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5章 臭味相投,還是珠聯璧合?

第35章 臭味相投,還是珠聯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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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臭味相投,還是珠聯璧合?

梟雄賦

人的出生,是無法選擇的;而人生,可以由自己來決定。

然而,人的一生中,會有高峰,也會有低谷,在困境面前,不是所有人都能一笑而過的。

星湖的老闆石沉海就是如此,最近被公司的那點破事折磨得得焦頭爛額,終日愁眉苦臉。

兩年前,他花費了不到三百萬拿下西山腳下這塊了無人煙的荒地,自以為撿到寶了,因為當時他有個鐵哥們兒在國土局規劃科當科長,偷偷透露說張至清書記希望在離開寧州之前再拉動一把經濟,決定在西山區的東北部搞一個影視基地,面對這樣一個百年不遇的賺錢良機,作為一個具有敏銳目光的商人,當然不會錯過,而平湖苑的投資也是盛況空前,幾乎耗盡了他畢生的精力,也耗盡了他公司所有的流動資金。

天道酬勤。

投機取巧,往往沒有好的結果。

由於種種原因,張至清的影視基地計劃還沒有來得及向公眾宣佈,就中途夭折了,這個內幕訊息不脛而走,對於躊躇滿志進軍房地產的石沉海來說,無疑是個噩耗,一如他的名字,前期的所有投資很有可能石沉大海了。

平湖苑一期的十五棟樓,如果全部售罄,大約可以賺取八千萬到一億兩千萬的利潤,對於這樣規模的房地產開發來說,資金回報率已經是高得驚人的了,但事實是,平湖苑目前有逾七成的房屋積壓待售,其中還有六棟原封未動,按照每棟樓5000左右平米的總面積算,這麼多空置的房源佔用平湖公司大約五千萬左右的資金,或許這其中有相當一部分是欠款或者貸款,但如此龐大的資金缺口,像是一根鐵刺,深深紮在石沉海的心窩上。

接到售樓小姐電話時,他正打算請建行行長去泡溫泉,按掉手機後,馬上改變主意,打道回府。

想透過銷控表來了解房屋銷售情況的客戶,不是一般的客戶,很有可能是力挽狂瀾的救星。

奧迪A8在國道上疾馳,石沉海雙手落在真皮方向盤上,不斷加速,變道,超車,心急如焚。

不到半小時,他就回到了平湖苑,遠遠看見一個曲線玲瓏的女人正拿著一部相機對著魚池裡的錦鯉拍個不停,那樣婀娜誘人的魔鬼身材,擱在平時,他一定會停車細細欣賞,可現在兵荒馬亂,哪有這份閒心,只是多瞧了幾眼,就一踩油門加速,直奔銷售中心而去。

停在門口前的那輛黑牌賓士,又令他對這位客戶多了幾分期待,臉上也出現了罕有的笑容。

蕭雲正坐在櫃檯前跟何琉璃侃天侃地,逗得小美人花枝亂顫,那雙勾人心魄的眸子噙滿淚花。

她很年輕,今年才22歲,但已經在龍蛇混雜的社會摸爬滾打了整整八個年頭,嚐盡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苦難的人生,往往會成就一批人,因為經過苦難的洗禮,便會珍惜人間的幸福,所以有人說苦難是人生的財富,雖然誰都不願意自己的生活充滿苦難,但當苦難真正來臨時,卻完全可以積極面對,在苦難中更加深入地理解人生,何琉璃就是如此,她比一般的同齡人更懂得幸福生活的來之不易,更善於保護自己,

她沒有顯赫的家世背景,來自河南與安徽交界的一個貧苦小山村,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底下還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為了讓弟妹上得起學,她作出了犧牲,只念了四年級就輟學在家,幫助父母下地務農,養活生計,一家五口日子雖然過得清貧,但知足常樂。

