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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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夜談
泰格里斯博物館。年邁的印度老人盤腿坐在地上，看著面前的幾塊碎片不住地嘆氣。
“裝不上了嗎？”一個同樣年老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他沒有抬頭，繼續盯著那些碎片。
“看到天空中出現的那個第八十九星座了嗎？”身後的聲音說道。隨後傳來了盤腿坐下的聲音，“喂，跟你說話的時候能否轉過身來？對於談話者應該保持著最起碼的尊重吧？”
“我不想面對自己的對手，特別是像你這樣的對手。殺戮讓我感到無比的尷尬和無趣，我不想浪費自己的時間。況且我的時間也不多了。”拉克斯曼說道，“還不如多為自己的朋友做一些事情。黑伊索，變成了吸血鬼之後你還是那麼神神叨叨。我只不過是研究精神元素而已，你已經成了血族的宗教之主了。”
“最近有些思想比較新潮的年輕人總是讓血族不得安寧，但也在這種時候我才會真切的體會到宗教的好處。”黑伊索，血族的宗教大祭司。血族所信仰的是一種用特殊的宗教，在這種教派裡面沒有天使和上帝，只有墮落的光之子、叛逃的莉莉絲、殺害兄弟的該隱，以及被造物主派來屠殺惡魔之子的四個使徒。黑伊索在接受初擁之前還是個虔誠的基督教徒，血液中的那些不安分的基因讓他連自己的信仰也扭曲了。
不僅僅是他，黑伊索教派是血族兩大派別之一“教會派”的核心。他們很樂意於扭曲吸血鬼們的信仰使自己更加適合在這個世界中生存下去，同時在政權的競爭中不會敗給聖米狄爾公學。
“血族自古以來就是人類最強大的對手。但現在我們人類所面對的敵人竟然都是由曾經的人類領導著的。這算是諷刺麼……”拉克斯曼嘆了口氣，“在這種時候，英國女王甚至還在為自己的私利而召喚出那個可怕的怪物來。”
“先不說那個怪物。尤里安·托勒密派你來殺我嗎？”
“不能算是殺，但一定會阻擋的。阻擋你奪走
黃金日晷。”拉克斯曼說，“你也知道尤里安？”
“知道的。凱特家族的繼承人狄奧多拉在托勒密莊園碰了釘子。”
“我該慶祝你們教會派嗎？你們終於得到了一個絕佳的取笑公學派的機會。”拉克斯曼說道，“一直以來你們都被年輕人看作老古董吧？”
“嗯，但不能算是取笑的機會。”黑伊索說道，“我本來是想從這裡取走黃金日晷，但是你在這裡守著恐怕我是成功不了了。”
“那麼你打算怎麼做？該不會是想遊說我加入你們血族吧。找個吸血鬼在我的脖子上咬一口？”
“當然不是。”黑伊索說道，“老朋友相見，敘敘舊不行嗎？我只不過是想跟你探討探討一些學術上的問題而已。”
“妖言惑眾的血族大教主還能跟我有能夠探討的領域，榮幸之極。”拉克斯曼的笑容很僵硬，“你想說什麼？”
“龍。”黑伊索說，“你們人類已經能夠使用星辰的力量強制積累鱗蟲類動物並且讓它們進化，成為徹底打碎了進化論的龍。這的確是很值得驕傲的技術，你們在做的是造物主差點完成的事情。但是我想說，有一群人類正在策劃著量產這種怪物。”
“量產……龍？”拉克斯曼微微有些吃驚，“你瘋了吧。這種謬論你到底是聽誰說的？”
“僅僅是教會派的一些微妙的情報而已。”黑伊索說道，“拉克斯曼，葉卡捷琳娜女皇的勢力前不久已經落入了你們人類的手中，冰之龍族歸順了你們人類。而現在你們又製造出了炎之龍族，你認為你們人類有能力控制如此強大而高貴的力量嗎？”
“控制不了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唄。”拉克斯曼嘆氣，“誰惹的麻煩，誰處理爛攤子。現在掌握兩種龍族的勢力還是敵對的，早晚要打起來。讓他們同歸於盡好嘍。”
“但是如果那種量產實驗成功了，誰去和那成片的龍同歸於盡？”
“你該不
會是說，我們人類掌握了這種力量回去和血族發難？”拉克斯曼說，“看人類不順眼的還有聖國同盟嘛……排隊的話你們佔不了前排。”
“這不是前排不前排的問題……”黑伊索有些崩潰，“難道人類胡作非為你就一點責任感都沒有？”
“血族現在正在人類的地盤上逛大街你就沒有一點點責任感？”拉克斯曼反擊，“還在這裡大言不慚的教訓我？”
“我們只是為了奪回本來就屬於我們的東西！”黑伊蘇憤怒了，“黃金日晷和白銀月鏈本來就是血族技術的結晶，你們人類是在剽竊！”
“每一個衣冠楚楚的吸血鬼在吸血之前都會剽竊人類的泡妞技巧。我們是一丘之貉，沒必要相互指責。”
黑伊索咬了咬牙：“拉克斯曼，別逼你的老朋友。”
“想動手就出找啊。”拉克斯曼的注意力始終沒有離開手中的兩塊碎片，“在你發完招兒之前看我能不能把這塊兒碎片修好。”
黑伊索突然間有種不祥的預感……拉克斯曼的力量已經強大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剛才他也的確聽到了某種不尋常的金屬撞擊的聲音，像是鐵盤子從桌子掉到了大理石地面上。或者……落下去的更像是……黃金日晷？
“嗯，你聽到的就是黃金日晷。”拉克斯曼慢悠悠地說道，“現在呢？”
他的話音剛落，噼裡啪啦的就是一陣雨點般的脆響。彷彿是一大摞鐵盤子掉到了地上。
“你這是……”
“精神元素viu的效果。絕對的創造。我製造出了一百個和黃金日晷形狀有著微妙差別的仿製品，你可以去那一堆金盤子裡慢慢找。估計能找到真的，不過速度有點慢……”
“夠了！”黑伊索怒吼，“拉克斯曼，我們走著瞧！”
“好的，慢走。”待聽到黑伊索的腳步聲遠去後，拉克斯曼沉吟道，“量產龍族嗎？看來這種事情不能不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