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神鬼寶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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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神鬼寶藏(上)
第四十四章 神鬼寶藏(上)
白『露』一眼掃過眾人,隨即說出了她的想法,根據我的猜測,這件事情絕對與這個叫做古格的王朝有關,在這之前,我曾經查過一些關於古格王朝的史料記載:古格王朝的前身可以上溯到象雄國,王朝的建立大概從9世紀開始,在統一西藏高原的吐蕃王朝瓦解後建立的,到17世紀結束,前後世襲了16個國王。它是吐蕃王室後裔在吐蕃西部阿里地方建立的地方政權,其統治範圍最盛時遍及阿里全境。它不僅是吐蕃世系的延續,而且使佛教在吐蕃瓦解後重新找到立足點,並由此逐漸達到全盛。因此古格王朝在西藏曆史上具有重要意義。古格盛產黃金白銀,傳說就連宮殿的石階也是用黃金所造,奢華程度無以復加。雖然這個神祕的古格王朝在幾百年前一夜之間在歷史上消失了,但是它本身遺留下來的巨大財寶卻是無可置疑的,所以我相信,藏有古格王朝密碼資訊的奇石失竊,黃教授的離奇死亡,shirley楊的失蹤,其中肯定脫不了干係的。
聽聞。我們三人都點頭稱是,事情分析的合情合理,可這線就是連不到一塊,而且大家也只是猜測,事情也許存在兩種可能『性』也不出奇。
老胡關心的卻是shirley楊的去向,他轉向白『露』問道:“你能確定shirley楊真的是在黃教授的研究工作室裡面做破釋文字的研究?”
白『露』答道:“的確如此,至於shirley楊的去向,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我為這件事情感到抱歉,全都是因為我,shirley楊才會發生此厄運的。”
望了望對面的白『露』的臉『色』,我這時候才敢提出心裡的疑問,哪些盜竊展覽館奇石的人到底是什麼人,我記得白小姐前面有說過,展覽館裡面的周邊均都有訓練有素地解放軍把守,能夠透過槍械在手,訓練有素的解放軍的防守,我想那夥盜賊絕對不簡單。
老胡也頗有異議,究竟黃教授的死亡原因是什麼造成的?該不會說,所謂的離奇死亡難道是好端端的一個人突然之間就死掉了嗎?
白『露』答道:“根據展覽館的現場情況報告,我們駐防展覽館的解放軍戰士在事發之後犧牲了不下七個人眾之多,他們均都是中彈身亡,從現場遺留下來的彈殼等方面,我們可以斷定,盜竊奇石的人全都是持有武器槍械的盜徒,關於黃教授在研究工作室內的死亡原因,也是中彈身亡,據事發所做的檢驗結果顯示,黃教授所中的子彈與展覽館參與盜賣奇石的人使用的槍械彈『藥』是一致的,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這絕對是一個有計劃的惡劣『性』行動。而哪些盜徒的目的已經非常明顯,有可能是看中了西藏消失了多年的古格王朝的巨大寶藏,shirley楊的失蹤實非偶然……”
老胡此時突然語出驚人:“嗯!難道楊參謀去了西藏尋寶不成?”
我想了想,覺得不太可能,胖子搶先說道:“想起來也沒有理由呀,什麼時候楊參謀忘記了要帶上我和胡司令,哪個沒有咱倆是不成事的。”
老胡說有道理,小胖,你的腦袋開始靈光了。胖子有點不服氣,說道:“去你的,我的腦袋從來都是這麼靈光。”
白『露』說道:“事情的出發點是來自西藏的古格王朝,這一點是絕對錯不了的,不管結果如何,我覺得都應該盡我們最大的努力去尋找,還有,關於這件事情,我也已經私自組織了隊伍前往西藏,畢竟進藏還是要組隊才行,一來可以尋找shirley楊的去向,二來我們也是希望藉助這次機會到西藏好好對幾百年前這一段曾經輝煌的國度進行考古。不過,主要還是為了尋找失蹤的shirley楊,我這次找你們的原因就是希望你們能夠參與進我的隊伍,我首先說明一點,由我發起的考古組織裡面大都是一些考古工作者,他們是無償進行活動,完全屬於自願,沒有任何的報酬,生死也是屬於個人的事情,所以你們的決定不會影響到我的行程。”
言下之意,就是說假如我們要報酬,怕死就不用參加了,而且她的西藏之行是不可改變的,老胡說道:“越南人都被咱幹過了,咱還怕啥呀,不就是一趟西藏麼,老子去了,shirley楊可是我們的軍師兼飯碗,沒了她,我們以後還靠什麼吃飯呀!”
然後,白『露』望了望胖子,看看他的意思如何,胖子說道:“不用看我,老胡走哪我就走哪,我老胖什麼沒有見過呀,再說了,人家楊參謀可是老胡未來的媳『婦』,我能不去嗎?不能吧!”
