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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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69章
這些在場的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儘管如此,卻連他的動作都看不清。這種可怕的境界,也只有他們的主子能達到。
柳盈盈扶著門外石柱,痴痴的望著他跨上馬的背影。纖手,漸漸收緊,泛白……
清眸瞬間便被焦慮侵佔,眉間也出現了褶印,雙脣緊抿,漠然的臉龐滿是憂『色』。
草原如此之大,其中潛伏的危險也是防不勝防。她要是出現一點意外……不,他不能再想下去了,哪怕只有一點點傷,他的心都會疼。
他好恨自己的謹慎,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她呢?
他太在乎她了,在乎到自己都會害怕的地步,他怕她受到一點委曲,怕她因為遷就他而勉強自己,怕她不是心甘情願的留在草原,怕她……
怕她不再愛自己。
漸漸的,遠處那一點白,出現在他的視線內。難抑心中狂喜,他俯下身子,手中的韁繩越抓越緊,催促著跨下的馬兒拼盡全力。可雪雁畢竟號稱草原的第一神駒,其它的馬根本就追不上。
眼見雪雁的速度太快,她的身子已經開始搖晃不穩,顧不得其它,他略一提氣,人已從馬背上躍起,如展翅雄鷹般朝她掠去。
前方驟然驚現一道溝渠,雪雁四肢伸展,自它的上方跨了過去。可它身上的麥麥卻沒那麼好運,朝前的衝力將失去平衡感的她,甩出了馬背。
“啊!”驚呼一聲後,她驚恐的閉上了雙眼。空白的腦海中,只晃過一個人的身影,他正噙著淺笑,用著空靈如風的嗓音輕喚她“麥麥”。
懸空的身子,瞬間便被攬進一個堅實的懷抱中。幾個翻轉後,穩穩的站在了地上。
“怎樣?有沒有受傷?”万俟狁透著焦急的瞳眸,緊緊的注視著她的全身。
緩緩睜開眼睛,眼前的面容,竟慢慢與他重疊在了一起。
伸出手,覆上了他的雙眼,夢囈一般,“這裡,跟他很像。”只有在面對自己時才會出現的波動。她常常會為此而暗自竊喜。
“麥麥……”不忍再見她為自己失魂落魄,他輕輕的擁住她,“我沒有死,沒有。”
一顆心,越跳越快,讓她來不及思索他到底在說些什麼。
他越擁越緊,緊到似乎想將她融入自己的體內。多少個日夜,他渴望著可以再次攬她入懷。現在,懷裡的真實竟令他有些無措。他怕這得來不易的一刻,只是空中樓閣。
“麥麥,”
他叫她麥麥,只有他才會叫她麥麥,他沒死,他沒有死!
淚水,堆積著,翻滾著,叫囂著,奔騰著,一股腦的壓向她,來得凶來得猛,讓她措手不及。
啜泣著,緩緩抬起頭,顫抖著雙手探向他的臉頰……
一張白皙而俊美非凡的面龐出現時,她倒吸了一口氣,不敢相信的捂住嘴巴。呆楞片刻後,竟是嚎啕大哭。
“你沒有死,你沒有死,你沒有丟下我,你沒有……”雙手揪緊他的衣襟,哭得難以自持,“我以為你不要我了,你說走就走,根本就不給我向你說出心底話的機會……聽說你死了,我也好想跟你一起,我……就剩我一個人,你們都丟下了我……我,我沒有希望了,什麼都沒有了……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
“不要說了!”再次抱緊她,手掌抵住她的後腦,將她的淚顏掩在自己的懷裡,“對不起,我想讓你解脫,不想讓你恨得那麼痛苦,所以……”所以,他便用了詐死,既能替她做個了斷,又能切斷與啟薩朝的一切。
“混蛋!混蛋!”麥麥突然憤怒的捶打著他,打在他消瘦的身上,“你知不知道這段日子我是怎麼過來的?!生不如死!你卻躲在暗處,看著我像個傻瓜一樣,為了一個還健在的人,痛苦著,懊惱著,你怎麼忍心?!”倏地一把推開他,低吼著,“你明明什麼都知道,知道誰是殺害清兒的真正凶手,知道我對你的感情,為什麼還要這樣折磨我?我已經來到了這裡,為什麼不跟我相認?還要扮成另一個人來接近我?戲弄我很有趣嗎?”
他近在咫尺,卻不告訴自己,是怕她妨礙了他的大計?還是怕她走漏了風聲?還是……他根本就不想讓她知道?那為什麼柳盈盈會知道?
“麥麥……”她的痛,他都看在眼裡,疼在心上。沒有想到,自己的謹慎和小心,竟會給她帶來這麼重的傷害。
“万俟狁,你可惡!”在這兩個震撼『性』的訊息的刺激下,麥麥就像個失去理智的孩子,衝著万俟狁吼出了自己所有的委曲,也只有透過這種方式,才能掩飾她的膽怯。她怕,怕這一切又是另一個謊言。
“我討厭你,我討厭你,我不想再看到你,永遠都不想!”
奔到雪雁旁邊,抓住馬鞍,再次躍上馬背,“駕!”
