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唯一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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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唯一的痛
第15章
唯一的痛()
瞬間,麥麥恍然大悟,“西廂的火……”
“嗯。”石柏見點點頭,“我必須要救你!”隨即默然的低下頭,“我已經錯失過一次機會,我不會放棄第二次。”那一次,他已是悔不當初。
逃離,自由,和清兒……
不得不承認,這個誘『惑』的確很大。万俟擎已將魔手伸向清兒,她不敢保證下一次,自己是否還會安然過關。
她必須要逃離,要離開那個惡魔遠遠的。
不再猶豫,麥麥拉過清兒,堅定的看著石柏見,“我跟你走!”
“太好了!筠兒!”石柏見激動不已,雙眼已現出水霧。
趁著所有下人趕往西廂,守衛鬆懈之際,石柏見施展輕功,先將清兒帶出擎王府,接著又是麥麥。
府外有他提前準備好的馬車,帶出姐弟倆後,趕緊架著馬車狂奔而去。
馬車裡,清兒偎在麥麥懷裡,小聲道,“姐姐,我們會平安嗎?”
“會,我們會成功的離開這。一定會。”莫名的,心跳驟然加速,不安,充斥著四肢百骸。
麥麥撫著不安的心,抱緊清兒。他們沒有回頭路可走,留在那裡遲早會傷及清兒。出逃,至少還有一線生機。
“嘶……”突然,馬匹一陣嘶鳴,狂『亂』的揚起前肢,猛地停住。馬車車身劇烈搖晃,猝不及防,麥麥和清兒撞向一邊。
待兩人爬起來後,掀開車簾,看到斂手站在馬車前的人時,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一陣冰涼自腳底竄上,對上他寒眸的剎那,麥麥的全身不可抵制輕顫著。他的狂怒,是她從未見過的。
“藍璇筠,我會要你付出代價。”冰冷的聲音,慢慢溢位他的喉間。像似宣告末日的到來,直接帶給麥麥滅頂的絕望。
懾人的寒意,肆意蔓延,眼神如刀殘忍的『射』向她。
她說她非完壁,大婚過後又迫不急待的跟著情郎出逃,本想報復卻被她還以重擊。
“万俟擎,有我在,你休想動筠兒一根汗『毛』。”石柏見握緊寶劍,挺身向前。
嘴角勾勒,一道嘲弄輕揚,“就憑你?”
一陣腳步紊『亂』,兩隊官兵急急趕來。將馬車團團圍住,明晃晃的刀,在夜『色』中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手,不自覺抱緊清兒。這一次,她賭輸了。
石柏見咬咬牙,在万俟擎面前,他知道自己沒有一點勝算,可他不允許自己退縮。石柏見面『色』決然的擋在麥麥身前,“万俟擎,此事與筠兒無關!要殺要刮我一人擔下了。”
靜靜的,麥麥抱著清兒走下馬車。面對幾百官兵,還有武功高強的万俟擎,除非是老天開眼,再將她們送往另一個時空。否則,休想逃離。
“不自量力。”万俟擎揮手示意,兩邊官兵立即將刀架在石柏見頸上。
複雜而愧疚的瞅了一眼麥麥,手上的劍抓了又抓,最後,他將心一橫,提起劍擋開其它人,直接衝向万俟擎。
“哼,找死!”万俟擎微一提氣,登時躍起身子,朝他擊去。
緊咬著雙脣,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戰到一起的兩人。就算不懂武功,她也看得出,石柏見絕不是敵手。
“啊!”石柏見慘叫一聲,身子猛地撞向一邊樹杆,倒地後吐出一口鮮血。四周的官兵立即將他圍上。
“押下去!”万俟擎冷哼一聲,轉眸掃過麥麥,殘暴的氣息自眼中,如狂風般旋轉著肆虐而起。
石柏見這一掌受創極重,渾身無力的唯有任人架著押下去,足以見万俟擎下手之狠。
“即日起,你便不再是本王的王妃!”冰冷的聲音,在帶給麥麥欣喜後,又將她瞬間打入地獄。“而且,你永遠都帶不走清兒!”
雙眸倏地睜大,恐懼一點點侵蝕了她的心。
“不!我不要跟清兒分開!”麥麥失聲驚呼,“你不能這樣做!我……我跟你回府!”她可忍受一切不公,唯獨不能放棄清兒。
“哼哼,”万俟擎神情冷魅,殘侫的鎖住她,“這,就是你背叛我的代價!你已經是我的廢妃,沒有資格再回到擎王府!而清兒……你永遠都別想再見到!”她不是凡事無謂嗎?那他就奪走她最在意的!
眼神示意,手下人立即上前企圖從麥麥懷中扯出清兒。
“不要不要……我不要離開姐姐……”清兒哭鬧著,踢打著上前的人,兩手死死抓住麥麥。
“我不能跟清兒分開,你這樣等於殺了我!”麥麥兩眼泛紅,衝著万俟擎吼道,“混蛋!欠你的是藍璇筠!不是我!不是我!”
万俟擎眉頭微擰,隨即展開,不屑的睨著她,“怎麼?連自己是誰都不敢承認了嗎?哼哼,筠兒,前幾日的傲骨哪去了?”不由分說的冷下臉喝道,“快帶走!”
“是!”
官兵強硬的掰開清兒的手,粗魯的將他拉扯過來。清兒嚇得大聲喊叫,“姐姐!姐姐!”
