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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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談話
三年後。
“知無名，過來一下，老師有事找你！”
“哦，老師，我這就去！”說著男孩連忙放下手中正在演算的筆，直奔他的老師的辦公室。原來小孩名喚知無名，自幾年前在放牛時，被不明物體攻擊後就經常犯困。剛才課上後半節又睡著了，估摸著這位老師叫他就是為這事。快走到老師的半公室門口時，本來有種坦蕩對萬物氣勢的小知無名又變得靦腆了，一是因為小學生天生的怕老師，二是因為自己最近頻頻讓老師生氣，第三則是他自身的緣故，而他的心－並不靦腆。
“老…老師！”小知無名向前挪了兩小步後還是快步走到了老師的半公室門口，怯生生的敲了敲下門。
“到了？過來一下”一種自然中帶嚴厲聲音由室內傳出，這是他的老師－一位極為嚴厲的男數學老師兼班主任，名叫趙離暮。小知無名怯生生的照辦了，還是怯生生的走近這位在他心中很有份量的老師。
“無名，你知道這是你第幾次上課睡著了？”聲音依然嚴厲。
“不知道…”知無名有點緊張，聲音中帶點咽噎，有點渾濁，有點顫抖。
“算了，你的事我也有點了解，這也不能完全怪你。你上次跟我說的要跳級的事我已經跟校長說了。”這時老師的聲音中似乎夾帶著責怪。
“那…結…結果怎樣！”知無名還是不能釋然的和老師談話，說話有點結巴。這位老師看了看小知無名，小知無名卻更是低下了頭，“校長本來也不同意，畢竟你的成績雖然不差，但也不是很優秀…”聽到這小知無名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顯然聽這意思，校長最終是答應了。
“不知為何第二天早上，校長莫名其妙的就答應了這事。你的成績每次都沒有九十以上，這不符合學校的規定。雖然說你的情況有點特殊，但這三年來你都已經跳了兩級了。鑑於你十歲才讀書，跟同學間的年齡差別太大，有礙於學習這個緣由原先也可以理解，那也有起先較容易學的緣故在。”說到這他的老師言語變得關切了：“而以後會變得更難學，你不擔心以後跟不上嗎？”顯然他的老師把小知無名看成個苗子，怕這孩子基礎不夠紮實，半路給折掉了，如果以後這孩子的“病”可以緩解，以這孩子的韌性將來必會有所作為。
“不擔心！”這會兒小知無名倒回答的很直接，夾帶著不確定的堅定，不再像剛才那麼羞答答地。
這倒令他的老師甚感奇怪：“難道你很有信心？”
“不…是很有信心。只是…‘擔心’是之後的事。”說到這小知無名卻心虛的臉紅了，不過這老師也習慣了他。看了這一臉稚氣的學生的一臉堅定，這位一向謹慎的老師卻是搖了搖頭，不過隱約中還帶著絲絲欣賞。此時，這位數學老師沉默了，沉默的
比平常久。
也對，對於無論如何都想要做的事，擔心只是徒增煩惱從而增加事情的可行性的艱難度罷了。許久後，這位昔日嚴肅的老師突然卻變得慈祥了許多，笑了笑，嘴皮有點乾澀，似乎是剛才沉默太久的緣故，笑的有點不自然：“那好吧，本來這是不允許的…”不得不說，這是位既有原則又懂得變通的好老師。
知無名這幾年常常被這位老師叫去辦公室談話。說來或許是巧合或許有暗藏原因也未可知：在知無名讀完一年級後跳到三年級再由三年級跳到五年級這期間他的一年級班主任因學校原因兩次被變更所教的年級，最後竟然次次成了知自無名的幫主任。
而這位老師看著小知無名的三年成長，對他也甚是欣賞。因此在找他談話時，有時會給他補下課，偶爾也會涉及些課外的東西些，但都是些有利於小知無名的成長的話語。
據他老師所說，三千年前世界經歷了世界終級戰，發生了大變化，那時人們沒像現在幾乎全球處於武學狂潮中，三千年前盛行的是科學家，哲學家，革命家之類的高智商人物。那時從沒有人會真正憑藉自己的力量在空中飛行，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神仙，那是個智慧和智慧產物密集的時期。
