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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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小四,把這個搬到柴房去!”粗大的嗓門吼了過來。
“是,總管!”名換小四的男孩立刻跑過來,右肩扛起一擔柴就走。
“你!你!你!柴房在左邊,不是右邊!來了三年你還是分不清楚府裡的佈局!你簡直蠢透了!”總管火冒三丈地瞪著眼前其貌不揚,面板黝黑的男孩,順手一鞭子抽在他沒挑柴的左肩。
“是,是,對不起,總管。”男孩吃痛地縮了縮肩膀,立刻轉身向正確的方向走去。
剛才的一鞭子讓脾氣火爆的總管多多少少出了點氣,再加上這僕役雖然木納了點,方向感差了點,但對於吩咐下來的事情,總是做得十分妥當,盡心盡力,沒有絲毫的偷懶和馬虎,所以雖然像剛才那樣的事情一再的發生,總管卻從來沒有辭掉他的念頭。
放下柴,小四站在柴堆前嘆了口氣,右手輕輕拂上左肩——痛!這個資訊大腦是接受到了,但是手指卻絲毫沒有縮回的打算——知道痛,才能確認自己還活著,他輕輕一笑,夠了!宇說過,他們總有一天會重新轉世,重新醒過來的,他就是等著這一天!所以,只要還活著,就夠了!
“小四,你還在磨蹭些什麼!總管叫我們過去!”和他同一間僕房的梅索斯走過來,見他在發呆,立刻拉著他就走,不然總管發起火來,搞不好又要挨鞭子了。
對於這個和他同住的低階妖魔僕役,梅索斯起初是非常反感討厭的。
在妖魔界,魔族是上等種族,妖族是下等民族。種族的差別待遇十分的明顯,魔族小孩一出生就有的,妖族小孩恐怕終其一生都未必能夠得到,不管是食物,衣服,教育或者是其他。
一般妖族的壽命只有魔族的十分之一,且魔族一出生就擁有法力,這些法力還會隨著年齡的增加而加強。但是妖族一定要透過艱苦的修行才能得到一定的法力,雖然修煉成功之後就強度而且不比魔族弱,但是因為其本身壽命的侷限,使得修煉成功的妖族少之又少。
也正因為這樣,所以在妖魔界掌權的幾乎都是魔族,而且是上位魔族。這自然使得法令,條例全都偏幫魔族,從而使妖族處於弱勢地位。
而朝中僅有的幾位妖族大臣也不得不屈服在一般的魔族貴族之下,即使他們的能力可能早就超越了他們所處的官位。他們也只能俯首於那些無能的魔族貴族之下,完全無法為妖族在這一界的地位作出任何的改變。
梅索斯的父親是魔族。所以梅索斯也是魔族。真要算起來,梅索斯的家族還是魔族中的下階貴族。只是父親不識時務地得罪了上階貴族額德,於是梅索斯的家族便被隨便按了個叛亂的罪名——家產被充公,家眷也都被貶為僕役。梅索斯的父親不堪如此羞辱,舉劍殺了梅索斯的母親,還想殺掉梅索斯,以免家人受到仇家折磨。
但是梅索斯逃了。雖然一個只活了一百四十年的貴族少年根本沒什麼細密的心思,也沒有想過日後要怎麼生活,他只知道,自己不想死!所以他逃了,逃了三天終於被仇家抓住,那時他才知道,父親不僅殺光了家人,就連他家的僕役都沒有一個能倖免遇難!然後父親一把火,燒了整個府宅,圖拉斯特家從此滅族。
他的仇家買下了他,讓梅索斯在他最痛恨的人家裡做牛做馬,藉此折磨他。他們甚至封了他的魔法,讓他無法在受到虐待之後為自己施法療傷,他們也在他身上設了結界,讓他無法自行了斷。他們要控制他一輩子,直到他終了,或者是——他們玩膩了!
