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危機暗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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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危機暗伏
八月中,安東三皇子司空櫺受皇命,領兵十萬前往西港,意欲將霍丞相領引的先前部隊僵持的夏氏勢力一網打盡。
這日安東帝親自送軍隊至長陽城外,出城的這一路,安東帝為鼓舞士氣,並未坐轎,而是騎著馬與司空櫺並肩而行。
“櫺兒覺得,這一仗能否得勝?”安東帝雖這樣問,但從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是必勝無疑的光芒。
司空櫺一笑,謙而不卑,“夏氏本只是一介商賈,家族中人不倫竟給了他們妄圖奪天下的野心,不過他們終究只是一群烏合之眾,怎能與父王刀尖血肉中得天下相提並論。父王只需在朝中安心等候,不出三月,兒臣定凱旋而歸。”
安東帝先露出一絲欣慰,而後眼神中還是有些凝重。
他存活的成年皇子就那麼四個,現在四皇子已經註定得不到重用,甚至夏氏的事一了結,這四皇子會被處死也是極有可能的。這一次夏氏謀反,他會派司空櫺去,實在也有不少含義。
就拿至今讓安東帝耿耿於懷的隴西匪案,二十多個首領級人物全部遁走,至今遍尋無果,雖然安東立國六載越發穩定,但那些人留著始終是大禍害。
表面不提,暗中安東帝從未停止徹查此案,這一次讓司空櫺領軍,的確是有心重用,同時也是考驗,他交予司空櫺的軍隊中,就有人持有密令,若三皇子行事有異,可憑此密令將其架空。
密令是給出了,但安東帝還是希望用不到那道密令。
現在朝中上下都知道二皇子野心勃勃,安東帝很願意出現一個能與二皇子比肩的人,若此次三皇子能凱旋,這就是一個大功。他便可以安心好長一段時間,看這兩兒子鬥法,免得整日擔憂二皇子會有不義之舉。
“朕相信櫺兒的能力。”
說話間,隊伍已經行至長陽城門,安東帝擺出難得一見的慈父表情,目送司空櫺領軍離開,軍隊行徑,緊跟在司空櫺身後的是幾輛馬車,馬車裡隱隱傳來女子調笑聲。
安東帝眉頭微微一皺,出發前幾日,司空櫺的確向他請示,說自己吃穿用度有奇怪的嗜好,必得帶府中廚子和部分丫鬟隨侍身邊。
安東帝對於三皇子的風流也略有耳聞,只要他做的不要太過,安東帝也懶得管,司空櫺有成事的能力,卻沒有成大事該有的模樣,才會讓安東帝更放心。
說是帶丫鬟,但聽從馬車裡傳來的輕笑聲,那絕不會是丫鬟,定是侍妾吧,張公公早就校隊過馬車上的人,胥詩如並不再列,司空櫺不帶著胥詩如,還算他懂事。
那日安東帝讓皇后拖司空櫺在宮中,為的是除去胥詩如,只是安東帝殺心雖起,也不是要胥詩如非死不可,他發出的命令是試探為主,只要胥詩如對隴西匪案全然不上心即可逃過喪命一劫。
試探暗殺由潛伏在櫺王府的殺手免負責,同時還有八人協助。
安東帝最後得到的彙報是由那八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表示,免為了前程想離開毫無可疑的櫺王府,把胥詩如迷暈帶出就想殺人滅口立功,這八人謹小慎微得知胥詩如對隴西匪案根本一無所知,於是對胥詩如金針渡穴消了被擄記憶。
爾後,免知自己陰謀敗露,與這八人內鬥,卻不小心用自己帶毒的暗器傷悼自己送命。安東帝也看到了免的屍體,原本安東帝對於自己派出去的暗歎自己誤殺自己的說辭不太相信,他怎麼可能重用這樣愚蠢的人。
結果御醫鑑定,免受傷的位置的確不想有人下殺手,再加上那八人被分開查問時說法完全相同,如此一來,也沒什麼可疑。
再看今日,司空櫺並沒帶著胥詩如,安東帝便更放心了幾分,他的兒子他還不瞭解嗎,天下美女那麼多,容貌絕豔性情風流的司空櫺能把目光放在一個女子身上多久呢?
