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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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抓到
容昭和秦瑄都有意地迴避了喬清池這個人,說起來容昭真是無妄之災,不就是一時高興陪著皇上出了趟宮,就惹來一個愛慕者,按說以秦瑄平時的為人行事也可以一笑置之,說不得私下裡還會拿出來笑話笑話容昭,這才是秦瑄正常的套路,偏偏他自己不知道自己動真心了,在動真心的男人心中,這心上人的愛慕者可就不是什麼可有可無的角色了,這妥妥兒是情敵啊,還是勁敵!
為這個,情商負數的皇上已經狠狠地爆發了一次,並以慘敗告終,如今這麼平靜理智還讓對方當了探花,完全是剋制後的結果!
容昭十分清楚這一點,乾脆就當做不認識那兩人,都這樣了皇上還找茬,那就不是她的問題了。
南巡頭一天還算平靜,路走得不多,沿途大約是有專門的隊伍勘察,到傍晚時分,他們這一大堆人也沒有歇到什麼行宮大院之類,就在野外搭建了帳篷,以金色的皇賬為中心,四周一圈較小的帳篷,然後再一圈一圈地往外延伸,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帳篷區,直徑足有數里,一隊隊舉著長槍身著甲冑的步兵們來回穿插巡視,整個營區雖然龐大,然而駐紮的過程卻顯得有條不紊,高效率,有秩序,紀律嚴明,錯落有致,顯然負責這一系列事務的人很有本事。
冷兵器時代,很多時候數量才是取勝的關鍵,容昭也不是沒見過大場面,但兩世也確實從未見過如此壯觀的景象,數萬人一起動手,一大片營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拔地而起,其中不聞半點喧譁,上萬盞燈光同時點亮——這情景,只在虛擬網路中見識過,但那再號稱真實也不是真的,只有身處其中,才能真正感受到那種萬眾一心的震撼!
容昭沒有自己的帳篷,因這次南巡只帶了容昭一人,秦瑄乾脆就讓容昭住進了皇帳,也不管李連海私下裡的為難——萬一皇上在路上像往年那樣起個興致帶回來一兩個美人,到時候娘娘可怎麼辦?
容昭倒是想到了這一層,只是,這事兒她不好開口,秦瑄擺明了腰獨寵她一人,她若是傻乎乎地上前去問他路上臨不臨幸民間美女,那簡直是自己把自己臉皮往地上踩,何必呢?她又不是皇后,用不著表現自己的賢惠大度,到時候皇上若是敢趕她離開,她就敢趁機金蟬脫殼!誰離了誰不得活啊?
皇帳的位置略微比其餘帳篷高些,皇上已經在接見負責紮營及巡視的官員,李連海等人在收拾皇上的行禮。
容昭留玲瓏和紫竹收拾行李,自己悄悄地站在帳篷邊,遠遠望過去,側面漸漸沉入地平線的夕陽宛若浸在打翻了的顏料桶裡,半輪金烏浮沉,以它為中心,那橘紅的豔麗光華霸道地佔據了半邊天空,囂張炫目直逼早晨那種霞光萬道的盛景,一點兒也沒有身為夕陽的頹勢!
橘紅如火焰蔓延的天空下,那一馬平川也被塗上了一層金輝,渲染出有別於平時的壯闊之美,不遠處那條蜿蜒流過的小河,便如同天上的銀河落在了凡間,泛起一層粼粼波光,金色和銀色的碎芒在水波間跳躍,簡直美極了。
一時之間,容昭只覺得自己那緊閉的心門似乎都鬆動了不少,心口更是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心情豁然開朗,彷彿有什麼一直限制她,舒服她的東西在頃刻間被打碎了!
許久沒有鬆動的瓶頸,居然在這個時候突破了,她只覺得澎湃的內力在自己經脈裡橫衝直撞,肆意奔騰,渾身彷彿要爆炸一般,內力還在不斷地膨脹,亂竄,若是再不加以疏導,只怕就要弄傷經脈了,可眼下帳篷裡卻不是什麼突破的好地方,倒是那小河邊有一處巨石後隱蔽的拗口,十分適合。
她顧不得許多,朝守在帳篷外的梁松招了招手,梁松忙小跑著過來了。
“娘娘有何吩咐?”
