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怪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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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怪和尚
“額！當然，咯！”那個年輕男子一邊打著嗝，一邊醉氣連天的應道。
“呵呵”我輕輕用手掩面笑了笑，還真是三個呆子。這酒這麼烈也敢這般牛飲，還真是不想醉都不行呢。
我靜靜地坐在哪看著這三個人飲酒而醉的樣子，還真是哭笑不得，然後伸手一把搶過酒壺，放到了自己面前。
嘖嘖…要是再讓他們喝下去，那今天豈不是要前功盡棄了？還浪費了我的百年佳釀，真不划算。
“唔~~”被我搶走了酒壺，身著灰色粗麻衣織成的棉襖的中年男子一下子下巴磕到了桌子上，但只是胡亂的揉了揉，就帶著酒氣大聲吼道：“老闆娘，你一個姑娘家都這麼爽快，那我們幾個大男子要是再扭扭捏捏地，豈不讓人笑話了。好，老葛我先給你講。”
原來中間的那個男子叫老葛啊。
老葛用手拄著右邊的臉，然後半合半閉著眼開始講道：“張家獵戶，是從他爺爺輩就開始以打獵為生的，額。所以一直到他這輩兒也一直都打著獵。不過，他的那媳婦可真是俊吶。大眼睛，雙眼皮，白臉蛋，紅嘴脣，嘖嘖，還有那滾圓滾圓的大屁股，看著就讓人心癢癢，恨不得用手上去狠狠地捏一把。”他一邊說著，一邊嘴角露出猥瑣的笑容，連哈喇子淌出來了都不知。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幫人，想人家老婆想瘋了吧，還掐人家媳婦的屁股！我看他是還沒掐到，自己的屁股就被那張家獵戶給崩開花了。
“老葛，你還真不正經啊，也不怕你被你家那口子知道後，扒了你的皮，哈哈哈哈。”青年男子用手指著老葛，也沒出息的流了一下巴的口水。
那個張家獵戶的媳婦就真的那麼好？比我還俏麗？
不過我倒是聽“悅來”的夥計阿丁，有一天說起過，以前他家旁邊住著的就是那張家獵戶，但在他小的時候，也記不清幾歲了，印象中就是那張家獵戶娶親後的第二天，他們全家就都般走了，好像是搬到縣城北邊尾哪兒了。哪兒比較偏僻，人也稀少，一般都是無家可歸的人，會在北廟借住，但那張家獵戶卻在不遠處搭了個房子，住上了。也因那大鬍子為人比較低調，所以這事也沒引起誰的注意。但畢竟兩家住鄰居有很多年了，領不丁人沒有了，肯定會覺得不對勁的。
是他新娶的媳婦太亮眼了，怕整天有像我面前這三位這樣的人去惦記或者看才搬走的？
“聽他們說，那婆娘是妖怪變的。”突然40歲左右的男子，伸頭到桌心，小聲嘀咕道。
我瞬間將雙眼轉移到那40歲左右的中年男人身上，看著他的表情，想著他說的這句話頓時好奇心大氣。
“麻子，別胡說，”老葛突然低吼著他，抬起頭看了一眼我，又環顧了下週圍，然後又接著對叫麻子的那人道：“不就是前不久你趁人家張家獵戶不在家，特意去討好她，結果人家一盆水把你澆了個全身透嘛。你至於這麼無賴人家嗎。”老葛打圓場似的說道。
“就是，麻子叔，就算是我張衛，也沒像你這樣詆譭人家
啊，雖然她確實長得不像人了點。”年輕男子張衛說道。
我忍不住，一隻手支柱了額頭。
但還是用餘光看了看叫麻子的40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只見他愣愣地看了看老葛又看了看張衛，然後突然躺在了桌子上不動了。
“額，算了，不說這個了。老闆娘，俺接著給你說啊，額。”老葛突然轉回了話題，我放下手，看著他，也沒有任何表示。
呵，這戲唱的，又是哪一齣？張家獵戶的媳婦？
老葛看我不迴應，也就怯怯地講了起來，他也明白，衣家在花子縣可是大戶人家中人際關係最好的，就是老好人，要是衣家的人說一句什麼話傳出去，柯家、米家絕對響應，到時候他被攆出去了都有可能。
“要說，這個鬼寺，從我小的時候，我爺爺就像故事似的給我講過。說在以前，哪兒不是一座破寺，而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我爺爺說，那宮殿就像是用金子堆起來的似的，在遠處看都能刺了人的眼睛，所以，很多人都想去近處瞅瞅。結果成群結夥的人就去了，而大家心裡也都明白，他們到底為什麼去的。”說道這兒老葛頓了一下，打了個嗝後接著又說道：“可是，進去的人就再也沒有回來的。那個時候，咱們縣還不是縣，是個村，當時的村長劉爺覺得可能是發生了什麼意外。你想想，那宮殿在哪？在咱們有名的迷霧林裡。平時就算是獵人進去打獵還要帶著個畜生，才能安安全全的出來，可是他們就那麼進出了。出的來就怪了。”老葛越說越激動，到最後，狠狠地將酒杯摔在桌子上，幸虧沒有摔碎。
