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刺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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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刺殺二
秦瑄臉色一變,驀然明白了他的想法,可是已經來不及阻止他!
那黑衣人分明是用說話來分散秦瑄、容昭以及梁松等人的注意力,所有人都沒有料到,他並沒有想法逃走,而是轉身往裡衝去,目標正是容昭!
容昭也不是傻瓜,在兩大宗師足以絞碎紅木椅的恐怖威壓中還傻傻地留在原處,只會令自己遭到誤傷,她之前只是被壓迫得不敢動也動不了,待兩人停歇後,那股恐怖的令她動彈不得的氣息慢慢消散,她便已經趁著兩人相鬥停止的空隙無聲無息地退到寢殿內。
容昭雖然功力還及不上兩人,但早從兩歲時就用靈泉洗髓鍛煉出的感官敏銳度並不亞於兩名宗師,在黑衣人瞬間彈起的時候,她只感覺到一股令靈魂都發寒的危機感牢牢地鎖定了她,如影隨形,她絲毫不遲疑地運起輕功,調動渾身的功力到極致,猶如一支離弦的箭,欲從寢殿的視窗射出去——
可惜,先天和後天的差別,並不是區區一點,容昭的動作固然快,黑衣人的更快,容昭剛剛動起來的時候,黑衣人已經如幽靈般來到了她的面前,宛若閒庭信步般輕鬆,卻完完全全地鎖住了容昭的出路,容昭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揮手灑出了一片早就扣在手心的藥霧——
黑衣人正和容昭打了個照面,手中寒劍漫不經心地揮出,這藥霧便迎頭罩去,他的身子彷彿一僵。
就在這迫在眉睫的時刻,秦瑄已經反應過來,趕到後右手一抬,一道金光閃動,他毫不遲疑地扣動了扳機——“砰砰砰”連著三聲,每聲都在身形遲滯一瞬的黑衣人身上開出了一朵血花。
但是,秦瑄也不免被藥霧波及到,同樣身形一頓,電光火石間,那人向後一仰,透過狹窄的窗戶翻身出了寢殿,而拿著寒劍的右手卻微微一動——
“蓬——”一從細如牛毛髮絲的長針飛射了進來,藍幽幽的針尖散發著一種不祥的氣息,這東西來得太快,以秦瑄的身手躲過不是問題,但容昭想要躲過,卻還得再練上一年半載才有可能!
眼看著那叢飛針就到了眼前,躲肯定是躲不過,容昭心知自己擁有靈泉,只要不是見血封喉的毒藥,她也死不掉,被幾支針戳到更不算什麼,當下便要咬牙受下這次暗器!
“噗——”飛針入。肉的聲音是那麼清晰,可是容昭卻沒有感到絲毫疼痛!
她猛然睜開了眼睛,只看見秦瑄擋在她面前的身影,那叢飛針被秦瑄掃去了大半,終究還是沒掃淨,中了幾針,當看到容昭驚訝地看著他時,秦瑄苦笑了一聲,“我只是關心則亂,明知道有藥玉在,你不會死……”
話音未落,秦瑄便面色發藍,向後倒了下去!
“主子——”
方才無論如何也不敢闖進容昭寢殿的梁松等人,魂飛魄散地看著這一幕,飛撲了進來。
容昭只呆滯了一瞬,現實卻不容許她發愣下去,她大聲喝止壓迫搬動秦瑄的梁松等人,“住手,你們去守住殿門視窗,防止那人再返回,我手中有解毒的藥,馬上就給皇上服下!”
梁松等人並不願意離開,但更擔心那人去而復返,皇上如今倒下了,憑他們三個頂尖高手,卻未必擋得住一位宗師,萬萬不能讓他再次傷到皇上和娘娘!
梁松等人想定,也不多言,立刻分開守住殿門窗戶,打定主意拼了自己的命,也要守住!
容昭已經顧不得什麼了,越是性命攸關的時刻,她越是鎮定,她果斷抬手,從手指間流出一道細細的靈泉水,捏了秦瑄的下頜,將水灌了進去,再在喉結處輕輕一推,水便送進了喉嚨——那什麼以嘴哺水的香。豔橋段,容昭是想都沒想過。
靈泉水和她之前給秦瑄的藥水效用相似,但顯然靈泉水的功效更強,畢竟一個是泡出來的,一個是純天然的,靈泉水剛剛入了秦瑄的嘴,他臉上那層顯而易見的藍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等水入了喉嚨,不止臉上,連嘴脣上的烏色也退了下去。
容昭一直緊繃的身體鬆懈了下來,幸好這不是見血封喉的毒藥!
