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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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吃醋
容昭對秦瑄的本質早就有了認識,他們兩人初遇時,秦瑄的確是打算效仿曹孟德,將她們主僕三人砍了,後來被她以藥醫之,以弱示之,以言激之,連番心機方勉強打動了此人,容昭便知道,此人本性雖與她略有相似,但到底不同,說到底,竟比她還柔軟些,若換成她,大約甭管對方如何動作,也要將任何一絲危險掐滅在萌芽裡,即使不會動手殺了三人,也管教三人說不出話,寫不出字。
只是,一個人的本性無論如何冷酷,當他看到一個與他本性相似的人,還是他的女人,他會覺得碰到同類而驚喜,還是會覺得碰到同類了真該死?
容昭試探了一下,結果讓她很滿意,起碼保證她就算暴露了真面目,這也不會成為他和她之間反目成仇的理由。
秦瑄看著容昭平靜的表面下那一抹無意識的放鬆,心中的愉悅宛若一層層綻放出美麗風采的花朵,如同一汪溫泉中不停冒起咕嘟咕嘟的小氣泡——
他有預感,昭昭在他面前,戒心已漸漸解除,慢慢剝除那層層假象,開始顯露她的本性了。
高興之餘,他還是沒忘記出宮的目的,笑著對容昭道,“你不是對那兩人感興趣麼?朕已經讓人去召他們進來聊聊。方才他們的策論已經完成了,兩人都是主戰派,但出發點不同,各抒己見,確實有些不凡見解,而文如其人,這楊奕性格剛毅,雷厲風行,喜歡採用震懾手段達成目標,喬清池綿密溫潤,不動聲色,擅長以懷柔手段達到目的。明年春闈,大約便看此二子綻放光彩了!”
容昭笑著瞟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道,“那最該高興的便是您了吧?天下英才盡收囊中,何愁陛下大業不成?”
還說人家狼子野心,其實最有野心的就是您吧?只有同類才能輕而易舉地確定同類的氣息,不然您心心念念防著那些野心家幹什麼,只是為了自保?說出去也沒人信啊!
秦瑄眼眸微深,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復挑脣一笑,桃花眼忽閃忽閃,輕佻又邪氣,“承昭昭吉言,待朕大業成功之時,必記得昭昭今日一言之功!”
啥叫一言之功?簡直是在赤果果地嘲笑她拍馬屁啊!
容昭氣得一扭頭,不理他了。
楊奕和喬清池的策論當眾宣讀時,此次鬥文會的氛圍達到了高、潮,一個慷慨激昂,一個冷靜縝密,卻都是滿篇錦繡,字字珠璣,無人可以質疑它們的超凡出眾,待兩人同被一位貴人看中邀請,其餘人一副完全在意料之中的表情,竟沒有一人出現嫉妒的情緒——當別人比你略微高明一點的時候,還能說幾句酸言酸語或者做點小動作表達自己的不服與嫉妒,而當一個人的成就已經完全凌駕於眾人之上,到達讓你仰望都恐怕頭酸的高度,那你心中別說不服嫉妒了,怕是連一丁點負面情緒都不敢有,唯有崇拜羨慕了。
楊奕是有抱負渴望得到肯定的,有貴人邀請,並不推辭,喬清池卻是可有可無,見楊奕點頭答應,便也沒有拒絕,跟著楊奕一起去了。
兩人走到門口,便敏銳地發現,守在門口的一男一女侍從的不凡——這二人竟都有武功功底,那婢女還罷了,那男隨卻身形挺拔,目光精光內斂,高深莫測,太陽穴微微鼓起,顯然內功大成,甚至遠在他們兩人之上。
一個隨從便有如此本事,裡面的主人定然非富即貴,楊奕和喬清池不由得對視了一眼,他二人出身亦不凡,自然更明白,擁有一個如男隨般武功如此高深的主子,必然不是尋常勳貴。
這隨從只是將門開啟,做了個請的姿勢。
兩人一同進去,看到靠窗邊坐著的兩道身影時,竟是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裡面的兩位主人年輕得有些出乎他們的意料,並不是大多數人所碰到的至少是中年的大人們,大的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那小的,目測有沒有超過十歲?
