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秉燭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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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秉燭夜話
所謂‘潛力’這種東西,確實也只有在被逼到極限的時候才會爆發出來。
靈淵鬆手之後,宴宵小身體急速往下墜落,雖然心中慌亂,神志倒還清醒,也曉得那傢伙是說得出做得到的,自己若真的就這麼跌下去摔死了,他至多也只當損失了一件玩具而已,絕不會多一絲一毫的愧疚,當然了,更不要指望他能在千鈞一髮之際出手救人。
這種情況之下,不管笨拙、遲鈍還是醜態畢露,宴宵小也只能拼了命地控制身後一對才長出來的翅膀,並且為了達到更好地自我保護的效果,甚至在靈淵鬆手的一瞬間,他連魂燈也一併點燃,利用體內充沛的念氣,增加各項基礎屬性的同時,更靈活自如地控制身體。
不出所料,點燃魂燈之後,果然感覺雙肋下一雙翅膀控制起來順手多了。
一路跌跌撞撞撲騰著翅膀,雖然不能完全阻止墜落的趨勢,可速度倒是減緩了不少,落地之時往前一個貓腰,雙腿前屈,穩紮穩打,靈敏柔韌猶如虎豹,竟然還真有幾分武林高手臨危不亂的派頭。
靈淵跟著從半空中飄落下來,見狀氣定神閒地抄起一雙手臂,微笑著點了點頭,表揚道:“不錯不錯,還曉得開魂燈了,反應很敏捷嘛!”
“靈、淵!”為了避免招人側目,宴宵小迅速收了翅膀,而後憤憤然指著那傢伙跳腳:“你這個混蛋!心狠手辣!卑鄙無恥!”
“嗯~”靈淵挑了挑眉,一邊伸手摩挲著下頜,一邊眯起雙眼流露出一抹乾淨純粹到無垢的笑容:“你心裡面有這個覺悟就好。”
“……”太直白了,以至於讓人不曉得再罵他什麼才好。
靈淵卻不以為然,側目左右巡視一週之後,建議道:“這裡現在已陷入極大的混亂之中,所謂的儀式根本就沒辦法再繼續下去,不如我們先回去吧。”
“可是,”宴宵小皺了皺眉,頗有些遲疑道:“念能者教堂舉辦的這場儀式,除了為我們這些人測試、啟用化身天賦的作用之外,最重要的是,它還包括向帝國各大念能者學院薦舉符合入學條件的新生……”
“……”靈淵愣了愣神,仔細想想,又追問道:“只有教堂可以向各大念能者學院薦舉入學新生嗎?”
“那倒不是,”宴宵小如數家珍一般板著手指跟靈淵侃侃而談:“好像帝國皇室、帝國中央集權最高機構、念能者公會及其屬下各大分會、念能者地方民議會等等,皆有面向全國個大念能者學院薦舉新生的資格。就算沒有薦舉,自己也一樣可以在規定時限內過去心儀的念能者學院報考,不過自己報考的考生就算考試透過,入學也要繳納相當一筆不菲的學費……嗯,如果能獲得薦舉的話,則有較大機率作為‘保送生’進校,且享受尖子生待遇,不僅學費和食宿能享受大幅度折扣,還可以擁有某些尋常學生不能獲得的特權,享受特優生才能享受到的特殊待遇……”說到這裡,宴宵小忍不住側臉瞄了靈淵一眼,見他面色還算一切正常,心裡面才稍微鬆了口氣,又道:“所以,嗯,我想,呃,或許我能夠得上這個門檻吧……嗯,當然了,這都是靈淵你替我易經洗髓的結果……”
一邊表達自己意思的同時,還不忘順手拍怕靈淵的馬屁,宴宵小覺得自己這態度夠端正了,也不知道這位於此有何高見?
“我知道了。”靈淵沉默半晌,終於表態:“先回去吧,這件事不用你操心,我來想辦法替你搞定。”
“哦……”真的假的?
