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大結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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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大結局下
浮夢空嚥了一口,閻王這樣說話讓她無緣由的緊張,明明此刻她還不知道這神祕的第二件祕寶到底會給她造成什麼影響。
“你可以多想一下,這點時間我還是有的,東陵也熬得住這點時間。”閻王勾著脣角,曖昧不明的一笑,“這點時間,不如我來講個故事。”
“地府收納天地間所有魂魄,其中不乏心存執念的冤魂,就算我身為閻王是上神,也無法掌控那麼多煞氣亡魂,所以天境賜予地府幽冥令,但幽冥令並無實物,只是一種力量源泉,使得原本就很難掌控地府的同時又多了一樣,讓我歡喜讓我憂的東西。
第二件祕寶,並不是天境直接賜予,只是天境告訴我一個天機,會有一件東西出現在地府中,而幽冥令會受到它的剋制,讓我更快更好的掌控幽冥之力。
得知這樣的天機,我在地府中苦苦尋覓等待,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我命令聚魂靈尊親自去收集死因有異的魂魄,不排除另一件祕寶用任何一種方式到來的可能。
可是,天境告知我天機,這天機卻遲遲不來,直到有一天,幽冥地府出現意向,禁地忘川河離奇漲潮。
忘川河是三界中掌控記憶最強的地方,它也從來波瀾不驚,靜如止水,漲潮是非同小可的異象,可此事不能張揚,好在忘川河是禁地,就算看守鬼官也無法靠近,所以這件事只有我和幾位聚魂靈尊知曉。
也就是忘川河漲潮的那一日,忘川河給我送了第二件祕寶,她的確可以輕鬆掌控幽冥令,就好像幽冥令根本不屬於地府,而僅僅屬於她,在她的幫助下,地府很快到了正軌,就這樣安穩了幾千年。
甚至,祕寶是地府的一道風景線,她活潑開朗,熱情陽光,為幽森的地府帶來一抹不同的光。只不過低等鬼官就算天天見到她,也並不知道她就是天境賜予的祕寶,只當她是一個有著奇特身世的鬼魂。
但是意外就此發生,幽冥令無形無物,能掌控幽冥令的另一件寶物卻是有形有物有思想,她與東陵邪產生了一段微妙的感情,可這段感情並不被天地接受,所以對於地府來說,這也算是一件醜聞。
我能想到,如果這件事去到天庭去,玉帝會有怎樣的反應,所以我必須在這件事傳出地府前做點什麼。
浮夢,別用這樣訝異的目光看著我,神仙和凡人的區別或許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大,凡人爭權奪利,很多神仙亦是如此,只不過神仙有比凡人更多的時間。
要處理這樣的事並不難,按說東陵邪和不該產生情感的東西產生情感,作為上仙,他並不該有七情六慾,他犯下這樣的過錯,只要將他拋進忘川河,讓他轉世成為普通人,這件事便能成為永遠的祕密。
可是,能夠控制幽冥令的祕寶不願意,她不願意看著東陵邪再墮輪迴,說來慚愧,我閻王是地府中的帝王,可我並沒有與天境所賜予祕寶對抗的能力,於是我們用了一個迂迴的方法。
將東陵邪對祕寶有情感的那一部分,從他的命格中抽出,讓那一部分命格進入輪迴,而撇去情感的他,可以繼續留在地府中當他的聚魂靈尊。
但就算如此,我依舊不能放心,因為東陵邪的感情被抽去,祕寶的感情依舊在,而感情這東西,被抽去了一次,還能再誕生一次。
所以在我苦心籌謀後,認定地府現在就算沒有這件祕寶也十分太平,並且我覺得以我的能力,當時應該已經能夠掌控幽冥令,所以給北陵冥下了一個命令,把那件祕寶封印。”
浮夢訝然的看向眼前床榻上的東陵邪,又低頭看向懷中的司空櫺,“他……他們從來就是一個人?其實司空櫺就是靈尊對祕寶有情感的命格所化,所以現在就算他死了,也沒有魂魄?”