白『露』滿意的點了點頭就沒有了下文,我心裡一急,不是還有我麼,難不成還漏報了我?不成,這趟西藏說怎麼也得死纏爛打地跟去不可,難得的實踐機會,如果可以一起去的話,相信從中學到的東西不少,反正那些考古專家也是去找古墓葬,就當做是一次倒鬥前的大練兵吧!我咳嗽了幾聲,然後故意把話說在了前頭,這西藏我還是第一次去,不知道那裡會是怎麼樣的一個地方。
白『露』聽聞,此刻不由皺了皺眉頭,說道:“對不起,齊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們這次的行動計劃你還是不要參與的好,聽我說,這件事情非比尋常,不是普通人能夠勝任的,懂麼!”
老胡忙替我說道:“齊白是我的同鄉,他可是鄉里面十年一見的好標兵,我看沒有問題。”
胖子也說道:“所謂英雄惜英雄,齊少爺可是對楊參謀抱有非常嚴重的學習思想,都是自己人,我覺得可行。”
這女人分明就是瞧不起我齊白,我腦門一熱,對著自己大吹特吹了起來,誰說我齊白不濟事呀,雖然我不是國家培養出來的棟樑之材,但是當年少爺我以一擋十,老虎都能單手劈死幾隻,告訴你,我可不是吃乾飯長大的。
也許是被我的一番胡話給唬住了,只見白『露』面有難『色』,沉默了一會才開口:“好吧!既然你堅持,我也不阻攔你,同時我也替shirley楊謝謝你。”
然後,大家便商量了一下具體行程就離開了麗晶大酒店,回到了住處,西藏之行就定在兩天之後出發,所有有關探險考古用的裝備均都由白『露』出資完成,我們只需要養精蓄銳,呆兩天之後就與白『露』組織的考古隊伍會合。
大金牙卻是對不能親自去尋找shirley楊而感到遺憾,老胡說道:“金爺,你的身子不好,所以就別把事情放在心上了,不是我老胡瞎扯,西藏的高原氣候不是普通人能夠適應的,我以前在西藏那邊呆過,記得有一次,一個新來的新兵蛋子剛來就不適應,整個人都呈現了脫水的現象,隨時都有隔屁的可能,最後還是緊急地把他移送到了醫療衛生站接受治療,說那地方有多不太平就有多不太平,死在那裡的人簡直是不計其數。”
一番話下來,大金牙聽得是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但他還是故作姿態,問道:“哪裡真像胡爺說得一般嗎?以前聽一個藏胞說起過,沒想到還真有那麼一回事,看來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呀!”
“別人不曉得,難不成你老金還能不曉得咱與胡司令的本事?”胖子舉起手掌就往大金牙的背上一拍,差點沒把他嘴裡的那顆金牙給拍出嘴來:“況且這趟也不見得沒有好處,等找到了楊參謀,咱們再隨哪些考古人員到哪個什麼古格王朝去尋寶,一舉兩得,妙著。”
大金牙緩過一口氣,勉強笑著說道:“既然這樣,這次就由我做東,咱們幾個好好吃上一頓,就當做是為三位爺餞行,如何?”
事情就這樣敲定了,大夥還是到東四的那家店子去,暫時拋下瑣事,好好吃上一頓,然後再好好地睡上一美覺,做好準備就緒的工作。
西行的列車,飛馳在廣闊的西部大地上,我們的第一站是成都,因為白『露』組織的隊伍全都是流動『性』地,許多都是透過聯絡參與的行動計劃,所以白『露』就制訂了一個總路線,探險隊的裝備將會直接託運到那裡,身處各地的參與人員均自己去往成都做隊伍集合,然後再商量從川藏路線進發西藏高原。
在成都的臨時旅店裡面,我們見到了來自各地參與考古隊伍的其餘人員,都是一些享有盛名的考古專家,其中包括了一名美國探險家威利,一名中國地質專家張教授,四名古文物考古專家,他們分別是古樸的聞教授,剛進入考古領域不久的李飛,董成,歐陽鐵男。加上我們四個人,一共是十個人組成的考古隊伍,除了兩個教授級別的人物是老骨頭之外,其他的人都是正當壯年,我們分別各自介紹了一番,相互認識,不過,我和老胡胖子均對那個叫威利的美國人反感,憑什麼讓他們老美老幹涉我們中國的事呀。
白『露』首先提出異議,現在我們人都到齊了,我雖然是組織者,但是我們還是必須從十個人之中挑選出一個有能力的領隊帶領我們進入西藏高原,這樣一來才能確保隊伍的團結一致。
此時那個美國探險家威利用硬生不熟的中國話艱難的說道:“哪個……miss白……你是組織者……you……應該是領隊……”
歐陽鐵男長得高高大大的,幾乎是與威利那健壯的體格毫無差別,只聽他贊成說道:“威利先生說得對,白小姐是國家培養出來的考古人才,對中國歷史又是深有研究,同時還身兼山地探險的經驗,其能力不容置疑,我相信她應該能夠帶領我們進入西藏高原地區。”
其他人等均自點頭同意,白『露』卻做推辭,說道:“其實你們不用如此決定的,據我所知,我們在場的兩位隊員當中比我更加適合這個領隊的人選,他們就是胡八一和王凱旋先生,他們曾經穿越過新疆的世界第二大流動『性』幹沙漠,而且胡先生領過兵打過越戰,在西藏當過工程兵,其領導能力絕對比我這個紙上談兵異想天開的人來得實際。王凱旋先生以前也是部隊的先進標兵,剿過土匪,況且西藏高原多多少少有一些不太平,有王先生隨行可以提高安全『性』。”
聽完白『露』的一番言辭,眾人不由都望向了老胡這邊,均都想不到老胡如此年紀就有這麼多的人生閱歷,於是都心生納悶。
張教授首先提出了質疑:“這麼說來,胡八一先生與王凱旋先生都是國內知名的探險家?可是怎麼聞所未聞其大名?白小姐,許多事情都是傳得厲害,說得簡單,但是真正要行動起來,可能就不如嘴上說的那樣了。”
年輕的考古隊員李飛接著說道:“張教授說得有理,我看還是白小姐直接擔任這次的領隊吧!”
