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86章

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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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86章

比起陰險的万俟召,他要可怕得多。這一切,都是他早就設好的局。先是詐死,再與墨皇叔聯手,『逼』得父皇將筠兒嫁給他。再接下來呢?是不是又要滅了啟薩報仇呢?

不過,從眼前的局勢來看,墨皇叔與他並未聯手。否則,他不會在這時還一直袖手旁觀。原因呢?會不會又是一個請君入甕的局?現在,他不得不兩方著手。不管是不是他設的局,攻打天都國勢在必行,而他,他也不會放過!

如果不給自己找些事情來做,她一定會被分分秒秒都會跳出來的思念搞暈掉。推開房門,順著涿浪堡的長廊漫無目的的走著。為了即將到來的婚禮,堡內四處都瀰漫著一片喜氣。不知不覺,居然走到了堡中唯一的那幢屋舍,那是他的房間。

很好奇他在這裡的房間會是什麼樣子。走上臺階,輕輕推開木門。屋子裡光線充足,窗戶的採光角度極好,可以讓午後的陽光照到房中每一個角落。房間很寬敞,擺設卻很簡單,木床、案几、椅子,除此之外一點多餘物件都沒有。

案几上收拾得很整齊,四五本書卷擺放在左上角,筆架硯臺則在另一端,中間鋪著一張宣紙,壓著玉鎮尺。紙上書寫三行字:不言不語都在眉間,脈脈無語都在心間;君應有語只在情間……

“君應有語,只在情間,”會心一笑,心裡剎那間被曖意充盈,他時刻都沒有忘記有關她的一切。

不過,看著這三行字倒像是一首未完的八言詩。她不知道,要添上哪一句才算合適。小心的收起這頁紙放進懷中,搖頭失笑,自己什麼時候養成了收集他字跡的習慣。

屋子裡實在是沒有其它可供參觀的,她又走到那張床榻上,屬於他的氣息繞在鼻間,輕輕躺在屬於他的位置上,那種感覺就像他也陪在自己身邊一樣。 臉頰一紅,她都被自己的行為羞到了。

不經意的一抬眼,看到床架上懸掛著的一顆又一顆的小星星時,她怔住了。

那是她在護國寺時,花了一個晚上為他折的。沒想到,他居然都掛在了這裡。夜晚,只要睜開眼,就能看到這整片的星。每天。

看到它們時,他可在想著她呢?

童老攤開針包,平鋪在**,看了眼旁邊的人,沒有說話,只是取出一根針,對著他的『穴』位紮下去。他的手法嫻熟到閉著眼睛都可以扎進去,但今天,他似乎很認真也很謹慎。万俟狁抬眸看了看他,或許是因為最後一次的治療,有些慎重。

“姍姍呢?”他很少主動開口尋問。不過,這個小姑娘就跟童老一樣,很喜歡說話,又愛粘著他。一時間沒有看到她,還真有些奇怪。

“她出去玩了。”童老簡單回了一句,就拿起一根較粗的銀針。送到眼下端詳了半晌,万俟狁知道,這是最後一針。

“哎,我只有姍姍這一個親人了。她就是我的**啊,”說話間,童老的針已經紮了下去。手,卻有些發抖。

万俟狁的雙眼倏地的睜大,只覺體內真氣大『亂』,四處『亂』竄。他的臉『色』剎白,冷汗已經泌了出來。猛地坐起身子一掌拍向童老。

儘管他的氣息不穩,胸口劇烈起伏著,可那對清眸卻沒有半點慌『亂』,此刻正不解的望著童老,“為什麼要害我?”

童老狼狽的坐在地上,看樣子是被他的一掌拍得不輕。抹了抹嘴的血,神情痛苦的看著万俟狁,“小子,不要怪我老人家。姍姍被人抓了去,我沒有別的辦法!”

眉頭微皺,抓過旁邊的身服披上,看都不再看他一眼,迅速奔出去。

屋外,早就被近百人包圍了住,看到万俟狁現身後,二話不說的衝上去。万俟狁眼神一斂,空手便與這群人戰在一起。可他的氣息卻是越來越『亂』,在體內不停翻滾衝撞著。內力像是有意識的在漸漸流失。

倏地,一口鮮血吐出,身子不穩的趔趄了下。四周人存心要置他於死地似的,在這時全部攻了上來。

兩眼的清明全無,瞬間覆上一層殺機……

看著地上的屍體,被鮮血染紅的地面,童老無力的跌坐在門口,“姍姍,姍姍……”

伏在馬背上,他的力量像是在一點點的消逝。他知道,童老的最後這一針是致命的。如果不是他內力夠強悍恐怕早就是一命嗚呼。可是現在,他不能死也不想死。咬著牙,不讓自己跌落馬下,他一定要回去,回到她身邊,他答應過她要怒娶她的。

自万俟狁離開,麥麥就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麼叫離別之苦。之前,聽到人家說什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她一直以為這句話只是文人雅客酒醉後的附庸風雅。如今,事關已身時她才知道,一日三秋,絕對沒有誇張。

是夜,當万俟狁回到涿浪堡時,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他渾身上下都是血,臉『色』慘白,額邊垂下的發都已被汗水打溼。侍衛們趕緊將他摻回前廳,又分出人去通知了翼宿等人。

麥麥得到訊息後,披散著頭髮一口氣跑去了前廳。當她看到坐在椅上的万俟狁時,整個人都呆住了。此時,他已經清醒了過來。像是為了不讓麥麥擔心一樣,他刻意提起精神扯出笑容看著她,只是那抹笑看起來很是無力。

“你……發生什麼事了?”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沒事,”万俟狁回得輕描淡寫,像是在寬慰她。接著便笑笑朝她伸出手,“過來。”

翼宿向旁邊幾人使了個眼『色』,大家都退了出去,關上門時婁宿才焦急的問道,“主子到底怎麼樣了?”

