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吾必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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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吾必殺之
佟掌櫃站在營‘門’口,焦慮的看著遠處不斷集結的各個部落。營地裡來買東西的顧客急忙拿著買到的貨物各自回各族的營地。
站在佟掌櫃身邊的劉賢學,看到自己莊主回來,高興的叫道:“我們頭回來了。”
佟掌櫃意外的看到高進回來,還牽著一大群馬和羊,驚訝的問道:“高小弟來的正好,外面出了什麼事情,又何來這多牛羊?”
高進得意的‘摸’著‘花’環,翹起嘴角矜持一笑,王列山在一邊高興的大聲嚷嚷道:“我們頭今個得了跑馬賽的頭名,這些馬羊都是得了頭名贏來的彩金
。”
高進笑道:“跑馬賽上有兩幫人互不相讓打起來了,佟管家勿慮。”
“敢和我們搶的被我們打趴下了,哈哈哈哈!”
高進拍了一下正吹牛的王列山,道:“休得聒噪。”,吩咐一邊的劉賢學帶人戒備,自帶著王聞土等人回帳篷休息。
為愛狂奔,也很累啊!
聽到了訊息,佟掌櫃迅速的組織營地裡的青壯拿起刀槍棍‘棒’,分頭護衛著營地。
王聞土坐在帳篷裡休息,有點喪氣,莊主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身上就藏有了一根棍子,自己居然還不自量力的去幫莊主搞棍子,真是多此一舉。
想到高進帶著棍子,‘混’在搶棍子的人群裡,還積極的去搶棍子,王聞土心內發笑,這不“賊喊抓賊”嘛,不對,是“聲東擊西”才對。
高進跑的累了,一頭栽進帳篷裡開始打呼。一個抱著一些香脂水粉的‘女’子,看著高進撲進帳篷,快速的從商隊營‘門’口離去。
‘插’汗虎墩兔集結了禁衛軍和自己直系部落的男丁,呼啦啦有一萬人馬,領著就向建州‘女’真營地‘門’口而去。
建州‘女’真營地‘門’口,以巴噶達爾漢為首的好幾百巴噶達爾漢部落的人馬正聚集在‘門’口。
巴噶達爾漢揮舞著彎刀大聲的謾罵,身後陸續趕來的巴噶達爾漢部落的人源源不斷的加入,巴噶達爾漢的隊伍不斷的擴大。
建州‘女’真的人馬揹著弓,舉著刀,安靜的站著,和巴噶達爾漢部之間隔著必勒格帶的五百禁衛
。
‘插’汗虎墩兔看到兩部並沒有大規模的‘交’手,心中一鬆,仔細找尋,人群裡又沒找到廣略貝勒褚英,皺了皺眉‘毛’。
“達林太,去把廣略貝勒尋來。炒‘花’太師,你且去問問巴噶達爾漢貝勒,發生了什麼事情?請他們都到本汗的王帳來喝酒”,虎墩兔說畢,打馬,直接帶著衛隊回了王帳。
達林太和炒‘花’接令,各自去尋自己的目標人物去了。
建州‘女’真營地的帳篷裡,批好了戰甲的廣略貝勒褚英正在大聲咆哮:“為什麼不讓我出戰?他剛才想要殺死我,他差點就把我殺了,安費揚古。”
“參加那達慕的所有人都看到我被巴噶達爾漢帶著人追著砍,逃回營地,今日我若不去宰了這個老‘色’鬼,明日我就要成為草原的笑話。”
安費揚古一臉鄭重,低聲道:“廣略貝勒,你父汗臨行前告訴我們,要和草原上的部落搞好關係,但是那達慕的第一天,你就為了一個‘女’人,和巴噶達爾漢部落大打出手。”
“是他先動手的!”
“馬上我們就要打北邊的烏拉部了,你要在西邊再為你的父汗招惹一個敵人嗎?”
“父汗授予我軍權,帶這些人参加那達慕。”
“你父汗也告訴我,制止你可能的衝動。”
褚英‘胸’中的憤怒無以復加,拔出腰刀,一刀向面前的長條几案剁去,嘩啦一聲,几案裂成兩截。
褚英大喊:“今日我帶兵出戰,回去我自去父汗處請罪!”
安費揚古‘陰’鬱的臉上‘露’出一絲輕蔑:“你且看你調動的了誰?”