不過,這兩人儘管年紀不大,卻出色得瞬間攫住了他們的視線!
大的俊美非凡,一派風流曠達的尊貴公子氣派,注視著人時,卻又自然而然地帶著些許不容抗拒的審視意味,顯然久居上位,頗具威嚴,但並不令人反感,反而有種本該如此的受寵若驚的感覺,如此矛盾卻又和諧的氣度,讓楊奕不由得猜測,這個儘管在年紀上看還在父祖輩庇廕下生活的尊貴公子,其實已經位高權重,手握實權?
小的更不必說,兩人從來未見過這般精靈可愛、美麗至極的小少年,甫一直面都有些驚豔,然而,當那雙澄澈至極的漂亮眸子漫不經心地落在他們身上時,那如出一轍的審視意味,彷彿帶著奇異的攝人心魄的力量,卻令兩人都不由得心跳漏了一拍。
真是不簡單!
兩人尤其是楊奕在心中苦笑一聲,瞬間便將之前的所有打算收了起來,這樣的一對兄弟想要見他們,也許更多的是出於年輕人的好奇心,而不是刻意的拉攏提攜,他不需要戒備也不需要示好,只需要保持平和心認真對待便可以了。
自他們兩人進門時,秦瑄和容昭便暗暗觀察了一番,見兩人心情平靜下來也只在一剎那,倒對兩人又高看了幾分,這樣的資質,的確比大多數在朝官員還要強,的確值得被另眼相看。
“坐,楊公子,喬公子。”秦瑄動也未動,隨手向兩張空椅子上一指。
楊奕依言坐了下來,喬清池卻還在專注地看著容昭,沒聽到秦瑄的話,被楊奕察覺,忙扯了扯他的衣袖,將他拉坐下來。
秦瑄自然看到了他的小動作,眉頭皺了一下便鬆開,語氣隨和地道,“我在樓上聽了兩位的策論,只覺得十分不錯,年輕人有衝勁有有想法,很好。”
“兩位……”楊奕遲疑著不知怎麼稱呼,這兩人理所當然地不打算自我介紹的態度,看上去真讓人心塞。
秦瑄也頓了一下,想了想,道,“叫我大公子,叫她小公子吧。”
媽蛋,這是多麼光明正大地敷衍人啊!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楊奕雖然倍覺心塞,卻還是沒有出言表達自己的不滿,他對危險有種野獸般的直覺,總覺得眼前這位通身雍容尊貴氣派的貴公子並不如他表面上如此平和,能不惹他就絕對不要去招惹,還是老實點好。
“好吧,”楊奕略顯無奈,“大公子,我們只是紙上談兵罷了,戰場從來瞬息萬變,需要將領的臨場應變之才,我推敲了一個月,才勉強有了一點心得,卻與喬兄打平,說起來,喬兄確實勝我許多,南喬北楊,在下十分服氣。”
秦瑄微微一笑,對楊奕如此坦率地承認不如人的行為感到滿意,顯然這是個胸襟寬大的,若是用起來,也不怕他和同僚鬧矛盾,“你能如此豁達地承認自己不如人,便已經初步具備名將氣質了,不知你可還打算參加明年的科考?”
楊奕點頭笑道,“說起來,不怕讓大公子恥笑,在下定下的五年目標中,就包含明年的科考,如今九十九步都走了,只差最後一步,在下自然要拼盡全力一試,無論能不能考中,也不會留下遺憾。”
秦瑄奇道,“哦?你還有五年目標?”