所以身為下階貴族的他只能住僕役房,甚至他們安排最低下的下階妖族來和他同住,這對貴族出身的梅索斯無疑是一種羞辱!而平時受慣魔族欺凌的妖族在這種時候自然不會分一點點同情給沒落的魔族,反而群起攻之,讓梅索斯深刻理解當年父親想要殺掉他的良苦用心。
在小四之前,梅索斯因為不堪受辱,已經發怒殺了三個和他同住的妖族。小四被買回來的頭一天,就因為其貌不揚的外表而被其他妖族僕役排擠,分到和他一間房來。因為其他的妖族雖然都想羞辱他,但是卻沒有膽子和他一間房,畢竟,他已經殺了三個他們的同伴了。
可是誰也沒有料到小四居然會和梅索斯相處得很融洽。但就是因為這樣,所以連帶小四也被其他妖族痛恨,時不時地耍些花招來整他,看到小四被整得慘兮兮的樣子,他們才會快樂地大笑。
“索斯,總管在點你的名!”小四輕輕拉了一下站在他身邊遊神太虛的梅索斯,這小子,知道自己容易被找茬,還不小心些!
“……梅索斯·圖拉斯特!你以為你還是魔族嗎?你已經被魔族除名了!圖拉斯特家族早就滅亡了!你現在連一隻最最最低階的妖也比不上!要不是主人看你可憐!你本該被處死的!不要以為自己有多高貴,你低賤得比一隻魔獸還不如!”總管是普通的魔族,但是仗著在上階魔族的府裡做總管,氣焰自是比一般的僕役高出很多。
梅索斯低著頭不出聲,多年來的謾罵,這種話已經聽到他的心裡不會起一絲絲的反應了。但是他知道,謾罵過後就是體罰,恐怕待會兒又要……想著,他用眼角瞄了一眼身邊的小四,後者瞭然地扯了扯脣角。
果不其然,訓完話後梅索斯被留了下來,直到晚上才拖著一身的傷回到僕役房。
“又傷得這麼嚴重……”小四的眼中閃過一絲戾氣,但隨即恢復成了以往漫不經心的眼神,“你真的還要留在這裡?”凌亂的鞭傷和刀傷,還有被侵犯的痕跡。身上的每一道傷口都很深,但是又不至於傷及性命,看來他們是還沒有玩夠。
“我也不想,但是額德的勢力龐大,我想逃也逃不了,想死也死不了,只能這麼過下去。”梅索斯顫著聲說,每說一個字都會扯動到傷口,痛得他連連抽氣。
“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我也只能幫你減輕傷口的痛楚,卻不能為你療傷,免得他們知道你身邊有人幫你會除去我,或者是更加虐待你。”嘆了口氣,他用魔法封了他的觸覺,讓他感覺不到疼痛,但是傷口卻還是要靠時間慢慢來癒合的。
“這樣就夠了。”封了觸覺,疼痛的感覺是沒有了,但相對的,他就無法動彈了,張口咬了一口小四遞到他嘴邊的包子,他慢慢咀嚼著,“我想他們這輩子做得最錯的事情就是把你和我分到一間房。”自從小四來了,他的罪就少受了很多。
“是嗎?”小四淡淡地回了一句,繼續喂他。
梅索斯是一個很漂亮的魔族青年,不算太高的身材配上纖細的骨架,秀氣但仍不失其陽剛的俊秀五官更是讓他顯得俊逸非凡。說實在的,這樣的人,一旦落到仇家手裡就會成為怎麼也玩不膩的玩具,淪落到無論如何也解脫不出的地獄。
也幸好自己有先見之明,所以幻化成這樣一個面貌粗陋的孩童形象,不然的話,恐怕連他也難逃額德這個老色鬼的口。但話又說回來,即便事情發展成那樣,他依然有辦法不讓額德如願。可是他的力量僅僅保護得了自己,卻無法救出梅索斯。想到這點,他再次嘆了口氣。
“劍麒……”聽到他嘆氣,梅索斯突然有些猶豫地開口叫著他們兩個之間才使用的名字,“你是不是要離開這裡了?”即便劍麒的離開就意味著他將失去一個強有力的保護傘,但梅索斯依然很有骨氣地沒讓自己在語氣中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恐懼。
“誰說的?”一挑眉,他有些訝異地開口。
“不……我只是猜想……”他皺了皺眉,“劍麒,我一直都不明白,憑你的實力,足可以到官府謀個一官半職,為什麼要到這裡來做僕役?”在這府裡,人人都以為小四是低階妖族,沒有人知道他的法力之高深,足在普通的魔族之上。
“我只想要安穩的日子。誰有興趣扯上官府。”懶洋洋的語調,只有在梅索斯面前,他可以不用偽裝成平凡的僕役,算來這也算是救了梅索斯的回報吧,讓他可以稍稍露出真實的自己來,“就算我能當上官,也無法從額德手中搶過你,那我當官有什麼意思?”
