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24】 相親活動

【024】 相親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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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相親活動

葉大小姐絕對不認為春天姑娘這句話是在讚美她,最起碼錶面上聽起來就有點不太舒服。

春天姑姑的神經似乎有點粗,三個人馬上要邁進‘阿一鮑魚’的大門了,她才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轉身指著葉大小姐問春知:“你同寢好友是要跟我們一起進去麼?”

這話說的,要是不瞭解春天姑姑的脾氣秉性,一定會誤以為她狗眼看人低,瞧不起別人。

葉大小姐就不瞭解春天姑姑的性格,但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沒有最二,只有更二。

春知趕緊給葉大小姐解釋:“我姑姑沒有別的意思,她其實是很呆萌的。”

這話春天姑姑聽了可就感覺不高興了,搖了搖食指反駁著:“你可以說我萌,但是為什麼前面還要加一個呆字?”

葉大小姐安慰性地拍了拍春天姑姑的肩膀,安撫著:“認命吧,天然呆也是一種幸福。”

對待一個孕婦不敬的下場就是葉大小姐這練武的身子板差點被春天姑姑折騰的人道毀滅了。誰說懷孕的女人會變懶,春天姑姑完全就是不知疲憊的變形金剛。她以‘阿一鮑魚’用餐的顧客必須要正裝打扮為由,帶著春知姑娘和葉大小姐直接殺向旁邊的‘景盛大廈’,從一樓一層一層的網上擼,連男裝都不肯錯過。

葉大小姐後悔萬分,眼皮都快要撕不開了,拎著好幾大包被甩在了那對姑侄的身後。她緊走兩步,喊了半死狀態的春知姑娘:“我姐,你姑姑上輩子是裸奔而死的麼?犯得上買這麼多的衣服嗎?那懷孕的人身材變化最大了,沒幾天她肯定就穿不了。等生完了孩子,這些都過季不流行了,她這是幹什麼呀?敗家可以採取別的方式啊,比如說救助救助我!”

春知姑娘同樣耷拉著眼皮,垮著肩膀:“救助你?我還想有人來救助救助我呢。你這高幹家的少奶奶,還需要我救助嗎?”她停頓了下,看了看腕上的手錶,回答:“根據我以往的經驗,不出半小時她準撤退了。堅持住,堅持就是勝利。把她伺候明白了,我們倆就能自由了。如果伺候不明白,我敢說以後每天都有這局。你想想,到底是一次性利索了好受,還是分期付款好受?”

葉大小姐苦逼臉看著春知:“如果是別的事情的話肯定是分期付款好一些,但是我覺得眼下的我就是砸鍋賣鐵我也求一次性結清了。我就不信了我,我們家世代開武館的,我還弄不過個孕母!”

半個小時後,三個人坐在咖啡廳裡,春知正襟危坐和她對面那個年輕翹楚、衣冠楚楚的仁兄大眼瞪小眼的時候,葉大小姐才反應過來,敢情這是春天姑姑設定好的行程。奪命連環電話催春知回來也不只是因為她想吃‘阿一鮑魚’了,原來是為了給春知相親的。

筋疲力竭的葉大小姐本來聽說終於可以休息了,當即歡呼雀躍地打算找到了位置先毫無形象地一個大趴,好好地歇一會兒。最好是能把鞋一脫,光著腳丫子盤腿坐在沙發上,那才叫舒服呢。

不能怪葉大小姐的癖好獨特,與眾不同。武林中人麼,總是不拘小節。

最驚訝莫過於春知姑娘了,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是來相親的。難怪之前姑姑到了女裝部以後不看她自己的衣服,偏偏給她從頭到腳挑選了一套,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大改造。

原本一身休閒打算和葉大小姐出去郊遊的,轉眼之間變成了個邁步子都費勁的小白兔模樣。尤其是在春知姑娘幾次三番抗議無效之後,春天姑姑更惡俗的不知道從哪個小商攤上買來了一對兔子耳朵造型的髮夾,死活給春知夾在了頭上。

葉大小姐笑得那叫一個歡脫,追著唸叨了一路的兒歌。

——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豎起來。紅紅的眼睛三瓣嘴,蹦蹦跳跳真可愛!