一直默不吭聲的聞教授此時跑過來與老胡和胖子握起手來,激動地說道:“幸會,幸會,我以前就聽說過兩位的事蹟了,一直沒緣碰面,想不到此次竟然能夠見到兩位,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眾人都被聞教授的可親舉動吸引了目光,董成對張教授問道:“教授認識他們二位?”
聞教授說道:“說不上認識,其實胡八一和王凱旋先生是考古界一直流傳的民間人物,他們的事蹟簡直可以說是驚心動魄,別開生面。好了,此次有胡和王兩位同行,我想一定又是一場不可多見的探險之旅。”
美國探險家威利此時向老胡他們舉起大拇指,連聲說著:“good!veirgood!你們是真正的探險家。”
張教授望了望老胡這邊,隨即微笑道:“既然連聞教授都如此評價胡八一和王凱旋先生,我看這領隊一職就交由白『露』小姐與胡八一先生共同兼任……”
還沒有等到張教授說完,胖子拉過我,槍先說道:“我這位朋友的手腳功夫還行,我就與齊白負責隊伍的安全吧!如何?”
眾人幾經商議,最後終於決定了下來,老胡和白『露』是領隊,而我和胖子則混上了負責隊伍安全的職務。
白『露』開始計劃我們這次的探險考古活動,我們此行的目的地是西藏的古格往朝遺蹟,最早對這座古城遺址進行考察的是英國人麥克活斯揚。1912年,他從印度沿象泉河溯水而上,來到那裡進行考察。它位於西藏自治區的西北部,南隔喜瑪拉雅山與尼泊爾和印度相鄰,西與印度克什米爾地區接壤,北越昆侖山是新疆,東與西藏四如相連線,面積30萬平方公里的阿里無人地區,人口僅6萬餘,其平均海拔4500米以上,空氣稀薄,被稱為「生命禁區」。這裡有數不盡的神山聖湖和奔流四方的大江大河,有浩翰的草原和無人區,冰川、溫泉、地熱不勝列舉,更是野生動物的天堂,置身此地,途中有很多藏羚羊、藏野驢、野氂牛、藏原羚、黃羊、野兔、地鼠等在草原上自由馳騁的原始生物。
隨即便說到了進藏的路線,老胡提議,我們可以從四川與西藏的邊界線直接橫穿金沙江而過,然後到達西藏的昌都必須找一個當地土生土長的藏民嚮導,徵求一下向導的意見再決定。
只聽張教授說道:“找嚮導這一點,我看就不用了,我本身常年就是在西藏做地質勘探工作,只是苦於界限,一直沒有機會到西藏的無人地區進行更深一層的地質勘探工作,所以西藏地理方面,我是完全可以勝任的。”
白『露』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明天朝著川藏路線出發。”
第二天,我們在成都租用了四架汽車,一架是用來裝載探險隊的所需裝備與食用乾糧,其餘三架自然是用來載人的,隊伍直接就越過四川,只用了一天多的時間就到達了一個叫做白玉的縣城,白玉位於川藏公路北線和南線之間,70年代末公路才修到縣城,距成都991公里,那裡全都是藏族同胞聚居的人間仙境,白玉城不大,一條主要街道幾乎就是全部,街上穿行的基本都是純樸的康巴人,很容易交朋友。過了金沙江流域,我們直接橫穿四川省而過,直接到達了西藏高原。
我們架著汽車沿著西藏的雅魯藏布江而探,途中既有獨特的高原雪域風光,又有嫵媚的南國風采,而與這種大自然相融合的人文景觀,也使西藏在旅行者眼中具有了真正獨特的魅力。來到西藏無疑是令人激動的,她那海拔的高度會加快人們心臟跳動的頻率,所以走上西藏高原的人們都不得不用整個身心來體會它。西藏的總面積是120多萬平方公里,人口是245萬左右,其中藏族人口209萬,位置地處世界上最大最高的青藏高原,平均海拔4千米以上,南隔喜馬拉雅山與印度、尼泊爾、錫金、不丹、緬甸等國接壤。北部和東部與新疆、青海、四川、雲南等省區為鄰。而西藏在當時來說,更加是充滿了諸多神祕『色』彩的西方大千世界。
