個的,渾身一哆嗦,不由自主問道:“你們這麼急切要去哪裡?”
“小‘女’子去京城,敢問官爺要去哪裡?”年輕‘女’子見有了希望,滿心欣喜。
“恰好同路,罷了。你們收拾下,上我的車來吧!包裹都丟那輛車上,否則擠不下了。”高進笑嘻嘻的指著站在馬車口的閻千戶。
閻千戶倒沒閒心管高進的小事,只要高進隨著走能完成差事就萬事大吉。
馬車簾子放下來,一盞專為馬車設計的小馬燈隨著馬匹的節奏前後左右不停的搖晃著。
高進心知自己不是聖人,孤男兩‘女’也不妥,叫了蘇單進來。高進與蘇單坐了一大半,年輕‘女’子和老僕‘婦’瑟瑟的躲在車的一邊。
蘇單坐的無聊,守著眯縫著眼睛養神的高進又不敢睡。老僕‘婦’見小姐疲憊的睡了,心裡也不敢睡。兩人相看,嘿嘿傻笑。
“現在‘女’眷獨自夜裡趕路,太危險了!”蘇單感嘆:“有時候寧願慢一點,或者一定要有可靠的人跟隨,否則若是遇到了不法的車伕,劫財劫‘色’也就罷了,‘弄’的不好有的連命都丟了!”
老僕‘婦’眼圈一紅,心酸落淚,喃喃道:“我家小姐平日裡一貫乖巧,若不是出了大變故,誰又想如此?”
“大變故?聽二位的口音,就是登州府人士。最近的大變故,莫不是家裡餓死了人去北京投靠親友。其實最近登州港附近有人放糧,去那裡也不錯
。”蘇單很滿意前段時間自己參與的大‘陰’德工程,極力推薦。
“放糧、放糧,若不是放糧,我們哪裡需要出來勞碌奔‘波’!”老僕‘婦’厲聲咬牙恨道。
蘇單灰了臉,大聲叫停馬車,掀開馬車簾子道:“二位請下車,我們在登州眼看過放糧救濟了不少災民,道不同不相為謀!”
高進也睜開眼睛,心中略後悔沒有問清緣由就接了兩個階級敵人上車。不過看著黑漆漆的夜,高進嘆了口氣,道:“罷了,現在趕你們出去,就是送了你們的‘性’命。明日天亮到了集市,你們自己去吧!”
老僕‘婦’自知失言不敢言語,年輕‘女’子長跪叩首,淒涼道:“謝謝二位恩公。民‘女’家中就是開糧店的,也覺得放糧賑災本是應該,可是自從去年秋糧不濟後,登州城裡的糧價一直在漲。糧行的糧價平日是幾家有權有勢的大糧商議定,中小糧店若是自行其是早就被趕出了市場。”
“本地糧去年秋天確實是不到一兩銀子一石收的,糧行今年一月就讓大家賣到了七兩甚至八兩。因為確實有利益,我爹爹貪心,從大糧行那裡分了些貨售賣,都是每石六兩銀子進的貨,不想被饑民每石二兩銀子強買走。”
年輕‘女’人腦海中全是破‘門’而入的饑民,匆忙躲避的內眷,被拉走的爹爹,和前來抄家如狼似虎的衙役,淚如雨下,哽咽不能言語。
高進嘆道:“過不了一個貪字!”
年輕‘女’子勉強收了眼淚,道:“商人哪個不貪利,若不是貪利,哪有貨郎挑擔遠走四方。”
高進語塞。
年輕‘女’子得了氣勢,憤憤道:“我爹爹經商二十載,一直講求信義,從不拖欠,算是登州城內有名的良商。”
“不想到了衙‘門’,只因講了一句市價不止二兩的大實話,被知府大人扣了一個屯積居奇、哄抬糧價,將我爹爹鎖拿收監,可憐我爹爹不但被饑民們事前一頓暴打,收監後至今還不知道生死,而且爹爹辛苦一輩子積累的家產也被知府大人下令查抄,所有家眷全部扣拿入監流放遼東。”
“知府大人若是判全城糧商如此也就罷了,為何單單判了我爹爹一個
。知府大人當日收到了五萬糧款,可是當日並沒有返還所有糧商半文,反而行了文讓全城捐資救濟災民,其中的貓膩可想而知。”年輕‘女’子恨的咬牙切齒。
高進渾身發冷。任何好與壞都是相對的,自己覺得做了一件大好事,不想在另一部分人眼裡是大壞事。那做事的標準是什麼呢?用道德來做標杆是最不靠譜的,看來還是要完善法典。
打了地主,地主家裡的孩子自然與你不共戴天。李自成一路打地主進了北京,待其失勢,馬上被全國的地主拋棄,最後還死在地主的手裡。高進仔細的看著面前的年輕‘女’子,胖乎乎的雖然沒有太多的姿‘色’,但是養尊處優多年,也算有些氣質。
“你準備去京城告狀?”高進問。
“嗯,我去告御狀?”年輕‘女’子舉著一本《大誥》驕傲道:“太祖大誥四編二百三十六條,陳大道以誥天下,使臣民知畏而不敢輕犯。今日我正是要去問京城問問登州知府的判決公不公。”
“登州府衙役不發海捕文書來抓你?”蘇單有異議。
“我是出了嫁的,與孃家律條上自然再無關係。不過如今我也已經休了夫家,自然與夫家也沒有關係。我孔珍這次一人做事一人當,只為我孃家求個公告。我會先去通政司,若是不行再去攔皇上的車駕。”
年輕的孔珍一臉執著,讓高進有點刮目相看。高進知道通政司是明朝的信訪局,直接對皇帝負責,不過越級上訪為避免無賴誣告,按規定了要打五十大棍的。
高進懷疑道:“就孔姑娘這身子骨,受了了那五十殺威棍?”
孔珍一臉堅毅:“爹孃於我生育大恩,這點皮‘肉’之苦算什麼,只要他們能得到公道,縱然是要了我的‘性’命也無妨。”
聽著孔珍的話,高進心有感慨,又想想打屁股總比滿清的滾釘板要好一些,嘆息道:“既如此,你安心歇息吧,明日再到了僱車的地方再說!”
“謝謝官爺!”孔珍長跪伏地再謝。
“蘇管家,前面有盜匪攔路!”‘侍’衛們在馬車外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