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祕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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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祕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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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日和容昭說開後,秦瑄連著幾日走路都是飄的,虧得他上朝時高高在上,沒人敢看向他,否則他那副恍恍惚惚的模樣落入了大臣眼中,又是一番說道。
也說不上心中到底是什麼滋味,按說他應該覺得被冒犯了才對,可是他心中卻一點也沒有被冒犯的不悅,反而一想起容昭那張神采飛揚,驕傲自信的面龐,就忍不住想微笑,發自內心地感到一種暖洋洋熱乎乎的。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暗一送來的一份情報。
養心殿一向是秦瑄處理政事的中心,一直忙到將近子時,那些陪著秦瑄加班的大臣們才抹著汗水離開了——自打這位登基後,加班不要太頻繁,他們都習慣了。
待人都差不多離開了,秦瑄才招來影衛樹齡尹若東。
關於皇貴妃早產一事,既然牽扯到了前朝,秦瑄自然不會輕易忽視,從容昭那裡得知和薛府有關後,他當即便派出了尹若東去調查。
結果十分出乎他的意料。
他本以為,這個探子接觸的人會是薛府的當家薛尚書,誰知居然是薛夫人!
尹若東查到這些情報也覺得十分意外,“屬下查到和那管事接頭的是薛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鬟,本以為還需去探查這名貼身丫鬟的身後人,誰知當日就見這丫鬟暗中與薛夫人稟報了,薛夫人似乎有些後悔,不該將這條人脈送到女兒手中。”
“薛夫人?”
秦瑄也覺得有些意外,薛尚書年逾五十,出身世家大族,做過兩任科舉主考官,如今正掌管著大乾所有官員的升遷任免,他本想著若這個探子是他,那對於大乾而言絕對是一次沉重的打擊,不過,他心裡也不願意去相信他是他國的奸細,這薛文雖然老奸巨猾了些,然而愛國忠心一向是不容置疑的。
結果卻是他的妻子,雖然比試他本人要稍微好些,但也只是稍微罷了,一個妻子對丈夫的影響有多大,誰也無法預料,這其中的嚴重後果也並不是輕易就能消除的。
只是,秦瑄有些不解,薛文出身世族,他的妻子定然也要出身門當戶對的人家才是,這樣的出身,可不是一兩個奸細探子隨便就能冒名頂替的,怎麼可能和洪詔國搭上?
想到容昭那個“美男計”,秦瑄忽然荒謬地覺得,說不準就讓昭昭說中真相了,這一個個探子幾乎都是女人,不是美男計是什麼?
不過若薛夫人也是如此勾/搭上的,那緹的口味也太重了!
秦瑄正在心裡鄙視那緹的不擇手段,誰知尹若東眉宇間閃過一絲糾結,還是道,“此任薛夫人是繼室,年不過三十出頭,出自京城韓家,屬下深查下去,卻查到了當年的一出祕聞。”
“哦?”秦瑄勾起了些許興趣,想必這祕聞和薛夫人與南疆人往來有關了,與那緹年紀相當的薛夫人,這……
“這薛夫人是當年韓家的嫡長女,是京城四美之首,才貌雙全,有四角俱全的美名,很多人家都將她當做了長媳的首選,當年差點還被先帝指做了大皇子妃,但此女在選秀前夕生了場病,錯過了選秀,病癒後其母又去世了,也不好議親,原先還有傳言說她會入大皇子府做側妃,誰知突然就被韓家嫁到了薛家做繼室,讓京城勳貴官宦人家都倍感意外!”
“這也算不上是什麼祕聞吧?”秦瑄笑道。
尹若東咬咬牙,他並不想誤導皇上,但從他得到的訊息看,還真的有那個可能啊,“屬下打聽到,當年韓家之所以匆匆將她嫁人,實因這位小姐有了心上人,這位心上人,就是當年在京城做質子的那緹王子!”
秦瑄原本懶散身影一下子坐直了,桃花眼半眯,面色半明半暗,“訊息可確實?”
尹若東肯定地道,“訊息確實!”
這確實是出人意料的祕聞,秦瑄若有所思,只覺得腦中的很多線透過這個訊息也漸漸地串了起來,薛夫人的心上人是那緹,那當初被拆散後,她恨不恨韓家人?她是抱著什麼心情嫁給一個大她二十歲的男人做繼室的?她什麼時候和南疆有聯絡的?這些年,她真的是第一次暴露手中的南疆勢力嗎?
秦瑄忽然問道,“寧嬪今年多大了?她什麼時候的生辰?”