“沒錯。”閻王點頭。
浮夢的心頭猛然湧現出難以言喻的痛,她的心底一直埋藏著一份情感,那便是對靈尊的。
她或許真的被投入過忘川河,可那段記憶已經沒有,她記得的只有和東陵邪的百年相處,靈尊似乎總愛愚弄她,卻其實對她照顧有加,乃至於她每每遇到危險,想到的都是靈尊。
直至後來她遇到了司空櫺,每一次遇到危機生命的危險,她心中想著靈尊,出現的卻是司空櫺,她的情感似乎就此轉移到司空櫺身上,甚至因為司空櫺能夠看穿胥詩如就是元婉儀,讓浮夢有了更深的情感。
只是,這些情感的源頭,是不是都是出自於她對靈尊的?
現在知曉了靈尊原來還有這樣一段往事,難怪每每提到司空櫺,就連西陵淵也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
東陵邪對祕寶的情感被抽去放入輪迴,他自己也必定是知道的,只不過那段感情已被抽去,所以東陵邪本身對這件事並沒有很深的感觸,但為了避免浮夢感知到司空櫺與東陵邪的關聯,所以時常出面警告浮夢遠離司空櫺。
回想當初西港時,她和司空櫺都被困夏氏的機關陣法中,東陵邪還用司空櫺的性命威逼浮夢迴到地府,如今想來真是可笑,原來靈尊在用自己的性命威脅她嗎?
也是此刻,浮夢似乎有那麼一點點明白,為何閻王會讓她做決定。
只怕是,要解開那第二件祕寶的封印,要救此刻身受重傷的東陵邪也必須把曾經抽去的一部分命格放回他的體中,從而,他會找回對祕寶的情感,而祕寶的封印被除,她對東陵邪的情感也一定還在。
如此兩情相悅的兩人前,浮夢算什麼?
她是不是要犧牲自己,給他們一個成全?
“請閻王解開祕寶封印,救東陵靈尊一命!”浮夢沒有再繼續想別的,她早就說過,靈尊對她恩同再造,她對司空櫺也早已一往情深,而現在這兩個人竟然是同一個人,她哪有退縮不救的道理。
原本西陵淵一直以複雜的目光看著浮夢,直至浮夢說出此話,他輕輕的卻悠長的嘆了口氣。
而在樓閣上一直不願下來的北陵冥,也回過頭去。
“好——”閻王一點頭,便走近浮夢幾步。
浮夢一怔,她以為閻王應該去取被封印的祕寶,卻看到閻王的手指輕輕的點在她的額頭。
“老爺子——”西陵淵猛然叫了一聲,聽他的語氣似乎猶豫了很久,卻還是沒忍住說道:“解開封印……若是,若是我們依舊無法掌控祕寶被封印那麼久所釋放的威力……該如何?”
閻王的目光冷冷的轉向西陵淵,“西陵,你我都明白,現在要救東陵別無選擇,而封印的這段時間,她從沒有停止歷練,我想,她已不是當初那個剛剛誕生的她,她能懂得利害。”
就在閻王的話語落下後,浮夢就感覺到眼前有奇異光芒一閃。
隨後所有人都注意到,浮夢的眼神開始了詭異的變化,從無助黯淡變得光芒悠然。
有幸能夠來到地府仙境,看到這些奇異壯觀的辛上雲,很快就意識到,此刻的浮夢已經不再是那個浮夢,閻王說了那麼多,只是一個伏筆。
——浮夢就是閻王口中,那第二個祕寶。
好像做了異常格外久的夢,而現在正是夢醒時分。
曾經的過往,曾經的神情,好像決堤的河流一般湧向浮夢的心間,就因為是神便不能相愛的痛楚卷卷襲來。
東陵邪是怎樣被抽去情感命格投入轉世,她又是怎樣被拋入忘川河,最後卻被沒有情感的東陵邪相救。
曾經的相愛的兩人,一個忘情棄愛,一個沒有記憶。
忘情棄愛的東陵邪救了從忘川河中出來失去記憶,只當自己是因為沒有記憶而不能輪迴的浮夢,編造了逐夢令。
或許天意註定,浮夢總會與那個與她情緣頗深,從東陵邪身體抽去的情感命格相互吸引。
浮夢手頭一鬆,司空櫺的軀殼無聲的落到地上,浮夢慢慢站起來,走向躺在床榻上的東陵邪。
她的手依舊如此冰涼,慢慢的觸上東陵邪的臉頰,“我回來了……你,是不是也能回來?”