“春知姑娘,給姐跳一個。”

換來的是春知姑娘全方位立體交叉紅外無限白眼。

一路留下了不少錯愕的目光,但凡從這三個人身邊經過的,看到春知那一身造型,沒有不張大嘴瞪大眼的。

葉大小姐覺得這群人也忒不淡定了。雖然春知姑娘穿的略微有那麼一點點的奪人眼球,但是她是從商場裡出來的,又不是光著身子從澡堂子出來,有必要用那樣的目光看著她麼?

原來蘇州人民也是這麼沒見過世面,就春知姑娘穿著這一身要是在帝都的話,警察看來都不帶管的。

這一看這身打扮就知道這人大概沒什麼行為能力,除非是天朝要收復灣灣了,怕春知姑娘這造型影響兩岸文化交流,平時肯定不會有人管。就是車看見春知姑娘都得踩剎車,把她當紅燈看待。

這一身西紅柿炒雞蛋的配色倒是喜慶,春天姑姑的喜好還真是惡俗啊。

再之後,在春天姑姑的帶領下,葉大小姐有生以來第一次參加了相親的局面,卻是被動的成為親友團進入圍觀模式的那種。

提前預定好的這位前來相

親的男士有著一個喜慶的名字,叫做錢發財。聽著這個名字,葉大小姐眼前立刻浮現出一個土著暴發戶大土豪的模樣來。再把這個名字和眼前這個人重合起來,葉大小姐替他叫這屈。這爹媽真是沒文化,這小夥兒挺激靈的,怎麼弄這麼一個接地氣的名字。

春知姑娘和錢發財面對面的對視了半分鐘左右,忽然春知姑娘一抱拳:“兄臺別來無恙!”

這一身西紅柿炒雞蛋配色,頭上頂倆兔子耳朵髮夾完全走制服**路線的妹紙忽然弄出這麼一武林的範兒,著實有點嚇人了。對面錢發財愣了愣,滿臉迷茫,後知後覺地拉長了音,發出一個孤單的音階:“啊——”

春天姑姑有點不忍心看下去的感覺,閉了閉眼睛,一臉的心疼。

春知姑娘解釋著:“上次我相親,和一位姓童的先生,你當時陪著他來的。”

經過春知姑娘的提醒,錢發財成功地從失憶人士變成了恢復記憶的健康人,驚喜道:“我就說看著怎麼這麼眼熟呢,想說來著,沒好意思,就怕被你當成老土的搭訕方式。”

葉大小姐在一邊忍不住打斷倆人再度重逢的喜悅:“雖然我沒看見過上次相親的那位童先生,但是我覺得錢兄比較適合和這位童先生搞基。春知你認為呢?”

說到搞基,春知比誰都精神。之前掃街的疲憊一掃而光,兩眼發出狼一樣的綠色光芒:“此話怎講?論點論據論證統統拿上來。”

“他姓錢,他朋友姓童(銅),這就是個銅錢組合啊,多般配啊。而且看這個排列方式就知道錢兄是受,銅兄是攻。”

此分析得到了春知姑娘的大力讚揚,不停地誇讚著葉大小姐的思維抽象到具體,完全可以去寫小說了云云。

被拋棄的錢發財擦著汗解釋:“我是他的哥哥。”

兩個女人忽略旁邊的孕婦,瞪大雙眼異口同聲問:“不是一個姓,你們倆誰是野生的?”