尹若東一呆,完全跟不上秦瑄的思維,虧得他功夫下得深,這些都能回答得出,“寧嬪是七月早產,翻過年十七歲——”
秦瑄幽幽地道,“朕記得,就是十六年前,那緹離開大乾的吧?”
尹若東要是遲鈍,也做不了影衛的首領,他被秦瑄話中的潛意思給驚了一下,不會吧,那緹那樣的人,雖然野心勃勃,但就算與薛夫人是虛與委蛇,若是有了他的子嗣,也絕對不可能把自己的孩子留在敵國的國都中,當時他回國時,一個伺候他的女奴生的孩子,他不是也帶回去了嗎?
“行了,你再下去仔細查查,希望下次能給朕一個確切的答案!”秦瑄揮了揮手道。
尹若東微微一凜,知道秦瑄話中指的是什麼,忙答應了下來。
又是南疆!
秦瑄指頭在桌案上輕敲,眯著桃花眼,殺氣仿若化作了實質,瀰漫在眼底——當年那個邪肆不羈的野性少年,身為質子卻耀眼得讓所有人都將他和自己相提並論,與大皇兄過從甚密,數次欲置自己於死地,最終卻敗於自己的手,帶著刻骨的仇恨離開了大乾,如今,是準備好了,要回來報仇了?
哼,當朕怕了麼?那緹,輸了就輸了,朕能讓你輸一次,就能讓你再輸一次,總有一天,朕定讓你再也無法翻身!
秦瑄的一向深若淵海的眸中燃起了高昂的戰意!
南疆的問題已經刻不容緩,然而翻過年就是三年一次的春闈,這是舉國大事,所選人才多半都是國之根基所在,輕易不可動搖,如果不想引起民間恐慌不安,秦瑄定是要留在京中主持大局,將春闈進行完畢才能動身。
想到春闈,秦瑄便想到了當初見過的楊奕和喬清池,楊奕給他帶來了南疆的動向,可說是在無意中立了大功,秦瑄對他還是頗有好感的。
至於喬清池——秦瑄就沒有那麼好的印象了,覬覦昭昭的人,他沒在事後滅了對方,已經是他寬巨集大量了!
他不由得想到派暗一打聽來的兩人的背景,楊奕算得上出身名門,雖然家裡已經有些敗落,但並不是因為家族腐朽的慣常模式,主要是大乾四海昇平,武將家著實沒有升遷的途徑,若是不想辦法改換門庭,依然抱著武將一途死磕,慢慢敗落也是不可避免的。
而這喬清池,據說是遺腹子,和寡母相依為命,家境尋常,出身也尋常——這兩個尋常,落在秦瑄耳中,卻一點也不尋常——尋常的人如何煉成那般高深的內功,尋常的人會一手出神入化的劍術?尋常的人會在江南那個文人薈萃、傾軋激烈的地方聲名鵲起,毫無阻礙地就成了第一才子?
相比而言,反倒是喬清池更加神祕些,他的相貌氣度,也讓他想起了一個武林中亦正亦邪的老前輩,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樣,那老前輩朋友多,可仇家更多,這樣一個人的後代進了朝堂,只怕朝堂也要不得安寧了。
宮中如今平靜得有些詭異,眾人期待的換貴妃和璟淑儀掐起來的場景並沒有發生,皇上每逢月頭月尾也不去景仁宮了,顯然,皇貴妃的的確確失寵了。
但同時,皇上也表現了對五公主的極大關注,時不時地賞賜一些適合小女嬰使用的小玩意兒,甚至還特意問詢過伺候五公主的人,令得五公主雖然不受親孃待見,卻也沒人敢怠慢她,欺負她。
秦瑄當初的確動過將五公主抱給容昭撫養的念頭,後來自己也不得不承認這是個餿主意,而且,他也隱約察覺到,昭昭是不會喜歡這個主意的,甚至如果他當時提出來了,昭昭很可能會直接拒絕!
思來想去,秦瑄還是打消了這個肯定會傷害他和昭昭感情的念頭——頂多他自己辛苦點,隨時照拂一二,一個小公主,好好養大了嫁出去就是了,也不費什麼事。
一想到容昭,秦瑄就不免想起了她的宣言,覺得原本平靜沉穩地跳動的心跳都加快了不少,他左思右想,還是不明白昭昭的意思,難道昭昭是想獨寵,可是他現在也跟獨寵差不多,就是偶爾去後宮,也只是掩人耳目,真正想去的地方從來就只有敬和殿。
對了,再等等,等南巡迴來,乾脆就升了昭昭的位分,讓她正式入主永壽宮,免得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去挑釁她!