往事雲煙,滾滾而來。
“你就是地府中的東陵靈尊,東陵邪?”
“正是本靈尊。”
“我在地府那麼長時間,就算所有鬼官都說孟婆很難相處,我也和她處得挺好,其他幾位靈尊,我也有過接觸,卻唯獨和你從沒有交集。”
“我們都身處地府,而在這裡的目的從來不就是為了玩,本靈尊有本靈尊要做的事,而那些事中,並沒有陪姑娘玩樂這一項。”
“玩樂?我在地府中,是為了不出孤魂野鬼,也保證魑魅魍魎不能為所欲為,你怎能說我是在玩樂?”
“本靈尊既不是孤魂野鬼,也不是魑魅魍魎。本靈尊身為上仙,事務繁忙,也請姑娘做姑娘的正事。”
“上仙,名字中卻有一個‘邪’字,真是無法理解,難道你當上聚魂靈尊之前是一個滿身煞氣的邪靈?”
“姑娘又是否知道,姑娘出現在地府之前,是做什麼的?”
“不知道,好像以前都在睡夢中,醒來便出現在這個地方,雖然開始並不知道這裡究竟是哪裡,但好像有冥冥中的指引,告訴我這裡是凡人死後會來到的地方,而我出現在這裡,就是為了維持這裡的平衡,這是我的使命,我必須留在這裡。”
——這是第一次她與他相見時的談話。
“東陵邪,你的樓閣在地府中真是特別,我在九泉那裡看過凡間景象,你這裡就好像世外高人住的地方。”
“你不如說,本靈尊這裡是整個地府最無趣的地方。”
“的確有一點,我看凡間的樓房,但凡有樓層,都有樓梯,而你這裡卻沒有,甚至你的房間都不像房間,都沒有床。”
“本靈尊是上仙,不需要休眠。”
“就算不需要休眠,難道你不覺得如果有一張床,有事沒事的可以躺一下回很舒服嗎?又或者你和化為厲鬼的惡魂纏鬥受傷後,可以在**療傷。”
“可笑,這世間,沒有任何厲鬼,惡魂能打得過聚魂靈尊。”
“一本正經!總之,房間裡沒床,就不想房間。你的住處就這一間房間,還沒有床,簡直不想住處。”
——這是她與他漸漸相熟後的談話。
“你怎麼總愛來本靈尊這裡?”往日都是她來找他,也總是她先開口,這次她來了,只是靜靜的聽著看著東陵邪彈奏古琴,卻一直沒有說話,終於東陵邪先開了口。
“這裡和別處格外不同,我喜歡你這裡,離忘川河好近,你彈琴也好好聽。在你這裡,我既可以聽到絕世妙音,還能感受到忘川河海浪朝朝。難道你不歡迎我?”
“不敢。在地府中,閻王都禮讓你三分,而作為一個要禮讓閻王三分的聚魂靈尊,本靈尊自然無法對你說歡不歡迎,只能說你要來,本靈尊無權阻止。”
“口是心非,你喜歡我來的。你看,你都在房間裡放了床,你原本都不放的呢!特意為我準備的吧?”
“明明不用睡,本靈尊卻覺得你甚是喜歡睡,只要你睡了,便沒有人在本靈尊耳邊嘰嘰喳喳,為了耳邊清淨,本靈尊自然要為你準備。”
“東陵邪,你就不愛說真心話,可是我能知道你心裡怎麼想,所以隨你嘴上這麼說。”
——這是兩人漸成知己後的談話。
“東陵邪,神仙真的不能談情說愛?”
