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害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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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害人不成
二樓雅座裡,一圈或坐或站精悍低調的侍從有意無意地拱衛著窗邊的座位,座位上是兩名輕袍綬帶的年輕貴公子,一個桃花眼風流俊美,威儀內斂,身邊伺候著一名清秀白皙的年輕侍從,另一個姿態磊落,英氣勃勃,半坐在椅子上,兩人正是容昭的“熟人”。
“俊卿,你看明白了嗎?”秦瑄眨了眨桃花眼,盯著那車簾一角露出的那雙蘊著淺淺笑意的漂亮眼眸,挑眉哼笑一聲。
小東西真像狐狸一樣狡猾,下手也是百無禁忌,禍水東引,居然打算毀了繼母的名聲,她就不怕自己嫁不出去啊?
那雙美麗眼眸的主人彷彿察覺到有人在看她,剎那間收斂了眸中所有的情緒,警惕而凌厲地看了這邊一眼!
可真是撩人心絃的一眼!
秦瑄往後一仰,堪堪躲過,他可不想在這時候露面,這小狐狸祕密多多,不止救了他的命,還助他將內力提高了整整一倍,自此躋身江湖頂尖高手行列,他可是越來越有興趣,還想將她好好深挖掘一番,可不能提前暴露自己!
回到京裡,保護秦瑄的人手多了,葉俊卿身上的護衛擔子輕了許多,人也分外放鬆,平板的俊臉上多了輕鬆的笑意,他和秦瑄同時發現了容昭,本就對這個女孩很感興趣,不料還看見這一幕,也有些意外,“這女孩兒真有些六親不認的架勢啊,似乎對她的父母姐妹毫無感情,不過,在那種環境下長大,不狠點她也活不到今天了!”
兩人回京後,秦瑄察覺自己內力猛然增長,便命人仔細調查了容昭一番,調查的結果,也讓他們對這個女孩兒有了更深的認知!
一個完全不同於當下女子的奇怪女孩兒!
與容昭相似處境的女孩其實並不少,便是嫡庶再分明,總也有很多藏汙納垢不可顯於人前的事發生,可最後能夠活得像容昭那麼自在隨心的卻是前所未有!
大部分女子,不是被禮教規矩束縛在框子裡,就是被自己的思想束縛了手腳,活得異常疲憊艱難,還要自怨自艾活得太累太苦,像容昭這樣,徹底無視生父繼母、還能活得好好的,簡直是唯此一例!
“主子,那容永清也不是什麼善茬,鄭氏這事做得不機密,他定然能查出前因後果,你說他會不會因為此事遷怒容大姑娘?”
秦瑄望著樓下,頭也不抬,“你都能想到這層,以那小丫頭的聰慧,她能想不到?左右是有後手的。再說,這鄭氏不過是安陽侯府的棄子,捨棄了她,說不定還能得到侯府的一點看重,容永清不會連這點都想不到,豈會為一枚註定的廢子去責罰前途無限的女兒?”
“啊?”葉俊卿茫然,主子從哪裡看出容家那小丫頭前途無限的?
秦瑄斜睨了他一眼,一副“你怎麼這麼蠢”的表情。
葉俊卿分外憋屈——打小這人就喜歡欺負他!
那年輕侍從在一旁輕聲開口,嗓音略有些尖細,不過清澈自然,倒也不難聽,“葉大人,主子指的是選秀!”
葉俊卿恍然大悟,不過隨即就——“主子,那可是你的救命恩人,那可是個才十二歲的小毛孩子……”
至於這麼禽獸麼?
秦瑄“咳”了一聲,“你見過比這小丫頭更美的?”
葉俊卿搖搖頭,還真沒見過,稚氣猶存就已經美到如此程度,也不知等她完全長成後該是何等風華絕代?
秦瑄繼續道,“這般盛姿,還是遮掩後的結果,這丫頭的美貌,只怕比現在顯露出的還要更勝一籌!”
葉俊卿這下愣住了,比現在還美?
他不再犯蠢地問秦瑄,自己趴在窗邊觀察,正好看到容昭正對著丫頭微笑,那精緻絕倫的側臉……
到底是混過江湖的人,過了好半晌,葉俊卿有些不確定地道,“主子,這丫頭,好像塗了易容之物?”
秦瑄一副“好在你沒蠢到底”的眼神,“她塗得倒是勻稱,不是精通此道的人,還真看不出來,可是,假的就是假的,太勻稱了,不免有些違和。你說,她一個深閨中的小姑娘,這般易容,到底是為了讓自己更美,還是更醜?”
葉俊卿想了想,遲疑道,“應該是為了更醜吧,若是為了更美,自然是化妝才更合適,易容麼……”
秦瑄嘆了口氣,神色悠然,“是啊,她是為了更醜,為了在那個家裡能平安活下去——可是,比如今還美的姿容,那該是何等懾人心魄,除了皇宮,除了皇帝,誰還敢擁有如此的她?”