只是自那次大戰後自然界的一些基數發生了改變，之後數千年地殼運動頻頻，形成了現在的四大塊大陸，卻是以四大山脈隔斷，而且生物克服重力的制約空手飛行成了可能，於是武學四起，各種玄奧的東西頻頻出現。
辦純知識的學校越來越少，後來連純知識的學校所涵蓋的年級數都少了許多，現在的人生教學總共幾乎只有九年，不過卻是極其濃縮幾乎到了三千年前所謂的高三。像他們這個地區地位特殊，據說是因為這兒是三千年前的科研基地，所以傳承下來的文化還是很重視教育的。而外面對教育就沒這裡這麼正式了，幾乎都是門派之類的團體性質。像最新代的西大陸的諾爾維斯武者、東大陸的倚憐天真者、瘋子“嵐”、南大陸柳乘風、北大陸的沙諾’雅等名武學家都是小知無名從這位數學老師得知的。
他老師另外猜測說那時的地球運動形態可能是被什麼怪物給禁制，而並不是自然界的基數發生改變，在三千年前的世界終極戰後人們的行為才不知為何被解禁了，才有現在盛行的功夫門派出現等等之類平常難以得知的事。總之這位老師是小知無名人生的一大啟蒙老師。
得知可以再次跳年級，小知無名心裡異常歡喜。上次是從二年級跳到四年級，在他所在的學校像他這樣學習不算特別突出的這已經是特例了。這還是在小知無名苦求林先生幫忙說服學校的情況下學校才免強答應的。要是小知無名有個學習頂尖優勢，跳級也不至於這般麻煩。不過，這並不是小知無名天賦不夠、過於平庸而造成的。
只是，五年前，他八歲的
時候遭到的那場突變，使得他變得特別容易犯困。剛開始，他爺爺去山田上把他帶回去時，他竟然一睡就睡了七天，這期間他爺爺擔心的人憔悴了好幾，老人家的白髮平增了不少。連那時在學校讀書的哥哥也請假回來了，期間林先生也來看了下卻是看不出所以然，害得大家一度揣測是否“知”家的怪病提前病發了三十年。
直到七天後，小知無名醒來，並說出了一句話：“肚子好餓啊！”大家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只是之後每天至少要睡十五個時辰，這也是為何小知無名比普通孩子要晚上學的關建所在，因為那樣的睡眠時間極不適於上學。幸好後來有所好轉，雖然如此，但在他十歲的時候每天還是要睡十二個時辰左右。不過顯然，這已經是難得的好轉了。本來小知無名還在樂觀的以為：兩年可以少睡三個小時，那麼在他十三歲時，就可以像正常的孩子那樣生活、學習。
但事與願違，不但睡的時間不變，有時還表現的毫無規律，有幾次正要考試時卻要發作，還好小知無名性格堅韌而且好強楞是給剋制住了，不過成績可想而知不會太理想。這使小知無名在旁人眼中常遭異樣眼光，孩子間的冷嘲熱諷、大人裡的“遭詛咒的家族中的不祥之人”以及“前世作惡”的雜言碎語曾一度傷透了小知無名的童心。
為此，曾無比樂觀開朗、富有童真的小知無名變得靦腆、沉沒寡言、甚至有些孤僻，有時候卻顯得有點大人的沉著，很少有人找他玩遊戲。於是，他常常只有一個人躲在角落時而動著手中的筆，時而望著天空，時而看著花草樹木，時而卻託著下巴若有所思，但～幾乎不看人。
他也沒有多少嫉世，相反潛意識裡他卻認為別人比自己高等，所以這樣子的生活環境是理所當然的。只是他自己總不喜歡這樣的大環境，所以變的不習慣面對陌生人。
說起為什麼知無名如此急於跳年級，原因有二。
第一，他因為自己的緣故比平常人堪堪晚上了兩年學，這使得他得跟比自己小的孩子在同一間教室，他心裡總覺得這樣是在侮辱他的年齡，雖然他常受歧視，但對自己的每件事總有個接受底限。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第二點，因為他在某次巧合的機會發現他爺爺在他們兄弟倆不在時常去撿破爛，他父母離去的突然，沒有留下太多財物，對於本來的生活還過的去，但是要供兩孩子讀書還是很困難的。本來也說好這錢先跟林家借，等孩子們長大了再自己還。
只是，老人家不忍將來他們負擔太重，常偷偷去還了一些。小知無名相當瞭解自己爺爺的脾性，也沒明說，他知道，就是說了也是沒用的。他們兄弟倆在學校的時候，哪知老人家在做什麼，到後來他們兄弟倆假期除了放牛，做點小農活，也會和老人家一起去撿些垃圾。為此，他非常想透過跳年級來減少讀書的費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