雪雁四蹄空,朝前急駛而去。
万俟狁的眉頭糾結著,盯著她遠去的影子,卻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手緩緩壓向胸口,那裡彷彿壓了一塊巨石,令他難以呼吸,又如被萬蟻啃噬般,疼得厲害。
他的毒還沒有全清,只要氣極或是激動,就會出現這種情況。他的臉『色』很難看,額上的冷汗也開始順著臉頰淌下。
可越是如此,他的心越急。她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視線內,他卻無能為力。
“主子?!”因為不放心而隨後趕來的翼宿和鬼宿,看到万俟狁的樣子,全都面『色』大變。飛身下馬後,直奔他身邊,“主子,你怎麼了?”
按照童老教的調息法,微微順下胸口的氣,万俟狁趕緊下令,“麥麥在前面,保護她回堡。”
“是!”翼宿應下後,動作迅速的躍上馬背,衝鬼宿大聲說,“鬼,照顧好主子。我去追女主子。”說罷,甩動韁繩朝著奔了去。
鬼宿看著万俟狁有些慘白的臉『色』,心知他定是體內餘毒的關係,“主子,該是要去童老那邊了吧?”
沒有答話,深邃而悠遠的目光,始終盯著她消失的方向,
疾風吹乾了她的淚。腦子裡的思緒,混『亂』不堪的就像是置身陰黯狹小的通道里,伴著恐懼、不安、無措,這些都必須是她一個人要面對的。漸漸的,眼前出現了一道曙光。越來越亮,越來越溫暖,包裹著她那顆早已冷卻的心。
她看到了他,站在通道出口等待的人。他朝她伸出了手,輕笑著呼喚著她。
心安了,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歸屬。
有什麼事會比他還活著更重要呢?發洩過後,那種怕他隨時都會消失的惶恐已漸模糊。現在,內心充盈的滿是他還活著的事實。他又回到她身邊了,從今往後,她不再是獨自一人了。沒有仇恨,沒有復仇,只有和他在一起的幸福。
手扯住韁繩,讓雪雁放慢了速度,“雪雁,我是不是太沖動了?”她不知道雪雁有沒有聽懂,只是撫著它的頸子,不確信的目光有絲『迷』離,“我不是氣,我是怕……”
她的反應有沒有傷到他呢?她也不曉得自己剛才是怎麼搞的,調轉馬頭,望了望身後。沒有一點他追來的痕跡,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到的失望,悄然爬上面頰。
“雪雁,你幹嘛要跑那麼快呢?” 口氣有絲埋怨。她還在試著替他找藉口,不停的望著後面。也許,他正在追過來,只是雪雁太快了,他敢不上而已。
耳邊由遠至近,傳來一陣馬蹄聲,麥麥倏地的轉回頭。當她看清馬上的人時,俏臉驟然跨了下來。
他,是不是生氣了?
‘女主子,”翼宿來到麥麥身前,停住,“請隨我回堡。”
不死心的又看了看遠處,直到確定他不可能追來後,她才慢慢垂下眸子,輕輕點頭,“嗯,不好意思,給你們填麻煩了。”
將麥麥的失望看在眼裡,翼宿安慰似的說,“主子有急事先回到堡裡了,這才吩咐翼來找女主子的。”
俏臉一紅,因為被人看穿心事而有些尷尬,麥麥不自在的笑笑,“我們回去吧。”
“是。”
兩匹快馬穿過草原,返回到了涿浪堡。
阿商看到麥麥安全回來,心急的上前挽住她,“我的小姐啊,您可算是回來了。您想急死我們嗎?”
“女主子,您別怪主子,他也是迫不得已的。”大嗓門的亢宿心直口快,忍不住替自己的主子說話。
優雅的婁宿瞪了他一眼,隨即清笑道,“女主回來就好,咱們也可以放下心了。”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麥麥故意壓下頭,不想讓自己哭過的淚顏被大家瞧見。
注意到麥麥有些紅腫的眼睛,心思聰慧的阿商,怎麼會猜不到原因。她趕緊摻著麥麥往裡間走,“小姐,先進去歇一歇吧,有什麼事等養足了精神再說。”
亢宿馬上點頭贊同道,“對對對,這事可急不來,沒個三五天說不清楚。”
“亢,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婁宿受不了的白他一眼。
麥麥虛應一笑,隨著阿商走回房間。
婁宿朝翼宿身後探了探,“主子呢?”
“主子的餘毒發作了,鬼在他身邊。”翼宿滿面肅容。
“什麼?”兩人都變了『色』。
“算起來,主子早就該去童老那裡了,”婁宿繃著臉,擰著眉,“因為女主子這才耽誤了幾天。沒想到,這毒竟然這麼厲害。”
“哎,”亢宿嘆了一口氣,“這跟女主子的事還沒解決呢,主子就又要離開了。什麼時候才能看到他們開花結果呢。”
“佛語有云:等。”
軫宿的總結『性』話語,換來幾人的一致鄙視。
回到房間後,麥麥無力的將身子扔到**,雙眼無神的睜著。
他沒有死,他就是星宿,他就是她要嫁的燕北國國君。太過震撼『性』的事實,讓她接得措手不及。翻個身子,面朝裡躺著,心裡無時無刻不在唸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