解了秦瑄最大的危機,她這才鬆了口氣,將秦瑄公主抱了起來,放到**——雖然這姿勢囧了點,可她不敢用別的姿勢,鬼知道秦瑄身上捱了幾針,那些細如牛毛肉眼難尋的針可都是正面射。入了他的身體,不解開衣服,只怕都找不出來。
毒解了,不意味著秦瑄就能立刻清醒,容昭神色複雜地看著他,那張剛剛還充滿帝王威嚴的面龐,如今蒼白失血,高挺的鼻樑在臉上劃出了一道漂亮的陰影,長長而烏密的眼睫毛簡直讓人嫉妒,看上去威嚴少了不少,更有種病弱貴公子的味道。
英雄救美,哪怕再老套,也能打動人心,因為那一刻義無反顧的付出,是連自己生命都可以交付的絕然!
“娘娘——”梁松壓低了聲音,聲音中卻透出遮不住的惶然。
容昭嘆了口氣,如今也容不得她鬆懈,皇上是在她這裡出事的,萬萬不可洩露出去,讓人找她麻煩倒是小事,萬一傳進居心叵測的人耳中,恐怕是一場大麻煩,想到這裡,她沉聲道,“沒事,毒解了,只是皇上暫時還沒醒,那些針也沒有取出來,你去宣御醫來看看吧,嗯,就說我頭疼,別說是皇上出事,明白嗎?”
梁松大喜,他多少還是知道秦瑄有那麼一方寶貝的藥玉,能解百毒,當下以為容昭也知曉這塊玉的存在,用它給皇上解了毒,整個人頓時彷彿活了過來,也有心情去聽容昭的吩咐了。
他是秦瑄的得力心腹,自然明白容昭在顧忌什麼,他也想親自跑一趟,但更擔心這邊沒有高手鎮守,雖然璟淑儀會武並且功夫極高這件事挺讓人意外,但光憑璟淑儀顯然是扛不住那人的,想了想,他道,“娘娘,不如叫李總管跑一趟!”
他是專門負責皇上跟武林這邊聯絡的人,而李連海卻沒有功夫,留在這裡也無用。
方才那黑衣人闖進來時,外放的威壓直接震暈了李連海和安嬤嬤,這時,梁松便上前使了點暴力手段,將李連海喚醒,不待李連海變臉,便跟他說了。
李連海也不是不知輕重的,沒有拽著梁松不放,而是一咕嚕爬起來便往太醫院跑去,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以後有的是時間問,當下還是皇上最重要,皇上可千萬不能有事!
容昭倒不在意他們兩人的動作,不在意地道,“行,你們只要動作快些就行,我想法子把皇上身上的針弄出來!”
梁松大驚失色,“娘娘不可,這些還是交給御醫來再說吧!”
容昭不耐單地道,“行了,這點事我能做好,皇上也是我的主子,我的夫君,我還能亂來嗎?”
話說到這裡,梁松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這璟淑儀神神祕祕的,說不定還真有好法子。
其實容昭並沒使用什麼高階的法子,只是查看了一下散落在地上的針,那些針都是金屬所制,她心裡有數了,便找出了一塊磁鐵,再脫掉秦瑄的衣裳,仔細在他身上找那些細小的血孔,找到了,對著那血孔將磁鐵一吸,一會兒工夫,便吸出來七八支針,容昭還要再吸,李連海已經連奔帶跑地把太醫院院令給拽來了,她忙掀起一床錦被蓋在皇上赤果的身體上。
那院令是久經考驗的老人了,老爺子白鬍子一大把,精神卻極佳,被李連海拽著跑過來,李連海都氣喘如牛了,他還鎮定如常,也沒見面紅氣喘,對於一個區區淑儀直接召喚他前來看病也沒有露出絲毫詫異——能使動御前大總管前來叫他出診,哪怕就是個更衣,他也不會怠慢。
進了寢殿,看到出診的病人換成了皇上,老人家倒是吃了一驚,隨即明白事態的嚴重性,神態立刻凝重起來,卻依然不聲不響,容昭對他的態度很是滿意,便主動為對方解惑,“方才有刺客來襲,被陛下打跑了,但是那刺客臨走時射出了一件滿是細針的暗器,細針上有毒,也不知陛下現在如何?”