“……是,情和欲會影響對事的判斷,所以神仙不能有情更不能有欲。”
“聽說,神仙有情愛,被稱之為動了凡心,被天境知道是要受到天罰,那些被扔進忘川河重新墮入輪迴的神仙,便是動了凡心的神仙?”
“沒錯。”
“東陵邪,天境讓我誕生來控制幽冥令,為什麼我卻和幽冥令不一樣?為什麼我有模樣?有思想?有心?”
“難道,你覺得幽冥令那樣更好?”
“或許的確那樣更好,無口無心無表情,如果我什麼都沒有,便不會去深究什麼叫動凡心,更不會去動凡心,東陵邪,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天境造你,天境也可毀你,如果你要受到天罰,或許連輪迴轉世的機會都不會有……本靈尊還想能有人來時不時的躺一下房間裡的床榻,也習慣了你時不時來說上幾句話,所以這樣的話,你還是不要再說,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免得遭遇灰飛煙滅。”
“有什麼關係?我不知道自己怎會來到這裡,當我意識到自己存在於這個世間後,我的心中就好像有重重的責任,我為什麼要為這無緣由的責任而活?浮生若夢,若能有一場美夢,就算會灰飛煙滅,也會感嘆曾有過美好,而沒有虛度光陰。”
——這是她意識到自己情感,而他逃避自己情感的時候。
“東陵邪,就算會魂飛魄散灰飛煙滅,我也想知道,你的心中到底有沒有我,你的心中到底是我更重要,還是神仙不能動情更重要?”
“你何必執著……”
“我只是想知道,地府現在一片祥和,我和幽冥令的作用已經越來越小,難免有一日,天境會收回不必要的恩賜,那時,我便不可能繼續留在地府,也不可能留在你的身邊,但我不想離開你。”
“我是地府的聚魂靈尊,地府上仙,絕不能動任何*。”
“東陵邪,你能這樣說也是好的,至少能讓我死心……”
“……雖然絕不能,但無論可不可能,無論有多難,我都會想盡一切辦法,和你在一起。”
“東陵邪,我看到了我的美夢,有你這句話,就算有一日,我灰飛煙滅,我也一定會是笑著離開。”
——這是最後的溫馨。
後來,便如閻王先前所說,東陵邪和她的感情瞞不了閻王,未免事情波及更多,東陵邪的情感被抽出,而浮夢被拋進忘川河。
只是沒想到,浮夢與東陵邪的緣分好似天註定。
回憶間,浮夢的眼眶中已經噙著盈盈淚光,這樣的記憶,果然讓她的心痛到極致。
她的手往伸手憑空一握,掛在司空櫺腰間的玉佩就到了她的手上,她現在要救回曾經的愛人,“幽冥令,玩夠了,回來吧。”
浮夢的目光並沒有離開東陵邪,但這話顯然是對遊言陌說的。
不遠處的遊言陌聽到浮夢這樣一說後,能夠看到他的瞳孔一凝,第二件祕寶的誕生本就是為了控制幽冥令,就算幽冥令力量極高,但對著浮夢,卻只能服從。
遊言陌走到浮夢身邊,深深凝望看都不看他一眼的浮夢,“浮夢——你被扔去忘川河後,什麼都不再記得,我看著你被東陵邪帶在身邊,甚至失去對你的情感的他,一直妄稱逐夢令,把你放在凡塵間,我為了找到你,才會想要去到人間。如今你回來了,我又能像從前一樣留在你的身邊,這就夠了。”
遊言陌憑空消失,而浮夢手中的玉佩掉落在地上,變為齏粉被揚過的清風吹走。
天境賜予地府的兩件祕寶,終於迴歸。
“浮夢,作為閻王,我依舊要提醒你。”閻王道:“解開你記憶的枷鎖,並無法改變,你和東陵無法在一起的事實,我也想救他,所以把你喚醒,但你和他絕不可能發生你所祈盼的結果,否則……就不僅僅是被天庭知道,會給地府帶來無妄之災,讓你誕生的天境,也絕不會放過你和東陵邪。”
“閻王何必擔憂。”浮夢淡淡一笑,“閻王說的沒錯,記憶被封百年,可我依舊在歷練,如今的我已經不是當初的我,有些利害,我知道。”