可惜,生活就是一部懸疑片,總是會出現許多插曲,令人徒增煩惱。

由於她長得太水靈太出眾,方圓十里的男人,不管是單身漢,還是有婦之夫,甚至是鰥夫,都會隔三岔五地跑到她的村子裡圍觀,導致她連下地幹活都成不了,只能呆在家裡縫縫補補賺點外快,屋漏偏逢連夜雨,此時,村長又看上了她,千方百計想讓她做兒媳婦,這本是一樁好事,但要命的是,村長那兒子天生是一個弱智,成天流著哈喇,她當然不樂意,但她父母卻覺得高攀上村長這門親,全家光榮,樂此不彼地張羅,她哭鬧了幾次,甚至自殺過,卻仍然解決不了,就乾脆收拾包裹離家出走,先去的廣州,然後到了東莞,在珠三角轉了一圈之後,輾轉來到了寧州,一呆就是八年,父母的生活費,弟妹的學雜費,全抗在她一人的肩膀上。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蕭雲聽她講述完這段黯然的過去,心裡無盡唏噓,看她的眼神也帶上了幾分敬意。

“啊……老總回來了。”她眼尖,一眼瞅見了正走進來的石沉海,連忙小聲提醒蕭雲。

蕭雲揚揚眉,慢慢起身,微笑地望著來人。

“小何呀,怎麼能讓客人在這裡坐呢?快請客人到貴賓室,再沏上一壺上等鐵觀音。”石沉海遠遠就開始喊道,帶著幾分責怪的語氣,令人清晰地感受到他那份誠摯,一下子就拉近了距離,這種捨近求遠的套近乎功夫,沒有多年社會大染缸的浸泡,顯然是無法想象的。

何琉璃抿抿嘴,委屈道:“石總,貴賓室的中央空調不知壞了多少年,也不見人來修。”

石沉海一拍腦門,尷尬道:“人老了,記性真的會變差,小何呀,這事就交給你去辦,要儘快。”

何琉璃翻翻白眼,這句話他不知道在多少個客戶面前說過了,到最後總是不了了之,人常說一句謊話說了一千遍,就成真的了,可她卻覺得石沉海的這句話越來越假,不修空調,恐怕不是他真的記性那麼差,而是對這片地域喪失信心了。

她簡單地介紹了兩人認識,然後就回到後面辦公室,騰出空間給這兩位情投意合的人物。

銷售中心的背後,是一個偌大的圓形魚池,很奇怪,裡面沒有一條魚,只有一種動物,龜。

一個風水先生說,龜是神靈之物,用它們鎮住銷售中心的大後方,無論多少財都流不出去。

兩個男人站在池旁,欣賞著龜們的千姿百態,而龜們也很給面子,各種狀態應有盡有,有趣。

石沉海偷望著旁邊的這個年輕人,心裡掀起千層波濤,他從未遇見過這樣的人,淡定,從容,清雋,空靈,尤其是那抹清淨如竹的微笑,像一枚鋼芯彈,能夠輕易擊破一個人的心理防線,儘管他是跟你在同一水平線上站著,但你總感覺他有種居高臨下的氣勢,奇怪的是,這種氣勢非但不會令人反感,反而會打心底裡生出一種欣賞,就像古代的帝王,即便一身平民打扮,也能散發出濃郁的真龍天子味道來。

“抽菸麼?”蕭雲突然微笑問道。

石沉海回了下神,點點頭,笑道:“二十幾年煙齡了,19歲出來跑市場時就開始抽,戒不了。”