我們的汽車漸漸進入了一片被原始森林所包圍的典型的橫斷山脈峽谷,我們制訂的路線有一點出入,而到達古格王朝的古遺址必須穿過這片原始森林,由於山路汽車難行,所以老胡便提議大夥棄車途步橫穿原始森林。
沒有了汽車的代步,那些沉重的探險裝備就無疑是一個累贅了,從汽車上卸下了探險裝備,其中還配備了幾把軍用自動ak47步槍,據白『露』的透『露』,她這是透過一個在部隊裡當官的朋友哪裡好不容易弄出來的幾把,我和胖子自然是各拿了一把,老胡與美國人威利各一把,還剩下一把槍,正不知道給誰的時候,沒想到白『露』卻走上來一拿槍帶就掛在了肩上,好說她也是在部隊裡混出來的,在場的人都不免對白『露』刮目相看起來。這槍械雖然我還沒有機會實際上用過,但是我與楚飛那裡曾聽他將解過這方面的知識,不就是拉了保險,手裡往扳機上一摳動,那子彈不就打出來了麼,再加上胖子在一旁為我示範了幾次,這開槍的事兒就算學會了,我真是太有才了。
接下來就是探險裝備負重的問題,不是我吹,我以前隨楚飛練身子那時,每天不是揹著幾十斤的沙袋上山下山呀,再加上老胡和胖子也不是吃乾飯的,就我們三人,平均都能夠負重百來斤以上的東西徒步行走,問題就出在那些知識分子身上,有幾個都是溫室內長大的雛鳥,那兩個古董級別的教授就更加不用說了,要是讓他們都背上百來斤的物品徒步行走,弄不好還沒出了這片原始森林,這些人倒先躺下了。
最後,我們只有分配好每個人的行李負重,才能得以前進,那個美國人威利也不簡單,竟然要求與我們一樣相同的負重,對此,我們不由對威利改變了一些先前的看法。
解決了裝備的負重問題,我們便朝著原始森林進發,這裡面都是一些高山針葉林,許多的參天古樹和原始植物等,這樣也好,我們可以同時節省食物用量,因為森林裡面肯定會有諸如木耳、五味子、黨参、榛子、蘑菇、都柿、山瓜等等的可食用野生植物。
我與老胡和胖子則在前頭用開山刀劈開一些擋路的山藤,樹木等開道,行進了大約一段路程,漸漸的連天上的太陽光都不見了,全都給原始森林裡面的參天古樹遮住了陽光照『射』線,陰陰沉沉的,好似壞了天氣一般。
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心裡不由有一點不安起來,胖子一碰我,說道:“你在發什麼愣呢!就這樣就把你嚇到了?還是那高原反應把你的精神都整傻了不成?”
我苦笑了一笑,老胡說道:“原始森林都是這種情況的,你越是深如其中就越是覺得可怕,其實也沒有什麼,我與王司令都兜過幾回的大林子了。”
李飛,董成,歐陽鐵男他們可比我強多了,興致上面比其他人來得猛烈,一會抱抱那參天的古樹,一會又去看看那長於地面的野花,一會兒又去追追動物的,簡直是進入了無人之境,他們完全是對高原氣候毫無反應。
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我們找了一處地方,整出了一塊空地,今天的行程就到此為止,大夥就在此地好好休息,明天太陽一出來再接著走。
卸下了沉重的裝備包,大夥便開始忙了起來,忙著生火,忙著找可食用野菜,這深山老林子裡多的是飛禽走獸,我和胖子肩膀裡槓上槍,正準備去整一點獵物回來豐富今晚的晚餐,沒想到威利也跑了上來,這美國人也挺客氣的,一來就朝我們兩個遞上了煙火,然後自己走在了前頭,朝我們說擺頭說道:“let`sgo!(我們走)”
“獵死狗?”胖子一時整不明白威利話裡的意思:“那美國『毛』子說啥呢!”
我說也許是叫我們去獵狗吧!