也正因為知道利害,終於明白閻王所言的‘痛到求生不能也苦到求死無門’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是天境賜予地府,讓地府能夠安定和諧的助力,在她灰飛煙滅前別無選擇的只能留在地府中,可是她想死的話……怎麼可能,天境讓她誕生,只要天不塌地不陷,她與天地共存。
一片七彩絢麗的光芒從浮夢身上散發而出……
——
“十一將軍,求求您,跟我回去吧,陛下不會把您怎樣,但是會把奴才怎樣……”
一處深山的小木外,一個人帶著哭腔求著另一個正在搗草藥的人。
“你是怡夏人,我是安東人,我一個安東的子民,怎麼可能成為怡夏的將軍,你的皇帝把你怎麼樣,管我一個前朝人什麼事。”
說話的是十一,他已經在深山中隱居多年。
回想那段經歷,或許他能記得的也只有這一世,不管王爺和那個地府神仙東陵邪到底有什麼關係,王爺是肯定死了,他作為一個忠僕本想隨王爺而去,卻被告知,生死簿記載,他能活到八十,而且八十歲之前,他想死也死不了。
如此不講道理的話,自然是浮夢說的,那女子果然陰損的很,還說就算他自己尋思,她也會把他的魂魄從來送回來,放在他的身體裡。
好吧,那隻能繼續活下去了,只是安東已經覆滅,他選擇隱居是最好的選擇。
沒想到,和他一起回到凡間當上怡夏皇帝的辛上雲,一道旨意非封他做了將軍,說是曾答應浮夢,一定會好好照顧十一在凡間的生活。
真是,現在十一作為一個前朝餘孽,想隱居也隱得那麼不太平,或許從古至今,只有他這一個餘孽如此受現任王朝帝王的‘待見’。
其實真想死了去地府看看,升級成神仙的王爺,現在和浮夢過得好不好。
——
地府中,忘川河外的樓閣上,傳來悠揚的古琴聲。
“當”突然一個破音,當正在彈琴的人也是愣了一下。
他搖了搖頭,沒想到自己走神的如此厲害,竟然來與自己心神相通的古琴也會發出這樣的破音。
“東陵,天下所有的好處都被你佔去了,還這樣心不在焉?”西陵淵輕笑著出現在樓閣上,斜眼看著彈古琴的東陵邪。
“天下所有的好處?”東陵邪的神情依舊彷徨,西陵淵簡直懷疑是不是當初黑幽焰蛛的黑幽焰把曾經只會邪魅奸笑的東陵邪給燒傻了。
“可不是。”西陵淵道:“從古至今,哪有一個神仙,有了七情六慾還能繼續當神仙而不被扔進忘川河的墮入輪迴的?你可是第一人吶。”
回想那一日,浮夢利用幽冥令,讓司空櫺體內的命格迴歸到東陵邪體內,東陵邪曾經的情愛,夾雜著後來司空櫺與浮夢建立的情感,比原本的情感更強烈的傾湧而來。
閻王都無奈的決定,要把東陵邪放到忘川河中滾一滾。
東陵邪都到了忘川河,天庭突然來人,說是天境傳來旨意,要浮夢去天境一趟,而對東陵邪的處置需要擱置一下,地府不得擅作主張。
於是浮夢,被帶去了天境。
浮夢和東陵邪的事情曝光於人前,天庭所有神仙都等著看地府的好戲,甚至玉帝已經樂呵的打著如意算盤。
如今地府沒有南陵,東陵再受到天罰的話,指不定他就可以派天上神仙去擔任地府聚魂靈尊之位,加上地府出了那麼大的事,幽冥令曾經丟失,另一件祕寶竟然私自封印記憶,這些可都是大罪。
天境一定會給閻王也降下天罰,地府不可能沒有閻王,而又不是隨便來個阿貓阿狗都可以去地府當閻王的,指不定天境都下一道命令,讓玉帝同時看管地府,那麼天上地下,都是他玉帝說了算了。
有了這樣的想法,當浮夢被壓入天境時,玉帝可是眉眼都笑彎了。
自古至今,凡被壓入天境的,無論是上神還是上仙,從沒有誰吃到過好果子,最好的結果也會被廢掉不少修為,而現在這浮夢怎麼看都是犯錯的。
只是玉帝怎麼也沒想到,三日後,浮夢玩好的從天境中出來,並且看浮夢的模樣,好像修為還得到了增強。