楊奕難得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道,“是啊,在下打小喜歡任何事情都按計劃行事,超出計劃的話,就讓在下很受不了,所以才制定了一個個計劃,這第二個五年目標就要實現,等實現了,便再製定下一個計劃,在下原先預備制定一個十年計劃,看看十年內我能走到哪一步,誰知卻被南疆的訊息打了個措手不及,畢竟,戰場才是我一直嚮往的,若是有機會,我還是想轉武職。”
秦瑄聽了這番話,對楊奕又有了新的認知,一個有制定計劃這種古怪癖好卻本事很不錯的年輕人,若是用得好了,固然是一大助力,若是用得地方不對,那就很有可能讓他變成下一個趙括。
這邊兩人聊得有幾分投機,那邊喬清池雖然一言不發,卻始終將注意力放在容昭身上。
容昭望著這位江南才子,正面看他,容顏更是秀美絕倫,雪膚漆目,白衣勝雪,整個人如同被一縷清冷的仙氣繚繞,看上去格外不食人間煙火。
只是,怎麼說呢,與容昭想象中還是有差別的,容永清的謫仙氣度帶著一種對世事遊刃有餘的通透,而喬清池,卻如同一位剛剛被貶下凡間的神仙,眼神中透出一種拙於世故的懵懂乾淨。
更讓容昭奇怪的是,喬清池一直盯著她看,害得她以為對方認識她,可是仔細回想了半天,她還是確定這是兩人第一次見面,那這人的關注就有些讓人不解了。
“喬公子看著小弟做什麼?可是小弟儀容哪裡有不妥?”既然不解,容昭當然不會等著人解釋,而是直接先發制人。
出乎意料地,喬清池那張冰雪般的容顏上居然開始慢慢泛起一層薄薄的粉紅,宛若美玉生暈,美不勝收,眼神也微微躲閃,長長的睫毛在臉上羞澀地一閃,又撩了起來看著她,眼中耀動的光芒令容昭想忽視也難。
容昭,“……”這是怎麼了?她問了什麼奇怪的話麼?
喬清池慢慢地搖了搖頭,還是專注地看著容昭,低聲中透出一點難以覺察的羞澀,“小公子儀容並無不妥,是喬某失禮了。”
的確是有些失禮,不過由他做出來並沒有讓人感到不快,反倒被他拙樸的舉止逗樂,容昭似笑非笑地道,“那你一臉見到怪物的表情幹什麼?害得我還以為我哪裡不好,心中還難過了一下。”
喬清池愕然,連忙擺手解釋道,“不不不,不是見到怪物,而是,而是見到心……小公子沒有不好的地方,風姿獨秀,澄若水晶,喬某對小公子一見如故,不知能否與小公子成為朋友?”
喬清池的話音剛落,容昭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旁分神聽著這邊對話的秦瑄頓時臉黑了,居然,居然有人膽敢覬覦朕的昭昭?
楊奕也後知後覺地接收到喬清池的話,驚得驟然回頭看向喬清池,心想這喬兄看著不聲不響的,卻如此語不驚人死不休啊!都說南方男風盛行,自己還以為是道聽途說,如今看喬兄的表現,如此自然而然,沒有半點扭捏遮掩的意思,難道在南方男風已經成為一種世人公認的普遍行為了?
在場諸人,反倒是兩名當事人沒有反應過來,喬清池對另外兩人的視線視若無睹,靜靜地等著容昭的回答,容昭壓根就不覺得喬清池的話有問題,對方對她一見如故,想交個朋友罷了,有什麼好誤會的?
為什麼容永清明明表現得那麼渣,他後院的那些女人們還是對他死心塌地?
這個曾經百思不得其解的謎題,如今容昭也理解了——明明在心中告誡自己,因為容永清,她及其不喜歡同類型的男子,然而在聽到喬清池請求做朋友的話時,對上他那雙充滿渴盼的小眼神,她竟不忍拒絕了,這對於兩世來心都硬邦邦的她來說,實在是太過稀有了!
不過,雖然她很想答應,如果秦瑄不在場,她答應也就答應了,可秦瑄就坐在她身邊,她實質上的身份還是他的女人,當著他的面跟別的男人做朋友,哪怕只是純潔的朋友,也太挑戰這個封建皇帝的心理承受能力了,她到底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呢,還是冒天下之大不韙……
不待容昭選擇,就聽到秦瑄含著冰渣的聲音響起,“喬公子看得起舍弟,可惜舍弟太過年幼,家中擔心她被心懷叵測的人欺騙,並不允許她隨意交友,還請喬公子見諒!”