“我方才內力突然有突破的跡象,但是帳篷內不適合突破,你給我弄一匹馬,我去那邊突破。”
容昭指了指小河岸邊,簡潔地道,她和梁松有共同對抗刺客的經歷,相對還有幾分信任,將自己此刻的狀況告訴他也不要緊。
“這,那小河邊也不知道危不危險……”梁松也看到了那條小河,兩邊都是空曠的,按說沒什麼事兒,但他還是有些躊躇,畢竟是剛剛才紮營,那小河邊萬一真有什麼危險怎麼辦?
“別磨蹭了,”容昭不耐煩地道,“我控制不了多少時間了,你難道要我當著帳篷裡那一群大臣的面突破瓶頸?或者使輕功過去,我還沒學過輕功呢!”
這最後一句話,容昭說出來都帶著怨念!
梁松自己是武人,也知道容昭此刻是多麼危險,稍有不慎,走火入魔都是輕的,他擔不起讓璟淑儀涉險的責任,更擔不起將璟淑儀耽擱得走火入魔的責任啊!
不過兩相比較取其輕,梁松還是有了決斷,很快便牽來一匹馬,交給了容昭,容昭二話不說,翻身上了馬,便朝瞧好的地方馳去。
容昭一離開,梁松便苦著臉,搓著手在帳篷外來回徘徊,只求皇上快點議完事,他好早點進去稟報,萬一這段時間娘娘出格什麼問題,啊呸呸呸,就這麼段時間,娘娘能出什麼問題?
飛奔離去的容昭沒注意到,一時心神不寧的梁松也沒有注意到,待容昭的騎馬離開帳篷後,一道身影從官員帳篷區掠了出來,略頓了頓便跟上了容昭。
容昭駕著馬飛馳,並不符合規矩,但她是隊伍中少少的幾名女眷之一,又穿著有別於下人的錦衣華服,明顯是宮妃,哪怕是出人意料地騎著馬呢,那些巡邏計程車兵們也有眼力見,看樣子也不是要出營區,自然不至於上來欄人。
容昭順順利利地到了河邊,在那巨石邊選了一處水氣最盛空氣最接近自己空間內空氣的凹口,恰好鑲進去她一個人,她翻身下馬,把馬往旁邊一扔,自己便窩了進去,甫一進去,內力已經快到爆發的邊緣!
容昭袖子一抖,從中滾出一小瓶事先準備好的靈泉水,往嘴裡一倒,一股清涼滋潤的靈氣隨著這股泉水流進了她的體。內,那即將爆發的內力正好迎頭趕上這股泉水,便猶如遇到了剋星,瞬間便老實了。
趁此機會,容昭徹底收回了心思,抱念守一,擯除雜思,全副心神都沉入到了自己的身。體。裡,運氣十二萬分的精力,專心且小心地接觸著內力,慢慢地疏導,理順,引導它們按照周天的路線一點點地穿過所有經脈,慢慢形成一個圓滿的內迴圈,穿過的同時,被雄渾的內力透過便如同無形地錘鍊了一遍經脈,這些經脈無疑更加強勁寬廣,而能夠容納的內力也越多,原先內力多得都快要膨脹,經過這一番折騰,越到最後,內力便越縮減,脹痛感慢慢消失,身體由內而外的素質,卻又邁上了一個大臺階!
也不知過了多久,容昭吐出了一口濁氣,睜開了眼睛,只覺得天空上掛著的星星,都比往日明亮了許多,眼前的小河,彷彿每一朵微小的浪花,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到這時,不用誰告訴她她也明白,她的感官意識,顯然增強了不少!
她自己卻沒有感覺到,在她收功睜眼的那一剎那,她渾身彷彿被銀光所包圍,鍍出了一層帶著光暈的銀輝,分外醒目,只是瞬間即逝,待她睜眼後,便徹底消失不見,若不是一直專注地看著她,根本就發現不了,偏偏她旁邊就有這麼一個人,在暗處守了兩個多時辰,一動不動地看著她,當然就沒有錯過這一剎那的異常,當下眼中便閃出了異彩。
是的,從她出來到突破鞏固,已經過去兩個多時辰了,繁星已經掛滿了天空,而皇上依然沒有派人來尋,說明梁松還沒有見到他,這正好,她現在趕回去說不定都來得及。
容昭翻身出了巨石,兩個時辰前她還和梁松說自己不會輕功,現在她即使不會輕功,只要稍稍提了氣,輕輕鬆鬆縱起三丈高完全不費力,輕而易舉就躍上了巨石,簡直是無師自通了輕功!