“煙不好,湊合著抽。”蕭雲掏出那包兩塊錢的大前門,遞給石沉海一根,自己點燃一根。

“蕭先生說這話就見外了,想當年,兩塊錢一包的椰樹也抽得有滋有味。”石沉海笑道。

可很快,他就笑不出了,這煙實在難抽,剛吸一口,他的胃部就翻江倒海,有點想吐的感覺。

由於來之前就率先嚐過了,蕭雲倒是很快適應這個味道,抽得挺自在,連吐了好幾個菸圈。

“抽不慣?”蕭雲往魚池裡彈了彈菸灰,恰好落在一個龜殼上,烏龜一潛水,就漂浮於水面。

“還成,就是太沖了,有點嗆鼻。”石沉海笑笑,卻不敢再抽,只是夾在指間,讓它自生自滅。

“便宜沒好貨,好貨不便宜,這煙只賣兩塊錢,難抽也就無可厚非了。”蕭雲微笑道。

石沉海汗顏,嘴角**了幾下,沒想到這煙還真是跟椰樹同一個檔次,心裡暗暗罵了句娘。

“聽說平湖的流動資金有點緊張?”蕭雲沒有拐彎抹角,直搗黃龍地問了一句。

“誰在造謠?我們公司的資金充足,而且跟銀行的合作十分緊密,斷然不會出現這種情況,肯定是一些競爭對手在我們背後暗箭傷人,蕭先生,你是個明白人,解釋的話我不多說,你也知道,商場如戰場,對方要使這種卑鄙的伎倆,誰也避免不了。”石沉海說得義憤填膺,不明真相的人還真會被他這番慷慨激昂的話語所矇騙。

好在蕭雲早就知己知彼了,又抽了口煙,輕聲問道:“平湖苑開發兩年了,怎麼還是一期?”

“蕭先生看見過蛇吞食物麼?蛇的牙齒是不能把食物咬碎的,只能依靠咽部,以及相應的肌肉系統擴張和收縮來吞嚥,這樣一來,就限制了它的吞噬速度,必須一點一點往胃裡送,要不然就會撐死。咱開啟天窗說亮話,平湖並不是一間實力超群的大公司,不像古道、伯樂、錦湖這三家財大氣粗的房地產大頭,動輒上億,我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所以一步一步來,關於二期的問題,計劃已經制定完畢,專項資金也準備到位了,但是有些批文還沒有下來,我正為這事奔忙,順利的話,年底就可以啟動。”石沉海輕聲道。

謊話必須亦真亦假,有根有據,天衣無縫得像用圓規繪出來的一樣,才算高明。

“平湖苑的建築商,是寧州城投旗下的西山建工?”蕭雲還是沒有接話,又丟擲一個問題。

其實,蕭雲關於平湖的一切資訊,都是從西山建工裡獲取的,而跟寧州城投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賈伯侯就是那個無間道。摸清底牌,瞭然於胸,是談判勝利的基石,前幾天,蕭雲跟賈伯侯又去了梅雨塢飲茶,得知了不少有價值的資訊,譬如平湖拖欠著銀行四千多萬的貸款,拖欠著西山建工的八百萬外債。

石沉海僵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這個年輕人會丟擲這個問題來,想了很久,如實道:“是的。”

“聽說古道集團在政府的撐腰下,積極入股西山建工?”蕭雲繼續旁敲側擊。

“是的。”石沉海有氣無力地應道,臉色愈發凝重。

這個訊息並非空穴來風,意味著古道很可能控制西山建工,從而利用債權低價接手平湖。

蕭雲笑笑,掐滅了那根菸,轉移話題:“石總,我剛才給你提的那個方案,你覺得怎樣?”

拋磚引玉。

在一個戲劇裡面,一些開場鋪墊的引子全都一股腦丟擲後,接下來,就要進入戲骨了。

石沉海見他掐滅了菸頭,也東施效顰,皺眉想了很久,輕聲道:“蕭總……”

蕭雲擺擺手,打斷他的的話,輕聲道:“別叫我蕭總,我不是老闆。”

石沉海有些驚訝,他一直以為江山實業是這個年輕人的,咽咽口水,問道:“你老闆是誰?”

