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四章 諱莫如深

第三十四章 諱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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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諱莫如深

這個別院平日裡清淨,這東西掉落在地的聲音很明顯,但司空櫺卻一副渾然不覺的樣子。

他秀逗了?

浮夢斜眼瞄上那個東西,像是一封奏摺,金絲錦封,有點眼熟。

安東立國後,為了顯得等級分明法階有度,對奏摺的樣式也有很嚴格的分類,金絲錦封一般都是密摺。這種密摺都是不經大殿,直抵內閣。

也就是說,官小一點的都沒機會見到金絲錦封的奏摺。就算胥學昂是大理寺卿,他一樣沒機會講過這般模樣的奏摺。

這一點浮夢並不知道。

“誒,你的奏摺掉了。”浮夢隨手指著地上的東西,一臉看白痴的表情看著司空櫺。

司空櫺背對屋內的身子好像有了隱隱顫動,他微側過頭,附身撿起掉落在地的奏摺,沒有說話便快步離開。

浮夢看著司空櫺離開的背影,就算他早已不見,她的目光依舊看著那扇門。曾相處兩月,她知道他的洞察力非一般人所及,她似有似無的暗示,他能不能懂?

他又能不能接受,她只是一抹‘鬼魂’的事實?

浮夢目光呆滯,她覺得自己在做一場人生的豪賭,若司空櫺和以前的人一樣,認不出她,也許她會絕望。甚至這一次不同以往,司空櫺只是一個凡人,若他覺得她是妖怪,想置她死地,她必死無疑。

這時,一曲婉轉琴聲如天籟般飄入浮夢的耳畔。

櫺王府唯一會有琴聲的地方是那個安置女人的後院,但那裡的琴聲絕不可能抵達這裡,並且這樣的琴聲,只一人能彈奏出。

聚魂靈尊,東陵邪。

他出現在她的房間,一襲黑衣依舊仙氣翩翩,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邪魅笑容,纖白的手撫著古琴。

看到他,浮夢首先想到的是幾日前的霍府,自己命在旦夕,靈尊卻不知所蹤。

雖然知道,無論發生什麼,靈尊都不會干預她在凡間的生活,但那一日不同,若她死在那一日,便是西陵淵做的好事,那根本就是非自然死亡。

她鼓著臉,不滿的看著東陵邪,“靈尊此刻到訪,所為何事?是確定了胥詩如的死期?”

東陵邪撥動琴絃,目光流轉,“浮夢對本靈尊有怨氣?”

他輕飄的態度,讓浮夢氣不打一處來,“靈尊,若是我沒本事好好活著,我便認了,可西陵靈尊存心想害我,我差一點點就死了。你也不管一管嗎?”

“咣……”東陵邪手下的琴突然發出了一個破音。

浮夢一怔,跟隨靈尊這麼久,從未聽到過他彈奏失誤,這音是怎麼回事?她惘然抬頭,發現東陵邪沒有了往日的笑容。

她的心猛然一抽,跟隨靈尊這麼久,靈尊在她面前永遠保持著邪魅笑容,就算偶有佯裝生氣,眼中也是帶著笑意的,她從沒有看到過靈尊這般模樣。

浮夢低下頭,她能以幽魂形態一直生活,是因為靈尊的收留,若沒有靈尊為她續魂,作為一抹魂魄根本無法在陽氣繁盛的凡間生活,無法輪迴的她將被扔入幽冥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縱使往日敢和令尊沒大沒小,但其實,浮夢的內心深處對靈尊是既敬畏又感激的。

她起身半跪在東陵邪面前,低下頭,“靈尊……是我逾越了。只是……只是那一日我真的以為自己會死,那一刻,我多麼希望靈尊能來救我……”

東陵邪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浮夢,良久,悠揚的琴音終於緩緩奏起,“浮夢,你應該明白,你本就只是無法轉世的魂魄。此間亂世,本靈尊創造逐夢令,讓你用那些不該死的枉死之人的身份活下去,於你來說,這已是恩賜。你在這世間是生是死,都是你的宿命,本靈尊無權再幹預。”

浮夢咬脣,她早已沒有溫度的心再一次支離破碎,那晚她危在旦夕,是不是靈尊就在某個角落靜靜看著,等著胥詩如的軀體落地,等在場凡人確認她死去後,把她的魂魄收入聚魂燈中?

是了,早就聽說地府中的鬼官比天宮裡的神仙還要鐵面無私,他們早就忘情棄愛,他們能笑對一切,因為再也沒有任何事,能進入他們的心。

低著頭的浮夢,眼眶中噙著淚,強忍著不讓它流出,一字一頓說道:“是,浮夢明白。浮夢會珍惜靈尊給予的恩賜。”

東陵邪的臉上終於恢復了邪魅笑容,他兩指一彎,順了順鬢邊黑髮,“浮夢,本靈尊知道你一直在想什麼。只是你覺得現在給安東三皇子的暗示真的好嗎?就算他明白了你的暗示,他也只會以為你是元婉儀的冤魂,他會知道你是浮夢嗎?”

浮夢抬起頭,“跟隨靈尊那麼久,最初我滿懷希望,可現在我真的還可以找回自己嗎?也許曾與我同在的那些人早已化為黃土,這個世上根本不會再有人認得我。所以,我只想有人能記得我,無論他記得的是哪一個我,只是是我,就好。”

東陵邪笑得幾分戲謔,“這世間萬物皆有次序,本靈尊所造的逐夢令就是避免這亂世將次序打亂。浮夢,凡間有凡間的次序,安東三皇子也許能遂了你的願,認出你。但若他把你的身份對外透露,你說凡間能否接納你這個鬼魂?”

他垂下眼眸,不經意的撥弄著琴絃,“浮夢,你在世間苦苦掙扎,為的是活下去,別到頭來斷送了自己的生路,落得魂飛魄散的下場。”

東陵邪消失在浮夢的房間,這裡安靜得就好像誰都沒有來過。

浮夢舒了一口氣,文鄒鄒的靈尊以前也講過幾次,都只是為了拐彎抹角的告誡她一些事。原來靈尊此行的目的,是告誡她不要輕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想一想,司空櫺也不會正面來問她,最多來一點掉掉奏摺,看她反應的把戲,這樣諱莫如深的人,也許自己真的該敬而遠之。

對司空櫺的暗示,就到這裡結束吧。

自此,她只是胥詩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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