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七章 初知選秀

第十七章 初知選秀


女總裁的護花狂少 嗨,檢察官夫人 泯滅 星尊 流沙如溪 入骨雲下想裳 無限之天魔魅影 卑微的枯竭 比夜更黑 憂思難忘

第十七章 初知選秀

侯府發生的事情,並沒有在容家掀起多大的風浪,在容永清的刻意隱瞞下,便是對後院的風吹草動格外**的姨娘們,也只是隱約知曉些皮毛,只是太太不得老爺喜歡,對於她們而言卻是十分稱願的事,紛紛拿出了看家本領,試圖趁機奪了老爺的寵愛,哪裡還顧得上其他?

一時間,容家後院裡掀起了新一輪的爭鬥,不能再生子的她們更是唯恐遭到厭棄,使出了渾身解數,連一向以不爭示人的青姨娘都放下了架子,不得不投入到爭寵當中。

只是這次,所有的女孩兒都得以置身事外,再沒人敢拿容家的子嗣們冒險!

過不到兩日,紫竹便從鍾叔那裡拿到了一卷資料,正是容昭目前最關心的一些情報。

容昭逐一翻看,很是滿意,鍾叔果然是老江湖,打聽的訊息十分全面,連一些她沒有想到的問題都記錄在上面,其中對於安陽侯府這半年來的變故,也細細寫明瞭前因後果,言語中鍾叔也沒掩住自己的幸災樂禍。

容昭會心一笑,真正對她母親忠心的,看到鄭氏倒黴自然是喜聞樂見。( 平南)

不過這樣一來,她之前的推測就不符合實情了,如果老侯爺再活個一兩年,安陽侯府只怕是脫不掉被問罪的下場,但現在安陽侯府易主,如今的主人還是個早早就投靠了當今的聰明人,看樣子,安陽侯府至少還能保住兩代富貴,只是這榮華富貴和鄭氏再無關係了。

容昭心情好了許多,繼續往下翻,翻到一頁後,驀然停頓下來。

“選秀?我怎麼從未聽人說過?”容昭皺了皺眉。

紫竹忙道,“是啊,不怪姑娘不知道,我也是聽爹提了才知道的。說是先帝晚年身體不好,免了選秀,默許大家自行聘嫁,足有十年。等當今皇上登基了,頭幾年太上皇尚健在,皇上孝心尤嘉,也沒有舉辦。三年前太上皇駕崩了,當今皇上一直在守孝,後宮高位的妃嬪寥寥。

這不,聽我爹說,皇上一出孝,那勸諫皇上選秀充實後宮的奏摺都快淹了皇上的寶殿了,好容易皇上才同意了。

我爹說,京裡那些閨女年紀相當的官宦人家,都高興壞了,那些金店、銀樓、布莊,胭脂鋪子、古玩鋪子、酒樓客棧都快賺翻了。咱們名下的那處客棧,後院就被三個外省秀女包圓了,聽說咱們皇上登基幾年了,這才是第一次選秀,大家都興奮著呢,雖定在明年開春舉行,那些外省的官員之女早早就上京了,生怕落人一步。”

聽了這話,坐在榻邊打絡子的玲瓏忽而抬起了頭,神情有些猶豫,“姑娘,聽紫竹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一件事,昨兒我去廚房端飯,聽幾個婆子在議論,說老爺正在尋摸規矩嚴有本事的嬤嬤,說是要教姑娘們規矩,當時我還以為老爺是想讓姑娘們早些融進這裡的圈子,才想著請嬤嬤,現在想想,這好好的,老爺會不會是想讓姑娘們選秀?”

容昭一驚,細細思索起可能性來,哪怕她怎麼說服自己,也在短短一瞬就明白了,以容永清那野心勃勃的尿性,在得知還有選秀這條通天之路時,簡直是沒可能不去賭一把!

而容家符合年齡的,唯有她和容曦,先前她還嘲笑容曦被當做隨時可以交易出去的商品,好了,現在她也被視作商品了,只是買家檔次更高一層罷了。

紫竹急道,“姑娘,那怎麼辦?”