“我的老闆你可能見過,她正在外面拍照。”蕭雲微笑道。

“啊?”石沉海更為吃驚,那個擁有魔鬼身材的女人竟然是這家公司的老闆,不可思議。

“我只是她的一個助理而已,她授權我出面跟你談。”蕭雲輕聲道。

“哦。”石沉海穩穩心神,問道,“那蕭助理,我想先了解一下貴公司在建行有多大的人脈。”

“不信任?”蕭雲揚了揚濃墨雙眉,似出鞘的雙刀。

“別誤會,我只是想計算出你提出的那個方案的可行性,你也知道,虛報房價購房,騙取銀行貸款,這事可大可小,如果能夠按期填回這個漏洞,相安無事,可天下的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石沉海謹慎道,這個時期,他早已不考慮什麼違規操作或者違法亂紀了,要是再沒有資金流入,平湖就真的要申請破產了,如此一來,古道集團要是趁機而入,那麼平湖擁有的其他幾塊旺地,就該拱手相讓了,這是他最不能容忍發生的。

“騙貸?我不玩這套,偷龍轉鳳罷了。”蕭雲輕笑道。

石沉海依然謹小慎微,想了很久,才開口問道:“如果我同意這個方案,你打算怎麼實施?”

“平湖苑每平米的最低價,你能給我多少?”蕭雲問道,修長手指輕輕揉開眉頭。

“想必平湖在蕭先生面前,早已**裸、毫無祕密可言了,我最低能開一千五。”他如實道。

“開盤價呢?”蕭雲又問道,將菸頭彈下魚池,一隻龜順口吞了進去,沒多久,又吐了出來。

“三千。”石沉海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因為這個價格,在寧州所有的樓盤中位於下游,羞愧。

“富貴險中求,你將房價定為五千報給銀行,然後我老闆會向銀行申請個人按揭貸款,以七百九十二萬買入44個單位,按照六成按揭貸款的比例,銀行將為每平米掏三千,正好填上開盤價,這樣一來,只要拿一半的房子去抵押給銀行,就能支付全部房款,剩下的一半房子將轉入江山實業的名下,而石總也有了近八百萬的資金週轉,那麼西山建工的工程款就不成問題,平湖也就可以順理成章地繼續發展壯大了。”蕭雲微笑道,簡明扼要地闡述完了整個方案。

資本運用的最高境界是:運用得好像沒有人運用一樣。

石沉海震驚,果然是個厲害的主,他恨不得立刻把這個年輕人挖過來當自己的助理了。

俗話說,禍不單行,福無雙至,這句話,石沉海感受頗深,公司現在的流動資金已不足百萬,而銀行的貸款期將至,還有八百萬的工程欠款,期限也僅剩五個月了,古道集團又在背後步步緊逼,幾乎連氣都喘不過來,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如果銷售還達不到五成的話,連延期還貸的藉口也沒有,等到那時,即便他有通天的本領,也無力迴天了。

做車的人盼著別人富貴,做碗的人盼著別人摔碎,此不是愛憎的問題,是技術的要求。

石沉海心裡頭有個小算盤,清楚江山實業才剛剛成立,一窮二白,卻能從建行貸到兩百萬作流動資金,那麼這家公司的老闆水一定很深,按揭貸款時,透過銀行的審查也就不是什麼問題,黯淡了很長時間的眼睛終於灼灼發亮,大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蕭先生這麼年輕,就能想出這樣滴水不漏的套現方案來,石某佩服,我將親自為你辦手續。”

“合作愉快。”蕭雲伸出手,浮起一個馬到功成的淡淡微笑。

石沉海笑著握握手,忽然神祕兮兮小聲道:“不過,蕭先生,我還有一個條件。”

“想見我的老闆?”蕭雲微笑問道,直截了當到近乎無情。

石沉海愣了下,那張老臉儘管皮厚得驚人,但被人這樣直指心事,還是禁不住紅了一些。

“見她,沒問題,待會一起吃個飯吧,順便再將其中的一些細節聊透。”蕭雲輕聲道。

“成成成,這事我來安排,別跟我搶。”石沉海忙不迭地應著,隨即打了一個電話訂房。

龜們卻當兩個人透明的,怎麼打擾也置之不理,依然緩慢地在水裡暢遊,偶爾探出頭冒個泡。

蕭雲看得入神,揉了揉有些發緊的太陽穴,掏出另一包煙,迎客松,遞給石沉海:“來一根?”

