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邪惡的緣塵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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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邪惡的緣塵大師
隨著一陣窸窣聲，胡澈暗道：完了！沒想到這個老和尚還來真的啊。嗚嗚嗚，我這悲催的命哦，這算出師未捷身先死嗎？
就在胡澈閉目等候，卻聽緣塵大師奇怪的問道：“佛子，你躺在那裡做什麼。”
嗯？莫不成還要我主動！胡澈淒厲的叫道：“緣塵！你想來就來吧。我是打不過你，就算被你糟蹋了，我也認了。你莫想讓我主動配合你！
······
緣塵大師一頭冷汗！楞了半天，他才算搞清楚胡澈話中的意思！只見緣塵一個飛腳，把胡澈高高踹起：“你妹啊，想什麼呢！貧僧的心中只有沐雨師妹！就算沒有沐雨師妹，你也休想住進貧僧的心房！”
好吧，卻是胡澈多想了。等胡澈顫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暴怒的緣塵也早已冷靜下來。只見緣塵手中託著一物，向胡澈問道：“佛子大人，可曾見過此物！”
胡澈搖了搖頭！
緣塵一臉憧憬的看著手中的球體，嘆道：“哎，果然是歲月不饒人！不過千多年歲月，這當年名貫天下的相思球，也埋沒在時間的長河，變的無人相識！”
切，胡澈一臉鄙夷的說道：“相思豆，我倒是聽過，可這相思球，我還真沒聽過。它有什麼用？難不成還能變出個大美人來不成！”
“你！你！······”緣塵氣的差點說不出話來。他拿出壓箱底的寶貝，本以為能震懾胡澈，哪知道這胡澈壓根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
緣塵氣道：“剛我問佛子大人有愛的人嗎，就是要送你這相思球！”
“這有沒有喜歡的人，和這相思球有什麼關係！”
緣塵一臉無奈的說道：“貧僧不願意佛子大人走上貧僧的老路。說來，你這佛子之位，還是貧僧中途插手，才陰差陽錯弄成今天這步田地！自然不希望你因為這佛子頭銜的束縛，而錯過了摯愛的人。”
“當年，貧僧受那各方約束，失去了一聲的摯愛，如今想來，也是老淚連連。”
“這相思球，卻是最能解那相思苦。若是佛子有那心愛之人，只需將本命法力注入此球，然後轉送與心愛之人。從此之後，無論天涯海角，相思之意綿綿無盡，無須他心通神通，自然心意相通！”
說完，緣塵還抹了抹眼淚，一臉的苦悲：“若貧僧當年能有這相思球，也不至於直到領悟他心通才能和沐雨師妹聯絡！”
看著一臉苦悲的緣塵，胡澈卻是大樂。一把奪過緣塵手中的相思球，隨手往裡面打入一道本命法力。心底暗喜：這不就等於一個異界版的無線電話嘛，還不要話費。嘿嘿，到時候往喜歡的人那裡一送。嘿嘿······
老話說的好：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胡澈這收了緣塵大師的禮物，也知道緣塵是有事求自己。
胡澈不禁好奇的說道：“緣塵大師，你既然安排我做了這個佛子，卻又送我這相思球，到底打的什麼算盤！我雖然不是真正的佛子，可是這佛徒不都應該是戒色的嗎？”
“難不成，你真打算一輩子做這佛子不成？”
緣塵大師不答反問，讓胡澈一陣不自在！是啊，難道自己真要做一輩子佛子不成！這可不是自己希望看到的啊。可是現在佛子的身份，你讓我怎麼擺脫！
胡澈鬱悶的說道：“這佛子還不是你安排的。你讓我怎麼辦！這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難不成要我去死嗎！”
“哈哈，那倒不必！”緣塵邪邪一笑：“佛子大人，我看你也是聰明之人，如若不然，便是貧僧騙了那了願，你也走不完佛陀之路！”
“此話何解？”
“佛子大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敞開了說吧！”緣塵直視著胡澈：“佛子大人，可有打算離開西林寺！”
胡澈大驚！他離開西林寺的打算也是在那坑爹的天賦系統出現後，才有的打算。那知道這緣塵竟然知道了。還在恰當的時候派遣梵空來請自己問話。
莫不成這緣塵一直在用他心通或是宿命通的大能密切的窺視著自己。想到這，胡澈心生警惕，這緣塵會不會知道那‘不充錢坑死你’系統的事情。