玲瓏瞪了她一眼,扭頭看向容昭,遲疑道,“姑娘,奴婢倒覺得,選秀也沒什麼不好,總是一條出路,比被太太隨便訂出去強多了,就算太太現在管不到姑娘了,可老爺的主意也在那明擺的,無非就是留著姑娘招贅個女婿,延續容家的香火,可是,姑娘,這自古以來,招贅的夫婿哪有幾個好的?”

容昭道,“真是,打亂了我的計劃,讓我好好想想吧。”

玲瓏點點頭,“姑娘是得好好想想,奴婢們也是替姑娘發愁,這一年大兩年小的,姑娘也到了說人家的時候,偏偏攤上太太這樣的繼母,真是,唉……”

事情並不容容昭多想,幾天後發生的事情,就讓容昭不得不下定了決心。

幾日後,容永清同僚家的夫人給鄭氏下了帖子,容永清也不能把鄭氏永遠關起來,不得不放了她出門,道容晶容曇容晴還小,只讓她帶著容昭和容曦出門。( 平南)

臨行前,容永清叫來了容昭反覆叮囑,“你母親這段日子一直精神不好,臥床休養,此次出門實是不好推拒,我知你是個有本事的,且盯著她一些,若有不對,便帶著她提前告退也使得。”

容昭在心中冷嘲一聲,倘若容永清往日便是一位慈父,如今這般委她出力倒也正常,可如今這臨門抱佛腳,就是佛也有氣性吧?

表面上,容昭卻不動聲色,淡淡然地應了下來。

臨出門時,容昭忽然回頭,輕笑一聲問道,“老爺,若我娘還在,遇到今日這等最尋常不過的宴會,還會讓你操心至此嗎?

容永清一怔,抬頭看時,容昭已經飄然而去。

鄭氏再出現時,消瘦了不少,原本豐盈的面頰微微凹了進去,她本是豐盈型美人,瘦下來後反而損了三分姿色,不復往日的豔光照人,神態也冷冷的,透出強撐的傲慢神色。

容昭的頭髮在耳上側束成了兩朵蓬鬆的花苞,花心分別插著兩朵淡紫色絹花,留著密密的劉海,耳上掛著一對小小的潔白珍珠墜子,穿了一件淡雅的丁香色襦裙,白色繡冰藍雲紋的寬襟,配了條冰藍的飄帶,平添了三分清冽,中和了那份嬌柔,越發襯得整個人仙氣嫋娜。

容曦則將頭髮梳了個單辮垂側在胸前,髮辮裡纏了細細的彩色緞帶,耳上帶著紅寶墜子,身著桃紅褙子,配了條松花色百褶裙,行動間飄拂而過,倒讓一向張揚豔麗的她多了幾份嬌柔俏麗。

兩姐妹這麼出眾的打扮,若落在以前的鄭氏眼中,必然是討不了好,被辱罵一通都算輕的,而近日,鄭氏竟一反常態,沒有對容昭橫挑鼻子豎挑眼,只是淡淡地瞟過容昭一眼,什麼都沒說就放過了。

容昭直覺不妥,鄭氏是沒有怒形於色,可越是這樣平靜,反而越是反常,她可沒看錯,鄭氏眼神陰寒,都快冷成了冰。

容永清的同僚也是位翰林院學士,姓周,周夫人三十許,丰姿雍容,顯然出身不錯,也是正室原配,行動間八面玲瓏,長袖善舞,在鄭氏進門後,就覺察到了什麼,忙將鄭氏和容昭姐妹分到了兩處,並不接觸,自己招待鄭氏,由家中的女兒招待容昭姐妹,果然兩下里都得了安穩,皆大歡喜。

容昭心中暗贊,這才是真正的賢內助,容永清白長了一張謫仙臉,倘若當初沒有一念之差,妄圖走捷徑,以林婉的手段以及林家的財富,未必不能幫容永清在這個年紀登上如今的位置,甚至還能更進一步。

如今換成鄭氏,面對容永清同僚的家眷們,依然擺脫不了侯府貴女的傲慢,頤指氣使,高高在上,壓根不把這群她心目中“土裡土氣不配和她坐在一起”的女人放在眼裡,簡直將這些中層實權官員的內人都得罪了個遍!

容昭冷眼觀之,並不上前圓場,乾淨利落地把臨行前容永清的囑咐拋在了腦後——容永清的官途,只怕將止步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