前面的威利見我們還在原地不動,就在那裡擺手向我們示意,口裡喊著:“go,go,go,go(狗,狗,狗,狗)……”
胖子罵道:“知道了,沒想到美國人還喜歡好這一手。”
最後,狗是沒有了,倒是獵到了幾隻野兔,三個人便回到了休整的空地,老胡他們早在那裡生起了火,我和胖子把獵來的野兔處理了一番,再用數枝『插』過兔身,橫架在事先『插』入火堆兩邊的地上的支撐上面,威利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一瓶東西,把那東西塗在燒兔上面,香氣立即飄滿的周圍,這令得大夥都不禁紛紛把目光投向了燒兔。據白『露』說,威利塗在燒兔上面的其實是橄欖油,真沒想到美國人還藏著一瓶那麼好的東西。
用不了多久,那燒兔就被我們從木架上面取了下來,大夥便開始享用起晚餐來,我和老胡胖子他們呆在一塊,三個人便一邊吃著烤兔肉,一邊飲著帶來的白酒,威利忽然朝我們這邊移了過來,指著我們手上的白酒,嘴裡說著胡話,我對老胡說道:“老胡啊!你不是在美國呆過麼,這美國佬嘰裡呱啦的,到底在說一些什麼屁話撒!”
老胡一聽,面有難『色』:“這個……他說得太深奧了一點,我一時還弄不明白……”
威利隨即從身上『摸』出了一個玻璃瓶子,瓶子裡面有血紅『色』的『液』體,舉著在我們面前晃了一晃,然後開啟瓶口,遞給了我,他做了一個喝酒的手勢,意思是要我喝這瓶子裡面的東西,看到他客氣的樣子,我接了過來,湊在鼻邊聞了聞,裡面竟然有一股酸『性』帶著酒香的味道,原來是酒來著,我嘗試著喝了一小口,味道比我們的白酒好上了幾倍。
胖子一看我的表情,便也接了過去喝了一口,哎喲!這是什麼酒呀,喝起來倒像是新疆的葡萄汁一樣,老胡,你也試試,這個可真是好東西啊!”
老胡也嚐了一口,點了點頭,說道:“我在美國那會見識過這東西,這叫什麼酒來著?好象是紅酒吧!”威利朝老胡舉起大拇指,意思是他說對了,沒想到美國人還會把好東西拿出來與我們分享。
吃完了一頓,大夥就繞著火堆圍坐在一起說起事來,兩個教授先是與大家談論了考古的心得,接著大家便把目光對向了美國探險家威利,意思就是要他說一說以前在世界各處探險的經歷,不過,聽著他那嘰裡呱啦帶一點生硬的中國話講解,還真讓我們不習慣,白『露』接著提議,讓威利說英文,因為除了我和老胡胖子之外,其他的人差不多都能夠聽得懂威利的說話。
威利掏出身上的葡萄紅酒,喝了一口,隨後就用他那美國口音講了起來,大夥聽到動情處都不免鼓起掌來,只有我們三個人像傻子一樣坐在那裡吸著空氣,只聽張教授對威利讚歎道:“威利先生不愧是一個真正的探險家……”
威利說著說著,突然便起身坐到老胡的身邊,拍了拍老胡的肩膀,說道:“胡!……piss,把,你的,探險經歷,說出來,讓大家聽聽,好嗎?”
白『露』和聞教授此時首先鼓掌歡迎,說道:“沒錯,胡八一先生與王凱旋先生的探險經歷一定也是驚險無比的。”
老胡勉為其難地起身說道:“你們太客氣了,往後對我們的稱呼得改改了,就叫我老胡或者胡領隊也行。其實哪些算不上什麼探險經歷,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你們大可以當做是一個故事來聽,反正夜裡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那我就說一段出來讓你們聽聽,如何?”
接著大夥就鼓起掌來,老胡便開始演講了,說著說著的時候,胖子還不時地『插』了幾句,聽著老胡口中說出來的那些事蹟,我真恨不得我能是一個小說作家,那樣還能把老胡胖子的事情寫出來,好歹還可以換人民幣緩衝一下經濟。
老胡的故事一說完,大夥的掌聲便又響起,尤其是威利,他那大手掌非同小可,拍得霹靂啪啦的作響,同時伸出大拇指以示佩服。
白『露』問道:“我想請問一下胡領隊,世界上真的會有那些鬼怪之類的東西存在嗎?”
聞教授介面道:“其實這個世界上的客觀的事物很多,超自然現象已經超出了我們所能夠掌握的知識範圍,因此誰也證明不了事情的對錯。”
張教授卻是不以為然,說道:“胡先生說的故事確實精彩,讓人都自覺得以為是在聽天方夜潭。”
李飛他們眨了眨眼睛,說道:“原來胡領隊是在說故事呀,我們還以為是真的呢!”