媽蛋,就差沒指著喬清池的鼻子罵他心懷叵測了,這一句話就斷了她的路,別說做朋友了,拉仇恨值還差不多!
喬清池卻還是呆呆地道,“我不會騙他,永遠都不會——”
臥槽,這都表白上了,他還沒這麼跟昭昭表白呢,能不能別這麼犯規啊?
眼看秦瑄的臉黑得都快冒煙了,容昭輕聲一笑,伸手拍了拍喬清池的肩膀,微微揚著小下巴,爽快地道,“行啊,看你呆呆的,說話卻利索,我就交了你這個哥們兒,我就提前祝你金榜題名啦!”
喬清池這時才微微露出一枚格外羞澀可愛的笑容,“恩,你放心,我一定能考上狀元!”
容昭哈哈朗笑,清脆中充滿開闊疏朗的氣度,“好,本公子就等著你的好訊息!”
一旁疑似被撬牆角的黑臉秦瑄,“……”
一旁疑似狀元有力競爭者的楊奕,“……”
“喬公子對春闈如此胸有成竹,想必定是才高八斗,不知我能否和喬公子切磋一番?”秦瑄咬了咬後槽牙,勉強維持了自己的風度。
喬清池從不懼與人對陣,總是全力以赴,將對方打得落花流水,這也恰恰是他不通世故的一種表現,為此得罪了不少人。
“大公子有命,不敢不從。”說著,還看了容昭一眼。
秦瑄氣得,“……”
楊奕早就察覺到氣氛不對頭,這位大公子分明不願意小公子和喬清池多接觸,他也怕喬清池得罪了對方不好收場,他對喬清池還是很欣賞的,不願意他因為這樣明顯是不通世故導致的行為而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當下趁著秦瑄吸引喬清池的注意力時,也和容昭搭上了話,爭取把這兩人拆開。
“小公子難道只認可喬兄一人嗎?在下自認為也頗有才華啊!”他故作哀怨地道。
容昭眯眼一笑,春光融融中,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卻將楊奕打量得後頸寒毛豎起,只覺陣陣寒意襲來,方笑道,“不是我小瞧了楊公子,而是覺得楊公子不從武途,實在是太可惜了!”
楊奕聞言愣了一下,跟著精神一震,完全忘了自己逗容昭開口的目的,目光灼灼地看著容昭道,“小公子也認為在下適合做武將?”
容昭搖了搖頭,在對方失望的目光中慢悠悠地道,“你不是適合做武將,而是天生的武將,你若從文,實乃大乾的損失!”
楊奕沒想到對方對自己的評價如此之高,饒是他自覺臉皮極厚,也有些難為情,“其實,我只是紙上談兵,看了些兵法謀略,卻不曾有過實戰,我爹都說我不行,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容昭點頭讚賞地道,“你能有如此想法,足以看出你本性的沉穩,你方才進來時,下意識地先仔細觀察亭內,談話時直接便找上大公子,這種種表現,表明你本身便具備了成為統帥兵馬的武將的潛質。我只問你,若你成為武將,你覺得洪詔國若來犯,是戰是和?”
“當戰!到時候,我若已入朝,定會上書去戰場,縱是馬革裹屍,餘亦不毀,願效冠軍侯!”楊奕擲地有聲地道,神色莊重肅穆,顯然所說絕非虛言。
容昭卻看著他搖了搖頭,面對楊奕的不解,淡淡地道,“冠軍侯固然讓世人推崇,功勳冠蓋古今,然冠軍侯青年早逝,實乃名將榜中的一顆流星,為國征戰僅僅數年,於私而言,他自己心中未嘗沒有遺憾,於國而言,又未嘗不是大漢的損失,我以為,其人可推崇可敬佩可效仿,卻不可希望自己的一生如他,如他還不若終生不得封侯的飛將軍李廣,征戰三朝四十餘年,威名赫赫,縱然不得封侯又如何?縱然名望不如衛青霍去病又如何?他的功績又何須當時人肯定,自有後人為他分說,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拒敵於疆土之外,但凡他為守將便不敢冒犯,這才是對一位將軍最崇高的讚美!”