玉帝很想盤問盤問,只是如果浮夢只是地府的一個小鬼官,他還能問上幾句,浮夢不同,浮夢是天境賜予地府的寶貝,甚至她還能控制幽冥令。
天庭也有類似幽冥令的寶貝,這種寶貝的厲害程度,玉帝清楚的很,同時玉帝也知道,在地府中,閻王都要讓浮夢三分,更何況管不著地府之事的玉帝。
玉帝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浮夢厲害天庭,隨後他也收到了天境的指示,天境給予玉帝的提示很簡單,地府之事地府了,讓玉帝管好他的仙宮仙山,順便去管管當初玄冥文曲星君派青巫仙聖去地府暫代南陵之事,給出一個合理交代。
畢竟,天庭要派人去地府做個小鬼官的權利是有,但是聚魂靈尊就不是天庭能做主的。
天境有了這樣的指示,玉帝只好歇腳,若真計較起這件事,他也會落個管教不力的大罪。
浮夢去天境時,是被天庭派來的人押上去的,回來就可以自己一個人回來,她往凡間彎了一圈,做了一件本就打算做的事——改變了凡塵大陸某些地方的模樣。
從此,怡夏再也找不到去爻國的路線。
當初容成千夜是想助司空櫺對付辛上雲的,如今看來,太平了好幾百年的爻國裡的容成千夜決不是辛上雲的對手,不如就讓這兩個國度井水不犯河水,容成千夜和辛上雲各當各的皇帝。
“浮夢,你真越來越大膽了,竟然隨意改變凡塵大陸樣貌,這可是大事。”
說話的是幽冥令,也可以當作是遊言陌。
去過天境之後,幽冥令便不僅僅是一個無形之物。幽冥令為尋找浮夢,想辦法去到凡塵的時得到天境嘉獎,所以現在的幽冥令,時不時的可以顯出人形態,說上幾句話。
“大事?”浮夢狡黠一笑,“這有什麼關係,我說這只是一件小事,只要我說是小事,就是小事。”
“無法無天。”幽冥令雖然無奈,但語氣中還是帶著幾分寵溺,如今他能這樣留在浮夢身邊,真是太好了。
浮夢繼續笑道:“我現在終於能明白凡間那些皇帝說的話,他們總能自信的說一句,在朕的天下,朕的話就是王法。現在我也能說,這天地間,只要我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我就是準則。”
幽冥令搖了搖頭,又化為一團虛無,卻始終在浮夢身邊。
這天地間,但凡去過天境內的神仙,最後都被拋進忘川河,洗盡一切記憶,所以從沒有人知道天境內到底有什麼。
或許,現在只有浮夢知道,天境內就像一處幻境,為所有進入者編織一場幻想,讓他們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又會受到怎樣的天罰。
而浮夢在裡面,知道了一件事,她的誕生並非偶然,原來她擁有的是天父地母,她是真正的天女。
之所以會誕生在地府,只是因為當時的地府需要她的力量。
她是由天地孕育,她的修為等同於造物主。
誰說神仙無情無愛,就像皇帝都會說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說是這麼說,能做到的又有幾個?所以天境也會格外疼愛這個自己的孩子,所以給予孩子包容,是天境必然會做的。
何況,浮夢與東陵邪的感情又不會破壞地府秩序,讓便由她去了。
“原來,我真的可以再無法無天一點!”浮夢漂浮在被她改變的大海上空,大聲叫著,“現在想著過去竟然當自己是個孤魂野鬼,真是憋屈,好希望有什麼讓我發洩一下自己憋屈的心情啊——”
“誒,對了!”浮夢突然恍然大悟一般,身子一躍,又重新往天際飛去。
不是要發洩憋屈的心情嗎?那麼在回去找東陵邪之前,是不是應該先替他報了黑幽焰蛛用黑幽焰重傷他的怨仇?