院令點了點頭,也沒有故作客套,直接往秦瑄的手腕上一搭,只一下子,便鬆了口氣,“皇上的毒的確解了,只是體內彷彿還有未拔除的針,若是不小心遺漏了一兩根,讓它遊走人的穴道經脈,輕則經脈俱損,功力大退,重則成為廢人,這暗器端是歹毒,”院令瞄了一眼被容昭放在一邊的磁鐵,讚許地點頭道,“娘娘的法子很好,這樣,微臣指出細針所在處,娘娘用些內力,將之吸出。”
容昭當然答應下來,兩人通力合作,足足過了一盞茶功夫,又吸出了四根長針,院令又仔細探查了一番,這才放下心來。
“皇上雖然解了毒,但中此針時下意識將它們鎖在了體。內固定地方,到底損耗了不少元氣,微臣給皇上開點補氣養身的藥,給皇上熬兩晚便好了。”
這院令行動乾脆,容昭待他開好藥,便讓李連海領著他下去休息——這時候,當然不能放他回去,但也沒有讓個七八十的老爺子陪他們去熬夜的道理。
下半夜,秦瑄服了藥後,呼吸平穩了,容昭和梁松依然不敢放鬆,那刺客雖然受了傷,但也不知道他還有沒有能力返身行凶,兩人都打足了精神,另外兩名顯然是梁松的下屬,也守在門口和視窗,渾身戒備,恨不得化作千里眼順風耳,生怕有絲毫疏漏。
東方的天空漸漸開始發白,黑暗慢慢褪去,正是一天最安靜的清晨,一道飄逸曠達的身影輕飄飄地落在永壽宮的正殿門前,蒼老卻渾厚的聲音隨即在永壽宮的院子中響起,直接傳進了殿內容昭等人的耳中。
“微臣秦昊,求見皇上。”
容昭神色一凝,沒有開口答話,這人無聲無息地便接近了她的永壽宮,難道又是一位宗師?她這邊現在可沒有實力再抵抗一位宗師了!
這人到底是敵是友?
“老臣秦昊,乃皇上叔祖,秦氏皇室中人,更是皇上師父,娘娘不必戒備!”那人彷彿感受到了容昭的不信任,並不惱,依舊耐心地解釋,“老臣能夠感覺到皇上安危,之前被一賊子引去了郊外,待察覺皇上出事時,才知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碧娜立即折返,被那賊子纏了一回,才擺脫回來。”
實際上,他是少數知道秦瑄已經進入宗師境的人之一,也是他們師徒大意了,自以為天下間幾無匹敵之人,便是棋逢對手,安然逃走也不是問題,所以他才敢把皇上一個人丟在京中,去追那個貌似也是新冒出的宗師的傢伙,誰知這就出事了。
對於皇上出事的地點在永壽宮,而皇上的兩大得力總管都出現在這裡,他心中也有數,畢竟這位璟淑儀的名聲早就暗暗傳遍宗室朝野了,說不上名聲好不好,總歸大部分人對皇上的“寵妃”都是有幾分好奇八卦之心的,只不過他一生經歷頗多,人老睿智,更能看明白皇上對這位璟淑儀是寵還是愛,因此他才會在這第一次見到璟淑儀時,便實在地表明瞭自己的身份。
他也沒有上前求見,畢竟那是皇上的妃子以及後宮寢殿,梁松是貨真價實的內侍,事急從權倒可以說得過去,他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行的。
“娘娘,是國師,國師是咱們大乾的鎮國大宗師,地位超然,他所言屬實。”梁松也聽到了這道聲音,頓時激動地在一旁佐證了來者的身份。
“既如此,你去見他,若是他問起皇上,就說皇上已經脫離險境,如今正沉睡著,待皇上醒了,不,告訴他,皇上為一名宗師級刺客所傷,對方功力不及皇上,但擅長陰謀詭計。”
容昭沉思了一番,下定決心,將情況告訴對方,至於到底如何做,就看對方的選擇了,一名年老的大宗師,想必見多識廣且功力也在秦瑄之上,無論是決定等皇上醒來再作打算還是先緝拿刺客,都不是難事。
“敢問那名刺客情況如何?”
