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以身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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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以身相許
為人奴隸，供人驅使，以自由為代價換取悲苦的一生，這種事情想想都可怕。
趙清流不敢在想下去了，他怕被那悽慘的結果給嚇死。
“我選擇慢慢等屎！”趙清流的門牙掉了幾顆，說話有些漏風。
牛二都沒打死他，到頭來卻要死在這個敗家女人手裡，趙清流感覺自己真是倒黴。
“我又改變主意了，你現在只有一個選擇，成為我的奴隸！”紅髮少女冷笑出聲。
趙清流撇了她一眼，目光中的不屑於顧呼之欲出，開什麼玩笑，就你這小丫頭還想威脅他?
僵持了大概半個時辰，二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趙清流在等死，紅髮少女在看他。
這少女穿著一條白色裙子，優雅的坐姿單手扶著下巴盯著趙清流，而躺在地上的趙清流只要側一側頭，就能清晰的看到她裙內光滑雪白的屁股，和白色花邊蕾絲內褲。
趙清流覺得這個瘋女人是在對他施展色誘，開什麼玩笑，色誘真的可以嗎？要是這個瘋女人知道他的名字，肯定不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清流匡正這名字是白叫的嗎？趙清流在心中呵呵冷笑一聲，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僵持了半天，少女逐漸失去了耐心，她起身走到桌子前，拿起一個小藥瓶，從中取出一顆紅色藥丸。
走回來後，掰開趙清流的下巴，把那紅色藥丸塞進了他的嘴中。
紅色藥丸入口即化，融成一股甜水流入腹中，趙清流瞬間就崩潰了，他感覺自己全身有一百萬只小蟲在咬，每一個神經，每一條血管都在痛，粉身碎骨般的痛：“你......你這個瘋女人給我吃了什麼？”
紅髮少女微微一笑，頓時百媚眾生，說道：“我一弱女子若是沒有點自保能力，憑什麼敢隨意讓你進屋？你當時是不是在想，我是個善良的傻瓜？呵呵，你肯定是這麼想的。”
趙清流渾身疼的要死，根本沒搭話的力氣，她又自顧的說道：“從你一隻手碰到門檻的時候，你就已經中了我的毒，然後我又拍了你九次，每一次都是一種毒，你現在全身都是毒，我如我想殺你，只需輕輕一揮手。”
“你！”趙清流痛苦不堪，心中的憤怒更是無可言喻。
沒有搭理趙清流那如刀似劍的目光，女人彷彿在欣賞一出名為‘疼的死去活來’的大戲，她的眼中沒有生出任何感情色彩，晶瑩而清澈，淡淡的語氣說道：“生在亂世的女人是很可憐的，尤其像我這種擁有漂亮臉蛋的女人，若是沒有能力保護自己，必然會淪為男人的玩物，落個悽悽慘慘的下場。”
“我從八歲開始修煉毒術，成了讓人厭惡的毒巫，可即便是這樣，還是不能讓那些好色之徒退縮，無奈之下，我只能帶著面紗把自己隱藏在寬大的袍子裡，你能體會我的心情嗎？明明生的很美，卻不敢以真面目見人，你能理解這其中的痛苦嗎？真的很難受。”
趙清流此時很想對她說，我他媽現在比你還難受，你乾脆一刀殺了我算了，一個毒巫居然冒充靈醫開醫館，簡直人面獸
心。
“哎，跟你說這些幹嘛，你這種只會殺人的野蠻人，怎麼能懂亂世女人的苦楚？”她淡淡的一笑，眼中劃過一絲悲傷。
“這他媽跟我有關係嗎？”趙清流罵完這句話，再也扛不住疼痛暈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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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當趙清流迷迷糊糊爬起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他起身後發現的第一件事，就讓他差點把自己的舌頭給吞進肚子，他身上的傷在一夜之間全好了，完好如初，簡直是奇蹟再現，或者是神蹟什麼的，否則怎麼會發生這種怪事。
他慌亂的摸了摸自己的牙，那些被崩掉的牙齒也在一夜之間長出來了，還有雙腿，就像沒受過傷一樣，他都有種在做夢的不真實感。
他一股腦的站了起來，先是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然後仔細打量著周圍環境
醫館的大廳空蕩蕩的，那個邪惡的紅髮女人不在，估計是回房間睡覺去了，趁著她還沒起床，趙清流背起自己的寶貝大刀，打算趁這毒蠍女人沒注意的時候，趕緊溜之大吉，那個女人就是個瘋子，他可不想在跟她有任何瓜葛。
“救命之恩沒齒難忘。”趙清流心說：“那就等我沒齒的時候再說吧，拜拜了您內。”
就在趙清流打算靜悄悄的把門推開時，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動不了了。