上一次黑幽焰蛛是在北崑崙傷了東陵邪,之後便不知去向,不過浮夢有幽冥令在身側,就算黑幽焰蛛也是天地間孕育的煞物,可不管她到麼煞,她也必定被記錄在地府的生死簿上,既如此,幽冥令就能知道黑幽焰蛛所在。
“什麼?我還沒去找她,她竟然想去地府找東陵邪報仇?”從幽冥令處得知黑幽焰蛛去向竟然是趕往地府的途中,浮夢氣不打一處來。
東陵邪可是她這個天女看中夫婿,而且她好不容易才把他從昏迷中喚醒,現在也是剛把司空櫺身上的命格和東陵邪合而為一,只怕現在的東陵邪還虛弱的很,這個時候黑幽焰蛛想去欺負他?
真是不好好教訓她,她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浮夢很順利的在地府之外攔截了黑幽焰蛛。
“你是什麼東西?以為有一點修為,就能擋我的道兒?”黑幽焰蛛雖然能感覺到浮夢身上的修為不淺,但她也不是好惹的,這次她帶領群魔來地府尋仇,怎麼可能怕一個攔路姑娘。
浮夢挑挑眉,眼珠一轉,“我是地府的看門小神,你離地府已經太近,而你一不是死人,而不是鬼魂,憑什麼接近地府,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從哪來的滾哪去,要麼,我把你從哪來的打回哪去!”
“口出狂言!”黑幽焰蛛嗤笑一聲,“地府的看門小神?我看你是真不知道我是誰了,今日我不想為難你這種小神,便高新告訴你,我黑幽焰蛛不是你懶得了的,還不速速讓開。”
黑幽焰蛛身後的妖魔們,紛紛跟著發出嗤笑聲。
“原來是黑幽焰蛛。”浮夢很配合的露出驚恐表情,可是她的語氣出賣了她,實在是無力的很啊,“我好怕啊,聽說黑幽焰蛛的黑幽焰可比三昧真火都要厲害,可以燃盡天下一切,就連東陵靈尊也是因為黑幽焰而重傷不醒。”
“知道就好。”雖然一開始黑幽焰蛛的確對浮夢的語氣十分不滿,但聽浮夢所說的事,便讓她還是洋洋自得了一番,“只不過一個看門的,還不快點讓開,小心我的黑幽焰把你燒得魂飛魄散。”
“作為地府一份子,不管你是誰,傷了靈尊便是地府的敵人,今日我便要為靈尊報仇。”說著,浮夢便向黑幽焰蛛衝去,同時對著她狡黠一笑,“其實,我很好奇,有什麼能夠撲滅黑幽焰。”
黑幽焰蛛沒想到一個看門小神也能這麼大膽,竟然還向她主動出擊,她可不能在嘍囉面前丟臉,一咬牙便迎了上去,“用你的小命來撲滅我的黑幽焰。”
浮夢見黑幽焰蛛靠近,心中一喜,隨後對著黑幽焰蛛做了個鬼臉,“你上當了——幽冥令。”
黑幽焰蛛一怔,便感覺到一股幽森氣息將她們二人包圍,再待有光時,她們已經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的上空,下面竟是湍流大河。
“我們下面都是水,我倒想看看,那麼多水,能不能撲滅你的黑幽焰。”浮夢笑得陰損狡詐。
“創意不錯,行為卻著實可笑,如果我的黑幽焰會被輕易撲滅,我黑幽焰蛛的名聲還會讓人聞風喪膽?”