“哼，要說這兒事，都怪那北村的老李頭，老李頭他爹。”張衛喝的有點大舌頭了，說話都結結巴巴的了，“他爹當年從山裡出來後，拿了塊金子，逢人就跟人家說他看見有座金子做的宮殿，那金子就是從那牆上鑿下來的。要不是他在哪胡說，能有那麼多人去探這個險嗎，他就是罪魁禍首。”
“不過，我倒是聽說，好像沒過多久，那金子顏色就暗了下去，後來就跟那石頭沒什麼差別了。”從旁桌突然有聲音插了進來。
我抬起頭，看過去，那男子正好在和旁邊的人對視著。
這可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啊，金子變石頭，難不成還有人會變妖法不成。
踏踏踏…有人從樓上下來了，我轉頭看過去，是璃末。
恩，也對，沒準還真有“人”會施妖法呢，呵呵。
下樓來了？怎麼，忍不住了，想來聽聽了？我就知道，他的冷漠都是裝出來的。不過，額，他怎麼轉彎進倉庫了？
“我是聽我爹這麼跟我說的。”張衛的聲音突然嚇了我一跳，我回過頭，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倉庫門口，沒有璃末，他怎麼了。“我爹跟我說，在他小的時候有一天做夢，夢見了一個奇怪的和尚，說是奇怪，是因為那個和尚對著牆壁倒立著，還擺了個奇怪的姿勢。好像是，好像是一隻手指著他後背的牆的方向，一隻腳彎曲在半空。足足堅持了一炷香的時間，我爹說，他當時就看見那香
啊，就那樣冒著清淡淡地煙，然後化成了沫。”
“哎哎哎，我也知道，還看見過呢，不過不是我爹是我二叔。”這時，隔壁桌的另一個青衫男子也插進了話兒，“本來前一天是我大哥娶親的日子，所以大家熱鬧到很晚才去睡，因為高興，所以我爹整宿都沒睡好就讓我陪他喝酒，結果我倆剛喝到一半，我二叔就走了過來，我們心思他或許也是睡不著，就喊他一起喝酒，結果他卻不應。等我再喊，我爹就突然制止了我，還讓我跟著他，我明白，我爹是怕我二叔夢遊，如果就被我硬生生地叫醒，怕人醒了也就瘋了。於是我就一直在他後面跟著。不過奇怪的是他根本沒走多遠，連院子都沒出他就停下了，然後面靠著牆站著不動。我和我爹當時都害怕了，你們說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出來面對著牆站著，讓旁人看著多滲人啊。這還不算完，還沒等我和我爹想出個所以然的時候，我二叔竟然頭頂地，腳朝上的貼在了牆上！不僅如此，他還一隻腿半屈膝了起來，還伸出一隻手指著我和我爹的方向，這把我倆嚇的，嚇的一激靈，酒都醒了一大半了。我和我爹等了一會，看我二叔不動了，就走近他看看，想看看他到是要幹什麼，結果你們猜怎麼著？我二叔竟然閉著個眼睛，露著牙，咧著嘴笑。那樣子我現在想想都肝顫。”青衫男子停了下來，猛的灌了一口酒後，嚥了咽喉嚨，用手抹了一把汗，又接著道，“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辰，我二叔可算下來了，我和我爹也鬆了一口氣。然後他就像沒事兒人似的走回了他的屋子裡睡覺去了。但是我和我爹都睡不著了啊，所以天剛亮，我和我爹就把我二叔抓了起來，問他昨天晚上到底在搞什麼，我二叔卻說，昨晚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了一個和尚那麼做，還讓他也模仿著，所以他也做了，但是對於夢遊一事，他也很驚訝。然後就不了了之了，但畢竟老人，心思細膩，怕是什麼不好的夢，所以，後來我為了安慰我爹，其實也有安慰我自己的成分，還特意請了個道士做了做法呢，不過現在那個院子，晚上我可不敢去了。”青衫男子晃了晃手掌，身子一下子就矮了不少。
看樣子，當時真是把他嚇的不清啊。
“還真是讓人膽寒啊。”
“就是就是，弄得我現在就想貓在家裡了。”
“話說，那張家獵戶也是夠倒黴的，怎麼就給遇上了！”
“你們說，那個怪和尚，和那個破廟會不會有什麼聯絡。”
“你是說，破廟裡的妖怪就是那個和尚？”
“說不準吶。”
“就是，說不準啊。”
我看了看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三個人，真是感慨頗多。本來是我要問破廟的事，結果該講的人睡著了，而其他人呢，卻又說了些不搭邊的事兒。
哎，不過也好，總比一點不知道的好啊。
起身，撩起裙側，邁出凳子，轉身向櫃檯走去。
不過走了一半，突然眼角瞄到了倉庫門。
璃末剛才進去後就沒有出來嗎？還是已經出來了我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