老胡笑了笑,估計他心裡正嘲笑著這夥讀死書的知識份子,遠處的老林那邊忽然傳來了一聲好像夜貓子叫的聲音,人們心裡一緊,白『露』從地上拾起木柴就丟進了火堆,把火加大了少許,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說道:“沒事的,那隻不過是動物夜裡的叫聲,大家放心安歇吧!明天好繼續前進。”
隊伍中一共有五把槍械,所以守夜還得讓我們五個人來執行,連同威利與白『露』在內,我們五個人必須每兩個小時換一次班,這樣一來睡眠的時間才能足夠,頭班次是胖子巡守,該輪到誰的時候誰再與前班次的人換班,所以我們便放心去睡了。
不知道睡到了幾時,我忽然覺得癢癢的,感覺身上像是有蟲子在爬一般,於是便睜開眼睛一看,面前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臉,此時他正在揭開我的衣領,把我掛在頸子處的『摸』金符連同楚飛交託給我的那枚金幣扯了下來,孃的,那裡來的小偷,我心裡一急,伸手便抓住了金幣與『摸』金符的吊鏈,死都不放手。
對方見我死抓住不放,突然就朝我一吼,那人模糊的臉龐便隨即清晰了起來,只見一個血盆大口在向我大吼著,哪個是什麼怪物,心裡一緊,手上好似就沒有了力氣一般,漸漸就鬆開了握住的吊鏈,人也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平靜。周圍全都是怒吼的聲音,我環顧四周,老胡,胖子,白『露』他們全都倒在了血泊裡,我該怎麼辦才好?
不知道哪裡向我拋過來了一把飛刀,我一時躲閃不及,正中心臟深處,一陣真實的劇痛傳來,痛澈心屝……
“齊白,齊白,醒醒……”
我睜開眼睛一看,腦海裡依舊忘不掉剛才所發生的一刻,我是不是已經死了,我不禁伸手『摸』了一『摸』我的心臟處,沒有血流出來,沒有疼痛。
老胡輕輕地推了推我,問道:“怎的拉!該不會是發惡夢了吧!瞧你簡直是在打仗一樣。”
我起身緩解了一下情緒,孃的,果然是在發惡夢,我向老胡擺了擺手,說我沒事,對了,輪到我換班了,是嗎?老胡遞給我一支菸,自己也抽上了一支,說道:“我看你還是繼續休息的好,你這班我就幫你守吧!”
我起身把ak47自動步槍掛在了肩上,緊了緊敞開的衣領,說道:“不用,你去休息,我能行,對了,下回是誰接我的班?”
“下回是白『露』,在她之後就是那個美國佬威利,你真的沒有事?……”
我推了推老胡,得了,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呀,發了一場夢就喊爹喊孃的呀!
老胡把手上的白酒遞給了我,說道:“夜裡給整上幾口,包你精神抖擻,這裡就交給你了。”說完便卸下肩上的槍械,往地上一躺不久就睡熟了。
夜裡的林風特別大,我睡醒時那額頭上帶著的冷汗用不了多時就風乾了,望著遠處一片無盡的漆黑,我挑了一處從地上凸起來的大石頭處靠了下來,抓起酒瓶就猛灌了一口,腦袋裡想著的盡是發夢的事情,他孃的,真是晦氣,有事沒事地嚇你一回,還真不是滋味。我不由自主地伸手『摸』起頸子上的兩件掛飾,回想著夢裡邊搶奪兩件掛飾的情景,然後是飛刀正中我的心臟,一幕幕地宛如真實幻境。
回頭再想了想此次的身在西藏,隨即就專心巡視起四周起來,大約過去了一個小時,我正靠在大石頭上擺弄著手上的那把軍備ak47,我頭一回拿槍,子彈卻是沒有開過一發,我舉起槍試圖瞄著遠方,四周一邊寂靜,忽然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漸漸地,來了,就在後面,我立刻調轉槍口指向了身後,從槍瞄孔處一瞥,原來半夜睡醒的白『露』,她正朝我這邊走過來。
我放下了槍托,朝著白『露』點了點頭,當是問好,白『露』在我的背面靠了下來,我奇道:“距離換班的時間還有大半,白小姐是不是早了一點?”
白『露』笑了一笑,說道:“都別客氣,叫我白『露』就行了,我已經睡夠了,要是你困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換你下去休息的。”
我說我的班次還沒有到,既然在隊伍裡面,那就必須有組織有紀律,反過來,要白小姐一個女同志巡夜似乎不怎麼合道理。
“齊先生的言論有錯誤,現在追求的是男女平等,不存在『性』別歧視,我看你的精神不太好,真的不用休息?”