容昭長出了一口氣,心中十分高興,對容昭來說,自身擁有的實力才是帶給自己最大安全感的東西,否則哪怕她佈局再精細,也時時能感受到那股從四面八方湧來的專門針對這個時代女性的惡意,她如果不想像她們那樣活得束手束腳,就必須要提高自己的自保能力,當她的實力越高,她才能活得越符合自己的心意!
而且,她還明顯地感受到了空間又發生了一點改變,只是現在時間地點不對,她也不好進去檢視,反正暫時也不急,待找到機會再說。
容昭撮著嘴脣打了個唿哨,之前騎的馬就屁顛屁顛地跑了回來,嘴裡還嚼著一把青草,容昭覺得這馬可真夠機靈的
她動作利落地上了馬,正要驅馬離開,忽然秀眉一豎,“誰?出來!”
那藏在暗處的人只是見她要離開,一時沒控制住,漏了一聲呼吸,就被抓到了破綻,他一邊暗自驚訝對方的功力,遠比自己想象得要深,一邊又覺在心中暗暗叫苦,不過,還是慢吞吞從躲著的地方出來了。
雖然天色已晚,但畢竟有星光,尤其是不遠處還有那片燈光的映襯,著實不算黑,起碼,容昭就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這個人的臉,哪怕是在夜晚,也無法遮掩對方身上那種清逸出塵的謫仙氣度。
她遲疑了一下,又不明意味地停頓了半晌,方淡淡地反問,“喬清池?”
喬清池抿了抿好看的嘴脣,並不抬頭看向對方,低著頭輕聲道,“是我……是臣,臣之前見娘娘隻身一人出行,擔心之下,便跟了過來……娘娘在這個地方選擇突破功法,其實很危險,以後萬萬不可如此了。”
容昭聽了這番話,便明白他是一直躲在那裡替她護法來著,喬清池文武雙全她是知道的,對方看出她在突破功法也不足為奇,雖然她不需要,不過總不能罔顧別人的好心,當下點了點頭,態度和煦了不少,清聲道,“多謝你的幫忙,我知道了。我已經突破完畢,就要回營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喬清池動了動嘴脣,也沒說出什麼,容昭耐心地等了一下,見對方確實沒什麼說的了,便調轉馬頭往來時方向,就要揚鞭而去,卻被叫住了。
“等等。”喬清池急促地低喚。
容昭控制著馬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喬公子還有什麼要說?”
喬清池望著回過頭的容昭,容昭安靜地等著他說話,神色一如當初他們初見時冷清平靜,一臉見到個有過一面之緣的陌生人的情狀,完全沒有別的情緒,就是這樣的平靜近乎漠然,讓他心沉到谷底,完完全全明白,自己的一廂情願。
哪怕自己對她一見鍾情,而對方,卻從未對自己有一絲情意。
“沒什麼,”他勉強地笑笑,“只是,臣沒想到,娘娘居然會男裝示人,所以覺得十分意外。”
容昭脣畔微微露出一絲笑影,“女裝出宮不方便,我便聽皇上的話,與皇上扮作一對兄弟,看喬公子的反應,我扮得還挺成功!”
喬清池苦笑道,“是啊,非常成功,我……臣完全沒有看出來!”
容昭挑了挑眉,笑道,“看樣子以後我可以多扮幾次!天色晚了,我該回去了,喬公子也早點回去吧,喬公子今天的護衛之恩,我記下了!”
這次容昭沒容喬清池喊停,畢竟他們身份有別,站在一起有些不妥,讓別人看到了影響也不好,她只是想一個人痛快地生活,可不是想挑戰這個時代對女人的總體看法!
她拉著韁繩瀟灑地調轉馬頭腳下輕輕一磕,馬便飛奔起來,頃刻間便把站在原地喬清池甩出老遠。
來得快,回得更快,等容昭回到皇帳邊時,就看到梁松仍舊在門邊徘徊,腳步焦躁異常,當下牽著馬笑著走了過去。
“喏,馬還給你,我如今完好無缺地回來了,梁總管總不必這麼著急了!”
然而,她話音剛落,就笑不出來了,梁松衝她殺雞抹脖子似的使著眼色,她也明白了他著急的原因——透過樑松的肩膀,秦瑄穿著一身常服,正負手站在帳篷門口的陰影處,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塑。
“昭昭很開心?”他問道,聲音低沉得彷彿從遙遠的地底冒出來的。
容昭頓時打了個寒噤,她下意識地回過頭,看向遠方——得,從秦瑄這個位置,能將她方才待著的那個小河旁看得清清楚楚,也就是說,秦瑄也看到喬清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