秦瑄雖然想不明白容昭的要求,但他也不急,就如容昭所說的,他們兩人還有的是時間,而且他還和昭昭訂立了兩年之約,如今才過去一半,他急什麼呢?總能慢慢想通的。
……。
隨著春闈時間的漸近,京城中的氣氛越加緊張,這時候,已經很少有人在外面閒逛了,鶴翔居的鬥文會也停了,京郊周圍的幾處寺廟道觀裡也擠滿了應考計程車子,大傢伙一窩蜂待在房中溫習,做臨考前的衝刺,而那些出來應酬的,要麼是已經自暴自棄,要麼是有足夠的自信。
被秦瑄惦記上的楊奕和喬清池自然是後者,該學的在早就已經琢磨透了,與其臨到頭把自己弄得緊張兮兮,還不如徹底放開手,想法子減輕心頭的壓力,沉澱心境,從容應對即將到來的考試!
他們兩人自從上回不打不相識,相處得十分投機,乾脆便和人調換,搬到了一個客棧,楊奕豁達爽朗,且是個話簍子,而喬清池卻是個最好的傾聽者,兩人性情截然相反,相處得卻十分默契,沒過幾天,簡直和數十年相交的知己差不多了。
這一日,兩人相約去吃飯,誰知剛拐到吃飯的街上,便遇到了一出小偷偷荷包的把戲,楊奕身手不錯,都沒看失主是誰,袖子一捋就追了上去,那小偷雖是慣犯,到底身手及不上專門練過的,等楊奕追上去,正好和一個玄衣男子一左一右拽住了小偷的胳膊,兩人手上都有真功夫,一下子就把小偷拽得慘叫出聲,眼淚鼻涕糊了一臉——他真的覺得自己倒黴死了,不就偷了個輕飄飄的荷包麼?至於這麼對他?關鍵是他還打不過抓住他的人,嗚嗚……
然後,楊奕便看到喬清池一臉古怪神色地跟在失主身後,步履從容悠閒地跟了上來——楊奕這時才看清了失主的臉,頓時驚呼,“是你?”
秦瑄勾了勾嘴角,上下打量他,眼神頗有幾分意外,“行啊,想不到你還有一番熱血。不錯,沒有辱沒了你祖宗的威風!”
多少年沒看到這愣頭青似的人物了,還挺稀奇的。
那邊抓著小偷的侍衛手一抖,從楊奕手中將人拽了過去,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楊奕十分開心,對於秦瑄自然而然地上位者審視下位者的口吻不以為杵,他是個喜歡交朋友的,雖然秦瑄一看就是那種極尊貴極不好惹的人物,但交朋友又不看出身,他自覺和對方還挺投機,秦瑄話雖然說得不太動聽,但態度中的善意他不是感覺不到,可惜對方上次走得實在太匆忙了,他連名字都來不及問,回去後十分遺憾地和喬清池唸叨了半個月,喬清池耳朵都起繭子了!
“唉,原來是兄臺,好久不見,兄臺可好?”楊奕很高興地上前打招呼。
秦瑄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捏著剛找回來的荷包,舉到他眼前晃晃,“唔,你覺得呢?”
楊奕看了看那個荷包,也覺得自己問的話有些不妥,打了個哈哈,“對了,兄臺吃飯了嗎?已經快到中午了,若是沒吃,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秦瑄不置可否,看了喬清池一眼,見他也沒有反對的意思,便爽快地點頭道,“那敢情好,我確實有些餓了。”
不聲不響跟他身後的李連海都快跪了,剛出來時還幹掉兩碟點心的那是誰啊?
秦瑄覺得楊奕愣頭青,其實楊奕還真不是,論心機城府他都有,只是不會去刻意表現,尤其是對他還挺有好感的秦瑄,他堅信以誠待人的信條,會策劃陽謀但不會耍陰謀,倒也讓秦瑄對他更添幾分欣賞的意思。
近幾日京中的酒樓茶樓飯莊不像前段時間那麼爆滿,他們很容易便找到了一處不錯的包廂,以屏風隔開,靠著圓形的拱窗,也能看到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
以前秦瑄出門吃飯還要費心驗食,如今進入宗師境後,不說百毒不侵,尋常毒物是拿他沒辦法了,再加上他脖子上掛著那塊靈玉,若是中毒會有反應,他只需將靈玉含在嘴裡片刻,任是什麼毒也拿他沒辦法了。
等著酒菜上來這段時間,三人便聊開了,主要是楊奕和秦瑄在聊天。
“那日相會實在太過匆忙,在下居然忘了詢問兄臺大名。不知今日可有榮幸知曉了?”楊奕笑道,他知道上次秦瑄是誠心不告訴他們名字的,但今天看秦瑄願意和他們一起吃飯,便知道他態度鬆動了。
果然,秦瑄想了想,開口道,“我姓……容,家中排行第三,略年長於你,你可以叫我容三哥。”
楊奕笑容不變,嘴角卻抽搐了一下,這人當真是不知道客氣為何物,偏他態度太理所當然,彷彿讓他叫一聲三哥還是他的榮幸似的!