“不用,我現在是再也睡不著了,說出來可能會讓白小姐你見笑,我其實是發惡夢被嚇醒的。”至始至終我都沒有與白『露』獨處過,這是我第一次單獨與她談話,我在想shirley楊是不是也和白『露』一樣,都是一個獨特的女『性』。
白『露』說道:“這是人的正常反應,要說見笑,那就是太膚淺了。”
我抓起酒瓶喝了一口,長夜漫漫,一開始確實是覺得孤獨了一點,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個女同志陪伴,卻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最後還是白『露』問起了我的以前,就問我以前是幹什麼的。
怎麼說呢!難不成說我以前無事無干,最近靠著從家裡學來的一點風水皮『毛』,學人家幹起了盜墓的勾當?不成,那樣豈不是自己暴『露』了身份?思索再三,我就隨便編了個藉口,把咱家有多慘就說得有多慘,直聽得她皺眉頭。我說象你們在溫室裡面長大的有錢人家是不會明白我們這些生活在低層的人們的生活的,家裡窮得揭不開鍋的時候,那隻能吃山裡摘下來的野菜,晚上只能『摸』黑,連煤油燈也用不上,更別提能夠奢望用上電燈了。其實我現在給她說的都是文革時期的真實景象,那時候,真是折騰呀,搞得全國人民簡直是沒法過活了,什麼左派右派的,他孃的壓根兒就沒有把人們放在心上。
白『露』說道:“時代是可以變遷的,生活也是可以改變的,現在大家不是都生活的挺好麼,時代在轉換,我們的國家變得更加強大,人們的生活也將會更加美滿幸福。”
與知識人談生活感覺上就是不同,我突然很想知道白『露』的出身,不過,從表面上看來,她應該是生活在一個父母都是國家幹部的家庭,不用我出聲問,此刻白『露』已經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只見她的思緒好似神遊了一般,嘴上說道:“一個人的出身好壞,不是我們能夠選擇的,但是我們始終要勇敢地活下去,我從小就失去了父母,過得一直是失去雙親,無依無靠的生活,那時候小小的年紀突然就想到了死亡這個概念,是shirley楊的爸爸幫助我重新站了起來,楊先生不僅出資讓我念書,最後國家還把我培養成了一個考古學家,起碼我可以有機會盡我所能地去為社會作出貢獻,這些都是多虧了shirley楊一家給了我一個全新的開始,所以無論如何我也要尋回失蹤的shirley楊。”
真沒想到,白『露』還有這樣的一段出身,咱倆真可謂是同病相憐呀,我安慰道:“放心吧!也許事情並不是我們所想的那樣壞,shirley楊可能是比我們先一步到達西藏探險,況且此次有老胡他們隨行,一定會順利找到shirley楊的。”
說到了老胡,那就免不了說到他與shirley楊兩個人的曖味關係了,一個是郎有情,妹有意,他倆就像是脫不開的針與線,始終都要連在一起才能成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森林裡開始出現了清幽的白光,看來就快要天亮了,不曉得威利是在幾時起的身,此時正靠在一顆大樹上注目地望著我們,與我們對視之後,白『露』走過去與他交談起來,其實時間早就過了兩個班次了,這最後的一個班次是屬於威利的。
於是,我和白『露』就各自回到了原處去休息,經過威利身旁的時候,一眼就瞥見他臉上展出的笑容,我不由臉上一紅,好似自己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清早,我們的早餐很簡單,每人一個雞蛋就算是完事了,這個雞蛋是很容易破掉的,所以我們都把它們裝在了一個用海棉做鋪墊的硬盒子裡面,每人一盒,一盒是二十個,已經足夠我們應付很多個早晨了。
隊伍繼續往前進發,途中我們遇到了一個怪現象,那就是距離我們昨晚駐營的地方十公里處,我們在那裡發現了一堆燒滅了的篝火,地上還零零散散地拋著二十幾個食用罐頭,從周圍環境勘測,這個時間發生絕對不超過兩天,看來曾經也有人在試圖穿越這片原始森林。
聞教授奇道:“這裡怎麼會有人的蹤跡呢?”
如此一問,在場的所有人卻是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只聽白『露』蹲在不遠處說道:“沒錯,這裡的確是有人走過的蹤跡,你們看看,這裡有人的鞋印。”
這毫無疑問地給隊伍裡蒙上了一層不解的疑『惑』,是什麼人會在這種無人的原始森林穿行,而且從食用罐頭的數量看來,他們的人數絕對不少於十人以上,莫非也是一支到西藏來搞考古工作的考察隊?似乎也只有這個解釋了。
李飛突作猜測:“難道會是強盜不成?”
董成是隊伍裡面最為瘦小的一個,一聽李飛說有可能這林子裡有強盜,心裡不免打起滴咕:“有強盜?……那該如何是好……”
胖子一拍董成的肩膀,笑道:“這有什麼好怕的,別忘了老爺我是專門打強盜的,是他們的祖宗,他們來一個我宰一個,來兩個我宰一對,豈不是更好。”
歐陽鐵男也說道:“對呀!老董,有王大哥和齊大哥在,你怕什麼強盜啊!”