葉俊卿沉默半晌,苦笑道,“主子說的對,可是,皇宮可不是好混的,都說一入侯門深似海,那一入宮門,她一個沒背景沒家世的小丫頭,還不得淹在了裡頭?”
秦瑄瞪了他一眼,“說什麼呢?有那麼可怕嗎?你以為如今的後宮還是前朝的後宮?哼!”
“是是是,是屬下說錯話了!”葉俊卿呵呵一笑,也不辯駁,“屬下忽然覺得吧,以這小丫頭的能力,大約在哪裡都能活得自自在在吧。”
樓下的容昭並不知道樓上正有人議論著她,她只覺得有一道難以忽視的視線一直緊跟著她,她仔細找了找,也不得就裡,所幸剛逃過了一劫,心情放鬆,便把此事放下了。
轉到街角,就看到鄭氏的馬車停在那裡,門簾掀開,鄭氏一臉陰毒地看向容昭這輛車。
可惜,容昭這邊車簾是放下的,壓根看不到鄭氏的臉色,就算看到了,容昭也是無所謂的,害人不成反被害,難道還是自己的錯了?
鄭氏恐怕還沒有從她在容家後宅一手遮天的盛況中醒過神呢,她這一連串做了這麼多惡毒的事情,以前容永清看在侯府的面子上沒有給她深刻的教訓,現在嘛,容昭只在心裡“呵呵”兩聲。
回到容府後,容昭毫不意外容永清已經得知了事情始末,雖還是那副光風霽月不染塵俗的謫仙模樣,然而說出口的話,卻是不容置辯,“趙信,給夫人收拾一個小佛堂出來,夫人思女心切,將至魔怔,我也不好不全了她的慈母之心!”
一句話,徹底與鄭氏撕破了臉!
鄭氏惡狠狠地瞪著他,“容永清,你怎麼敢這麼對我?”
容永清眼中再無半分情誼,壓根懶得再看他,手一揮,就有粗壯的婆子上來看似輕柔實則強硬地帶走了鄭氏。
容永清看了看若無其事的容昭,眼神複雜,嘴脣動了動,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帶著淡淡的疲色,讓容昭和容曦自行退下。
自那以後,容昭就再也沒見過鄭氏,據說鄭氏日日噩夢,夢到去了的孩子,心有所感,於是在佛堂裡日夜唸經揀佛豆。
不管這層遮羞布是多麼輕薄透明,總而言之,容家後宅眾人的春天總算到了。
聽說容永清和安陽侯府來往依舊,並沒受鄭氏的影響。
又過得幾日,侯府那邊派人來給容家的姑娘們送一些禮物,並且給姑娘們請安,容永清自然欣然答應。
那些婆子媳婦,理所當然地第一個進了容昭的房間。
“你是說,老夫人恐太太照顧老爺不得力,預備送兩個丫頭給老爺?”
容昭歪坐在榻上,慢悠悠地打著絡子,玲瓏坐在塌旁杌子上,認真地給她整理絲線,她聽了婆子的話,挑眉反問。
那婆子是候夫人身邊得力的管家婆子,自然擅長察言觀色,見容昭的態度似乎不像是贊成,於是回答得更加小心翼翼,“是,老夫人說了,咱家大姑娘心疼孩子自是無可厚非,但也不能因此怠慢姑爺,所以準備了兩個丫頭,生的清秀婉約,與故人有幾分相似,只不知,大姑娘作何想頭?”
容昭微微一愣,眨眼就明白了侯夫人的意思——這是,搖給容永清送兩名像她母親林婉的丫頭?
這是,篤定了容永清對前妻有情?
容昭的心頭漸漸浮現一絲冷嘲,她放下絡子,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廊上大水缸不語。
那婆子心中忐忑,不敢稍動。
“罷了,你去回外祖母吧,外祖母的好意,本不該辭,只是,在有些人心中,那些兒女情長,甚至都不值他回頭一顧,若真的送來了,也只是成為別人的眼中釘,何苦平白糟蹋了好人家的女孩?”
那婆子得到回話,鬆了一口氣,哪怕與她的原意不符呢,也沒什麼,老夫人也不是非要成功的,“老奴明白了,定然將大姑娘的話帶到。”
容昭微微一笑,“辛苦嬤嬤了,玲瓏,帶嬤嬤去喝杯熱茶吧。”
這嬤嬤回去後,將容昭的話一字不漏地告訴了侯夫人,侯夫人出神半晌,苦笑道,“老了,老了。竟還不如一個孩子看得通透,也罷了,我都已經得勝了,何苦再把那些手下敗將看在眼裡,給自己添堵,平白又牽扯幾樁是非。”
她的心腹嬤嬤笑道,“老奴就說了,夫人您只管看戲好了,那容大姑娘也不是善茬,能饒過害了她母親弟弟性命的人?再說,大姑娘出嫁的時候,可是挺了個肚子,說明她能生,可這些年過去了,愣是一個蛋都沒蹦出來,這中間是誰下的手,老夫人想想就明白了。”
侯夫人笑了,“是呀,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世事本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