黑幽焰說著,便在顯出蜘蛛形態,她的每一跗肢上都燃著黑幽焰,以極快的速度向浮夢攻來。
浮夢一笑,在原地打轉,很快,下面湍流的河水便捲起一道水龍,浮夢的動作猛的一聽,水龍沒了借力,便如同一條水鞭一般打向黑幽焰蛛。
黑幽焰蛛輕蔑一笑,心想著方才還覺得這女子的修為挺高,不過到底只是個看門小神,竟然用處這樣可笑的招式。
為了不僅給浮夢的*帶去創傷,黑幽焰蛛更像給予浮夢心靈上的重創,於是她根本沒有躲開水鞭,反正無論海水河水溪流水,都不可能撲滅她天生就有的黑幽焰。
沒想到,水鞭一下打在黑幽焰蛛的跗肢上,黑幽焰蛛跗肢上所有的黑幽焰全部撲滅,連帶著黑幽焰蛛感覺到自己頭重腳輕。
“你……”黑幽焰蛛這才察覺到不對勁,還好她的兩個前肢並沒有碰到水鞭,前肢上的黑幽焰還在,“這是什麼河。”
浮夢哈哈大笑,“黑幽焰蛛,你這個大笨蛋,要去地府尋仇,都沒畫張地圖嗎?這裡可是地府中大名鼎鼎的忘川河。”
“忘川河?”
黑幽焰蛛的臉色猛然一變,縱使她天生有強大修為,也絕敵不過忘川河的威力,現在她的黑幽焰被撲滅事小,她指不定會在忘川河中被洗盡一切記憶,成為一直普通無用的蜘蛛輪迴轉世。
她從沒有想過,自己竟**溝裡翻船,被一個守門小神給算計了。
心生恨意的黑幽焰蛛已經顧不得用最後的力道去尋東陵邪,而是想著要把眼前的浮夢給殺了。
她用處最後的力氣,將前肢最後的黑幽焰向浮夢發射而來,隨後用盡力氣的她“噗通”一聲掉入忘川河。
浮夢看著衝她而來的黑幽焰,眼神一黑,閉上眼睛,也開始緩緩墜落……
——
“靈尊,黑幽焰蛛來血洗地府,被浮夢擋了,現在正在忘川河上決鬥呢。”一個鬼官匆匆來到東陵邪的樓閣上彙報此刻的情形。
正在彈奏古琴的東陵邪顧不上一旁的西陵淵,就飛身而起,衝著忘川河上而去。
在他感到忘川河上時,正看到浮夢如同一顆流星,在忘川河上方緩緩隕落,他幾乎沒有多想,就上前接住了浮夢。
“浮夢,你怎麼樣?”東陵邪神情焦急,抱著浮夢的手也更用力了幾分。
他剛剛尋回記憶,他剛剛在彈奏古琴時回憶了司空櫺和浮夢每一次進入別人身體後與他的愛恨糾葛,曾經的愛,後來的情,都歷歷在目。
他想過,浮夢從天境回來,他會和浮夢在一起,浮夢不能從天境回來,他便也去天境請罪,如果能和浮夢一起輪迴成凡人,或許會比當神仙有諸多顧忌來得好。
可沒想到,自己做好一切決定,如今浮夢竟然被黑幽焰所傷。
“浮夢……”東陵邪力竭一吼。
“別叫啦……”浮夢笑著抬起頭,雙手勾上東陵邪的脖頸,做了一個鬼臉,“被這小火苗燙了一下而已。之前每一次遇到危險,我心裡想著你,你總不出現,今天我就想試一試,你到底會不會為救我而出現,現在,我很滿意!”
大起大落來得太快,東陵邪一怔後,露出邪魅笑容。
“被小火苗傷了也不能大意,我的房間裡,有特意為你準備的床榻,去好好的休養一番,可好?”
浮夢的頭靠在東陵邪的肩頭,笑得莞爾,“嗯,既然是特意為我準備的,自然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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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完結了,有點感慨萬千,我是剛碼完就上傳,熱乎著呢,而現在是凌晨四點半,所以我要先睡覺,一切都睡醒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