“你難道就沒有為自己想過嗎?”妖族當上了再大的官也鬥不過身為高階魔族貴族的額德,因為能對付額德的只有身為魔族皇族的那十位王,對這點他當然是不抱希望,但是劍麒這傢伙,難道就沒有為自己今後的生活考慮一下嗎?還是他真的想在這裡被人使喚一輩子?
“我的話還是跟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一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很滿足於現在的生活,所以沒有跳槽的打算。”他要的只是活著,只要活著就好,活著就有機會能等到宇他們來找他。
“跳槽?”梅索斯不解。
“就是換工作。”他解釋,手裡餵食的動作也沒有停過。
“可是……算了,反正你在,對我也比較好……”梅索斯搖了搖頭,不再勸說。
劍麒對他而言一直是一個謎,從他們第一次見面開始就是,他不瞭解劍麒,不明白在其他妖族都艱苦修煉的時候,為什麼看上去年紀那麼小的劍麒已經有了那樣的法力;也不明白為什麼劍麒對人對事會那樣的淡漠,在其他修煉稍稍有成的妖族在忙著為自己謀上一官半職的時候,劍麒卻只安心做他的僕役,甘心莫名其妙地被抽上一鞭。
他一直沒有忘記那天,自己因為殺了同住的妖族,被額德折磨得遍體鱗傷後回到房裡,他以為不會那麼快就有人搬進來的,因為前幾次,都是其他的妖族你推我我推你,“商議”良久才會派一個倒黴鬼來和他同住。
但是這一次,他錯了,在推進門的瞬間,他看到一個高瘦飄逸的人影“縮水”成一個其貌不揚,面板黝黑的男孩,他頓時呆住了——因為具有幻化能力的妖族是妖族中的強者,一個法力高強的妖族為何要來做僕役的工作?難道……他是暗殺者?
“你看到了?”男孩輕輕地出聲詢問,聲音柔和得不象話,但是梅索斯不會那麼笨,他聽不出但是猜得到話中的殺機。要想活命就要有適當的回答,還是?……讓這孩子殺了他,讓他解除被折磨的痛苦?
“看來你在這裡過得很不好啊……”男孩的眼睛飄向他這一身的傷,“或許出賣我可以讓你過得好些?”
那孩子算計的眼神和他的外貌不符合,他這麼想著,但隨即嘲笑自己的無聊,他會幻化,當然和外貌不符,“我是仇人之子,再怎麼立功不過是得到更多的羞辱罷了。”他還是有求生的慾望,所以他把生死的決定權交給眼前的人,他信他,則活,反之,則死。
“仇人之子?”男孩打量了一下他,“你傷得很重,先躺下吧……”
梅索斯苦笑,全身上下都是傷,怎麼躺?每一次他都在痛苦的煎熬中咬緊牙關,而那些低賤的妖族僕人甚至還會在這種時候趕來雪上加霜,給他更進一步的折磨。
瞧吧,說著他們他們就來了。
房間的大門一下子被踹開,那些平時就以折磨他為樂的妖族此刻更是笑得一臉陰險地朝他晃動手中盛著暗綠色**的玻璃瓶,示意今晚會讓他好好“享受”一下。
“那是什麼東西?”前一刻還冷淡不拘言笑的男孩後一刻立即裝出一幅似乎顯得很好奇的樣子。
“小鬼!這裡沒你說話的份!你只要在這裡好好看著就行!好好看著!如果違抗我們,你也會有同樣的下場!”一個妖族將他背部朝天強行按倒在**,腹部的傷口立刻崩裂開來,痛得他幾乎失去神智。暗綠色的**澆上他背部的傷口,頓時冒起一陣白煙,梅索斯痛得幾乎咬斷自己的牙齒,才能阻止自己發出悲鳴。
根據通常的經驗,這還僅僅是開始,然後會有更多更多的“腐肌水”淋遍自己的傷口,說不定還要被他們輪流侵犯!梅索斯這時已經痛到開始後悔沒讓那個男孩殺掉自己了!