石沉海猶豫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接了過來,畢竟盛情難卻,顫顫巍巍點燃,輕吸了口,詫異。

煙味濃郁,與剛才那支天差地別!

他忍不住又抽了一口,接著又一口,再一口,直到燃盡至菸嘴。

蕭雲微笑,人總是這樣,受過了兩塊錢的苦,如能享受二十的生活,也會心滿意足。

這就是人性的弱點,也恰恰是石沉海的命門所在,蕭雲看透了,也抓住了。

西江月大酒店,西山區最豪華的一間酒店,四星級,位於西山城區的西江邊上。

老闆江城子與石沉海是同一個村子出來的,從一名酒店送菜工,一步一步走向上流社會。

他安排了最豪華的一個房間給自己的老鄉,並且上了最好的菜,最好的酒,還有,最好的煙。

石沉海自然很滿意,其實,今天的一切都令他很滿意,尤其是現在和他聊天的這個女老闆。

太美了,即便那副從中作梗的黑框眼鏡抹煞了不少風情,但驚於天人的容顏還是令人心醉。

推杯換盞。

然而,在整個晚宴中,蕭雲卻一反常態地沉默是金,從不主動開口聊天,全都由蘇楠一個人出面應付,對琳琅滿目的美味佳餚也不感興趣,竟然一點東西未吃,實在是奇怪,只拿著一杯茶慢慢品呷,偶爾喊過服務員添茶,順便詢問一下這裡茶的種類和價格。

“蕭先生,不喜歡這裡的菜?”石沉海有些憂慮,覺得是不是自己怠慢了這個年輕人。

“沒有。”蕭雲微笑道。

“你怎麼了?”蘇楠更擔憂,這傢伙平時一到吃飯的時候,就狼吞虎嚥,今兒是不是病了?

“胃有點不舒服,沒關係的。”蕭雲輕輕抿了一口茶。

“那還喝茶!”蘇楠瞪著他,二話不說就把那杯茶搶了過來,喊道,“服務員,上一杯白開水。”

蕭雲尷尬笑笑,石沉海更是尷尬笑笑,看情形這個女人跟這個年輕人關係不一般,心裡輕嘆。

唉,下手晚了。

――――――

郵電小區,三樓的一間溫馨小屋。

許子衿坐在飯桌旁,雙手撐著香腮,深鎖黛眉,眼巴巴瞅著滿桌菜系發呆。

他又不回來吃。

終於體會到“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的哀思了,很惆悵,心裡空落落的,沒了魂魄。

今天去逛街,恰好遇到百佳打折,她就進去買了很多菜,準備給他做滿滿一桌好吃的。

其實,平時百佳不打折的時候,她也會買很多菜,因為她要讓他每天都吃得像帝王一樣。

可惜,他太忙了。

是太忙了嗎?哼,鬼才信!

廚房裡的湯沸了,她撅著小嘴起身,往勺子裡倒了鹽油,還有少許雞精,放進瓦鍋裡攪拌。

在廣東一帶,以湯為尊,據說那裡的女人如果不會煲湯,是嫁不出去的,所以她也學了。

“死小七,臭小七,卑鄙的小七,再也不給你煮飯了!”她一邊攪勻調味,一邊狠狠咒罵道。

舀起來小半勺,嚐了嚐,味道適中,湯味濃郁,關上火,她戴上隔熱手套,端了出去。

哼,一個人也要把菜吃淨,把湯喝掉,將滿肚子怨氣全發洩到食物上。

可剛步出廚房,她的不滿情緒就驟然灰飛煙滅,愣在原地,淚水不可抑止地慢慢滑落。

因為有個人正風捲殘雲般消滅著桌上的菜,還把一個油膩膩的碗舉在半空:“丫頭,給來碗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