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納蘭元振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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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納蘭元振的決定
南荒古林，無盡南荒深處。
此時的須顯一臉頹廢，早已不復當初的意氣風發。在他的面前，是一個相貌和他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子。正是他的父親虛晃，也是南荒三大家族虛家的當代家主。
“父親，我敗了，敗得很徹底。”須顯的語氣說不出的失落，就像含著毒藥一般。
“那你說說你敗在哪裡？”一身紫袍的須晃古井無波的說道，好像在他面前的並不是他的兒子，只是虛家普通的一個死士罷了。
“我敗在不該讓他有機會祭出天地神通，早該在他還沒有出手時就以雷霆之勢將他擊殺。”須顯一臉恨色，敗在張玄宇的手中，是他一輩子無法掩蓋的痛。
“你錯了”搖了搖頭，虛晃還是一臉淡然的模樣，“你敗，是因為你太自大，獅子搏兔亦須全力，更何況是與你同樣的天才高手。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以為升龍大陸所有人都是螻蟻。”
“難道不是嗎？”須顯仰臉反問道。
“螻蟻？”虛晃冷笑，“你見過在聖域極限就能領悟天地神通的螻蟻。你真該慶幸，如果你早生了一千年遇到那一個人，今天你就不會再有機會再在我面前說話了。”
搖了搖頭，虛晃似乎又想起了一千年前那個如魔似神的偉岸身影。
“那一個人？父親你是指？”須顯疑惑的問道。在他的記憶中，似乎沒有人能夠讓他的父親給與如此高的評價。
“納蘭容若”虛晃輕輕說道。
“納蘭容若？我這次出去聽說過他，是升龍大陸的另一個天才，不過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好像連偽神也沒有到。”雖然納蘭容若在升龍大陸被稱為天才，可須顯不認為這樣的人入得了他父親的法眼。
“偽神？”虛晃輕蔑一笑，“他是沒有達到。”
“果然”須顯不屑一笑，又是一個庸才罷了。但虛晃下一句話卻是讓他震驚到了極點。
“不過，為了殺他。不止索羅恩帝國，萊布斯帝國，就連我四大禁地也出手了。我南荒虛家，任家，杜家，再加上華夏的李家，紫霄殿的龍太子以及眾多散修，一共十個偽神出手。都沒能留下他，反被他一一斬殺。最疼你的四叔也是在那一戰殞落。”
“怎麼可能？”許顯一臉的不可置信，“那他到底是怎樣隕落的？”。
“那是我南荒虛家，任家，杜家三位老祖宗級的人物一起真身降臨，才在死亡大峽谷徹底將他擊殺。可即便如此，三位無上人物也受了不可治癒的暗傷。這一千年他們都在養傷。”
“不是說還有一個偽神強者活下來了嗎？”須顯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是說索羅恩帝國那個貪生怕死的偽神？”虛晃冷笑，“他一直就不敢真的加入戰團，躲在死亡大峽谷外。可最後還是被納蘭容若一聲大吼給震成重傷，現在恐怕也已經身死道消了。”
“難道納蘭容若修成了比張玄宇斗轉星移更厲害的天地神通？”須顯只能想到這一個可能。虛晃說出的話太驚人了。也只有比張玄宇斗轉星移更厲害的神通才可能有如此戰果。誅殺十位偽神，重創三位老祖宗級的無上人物。
“不，不是神通，但堪比神通”虛晃似乎也想起了當初的一幕，納蘭容若只一掌便將他這個南荒第一天才擊傷，“那是升龍大陸的本源，鬥氣和魔法。在他之前，沒有人能夠想到。鬥氣和魔法這兩樣在我們眼中如同雞肋的東西會有如此威力。當生死不再是束縛。宇宙本源再次重現，鬥氣和魔法的結合體——鬥武之氣，可破蒼穹。”
“鬥武之氣，這應該是宇宙初生時賦予升龍大陸的的一股巨集力。可以輕而易舉的破除偽神之力。納蘭容若，他是億萬年不出的蓋代人物，秉承升龍大陸的氣運而生。”虛晃很是感慨。
“怪不得”虛顯恍然大悟，“我說為什麼這些年頻繁有四大禁地的人出去學習鬥氣和魔法，原來是為了這鬥武之氣。如此巨集力又有誰不動心。”
“他們是不可能學會鬥武之氣的。”虛晃搖頭，“傳說天道化身千萬，任何一種煉至極致都可能直窺大道。他們這是捨本逐末。我虛家老祖宗曾經說過‘術，才是我們南荒的道。不必去追求鬥武之氣’。如果老祖宗所料不錯，我們這些人不管天資多麼卓越都不可能悟的鬥武之氣。這是升龍大陸為他的原住民而準備的。而我們，只不過是一個偷渡客罷了。”
“原來是這樣”虛顯點頭，“幸好張玄宇沒有得到升龍大陸本源的承認。否則，我永遠也不可能打敗他。”