錢發財弱弱地反抗:“你們是不是想說私生?我們誰都不是私生的,我不是他親生的。”

“嗯?”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和他不是那種直系親屬,遠方的親戚,比較遠的那種。她叔叔的小舅子是我二舅公家的表姑父。”

春知姑娘楞了一下,她家族人少,這種複雜的關係不太好分析。她把目光投向葉大小姐,迷茫中帶著二逼。

葉大小姐掐著手指一算,立刻呲牙笑:“你們倆連血緣關係都沒有,不是直系血親也根本沒在三代五幅之內,不影響你們談戀愛。”

春知姑娘也終於找到了語言,接著說下去:“再說了,就算你們有血緣關係能怎麼著啊?你們又不打算要孩子,跟有沒有血緣根本就不發生關係。”

“就是。”葉大小姐附和著:“你們就是想要孩子也沒法要啊,咋生?試管嬰兒的話放你肚子裡到時候咋生?剖腹產嗎?反正順產肯定生不出來。”

她把視線朝著錢發財被桌子擋住的下半身看了看,後者嚇得悄悄地在桌下夾緊了雙腿。

春知一拍桌子,把閉目養神裝死的孕婦嚇了一跳。孕婦忽然睜開雙眼,儀態萬千地開口:“我妊娠反映比較嚴重,就不參與你們這麼重口味的談話了,我先走一步,我們回見。”

臨走之前,她揪了揪春知的頭髮,咬牙切齒,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沒了春天姑姑,葉大小姐和春知更加放得開了。話題很快從含水量特別高的男男生子說到結婚典禮怎麼操辦,男主之一錢發財苦逼臉坐在她們倆對面,不時地開口抗議一下,或者試圖解釋什麼。

“你們倆直接到國外去領結婚證。丹麥,去丹麥好啊,那邊正常可以享受養老保險,和正常人一樣。不過丹麥目前唯一一點不好的就是還不允許領養小孩,但是你們倆可以在國內領養,國內關於小孩子領養問題還沒那麼嚴厲的稽核。不行的話你找我,我幫你找人。我男人……”

葉大小姐興奮的話題戛然而止,好像誰忽然狠狠地捏住她的脖子一樣,瞬間沒了語言。

春知姑娘拍了拍葉大小姐的大腿,表示一下心靈上的安慰,但話題還是沒離開錢發財和童先生。

“上次相親的時候你陪著他來,我就覺得有意思。第一次遇見相親是三個人在一起的,沒想到今天換成了我帶著朋友來。不過幸好我朋友在,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以前我怎麼就沒想過你們之間的關係呢?這下好了,你也不用相親了,他也不用苦惱了。你們兩個小光棍直接可以從良了。”

錢發財被說的有點懵,勉強抓住這兩個人喝水的空檔,連忙擺手解釋:“哪裡哪裡,你們誤會了。其實他已經結婚了,上次相親其實也是我相親,是他陪著我來的。你弄錯人了。”

春知姑娘奇道:“上次也是你?全程你都沒說話啊,一直都是他在說話,介紹人也說是個高的那個。”

錢發財挺了挺

身子,解釋著:“說的就是我,他一米七八,我一米七五。那會兒我不是虛報身高了麼,介紹人也誤會了,才這麼說的。真是……過意不去。”

葉大小姐蒙圈了:“你是不是說反了?其實是你結婚了,你陪著你好基友來相親的吧。你看看你,戴著婚戒呢這……”

她如果不說,春知姑娘還沒注意到錢發財的無名指上那枚藍寶石婚戒。聞言當時就瞪起眼珠子來:“錢發財先生,耍我有意思麼?把我當星期天過呢?”

葉大小姐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更喜歡圍觀熱鬧煽風點火,立刻跟著說:“錢發財先生,忽悠人是很不道德的行為。我們不是你的小浣熊,玩不出你那其樂無窮。”

錢發財忽然露出警惕的表情,四下裡看了看,然後探頭探腦地湊過來,隔著桌子壓低了聲音說:“實不相瞞,現在的女生都太勢利眼了。相親的時候沒有充門面的,根本都不肯多看你一眼的。我這個戒指,別看著個頭大,那都是假的,我地攤上花二十五塊錢買來充門面的。這個大小也沒法選,都是均碼的,我這手指有點太粗了,就戴在這個手指頭上合適。我這是看跟你們比較投緣我才說實話的,你們可別笑話我。”

葉大小姐身子前傾,之前看著錢發財探頭探腦那小心翼翼的樣子,感受著周圍的氣氛驟然凝重起來,還以為自己嗅到了重量級八卦的氣息,當時八卦魂就燃燒了起來。結果鬧了半天就是買個假戒指的事兒,就這也值得他戒備得跟七三一部隊似的麼?