緣塵悠然的說道：“佛子之位，雖然尊貴。可若是因為這個虛假的頭銜，而放棄一生所愛，值得嗎？”
“你難道就沒有自己的追求嗎？還是你想和貧僧一樣，世世輪迴，活在那自責的痛苦之中，終其一生不得解脫！”
“雖然是貧僧將你推到了這個預言佛子的位置，可若你真的想離開這西林寺，貧僧還是能幫忙的！”
胡澈冷笑道：“大師，你說了這麼多，不覺得假嗎！”
“什麼？”緣塵好奇的問道：“佛子大人何以如此責難。”
“哼，要我做佛子的是你，現在要我走的也是你！緣塵大師，你倒是打的好算盤。當年你因為那些條條框框的清規戒律，失去了沐雨仙子，而後痛苦一生！莫不成大師你想借我之手，來報復這個西林寺！”
“你讓我離開，那是因為你知道佛子不能輕易離開西林寺，只要佛子一離開，那就說明西林寺已失去佛陀的庇護，定是做錯了什麼。只有西林寺重定寺規，方能挽回佛子，重拾佛主愛護。我說的可是！”
胡澈步步逼問，連聲厲喝，直問的緣塵大師啞口無言，最後低頭不語。
看著默不作聲的緣塵大師，胡澈不禁冷哼：你當我是傻子嗎？雖然我是剛入西林寺不假，這佛子之位也是假的。可是別忘了我身後還有一個即將飛昇的師傅，還有一個身為雲霞宗首席的師姐。光看我前來西林的時候，他們的憂愁之情，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的出來，這西林寺的佛子之位，沒那麼好當。
緣塵大師不再出聲，胡澈也不吭聲。兩人就這樣盤旋對坐，互不說話。
最後，還是緣塵一臉頹廢的說道：“佛子大人既然知道，那為何還要前來西林寺，走那佛陀之路呢。”
胡澈翻了翻白眼：若不是梵空那個大嘴巴，在藥王谷大會上說了我是佛子。我能來嗎！當著中州萬宗的代表說出我是佛子，然後我不來，你們西林寺還不惱羞成怒，直接抓我回來。再說，我就不信這中間沒有你搞鬼！若不然，梵空為什麼那麼巧的遇上我！
見胡澈不說話，緣塵嘆道：“就算是貧僧從中作梗，讓你做了這佛子之位，可也沒有壞處啊。佛子大人，你為何就認為自己不是真正的佛子呢！”
胡澈反駁道：“你自己不都說我不是佛子了嗎，真正的佛子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降臨，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緣塵嘻嘻一笑：“莫非佛子就因為貧僧一句話而認定自己不是佛子！”
什麼意思？胡澈傻了，這緣塵沒病吧。一會說自己是佛子，一會說自己不是佛子！這老和尚到底那句話是真，那句話是假。現在胡澈也分不清楚了。
卻聽那緣塵唱到：“化身三千萬，方知世間苦。眾生如我相，我了眾生緣！是非皆如夢，夢中見花眠；蓮臺分九層，層層可作觀！螻蟻知天命，仙佛塑姻緣，安知世間法，不是夢中仙！”
今天的緣塵，雖然渾身散發著一股邪氣，可這歇語卻朗朗上口，更有一股惑人心神的味道。胡澈不禁懷疑，現在自己的一切到底是真是假，還是那緣塵和尚用了古怪的法兒在迷糊自己的心神。
若是真的，可為什麼緣塵要騙自己；若不是真的，那到底是夢還是幻覺！
胡澈不禁想起那莊周夢蝶的故事，這中州的一切，到底是地球上的胡澈做了一場春秋大夢；還是中州的自己幻想出一個光怪陸離的奇幻世間！
那緣塵的歇語不斷敲打的胡澈的心神，胡澈慢慢陷入了迷惑。他恍惚間看到了前世為了生活，一起挑燈夜戰的朋友；又恍惚間看到滿臉憂傷的步陽真人，慢慢的，步陽真人變成了葉青，變成了丹彤，變成了耶律言，變成了常青子。
形形色色的見過，沒見過的人影在胡澈的腦海中一一閃現。胡澈糾結的發現，他已經不能控制自己了，好像那全身的法力都在翻滾。
這是要死了嗎！胡澈喃喃的說道。他的雙眼無精打采的看著對面正做歇而歌的緣塵，問道：“大師，世間種種，可有緣法！”
邪氣環身的緣塵，這事卻一臉慈悲，看著胡澈說道：“世間種種，皆有緣法；若為自生，若為他生。種種機緣，作壁上觀，身在局中，不清則清。”
“身在局中，不清則清！身在局中，不清則清！身在局中，不清則清！”
胡澈不斷的重複著緣塵大師的歇語，自己到底是否真的在那局中，不清則清！我到底清楚嗎？我又明白過什麼！
忽然，胡澈一聲大喝“夠了！夠了！不要再說了！”
緣塵一臉慈悲的笑道：“恭喜佛子，賀喜佛子。破開迷障，終見自我。可喜可賀！業障三千，不迷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