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女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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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女警（下）
“流氓，還不放開我……還壓著啊？”劉倩玲聲音細弱。
話說完自己也覺得有點像撒嬌，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竟然有這種感覺，臉也越加紅起來。
“哦，好的。”張天趕緊爬起身，在起身過程中不免有些磨擦，又弄得雙雙面紅耳赤。
起身到一半的時候才看清對方身上穿的是軍隊專用的特戰服，身體停了一下，但仍然起身站在一邊。
劉倩玲飛快地站起來，但又一個踉蹌，差點再摔倒，張天趕緊抻手去扶。對陌生人的驚懼讓劉倩玲揮手就是一巴掌打出“啪”的一聲正打在張天伸過來的臉上，張天被這一巴掌打楞了。
劉倩玲這才反應過來，那人是想扶她，並不是想來非禮她，於是縮回手，輕聲地說：“對不起，我以為你想……就自然反應了，你沒事吧？”
張天摸了摸臉火辣辣的，心想反正剛才也佔了點便宜就當是回報吧，站得又遠一點道：“沒事的。”
劉玲這時才有時間仔細看看這個剛才抱著她佔盡她便宜的男人，正是張天，現實中的人比照片中的要更陽光一點，照片上的還顯得太孩子氣，現在的人覺得成熟了很多，但身材並不魁梧，也沒有強壯的肌肉，整體感覺是屬於弱者一類，這樣的人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會殺人的人，特別是對方的眼神明亮清徹，真誠又充善意，還帶著一絲絲……羞澀，對，就是羞澀。
一個男人佔了女人便宜還會感覺羞澀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應該屬於快絕種的那類人吧，劉倩玲心中如是想，竟還有點點快感，像是自己剛**過對方一樣，呸！呸！都想些什麼啊這是，對方還是犯罪嫌疑人呢，但事實上她早就當成他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一個學生看待了。
“你就是張天。”劉倩玲整理了一下思路，再次做了確認。
“我是張天，你是警察吧。”張天這時心裡沒有了那絲害怕，似乎一夜之間真的成熟了很多。
“你應該知道我是為什麼來的吧，我們在案發現場發現你的學生證，你當時是不是在案發現場？能說說當時的情況嗎？”劉倩玲這時竟有些緊張，似乎是怕對面的這個男孩說對自己不利的事情，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我在案發現場，能告訴那幾個人怎麼樣了麼？”張天心情有些沉重，不管對方是街頭流氓也好，壞蛋也好，每個人都有家庭，說不定那其中就有人上有80老母，下有哺乳嬰兒，就算是有罪也應該由法院來判決，而不是他這個普通人。以自己當時眼力觀察個個都是凶多吉少。
“兩個當場死亡，另外三人在搶救過程中死亡兩個，最後一個也只剩一口氣。”看著張天茫然的雙眼，心裡竟然有點隱隱地痛，最後又加了一句：“那幾個人的身份都已經證實為‘東北五虎’，屬於一級通緝犯，身犯多條命案，屬於當場就可以擊斃的那種人。”
張天長舒一口氣：“人是我殺的。”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我路過那裡，聽到呼救聲，過去看到那幾人正在對一年輕女子實施**，我救了她……本來我是一直捱打的，眼看就要完了，卻突發神力把他們都打飛了出去，結果就是這樣了。”
劉倩玲張大眼睛，大張著嘴巴：“你是說，他們幾個人是你用拳頭打的？”
“對啊，怎麼了？”張天有些納悶。
“你知不知道那幾個人是什麼情況？”
“不是死了麼？”
“是死了，死因是被擊中的地方和周邊近十公分都完全粉碎，包括骨頭，內臟，和肌肉組織。”
張天也瞪大了眼睛，看看自己雙手，覺得不可思議，難道告訴她說自己練氣功，是氣功幫的忙，別說她不相信，就是自己沒有發威前說出來也不相信。
暗暗咬著牙說：“聽說還有人突發爆發力用手抬起起一輛汽車，更有一母親買菜回來時看到孩子正從二樓陽臺上掉下來，於是爆發驚人速度，接住了孩子。我可能也是屬於這種情況，只是比他們差多了。”
說完，自己都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
“哦……”劉倩玲抬頭看看張天，一點都看不出疲憊，反而特別有精神。“我也聽說了，只是好像他們爆發完之後都躺了很多天起不了床，不像你這麼有精神。”
“可能是特殊情況吧。”張天尷尬地笑笑。
“你要說實話，這對你很重要，你理由跟本不成立，一般爆發只有一次，但你是連傷五人，這就說不通了。再說你說是為了救一個女人，那女人是誰？在哪裡？”
“不知道，如果當時女人還在，我也許不會跑了。”
“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你不是要來抓我的嗎？我還能怎麼辦！”
“……”
“如果我被抓回，會如何判決呢，雖然他們幾個都是重型犯，但我知道自己沒有權力殺人，在沒有人證的情況下連殺幾人就算判得再輕也要坐牢的吧！”
“我不知道，如果你提供足夠的證據證明你的是正當防衛或是救人，可能你會被免於起訴，首先你要先找到那個女人，你再好好想一想，那女人什麼樣，有什麼特徵。”
劉倩玲竟然選擇相信了張天所說的話，也許是因為那雙明亮清澈的眼睛，也許是因為剛才他的羞澀表情，也許是因為他沒有反抗，也許……也許是從第一次接到任務看到那陽光男孩的照片時就已經從心底裡認為這樣的男孩不應該坐在被告席上。
仔細想了想，張天無奈地搖搖頭。
在他的印象裡只有白花花的臀部和晃動的一對**，還有那個男人的野蠻衝撞。
想到這又想起剛才壓在身下的感覺，忍不住盯著坐在對面的這個女孩的胸部看了又看，是挺大的，怪不得那麼舒服。
劉倩玲看著張天想了半天后滿臉色迷迷的表情一個勁地盯著她的胸部看，又想起他說的聽到呼救聲跑過去時正看到那幫人對那名未知女子實施**，知道他肯定看到了什麼，再想到剛才被他壓在身下，臉一上陣發燒，剛剛褪下去的紅暈馬上又布臉臉頰，心中大狠，抬腳踢了張天一下。
張天吃痛這才回過神來，覺得怪不好意思，也紅了臉。
兩人就這樣面對面坐在那裡，一聲不吭。
看二人那不時變幻的表情，心裡應該並不平靜。
船倉裡很靜，只是偶爾一兩件物品碰撞在一起發出吱吱的聲響，船外不時傳來別的船的鳴叫聲，及船員的大聲吆喝聲。
貨倉似乎成為了一個被遺忘的角落，只有兩個人的呼吸和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