這讓他想到傳說中的點穴或是定身術，他的眼珠子滴溜溜亂轉，一腦門子冷汗順著臉龐流了下來。
一個讓他永遠也無法忘記的美妙聲音從身後傳來：“你的動作真讓人感到噁心，連聲謝謝救命都不說就想偷偷走，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趙清流被說的臉上發燒，他現在的動作確實像個輕手輕腳的賊，也確實打算一聲不吭的離開，至於救命之恩什麼的，他也不是不想承認，而是真的怕了這個女人。
“大姐，我已經受到良心的譴責了，你快放了我吧，這個姿勢好累人。”趙清流感覺自己承受重心的一條腿快斷了，要是再不解開這定身術，他會被累死的。
半個小時後，趙清流在這家醫館的廚房裡熬粥，他的動作就像一個家庭主婦一樣嫻熟，每一個步驟都是那樣有條不絮，他的嘴角掛著滿足的笑容，彷彿很高興的樣子。
但是他的眼神卻無比的驚慌，從這雙凌亂的眼睛中，可以感覺到他內心的恐懼，他的眼珠子不停的搖晃著，就像他的靈魂在透過眼睛看這個世界，而他的身體已經不再屬於他，而是一具牢籠。
沒錯，他此時的身體確實是一具人形牢籠，把他的靈魂緊緊的關在體內，讓他無可奈何。他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彷彿是個獨立的個體，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在做別人命令的事。
被人控制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意識還是清醒的。
趙清流徹底絕望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昨天還好好的，初當賞金獵人時的喜悅，完成夢想時的那股成就感，所有的一切彷彿還能感覺得到，然而
，一張價值五十唐金的懸賞單居然把這一切都改變了。
他現在被那萬惡的女人控制著，並被命令做早餐，趙清流要瘋了，居然讓他做早餐，這種事都能讓他做，那還有什麼不能做？他想到好多被那女人逼迫做出的邪惡畫面，殺人放火、打家劫舍、逼良為娼、拐賣兒童.....床......還有神奇的老漢推車。
他不敢在想下去了，這樣的人生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他想到了死，可事實上，他連自殺都做不到。
“被控制的滋味怎麼樣？”那女人說著風涼話。
趙清流多麼希望自己的眼神可以化成利劍，然後刺穿她的胸膛：“我們無怨無仇。”趙清流的語氣有強裝出來的淡定。
“沒錯”那女人說：“我們確實無怨無仇，但是，我救了你的命，我有恩於你，你想不承認嗎？”
“我沒說不承認！”趙清流大聲的說：“可你這麼控制著我，算怎麼回事？難道你救了我的命，就得讓我一輩子服侍你、伺候你？我是賞金獵人，不是傭人。”趙清流非常憤怒，他的臉脹的通紅。
“你沒聽說過‘無以為報，以身相許’這句話嗎？”那女人好像也很生氣，指著趙清流的鼻子喊道：“我救了你的命，難道為我做些事情也不願意嗎？難道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趙清流聲嘶力竭的吼道：“以身相許那是說女人，我是個男人，怎麼以身相許？況且這是以身相許嗎？身體都被你控制了，我還能做什麼？不行，還我自由！”
“誰說男人就不能以身相許了？難道男人就可以無視別人施以的恩情嗎？有恩不報算什麼男人？要不是我發現的早，你現在早就跑了，逃跑的時候你想過自己是個男人嗎？”那女人的臉也是脹的通紅，大罵著趙清流忘恩負義。
趙清流極力辯解著：“你對我下毒，還說要挖眼珠子，你這種毒蠍心腸的女人我還哪敢報恩？要不是我命大，早被你毒死了，還能有命活到現在？”
兩人越吵越激動，大有要動手的架勢，那女人大吼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臭流氓，居然說出這麼喪良心的話，如果我不想讓你活著，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跟我說話嗎？我不會醫術你知不知道？想要救你只能靠我的毒術，以毒攻毒激化了你身體的再生能力，若不是這樣，你早就死了，懂不懂？”
“我差一點就死了，你知不知道我當時是什麼感覺？生不如死你知道嗎？”
“是，我承認你活過來的機率非常低，可你現在不是沒有死嗎，還有你的傷，一晚上的時間就徹底恢復了，如果不是我的毒術，你怎麼可能會好的這麼快，靈醫也做不到這一點，”
“我感謝你的救命之恩，我沒齒難忘，可你也不能控制我的身體吧，還說什麼以身相許的話，你到底想要我的身體做什麼？”
“你以為我願意控制你的身體嗎，你知不知道控制你會耗費我的生命力，容顏早逝對一個女人來說有多恐怖你知不知道？我只想給父親報仇，如果能報仇我不惜任何代價，以身相許怎麼了，如果你幫我報仇，我就以身相許！”
趙清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