宴宵小狐疑地瞅了瞅靈淵,總覺得這傢伙不太可靠的樣子。
***
回到家族之後,宴宵小發現自己的房間很神奇地發生了位移,不僅被重新安排了環境清新雅緻的獨門獨院,更添置了兩名丫鬟,一名侍童,一名中年僕婦,一名內院管事,所有一切家當(其實也沒什麼,宴宵小所在意的只是他那把妖刀‘剎那芳華’)都給搬了過來,早已分箱籠收拾整理停當,又另添置了許多新的物件。
臨至吃晚飯,據說正堂那邊正忙著打理,一家人也沒法聚一塊享受什麼天倫之樂,不過吩咐僕人傳過來的飯菜卻十分精緻可口,還盡挑著他愛吃的做,與尋常宴宵小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粗茶淡飯的生活(除了跑去姑姑宴琬筠那邊蹭飯的時候)大相徑庭。
於此,宴宵小用腳趾頭都能猜出個道道來。
俗話說得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確實不無道理。
以前是宴許一家作威作福的天下,如今可不同了,由他親爹宴刃坐鎮宴氏家族,又各有羽翼親信,對他這親兒子自然格外關照。
正所謂風水輪流轉,莫欺少年窮啊!
待用過了晚飯,宴宵小便將丫鬟小子僕婦管事等,一併打發出去,自個兒一個人關在房間裡,與靈淵秉燭夜談。
“吶,吃飽喝足,兩樣天賦也均已啟用,”宴宵小盤腿坐在床榻上,趣味盎然地衝靈淵咧嘴笑道:“你看,是不是也該和我詳細講講關於魂燈的事情了呢?”
“嗯……”靈淵慵懶地蜷著四肢縮在太師椅裡面,歪過一顆腦袋衝宴宵小狡黠地笑,不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宵小啊,你記不記得這三個月來,得了我多少好處了?”
“呃,”宴宵小臉色一變,頗有幾分‘吃人嘴短’的窘迫,抹了一把冷汗,結結巴巴尷尬道:“怎、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不說第一次我給你的那瓶一階s級體力恢復靈液被你拿出去賣了一百二十八萬之外(其實還是說了,而且記得很清楚),之後每天在修煉之後我都會給你一樣名貴靈藥,是不是?”靈淵板著手指,似乎打算新帳老賬跟他一起算的架勢,繼續道:“那隻二階凝蘭也是我替你找來生吃的吧?易經洗髓兩味藥方也是我給你的吧?其他各類數不清的靈丹妙藥,我曾幾何時虧待過你?”
“……”宴宵小大瞪著兩眼,聽了半天沒明白他究竟想要說啥。
“多的不說了,宵小,你就老實告訴我一句話,”看見這小子一臉迷惘的表情,靈淵也懶得再多跟他囉嗦,直截了當道:“我對你好不好?”
“好。”
“夠不夠意思?”
“夠意思。”
“那,”靈淵突然眯起雙眼,伸手指了指面前的空地,笑得奸佞如狐:“你過來磕三個響頭拜我為師吧。”
“……”
“怎麼?”靈淵眼一瞪,眉一挑,跟唱京劇似的來了個大變臉:“莫非你還不願意了?”
“……”宴宵小憋了半天,終於跟想通了似的,重重點了點頭,回答得十分之厚道:“我願意啊,不過……”
“什麼?”靈淵如臨大敵般豎起耳朵,警惕地盯著自己的‘獵物’。
“咳,”宴宵小憋著笑,努力裝出十二分老實巴交的樣子,伸手指了指靈淵手指上的納戒:“拜你為師沒問題,不過你手上那張‘念能卡’上我欠你的那十來億,啥時候能給我消了啊?”說著,又更流露出一副‘掏心掏肺’的表情,進一步跟他講道理:“哪有做師父給徒弟好東西了,還要收費的,是不是?”
“……”這回該換靈淵無語了。
他翻來覆去想了好久,又從納戒中摸出念能卡,在上面‘指指點點’算計了半天,而後面無表情地將卡片重新收回納戒之中,裝模作樣低頭‘咳咳’兩聲,扭過頭一本正經地望著宴宵小,道:“你只當我沒說。”
‘噗!’地一聲,宴宵小實在是忍俊不禁,猛地爆發出來,笑得倒栽在床榻上,滾來滾去,直喊肚子疼。
“哼!”靈淵臭臭地揉了揉鼻翼,甩首懶得理他。
就這麼著,靈淵第一次在心裡面萌生出想要收宴宵小為徒的願望最後以鬧劇式收場,無果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