好在楊奕身邊不乏脾性古怪的朋友,就喬清池這樣冷僻沉默的就是異類了,再多一個皮厚自戀的也不足為奇。
“行,那小弟以後就叫兄臺容三哥了!”楊奕爽朗地笑道。
楊奕爽快大方的態度讓秦瑄微微一笑,覺得這人還值得一交。
兩人交談得挺投機,而旁邊的喬清池卻不知道為什麼,並不插話,只是不停地左顧右盼,彷彿在找什麼人,楊奕感到很奇怪,他這個朋友一身氣度宛若謫仙,雖然據說出身尋常,可舉手投足的大家風範他還是看得出來的,如此失禮的動作,自他們相識以來還未曾出現過。
“喬兄,怎麼了?”楊奕關切地問道。
秦瑄冷眼旁觀,對喬清池的古怪舉動心中瞭然,只覺得心塞無比,恨不能把這人套麻袋拖到巷子裡好好揍一頓,叫他胡亂惦記人!
大約是秦瑄的眼神太過凶相畢露,喬清池猶豫了一下,他能感覺到秦瑄不是很喜歡他,但是心中的渴望還是促使他向秦瑄問道,“容三哥今兒是獨身出門麼?不知道那位小公子今日可曾有空?”
他話音剛落,楊奕便忍不住扶額——喬清池居然還沒有死心,都跟他說了,那小公子一看就是非富即貴人家出來的,且看起來還是偏疼的幼子,這樣身份的孩子,家長通常都管束得很嚴,不會允許他們隨便交朋友的。
還有句話,楊奕想說又不知道怎麼開口,他想告訴喬清池北方雖然也不禁男風但絕對不能跟南方比,真心沒有那麼坦蕩盛行,不是大街上鍾情一個人就能拉著人問能不能“交朋友”的!
楊奕就不明白了,那小公子的兄長就在一邊虎視眈眈,喬兄你怎麼還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當著人家兄長的面提出要和人家“交朋友”的?
秦瑄也是一肚子火氣直往上躥——容三哥也是你叫的?
秦瑄簡直要在心中咆哮,冷冷地盯著喬清池,半晌,不冷不熱地道,“小弟在家溫習功課,現在不便出門。”
喬清池神情頓時暗淡了下來,強笑道,“小公子也是要參加科舉嗎?那在下就預祝小公子心想事成了!”
秦瑄皮笑肉不笑地道,“多謝喬公子吉言,不過,我還是想說一句,昭昭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惦記的。”
秦瑄的話,讓喬清池臉色微微發白,輕聲道,“在下確實有些奢望,抱歉,只是……”
秦瑄略有些不耐,哪怕這人再有才華,他也不會為了這份才華就無視他這種大逆不道的心思,昭昭實際上可是自己的女人,哪怕喬清池並不知曉,但他起了這等心思,本身就是錯的,天下的才子何其多,所謂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他身為皇帝,就不怕沒有人才可用,何必屈尊去面對這個讓他十分不高興的?
楊奕見兩人臉色都不太好,忙打圓場道,“喬兄只是一時糊塗了,容三哥莫怪,令弟雖然年幼,偏見識不凡,實在讓在下慚愧不已,若有機會,在下倒想再向他討教一番。”
秦瑄如他所願帶過了這個話題,淡笑道,“他不過是個孩子罷了,哪裡及得上南喬北楊的大名?”
楊奕苦笑道,“容三哥可別臊我們哥倆了,到了京城後,我才知道什麼叫井底之蛙,大乾全國文人齊聚一處,真真讓我見識到了自己以前有多淺薄可笑。”
秦瑄笑道,“楊兄何必妄自菲薄?不說楊兄四書五經讀得如何,單憑你書本以外的見識,就已經難能可貴了!”
他確實覺得,楊奕這個人的才華並不在四書五經上,從面前兩人的調查中也能看出來,這楊奕棄武從文有些可惜,倘若這次科舉他榜上有名,自己南巡也正好帶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