“放了他!”麥麥欲衝過去,腹部卻被人狠狠的踢了一腳,痛得她冷汗直冒,身子也不自覺了彎了下去。
“姐姐!姐姐!”清兒被人扛在肩上,兀自伸著兩隻小手,朝著麥麥使勁揮舞著。
“清兒……”麥麥忍著腹痛,扭回頭看了一眼冷酷的万俟擎,毫不猶豫的跑過去跪倒在地,雙手抓緊他的衣襬,哭求道,“擎王,我求你!帶我一起回府吧!我不做王妃,再做回最低賤的下人,我也不在乎!我求求你,不要讓我跟清兒分開!他……他是我的命啊……”恐懼至極的淚水淹沒雙眸,盈盈的淚珠,順勢而下,留下道道崎嶇的淚痕。
“不在乎?是啊,你在乎過什麼!”万俟擎的眸中劃過一絲複雜,轉瞬即逝。隨即厭惡的踢開她,“滾開!你與本王已沒有半點關係了!”
昂首越過她,躍身飛上高頭俊馬,勒過韁繩,轉過頭,傲然睥睨,“藍璇筠,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說罷,駕著嘶鳴的俊馬,絕塵而去。
官兵們帶著人,立即跟上。
“不!你回來!混蛋万俟擎,你回來!”匍匐在地的麥麥,跌跌撞撞的爬起來,驚恐的吼著,“清兒!清兒!”
一陣塵土飛揚,掩住漸行漸遠的人馬……
麥麥拼命的追趕著,跌倒了,再爬起,唯有一個念頭支撐著支離破碎的她。她絕不能讓弟弟再次消失在眼前,絕不能!
終於,狼狽至極的麥麥跑回了擎王府。此時,天『色』已漸明,遠處的雞啼聲嘶力竭的高唱,稀薄的霧氣,透著『潮』溼的冰冷,侵入到她早已被汗水打溼的衣衫。
“開門,開門!”麥麥瘋狂的捶打著緊扣的府門,獸環被她扣得“啪啪”做響。“快開門!把清兒還給我!清兒!清兒!”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麥麥滿懷希望的緊緊盯住,豈料,一盆冰冷的井水從頭自腳潑了她一身。
徹骨的冷意,令麥麥打了個寒戰。水滴順著髮梢淌下,鑽入到她的衣襟內,刺痛了蒼白冰涼的膚。
“瘋女人!再大喊大叫的,就用棍子招呼你!”開門的,正是婕夫人的丫環秋兒。她嘲弄的瞥著她,“你早已不是王妃了,還回來做什麼?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快滾!”
“砰”!大門緊緊關閉在麥麥眼前,強勁的風帶來微涼。
絕望混著不甘,無孔不入的襲向她。她再也見不到清兒了?
緊繃的神經一點點無力的鬆弛,搖晃的身子,虛弱的跌坐在門邊。蒼白的面頰,爬滿水痕,分不清是淚是水,亦或是淚水。
低低的輕喃,脆弱而無助,“丁丁……”
眼前晃動的全是弟弟,因她而死的弟弟……
全身不住的顫抖著,溼透的衫子,緊緊貼在身上,幽眸漸漸沒了焦距,直至,慢慢闔上……
邪眸透著絲絲疼惜,望向倒在擎王府門邊的女子。毫不遲疑的走過去,輕輕扶起她,攔腰抱進懷中,大步離開……
絕望過一次,她可以用死來解脫。
如果說,上天給她第二次生的機會,只是用來折磨用來贖罪,她情願自己已死在現代。
那個男人,竟然殘忍的從她身邊奪走了最愛的弟弟。
丁丁、清兒,都是她最深的痛。
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她來承受這些?
她的清兒……
仿若置身冰窟,寒冷且孤助。不自覺收緊雙臂,弓起身子蜷縮成一團,尋著一絲自身的溫暖,聊以慰藉。可那來勢凶猛的寒意,仍舊張狂著叫囂著,層層包裹住她。
顫抖,不住的顫抖,伴著淚水,合著絕望,襲向千瘡百孔的殘軀。
“咳咳咳……”一陣輕咳,突兀的響起,加雜著淡淡的中『藥』香。
猶掛淚痕的臉蛋上,浸溼的長睫輕顫幾下,抖動著緩緩睜開。刺眼的光線,令她下意識的咪起眼眸,透過灩灩水霧,她看到一個削瘦孱弱的白『色』身影,靜靜靠臥在窗下的躺椅上。他身上的白,仍舊泛起失真的光暈,衣襬隨著微風輕輕拂動。
遠遠的,就像似一尊聖潔高雅的雕像,令人望塵莫及。
這個如驚鴻蔽月般俊美的男子,是她不曾忘記的。
眼光慢慢調向四周。奢華而不失清雅的房間,透著淡淡的鈴蘭幽香。靠牆而立的書櫃,擺滿各種藏書。桌上那瓶瑩潔高貴的鈴蘭,給這毫無生氣的房間帶出一息春動。
茫然的望過一圈,麥麥又將視線對準窗下的男子。
“是你帶我來這裡的?”
他仍是靜靜的臥在那裡,像似熟睡一般,良久,在麥麥準備放棄這個問題時,他才幽幽吐出一句,“是召王。”聲音依舊很輕,稍不小心,便會融入到風中。
万俟召?怎麼會是他?
麥麥動作遲緩爬起來,身上的溼衫顯然被換過,可仍是被冷汗打透了。『摸』索著鞋子套上去,甩了甩渾噩的腦袋,顫巍著站起身,朝門口一步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