大家的目光對準了軫宿,看了房門一眼,軫宿走到較遠處才開口道,“主子被童老扎進了腧『穴』,整個氣息逆流,相當於走火入魔一樣。”

“那要怎麼辦?”亢宿急得瞪大眼睛。

軫宿微微嘆聲氣,“哎,主子能撐到這會回來已經是奇蹟了。”

鬼宿重重的捶了下牆壁,“不可能的,主子一定不會有事!”

看了眼幾人,翼宿的神情有些沉重,“這件事,先不要讓女主子知道。我們趕緊先想辦法。不管是去找神醫還是請能人,一定要找到法子救主子。婁,給其它宿發出涿浪堡急令。”

“好。”

“還有,要對外封鎖住這個訊息。”

“嗯。”

前廳裡,麥麥心疼的看著他慘白的面『色』,幾步奔上前,“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再說‘沒事’,信不信我不理你了!”

万俟狁牽著她的手,拉近自己,“麥麥,我恐怕要離開一段時間。”

“你要去哪?!”麥麥反抓住他的的手,口氣透著不安和焦急,“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你的身上的血是哪來的,你的毒有沒有清?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万俟狁笑笑,伸出手撫平麥麥糾結的眉心,“放心,我的毒清了。這些血也不是我的。”

“真的?”麥麥狐疑的看著他,“這一次,你怎麼回來得這麼早?”太不尋常了,他的神情明顯很疲憊,臉上透著憔悴,根本就不似離開時的模樣。

“因為急著回來見你,所以才刻意趕了回來。”他拉住她的手,笑得很輕,“麥麥,我不在的這一段時間,涿浪堡就交給你了。不要擔心,翼會幫你的。”

“你要去哪裡?”她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有些急事,必須要親自去處理。”

她知道,他不想說的事,就算她再怎麼『逼』問,他也不會說。

“什麼時候走?”

“一個時辰後。”一個時辰,是他能挺住的極限。

麥麥點了點頭,硬是扯出笑容,“好,只要早點回來就好。你先坐一下,我去給你拿杯熱茶。”說著就起身走了出去。

關上房門的剎那,他倏地吐出一口血,每一股逆流的氣息都像把利劍一樣,刺穿了他的皮肉,扎進了骨裡。

苦笑一下,抹去嘴邊的血。命運,只會弄人。當他一心求死的時候,老天總也不能遂意。當他想要好好活著,用盡自己所有來愛她的時候,竟然毫無預警的要收回他的這條命。他從不畏懼死亡,卻舍不下她一個人孤伶伶的在這世上,彷徨而又無助。想到這個,他的心就會揪痛。

麥麥並沒有去喚茶,而是直奔軫宿的房間。不顧及什麼禮教,一把推開門。軫宿正在聚精會神的翻閱『藥』典,被突然出現的麥麥嚇了一跳。趕緊起身,朝麥麥施一禮,“女主子。”

“告訴我,他到底怎麼了。”麥麥盯緊他,神情是少有的堅持和嚴肅。

軫宿的眉頭微微抖動了下,眼眸低垂,“主子沒事。”

“我要聽實話!”麥麥『逼』近幾步,“不要把我當成傻子,我有眼睛!”

“軫宿不敢欺瞞女主子。”

倏地,軫宿瞪大了雙眼,驚呼一聲,“女主子!”

麥麥的手中,握著一把精緻的手指般大的小刀,此刻正抵在脖子上的動脈處,盯著他一字一句道,“我要聽實話!”

凝視她半晌,軫宿緩緩垂下頭……

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出軫宿的房間,臉上有些涼,伸手『摸』了『摸』,卻已是淚流滿面。身體彷彿瞬間丟了魂,只剩下一副殘軀在繼續著行屍走肉。

幸福,離自己只有一步之遙,可這一步,卻是怎樣都跨不過去了。

留給她的結果,總是殘忍的,她早該習慣了。

踉蹌著,走到前廳的門口。手伸到半空,卻又停住了。她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勇氣再去面對,她怕自己會在他面前崩潰。她知道,那樣,他會比自己還要難受。他最舍不下的,就是她。

眼淚,越聚越多,止不住的往下掉。胸口憋得厲害,她仍是咬住下脣,拼命的不讓自己哭出聲。失而復得,又即將要再次失去,她的心早已承受不住這樣的負荷。這會,早已是痛得快要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