秦昊聽聞皇上無事,首先便鬆了口氣,然後便問那刺客。
容昭如實答道,“刺客被皇上用火銃傷了,中了三槍,只是不知傷得到底重不重。”
秦昊心中有了底,當下溫聲道,“老臣明白了,多謝娘娘告知,還請娘娘好好照顧皇上,老臣下半夜便在永壽宮門外守護,那逆賊定然不敢去而復返,娘娘且放心!”
顯然秦昊認為比起去追那個行蹤早就消失的刺客,還不如守在皇上這邊更安全,這刺客傷了秦瑄,待秦瑄醒來,自有他給自己報仇,他身為大宗師,更重要的責任是維護秦氏一脈統領江山的血脈不至於斷絕。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宗師報仇,百年也不晚!
在眾人的守護中,秦瑄終於醒來了,前一刻容昭還在擔心早朝時間將到,皇上若是不能早朝,還不定會掀起什麼樣的軒然大波,下一刻,秦瑄的雙眸便睜開了,直直地看向守在床邊的她。
“昭昭?”
“皇上,你醒了?”容昭也不由得喜動顏色。
她這一喊,梁松和李連海就跑了過來,兩人連眼圈都紅了!
“行了,”看到這兩人真情流露,秦瑄心中也有些感觸,笑著打趣道,“朕沒事,你們不用自責了,那是位宗師,你們倆綁一塊也不夠人一指頭摁的。”
兩人看秦瑄臉色的確還不錯,並不是重傷後的蒼白憔悴,說話時中氣也十足,心中終於放下了一塊大石,梁松肅然道,“主辱臣死,屬下保護不力,令皇上受傷,請皇上定要降罪!”
李連海笑道,“奴才更沒用,莫名其妙就覺得腦袋一痛一暈,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秦瑄對兩人的性格知之甚詳,知曉此事定要給她們一個懲罰,否則這兩人只怕是一直都過不好了。
“梁松已經盡力了,先天與後天的差距在那裡,不是你拼命就能越階挑戰的,不過到底是有些失職,下去領十板子,下午陪朕去一趟國師府。”
“李連海不懂武藝,被震暈也再所難免,你便領十戒尺吧,以後放機靈點。”
這樣的懲罰,對於這兩人來說,可說是輕得不能再輕了,兩人心中對秦瑄更加感懷敬仰,只覺得肝腦塗地也無以為報,只差沒把一顆忠心破出來捧給秦瑄看看!
“先讓院令檢查一番再說吧。”容昭打斷了他們的交流,老御醫在他們後面待了有一陣了,也不急不躁。
秦瑄自然也看到了這個老院令,點了點頭,道,“有勞陳院令了。”
陳院令忙推辭,“老臣惶恐,不知皇上現在可頭暈?”
秦瑄仔細感受了一下,面上表情雨鞋奇異,“朕頭不暈,相反,倒覺得精力充肺得緊,彷彿絲毫不曾受傷似的。”
陳院令低頭按了一陣脈,這才難掩驚喜地道,“昨晚娘娘給皇上服了解毒靈藥,向來這靈藥也溫養了皇上的身體,故而皇上有此感覺!”
“哦!”秦瑄看了一眼淡定如常的容昭,還是沒有追問到底。
秦瑄被院令徹底檢查了一遍,眾人才退了下去,只留下容昭在他身邊,他又看向窗外,側耳彷彿在聽什麼,半晌露出一絲笑容,看向容昭,“師父走啦,他老人家這次也栽了,心裡耿耿於懷,跟朕請命去調查了。”
他沒好意思跟容昭說,他師父臨走前,還誇他這次眼光不錯,找了個心性沉穩不輸男子的女人,比宮裡那些嬌滴滴動不動就抹淚尖叫驚慌的女人好多了!
不過,昭昭守了他一夜,是不是代表昭昭原諒他了呢?
他這邊想開口問清楚,那裡,容昭卻先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