雖然她不是很明白錢發財憑什麼認為他們比較投緣,但是本著有八卦聊勝於無的狀態,還是勉強地點了點頭,真的沒笑。

春知姑娘抱著聽八卦的心情去聽的,聽完過了一會兒卻忽然說:“我怎麼聽這件事情,心裡忽然就很難受呢?雖然我不喜歡你這樣充門面,但是現在的女生真的……”

一聲長嘆,道不盡的滄桑。

“所以我寧願喜歡看男人去搞基,也不愛看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因為錢財藏心眼這種事情。”

葉大小姐靠著沙發座,也嘆著:“別想了。在你的世界裡,異性戀是遭受到唾棄和鄙夷的。你不能用你的思維去衡量這個世界,對不對。女生為什麼現實啊,那是因為男人沒法帶給他們安全感,他們才會從最現實的問題和角度去出發。這要是在過去,倆人結了婚就是一輩子,不離不棄的,誰也不可能沒事兒藏心眼。攀著富貴的,還不是為了讓自己過得更好一些,但話說回去,別說太遠,就說毛爺爺那個年代,家家戶戶都那條件,跟誰在一起都沒有大富大貴,誰不是也沒挑什麼麼,唯一挑的就是人品。”

沒人知道葉大小姐到底在那邊說著什麼,也沒人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執著地解釋這件事情。錢發財都把自己裝門面當成笑話來說,她卻偏偏認真了起來。

只有葉大小姐自己知道,去他大爺的門當戶對,去他大爺的有錢人必須要找有錢人,沒錢沒權沒勢力的就只能乾瞪眼。

去他大爺的愛情,去他大爺的男人,去他大爺的葉俊彥。

其實,每個人都是個有故事的人,只是有的人是喜劇,有的人則是悲劇。

葉大小姐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覺得自己其實就是那個悲劇。

錢發財成功地讓這兩個話癆其中一個安靜了下來,趕緊趁機詢問春知姑娘:“我們今天的相親,還算數麼?”

春知姑娘啊了一聲,沉默了一會兒,委婉地拒絕:“我覺得現在這個樣子不是不錯麼?以後有局了喊一聲,一起出來玩都無所謂。”

錢發財低著頭,似乎還想捶死掙扎一下:“但是好歹我們今天也是相親來的,我雖然沒有太多的相親經驗,但是之前幾次下來,也都是要麼感覺還不錯,試著發展一下,要麼沒什麼感覺,就這麼拒絕了。你這不拒絕不接受的,是個什麼答案呢?”

春知姑娘抽抽嘴角:“你可以慢慢猜,我一點都不著急,想明白了再說。”

錢發財又是一愣:“這種事情,也能猜嗎?”

春知姑娘提高聲音:“當然可以,慢慢猜,不著急。電視不是都有《我猜我猜我猜猜猜》這個節目麼?電視都行,我們也行。”

錢發財迷惑道:“那我要是猜錯了呢?”

春知姑娘徹底無語,抓著腦袋懷疑這位仁兄的智商可能是死了。這麼明顯的拒絕他怎麼就聽不出來呢,她那麼苦逼的表情他怎麼就看不出來呢。

錢發財看著春知姑娘那糾結欲死的模樣,有些不理解道:“怎麼了?”

春知姑娘認真臉:“沒事兒,我在想我這位朋友也沒男朋友,或許你也可以考慮考慮她。”

佛說:我不下地獄,愛他媽誰下誰下。

某道長說:寧肯死道友,也不要死貧道。

春知姑娘為了人身自由,無情地出賣了沉思中的葉大小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