容昭侃侃而談,不僅楊奕目光灼灼地看向他,秦瑄和喬清池也停下充滿機鋒的對話,看向兩人。
喬清池輕嘆一聲,脈脈地望著容昭,眼光彷彿都融成了一團,充滿欣賞讚嘆,“有志不在年高,小公子的這番話,淡泊自身名利,而為國計深遠,高瞻遠矚,實在讓喬某羞慚。”
楊奕則目光炯炯地望著容昭,贊同道,“的確,小兄弟的一番話簡直震耳發聵,確是我走入了誤區,冠軍侯雖名動天下,然人生過於短暫,實為憾事,我等武將,豈能如武者那般求一時聲望於人前?若能一生為家國而戰,縱使聲名不顯,亦無愧本心!”
唯有秦瑄沒有說話,卻伸手握住了容昭的手,沉默半晌,忽然站了起來,伸手拿起放在一邊的大氅,給容昭披上,細心地將繫好,然後才隨手披上自己的,面對楊奕和喬清池各自不同的目光,平靜地開口。
“今日與兩位公子聊天聊得投機,竟忘了時辰,天色將晚,我兄弟二人要回去了,以後有機會,還希望能與兩位把酒暢談!”
楊奕已經回過了神,見窗外果然天色昏黃,忙爽朗一笑,站起來道,“大公子客氣,若能把酒暢談,楊奕定然奉陪!”
喬清池卻盯著容昭,問道,“以後你還會出來嗎?”
秦瑄搶在容昭開口前,沉沉地盯著喬清池道,“舍弟年幼,恐怕不會常常出門,讓喬公子失望了。”
容昭嚥下了到嘴邊的話,秦瑄明顯不高興了,她不可能在這時候反對他的話。
喬清池十分失望,欲言又止地望著容昭,卻安靜下來,不再說什麼。
秦瑄攜著容昭,兩人出了鶴翔居,坐上馬車,一路無話,在京中轉了幾圈,又換了輛馬車,然後才回了皇宮。
回到皇宮後,秦瑄也沒有和容昭分開,而是直接去了容昭的敬和殿,進了寢殿,秦瑄揮退了眾人。
容昭正脫下大氅,只覺背後忽然多了一股灼熱的氣息,她剛要回頭,便被秦瑄一把抱住,匝住她細腰的手臂宛若鐵鉗般,另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強勢地將她轉過了身。
秦瑄一雙桃花眼黑沉沉深幽幽的,盯著容昭,半晌,嘴角微微翹起,卻殊無笑意,低沉地在容昭耳邊道,“昭昭很喜歡那兩人?朕看你和他們聊得都忘了朕也在旁邊了。”
容昭抿了抿嘴,半晌,老老實實地道,“好久沒有和人這般暢談了,當真是痛快,反正以後也不會和他們見面,我在深宮,他們在朝堂,這輩子也不會有交集,就算一時聊得投機應該也不會出問題吧,皇上,您覺得呢?”
秦瑄緊盯著容昭的表情,值得確定她說的話發自內心,並無一絲勉強,才慢慢地露出一絲極淡的微笑,然而雙眸依然犀利如鷹臯,他忽然俯下頭,擒住容昭的粉嫩脣瓣,狠狠地撕咬了一陣,容昭絲毫沒有反抗地任他作為,直到舌尖嚐到了血腥的味道,秦瑄才放過了她。
秦瑄氣息不穩,喘了半晌,才將身體內躁動的情、潮壓了下去,深邃的俊容上泛著一層薄紅,似笑非笑地道,“行,怎麼說都是你有理,這次就饒了你,誰叫朕也喜歡看到昭昭神采飛揚的小模樣呢!不過,下次再聊得忘了你夫君在旁,看朕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