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數量上的壓倒性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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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數量上的壓倒性優勢
1884年5月28日零時。
之所以要註明零時，是因為當我和麗薩一同踏入那個惡趣味的廢墟準備參加舞會的時候，已經是零點了。我回了回頭看了看大本鐘，發現自己對於時間的感知還是蠻準的。麗薩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想姐姐了？”
“我還沒到幾小時不見就想的程度。”我急忙說道。實話說剛才的確在想晚上降溫姐姐會不會著涼的事情。
“放心，你姐姐體質比你好。上次你們兩個一起淋雨你都發高燒了她還沒事兒。”麗薩笑著說，“順便告訴你一句。你感覺氣溫低了其實是錯覺。倫敦的溫差不會有那麼大。”
“那是……”
“因為，我們接近血族的領域了。”麗薩說，“血族的身體堪稱是沒有溫度的，當然這樣說並不準確。血族面板的溫度大概在4攝氏度左右，因為在這個溫度上水的密度最大，可以讓他們的生命形態更加穩定。”
“群居的多了就會影響溫度……今天晚上血族的數量可真是驚人啊……”我說道。不過我很懷疑如此之多的血族彙集在這個廢墟當中究竟是怎樣的一副詭異的景象。
“嗯，從數量上講的確很多。”麗薩說道，“但質量上看，在血族的領域當中非常強的不會來參加這種動機不純的聚會。因為強大的血族堪稱是家族的底牌，任何一個家族都不會在一開始就將所有的底牌亮出來。血族的戰爭一開始活躍的都不會是戰士，而是政客。當然了，如果拿人類來做比較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任何一個血族對於人類而言都是極其棘手的敵人。”
“那為什麼我們會得到這片大地的統治權？”
“數量。”麗薩說道，“我們有著數量上的壓倒性優勢。血族的生命形態不穩，並且生育率低。數量是我們最大的優勢，恐怕也是我們唯一的優勢。”
“這樣啊……”我和麗薩一起向廢墟深處走去。這個廢墟給人的感覺與貧民窟的那種破敗還不太一樣，它給人更多的是一種壓抑和古板。就像是放了許久的古卷一樣，散發著令人窒息的黴味。
“不太適應吧，因為你不是被血族
選中的人。血族的活動環境對於你的排斥會比較大。”麗薩對我說，“我們馬上就要到出口了，進入舞會大廳後，不要忘記我跟你說過的注意事項。”
“是，首領。”這個時候我已經改口了。經過了漫長的步行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遠處有些亮光構成一個門的形狀。我的心裡感覺像是一塊大石頭放下來了，因為在走過這條長長的暗道時我自始至終都有種在山洞裡被吸血蝙蝠盯著的感覺。
“到了。”麗薩說道，隨後緩緩推開了面前的鐵門。鐵門在移動的時候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吱嘎一聲。那一聲似乎像是門鈴，整個大廳裡絕大多數的人都聽到了。他們一時間都沒有說話，轉過頭來向我們麗薩這邊看來。我很機敏地向後退了一步，像是僕人一般站在麗薩的身後。
“麗薩·托勒密。”位於大廳中央的一個女人說道，“很少有人類能夠被允許參加我們血族的集會，你就是其中一個。歡迎你的到來。”大廳裡很靜，女人說話的聲音清晰地在大廳裡迴盪著。
“謝謝。”麗薩提了一下裙子，行了禮。隨後拉起了我的手，向大廳裡走去。大廳頓時又恢復了喧鬧，樂隊的音樂繼續響了起來。
“很久不見了，瑪麗。”麗薩說道。她的這個稱呼似乎不甚恭敬，讓周圍的幾個血族頻頻側目。
“大家不要見怪，麗薩小姐是人類，是被我們血族選中的人類。她和我們本身就不是同一種生物，直呼其名沒有關係。”被稱為瑪麗的女子微笑。她的目光所及之處被看到的人皆是驚恐之色。
“好……霸氣。”我心裡暗暗說道。
“先介紹一下吧。”麗薩說，“這位是姜凜月，我的舞伴。姜凜月，這位是米狄爾伯爵夫人。是克斯特伯家族的BOSS。”
“你可能沒聽說我，但你應該聽說過我的綽號。就像這杯酒一樣。”瑪麗舉起了酒杯。我仔細看著那杯酒，發現在深紅色的**中漂浮著像是椒鹽一般的顆粒。
“血腥……瑪麗！”我低聲感嘆。但還是有幾個血族聽到了。他們沒有回頭看我，但全身上下不自主地抖了一下。
“嗯，我的
名號能夠傳入姜先生的耳朵，榮幸萬分。希望二位今夜能夠愉快。”瑪麗微笑著。我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少女，她打扮得有點怪異，身著華麗的舞裙卻在頭上戴著貓耳裝飾品，顯得格格不入。此時她正在以散漫而犀利的眼神看著血腥瑪麗。
“不要太在意，姜先生。”瑪麗微笑著，向那個少女舉了一下酒杯，那個少女瞟了她一眼，走開了。“她叫狄奧多拉·凱特。凱特家族新的當主。是克斯特家族最大的盟友之一，似乎曾經對我的一些所作所為頗有微詞。”
“哦……”我也只能答應。
“瑪麗，我有事情想要拜託你一下。”麗薩說道。我察覺到現在到了我的商途的關鍵了。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拜託不拜託的，你這樣說實在是太見外了。”
“嗯，姜凜月想要開一家琴行，無奈沒有好的貨源。希望您能提供一下幫助……”
“琴行。”血腥瑪麗似乎很感興趣一般地挑了挑眉毛，“不知道姜先生都需要什麼型別的樂器？”
“我希望能夠得到一些信譽比較好的廠家的鋼琴。另外再有一些價格比較低廉的廠家的彈奏類樂器，這類樂器的質量我可以自己把關。如果有些早期的彈撥類樂器，比如琉特琴或者巴洛克吉他之類那就再好不過了。”
“嗯……姜先生，您很精通絃樂器麼？”血腥瑪麗突然問道。
“略懂。”
“那麼，如果給你古典吉他的E弦，你能夠將其他的五根線全部定音出來嗎？”
“這個……很簡單啊。”我說道，“一般彈吉他的都會啊。”
“失之毫釐，差之千里。”血腥瑪麗搖搖頭，“調不準啊。”
我不知道她想表達什麼意思。很快她說：“幫我個忙吧，姜先生。今天這麼晚來參加舞會，想必對於人類而言一方面不適應，一方面體力上也會很疲勞。回去休息一天，明天傍晚來我家吧。幫我調絃。”
“能夠幫上您的忙，不勝榮幸！”我說道。
“您太客氣了。”血腥瑪麗看著我的眼神讓我心裡一陣陣發毛，但我實在讀不出什麼惡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