褚英仔細看帳下跪伏著的百夫長、千夫長,大喊:“速起和我出戰,不出者斬。”
百夫長、千夫長們略微抬起頭遲疑的看著安費揚古,安費揚古還是那種難以捉‘摸’的神‘色’
。
褚英失落的看到沒有一人站起,拔刀走向最近的一人,舉刀就剁,咔嚓一聲,那伏地的人身首異處,旁邊跪著的人,全嚇的跳出褚英刀能砍到的範圍。
褚英舉著帶血的刀,有點失神。安費揚古站起,幽幽道:“拔營,把這屍首包上,我們回郝圖阿拉!廣略貝勒,你自去向你父汗解釋!”
迎著如‘蒙’大赦擁出帳篷的百夫長們,必勒格疑‘惑’的走進帳篷,一下看到了這麼血腥的場面,有點困‘惑’。
安費揚古向必勒格抱個拳,道:“我要先走了,和你的大汗說聲,建州‘女’真和察哈爾部永遠是好兄弟。”
必勒格回了個禮,急忙道:“我家大汗還請你們去王帳裡喝酒,彼此都是兄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安費揚古嘆氣,指著地上的屍首道:“確實有要事,請和你們的大汗解釋下。”
必勒格不敢多留,隨著安費揚古走出帳篷,兩人忽然聽得帳篷裡褚英的歇斯底里的大喊:“即汗位後,吾必誅之!”
安費揚古一愣,異樣的眼神看了一眼必勒格。
必勒格裝作沒聽見,轉身上馬去王帳送信。
安費揚古心中拔涼拔涼的,呆站了會,走回自己的帳篷,等待收拾停當即刻就走。
王帳裡,氣呼呼的巴噶達爾漢貝勒坐在‘插’汗的左邊,正唾沫橫飛的向在座的幾十個貝勒述說今日的遭遇。
巴噶達爾漢貝勒一番繪聲繪‘色’的描述,加上巴噶達爾漢貝勒身後的鼻青臉腫灰頭土臉的莽古爾岱,‘插’汗和一眾貝勒一致認定褚英是一個粗魯的揮舞刀子阻止對手的惡棍。
必勒格慌‘亂’的奔進來,帶來的訊息坐實了大家的一致認定。
‘插’汗虎墩兔沉思片刻,道:“巴噶達爾漢貝勒,你們砍死了建州‘女’真多少人,你們傷亡了多少人?”
巴噶達爾漢想了想道:“差不多,我們傷亡了四五個,也砍死了他們四五個
。”
虎墩兔道:“既如此,那今天就算了吧,建州‘女’真既然要走,就讓他們走吧。不能因為小小的建州‘女’真就讓這片草原變成血海。草原上的那達慕今後還要在這裡召開。”
巴噶達爾漢的憤怒已經發洩的差不多了,也成功的找回了面子,就坡下驢,道:“‘插’汗既然如此說,那今日就放那些小人們一條生路,但是今後他們不是草原歡迎的客人。”
炒‘花’看‘插’汗虎墩兔調解成功,高興的舉杯道:“‘插’汗英明神武,草原各部聚集於此,按照圖們札薩克圖汗**,我們今日共尊虎墩兔汗為‘蒙’古部的大汗,”
眾人貝勒一起舉杯大口喝乾,滿帳人群匍匐恭賀。虎墩兔開心的喝乾杯中酒,屹立王帳之中,神采飛然。
獲得漠南‘蒙’古十六部的擁戴就任‘蒙’古大汗,漠北喀爾喀三汗也表示順從,在這一刻,虎墩兔的人生達到了他人生中的頂峰。
有高‘潮’就有低谷,此刻在心情在低谷的人不少。
安費揚古沮喪的帶著收拾後的騎兵,在巴噶達爾漢部落人馬的叫罵聲中遠遁。
廣略貝勒褚英有點懊惱的帶著幾十個自己的貼身親衛,不情不願的跟在安費揚古隊伍的後面。
當然,沒心沒肺的人也大有人在,此刻,高進正在帳篷裡打著“豬鼾”。
望著外面吹號恢復正常,佟掌櫃心情稍安,隔著帳篷聽到高進打鼾,羨慕的向劉賢學道:“如此險境,居然能睡到打呼,高小弟真是心力堅定。”
劉賢學這些日子已經被高進乾的事情搞的‘精’神很大條了,咧嘴笑道:“確實如此。”
正說著,營‘門’口來了幾個不知道哪個部落的漢子,隨著一個‘蒙’著面的‘女’子,走了進來。
佟掌櫃的手下迎了上去,那‘女’子眼睛倒是頗為清亮,大聲用‘蒙’語說道:“請帳篷裡的那個胖子出來,我們貝勒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