過了良久,久到梅索斯前一次的疼痛已經慢慢減退,第二次的腐肌水卻還沒有淋到他身上,出了什麼事情?他費力地睜開眼睛,卻看到那些妖族的僕役個個站立不動,臉上卻露出了詭異的笑容。而他們手上的腐肌水已經被那孩子統統倒在地上去腐蝕木頭了!
“為什麼救我?”一開口,他立刻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很醜。”那孩子的眼睛冷冷地看著他,見他不明所以,他解釋,“那種變態的表情,很醜。”
“就因為這個?”梅索斯不敢相信地問,問完又是連連抽氣。
“還因為很吵,他們的笑聲很吵,你的叫聲也很吵。”男孩伸手在他身上碰了一下,立刻,所有的痛楚都消失了,但是他卻也失去觸覺,感覺自己的身體根本不像是自己的了,“我封了你的觸覺,但只能是一晚,明天你還是要頂著這身傷,去滿足他們的變態成就感。”
“說出你的條件吧,還有,你對他們做了什麼?”看著那些人越笑越詭異,他微微皺眉。
“那些人……”他無所謂地瞄了一眼,那種笑容挺噁心的,不看也罷,“我讓他們到夢境中去凌虐你了,至於你……我可以饒你一條命,但你要對我的法力保守祕密,我只想平平淡淡的過日子,不想惹什麼麻煩。”
“平平淡淡過日子?你為奴為僕只為了平平淡淡過日子?!”他怪叫,感覺不到疼痛,說起話來順暢多了。
“沒錯。所以我希望你記住我的規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要惹我,不要對我好奇,不要背叛我。如果你能做到,那麼碰到今天這樣的事情,我也會給你適當的回報。”緩緩吐出的言語聽起來雖然是如此的冰冷,但不知道為什麼梅索斯竟然安下了心。
“我知道了。”他點頭允諾,被折磨了一天的精神這才完全放鬆下來,慢慢進入了夢鄉。
從那一天開始,劍麒和他就以這樣的模式相處,他絕口不提劍麒的法力,看著劍麒裝傻充愣混跡在僕役之中,偶爾被鞭打,被欺凌也不當一回事,這樣過了一年,他才相信他真的不是其他貴族的暗殺者,只是想平平淡淡過日子才會出現在額德府中做僕役。
而劍麒也似乎很滿意他的守口如瓶,總是用幻覺幫他打發其他想要折磨他的僕役,為他減輕被額德折磨後的疼痛。隨著時間的流逝,兩人之間滋生出的那種淡淡的情誼更是讓家破人亡的梅索斯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唯有他知道劍麒平凡的外貌之下有著另一副截然不同的面孔,知道劍麒的魔法早已超過一般的貴族魔族,還知道劍麒擁有優雅高超的無雙劍術,更是知道不論外貌形體如何變化,劍麒那顆深思熟慮的金腦袋才是他最厲害的武器。
尤其是今晚,當劍麒說出那句“無法從額德手中搶過你,那我當官有什麼意思?”的時候,他知道,他在劍麒這個看起來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的人心裡已經有了一席之地。
帶著一種奇異的滿足感,他沉沉地進入夢鄉。
“索斯……”劍麒皺著眉頭,輕拂他帶著血的髮絲,這個他一時心軟放過的魔族經過長時間的相處後,友誼的種子已經在雙方的心裡生根發芽,“我都已經不打算要有朋友了呀……你真是……唉……”
輕輕收回手,他慢慢踱到窗前沉思,自己是無所謂,但是索斯繼續留在這裡,總有一天會被額德折磨死。可是自己是由人類進化的妖,對妖魔界根本不熟悉,也不可能帶著梅索斯逃出額德龐大的勢力範圍。
宇呀宇,我又再度開始管閒事了,今天碰到這種事的人如果是你,你一定會選擇漠視吧?但要是你已經接下了這個麻煩,又會怎麼處理呢?他望著漆黑的夜空苦苦思索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