老胡親自去勘探了一下四周,回頭說道:“管他們是哪路的鬼神,我們走我們的陽關道,他們過他們的獨木橋,河水不犯井水,相安無事。”
說完就休整隊伍繼續前進,一路上的灌木野山滕竟是被人用開山刀劈開了來,看來這是前面穿行的人開出的人工道,這樣也好,倒省了我們不少的工夫,只要我們稍微加快速度,相信很快便能追上前面的人了,只是老林子的山路崎嶇,我們由於身上的負重問題,卻也不敢太急,急了怕是大夥的體力跟不上。
原始森林裡面有這些冰蝕湖泊,形狀各異,湖水幽深,支流的湖水溢位後,匯成小溪,形成瀑布,集為小河,我們當晚就是在小溪流邊駐紮的營地,所有的人員安排還是與前天晚上一模一樣,大夥的興致卻是不知不覺地提高了,因為在這個原始的老林子裡面還有其他的人類夥伴,也許他們此刻正棲息在某處,且不管他們是一些什麼人,是強盜也好,是考古隊伍也好,就好象在這片無人世界裡面就屬於我們人類最特別了。
又是一天過去了,從沿途的人跡勘測,今天看來我們與前面那夥人的距離似乎又拉近了許多,看來用不了多久,我們雙方的隊伍便會遭遇。中午時分,我們的隊伍就停留在那夥人昨晚駐紮營地的地方吃中飯,每人一個即食罐頭就解決問題了,罐頭是儲藏食物,也是許多旅行探險者隨身攜帶方便的首選。
白『露』卻是四周圍地去勘探,我看到她還沒有吃罐頭,於是便開了一個拿過去給她,只見她蹲在地上,手指在土地之間來回比量著,不愧是一個山地專家,那工作入神的模樣,我還真怕就此過去會打攪了她,況且她是隊伍的組織者,又是領隊之一,假如我做錯了,會被她一腳把我踢出隊伍去那就不好了。但是,自從那晚與她單獨談話過之後,這娘們其實也不是那麼主義的人,我故意咳嗽了一聲,白『露』抬起頭一見是我,便道:“從地上的鞋印深淺看來,他們一定離我們不遠,相信我們很快就會遇上了。”
我把手上開啟的罐頭遞給了她,舉目望了一望前方一片的林海,卻是堪不到盡頭,還不知道有多久才能走出這片原始森林。
突然,遠處哪些棲息在古樹上面的林鳥驚恐地各飛東西,接著就響起了一陣連續的槍聲,大夥的心神一緊,馬上都奔到了前面來,胖子說道:“好傢伙,竟然還隨身攜帶著槍械,肯定是前面那些在森林裡穿行的人開的槍。”
白『露』沉默了一會,說道:“聽這個槍彈的連續反應『性』,其武器必然是自動步槍無疑。”
老胡說沒錯,他們肯定是遇上了什麼事情才開的槍。胖子說我們是不是到前面去看看個清楚,老子倒要好好瞧瞧這夥人是什麼來路。
我當即攔阻,這樣不妥,前面到底會是一些什麼人,我們全然不清楚,要是我們貿然前去,這樣對整個隊伍的安全存在問題,所以我建議就我們幾個人前去勘探,留下專家組在此地等候,怎麼樣?
白『露』舉手贊成,然後對老胡說道:“我覺得齊白的建議可以採納,不知道胡領隊有什麼看法?”
老胡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注意可以,我看這樣吧!我,小胖,還有齊白,就我們三個人去就可以了,其餘人就在原地等候。”
任務就這樣分配好了,白『露』和威利會使用槍械,所以就暫時把隊伍的安全交給他們,我和老胡胖子則帶上武器潛伏到前面去看看環境,臨行前,沒想到隊伍中的歐陽鐵男卻提出了與我們同去的要求,他說他還沒有參加考古工作的時候,曾經去軍訓過,應該不會對我們的偵察造成什麼問題,況且有胡領隊在,又有王大哥和齊大哥,我還怕什麼呀!
俗語說得好,好話能把死人說活了,我們一聽歐陽鐵男的一番討好說詞,想也沒有想就答應了下來,於是我們四個人就開始潛行至槍聲發起的地方。
槍聲斷斷續續地響著,這令我想起了電影裡面那些游擊隊員打游擊戰時的情景,近了,近了,我們耳裡聽到的全然是人的嘈雜聲與槍彈『射』擊的聲音,我們不敢靠得太近,子彈不長眼睛,要是一個不小心被這鐵殼傢伙一打中,那命脈就算去了一半了,撥開遮眼的矮木枝葉,投過若隱若現的視線,我們看到前面的一塊空地上正有兩個人舉槍對著某處猛烈『射』擊著,從這些人的服裝上面看來,的確是一副探險者的裝扮,而且手上拿的全是軍備武器,但是他們為何表情如此慌張,身上的傷痕累累,到底是遇上了什麼不得人意的事情呢!
只聽周圍的聲音“唦!唦!唦!”地響,隨後,那兩個人大聲吼了起來,手上摳動的扳機卻是毫不留情,緊接著,眨眼的時間,突然一團黑呼呼的東西捲起了他們其中的一個人,隨後便聽到了幾聲魄人心魂的慘叫,餘下的那個人被情景嚇得愣了下來,好似魂魄已經不屬於他了,那團黑呼呼的東西又出來了,只見出現在我們視野裡面的竟然是一條巨大的蛇頭,它正不時地吐著鞭子般的蛇信,隱藏起來的我們也不禁呼了一口涼氣,直看得我們目瞪口呆,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