自認掌控一切的安東帝向身邊的張公公放了個眼神,張公公尖銳的聲音穿透響亮,“皇上起駕回宮。”
出了長陽城,司空櫺作為皇子自然不用繼續騎馬,能看到他悠然的下馬,飄逸的進了自己的特製馬車。之所以稱這馬車為特製,便是因為馬車內獨闢出一處,放著宮中藏冰,使得夏日炎炎的馬車內能夠冰涼舒爽。
“櫺王果然知道怎樣才是最享受的。”在烈日下依舊需要用步伐行徑的步兵,帶著酸味的感嘆投胎是個技術活。
他身邊的另一步兵看了他一眼,本想說些什麼,但烈日當空,他實在不想說話,最後只能翻了翻白眼,各人有各命,在這裡說算話有什麼用,被上頭聽去了,只怕仗還沒打,就先被判了死刑。
司空櫺的馬車中,他開啟儲藏冰塊的暗間,伸手把浮夢從裡牽出,浮夢出來,脫去身上的暗色衣物,兩人相視一笑,幸福感便在沉默中蔓延。
途中有過短暫休息,眾兵將只知道櫺王吃飯河水都需要隨侍丫鬟此後,卻沒有注意,有一個丫鬟進去入馬車後,搖身一變,成了櫺王的護衛隊,從馬車的不起眼的另一邊躍下馬車。
也許只有十一一人注意到他一臉委屈,那神情讓十一想到了曾幾何時的自己,他走過去,對著那人道:“身為王爺最信任的守衛,就算為王爺丟了性命也是小事。”
守衛沒想到平時比櫺王還冷漠的十一竟會主動與他說話,心中一熱,“是,屬下明白。”
他懂十一的意思,為了櫺王死都無所畏懼的他們,偶爾扮個女人又能算什麼大事。只是想到同是侍衛,就因為他與別人相比,矮了那麼一點點,便由他來扮女人,實在委屈。
馬車內的浮夢,在珠金料的裡衣外穿上丫鬟服飾,便成了司空櫺的隨侍丫鬟,這次跟隨司空櫺去西港的都是武將,再加上胥詩如的養女身份,他們幾乎從未見過胥詩如,再加之打扮的差異,就算他們見過胥詩如也未必能一眼認出浮夢。
“往後這段日子便要委屈你做本王的貼身丫鬟了。”司空櫺滿臉笑意,“不能再叫你詩如,你現在便是丫鬟浮夢。”
“浮夢?”浮夢一怔,這名字為何會從司空櫺口中說出?猜想著司空櫺為她起這樣的名字究竟是無意還是有心,應該無意更多一些,他怎麼可能會知道她叫浮夢呢。
司空櫺看浮夢面露疑惑,說出了原由,“聽十一說,那是你在如意樓結識遊言陌,遊言陌帶你去食一品,還問起你叫何名字,你說你叫‘浮夢’,也許只是隨口一說,但我卻覺得那果真是個好名字,年華似水,浮生若夢,無情何歡。我覺得這樣叫你,你會喜歡。”
浮夢看著司空櫺,他實在給了她太多驚喜,所有的歡喜都化為一個淺淺的微笑,她欠身行禮,笑容狡黠,“浮夢給櫺王請安。”
司空櫺欣賞的看著浮夢,“本王竟不知府中有這樣靈巧的丫鬟,就賞你今晚與本王一起用晚膳。”
還等著吃貨浮夢一臉期待,卻看到浮夢並沒有特別的表情,司空櫺有些詫異,“你轉性了?聽到吃,竟然也不興奮。”
浮夢順著馬車帷裳向外看看,一路山木樹林,她雖然地方去的少,但分析能力還是有的,看著模樣,別說到下一個城縣,就是官驛也到不了。
司空櫺看出浮夢心中所想,笑著說道:“你這小丫鬟,是看不起本王的晚膳嗎?你以為不到城縣就吃不到美味?也是,想你一個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見識的天下還太小。
別看這裡是山郊野外,有一家飯館就在開在這裡,專做野味,多少人趨之若鶩,我作為安東最會享受的皇子,自然知道這種好地方,只是從不告訴外人罷了。不過你既然看不起,那便本王一人去獨自享用。”
浮夢馬上笑得一臉諂媚,“別,別呀!王爺盛情,奴婢哪敢辜負。”
司空櫺難得發出爽朗的笑聲,“哈哈。很好。”
兩人的風聲笑語傳到馬車外,自然沒那麼清晰,可也能讓其他人知道馬車裡的兩人是多麼歡快,這自然引來不少側目,特別是手持安東帝密令的官員——季永寧。
季永寧在此次行軍中的職務只是一個負責後勤的官吏,官並不大,但是他後臺大,並且就是他奉旨觀察司空櫺言行,隨時要做出正確的判斷,只要三皇子的決斷會影響到大局,他就會馬上拿出密令,然後架空三皇子的權利。
當然密令不是玩笑,絕不可能隨意拿出,也許去夏氏的仗打的順利,這密令都沒有見天日的機會,但同樣的,只要密令一出,也意味著三皇子從此再也不可能得到安東帝的信任,更不會得到重用。
一個臣子能這般掌握皇子命運,這感覺還真是帶勁。
季永寧的臉上洋溢著得意笑容,三皇子紈絝了那麼多年,也就近些日子突然開始受安東帝的待見,可現在聽那馬車上傳來的女子笑聲,看來櫺王的本性依舊紈絝。
這樣一個皇子,放在民間就是一事無成的富家子弟,最多也就有再大街上調戲良家婦女的能耐,他會不做錯任何一點點的事?
季永寧就等著那一點點錯事的出現,便不會再給三皇子任何機會,立刻拿出密令。
畢竟,這一次,也是他大展巨集圖的機會。
他,怎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