“父親，我想我已經知道了自己錯在哪裡
。”虛顯對著虛晃躬身，“以前的我太過自大，道心已經蒙塵。就算這次沒有敗在張玄宇手裡，也一定會敗在其他人手裡。”
“嗯，你明白就好。”虛晃第一次露出了笑容，“老祖宗已經為你開啟了古煉獄，你去裡面修煉吧，希望能夠有機會得到傳承。”
“古煉獄？”虛顯面露喜色，“老祖宗肯再次開啟，好。只要我得到裡面真神的傳承，張玄宇在我眼中也只是強大一點的螻蟻罷了。”
“好了，老祖宗既然看中你你就不要讓他老人家失望，你下去吧。”揮了揮手，虛晃轉過身去，顯然不想再多說什麼。
“那孩兒告退。”對著虛晃揖拜，虛顯眼中冷光閃過，“張玄宇，我出關之日就是你死期之時。”
虛顯輕身離去，房間裡靜了下來。只有虛晃一個人默默的在思索著什麼。
良久之後，虛晃才重重的嘆息了一聲。
“‘張家之人，必掌升龍’。大巫師，你道消時的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這次顯兒去擊殺張玄宇我感受到了一股來自未來的威脅。似乎這次連老祖宗也錯了，我們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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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遠侯府，蘭諾的房間“蘭閣”之內。
此時張玄宇和蘭諾都圍在一個身穿光系魔法袍的九級光明魔法師身邊，神情緊張。
“法克先生，我家軒兒到底怎麼了。為何幾日來不哭不鬧，只是一個勁的笑。”
新生嬰兒，不哭不鬧只是笑，這當然不合常理。蘭諾為此沒少擔心，讓張玄宇請來了皇室的光明系魔法師“法克先生”。
“唉”無奈的嘆了口氣，法克才無奈地說道，“侯爺，蘭諾夫人，我實在不知易軒少爺到底是得了什麼病。少爺他全身完好，恐怕問題不是出在身上，而是——”說到這裡，法克小心的指了一指腦袋。
“你是說軒兒大腦有問題，天生痴呆”張玄宇沉聲問道。
“不錯，侯爺。這應該是最大的可能”法克點了點頭。
“你滾，你這個庸醫。”法克一說完，蘭諾立刻是破口大罵道。
“好了，夫人”張玄宇一把抱住蘭諾，穩定了她的情緒，才對法克說道，“法克先生，辛苦你了。你可以走了。張伯，送客。”
“法克先生，請。”一臉和藹的張伯立刻走了進來，對著法克一拱手。
“那就不打擾侯爺了，法克告辭。”對著張玄宇微微一欠身，法克隨著張伯離開。
房間裡靜了下來，直到很久之後才傳來蘭諾的一聲啜泣。
“玄宇，他說軒兒是個痴兒”蘭諾神情悲痛。
“不會的，蘭諾，你相信我。不管軒兒到底是不是腦袋出了問題。我一定會請人治好他，他是我張玄宇的兒子，不可能是個白痴。”
張玄宇的眼中爆發出一股懾人的光芒，讓人不敢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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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帝國皇宮，後花園內。
一襲龍袍的納蘭元振端坐在石座上。不同於當日在定遠侯府的隨和氣質，今天的他整個人有一種天下蒼生盡在我掌的凜然氣勢。
在他的聲旁，有一箇中年美婦和一個衣著華麗的小女孩。
中年美婦明眸皓齒，眼波流轉竟是一汪清水般讓人著迷。口齒留香，一笑百媚生，她整個人有一種難言的高貴氣質，這是和納蘭元振一樣常年身居高位養成的。她正是納蘭帝國母儀天下的國母——伯倫&愛麗斯。而旁邊的小女孩正是他們最小的小女兒——納蘭若欣。
年幼的納蘭若欣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四處張望，整個人就像一個花仙子一樣翩翩起舞。當真是清秀靈動之極，讓人無不起愛憐之心。這樣一個小仙子，是納蘭元振的心肝寶貝，他最喜愛的一個女兒。
“報”就在這時，從遠處走過來一個身穿銀甲的宮廷侍衛，單膝跪地。
“說”納蘭元振虎目一瞪，直接下了命令。
“稟告陛下，是法克魔法師從定遠侯府回來了，正在門外求見陛下。”這名侍衛低著頭，恭敬的說道。
“
法克？”納蘭元振眉頭一皺，“他不是被張玄宇請去為張易軒治病了嗎？難道是張易軒出了什麼事，宣他進來”納蘭元振也不多加猜測，直接讓法克進來。
“是，陛下”這名侍衛應了一聲，立刻是躬身出去。
不一會兒，他就帶著身穿九級光明系魔法袍的法克走了進來。
“法克，怎麼樣了？張易軒沒事吧”一看見法克納蘭元振就是迫不急待的問道。現在張玄宇就是整個納蘭帝國的守護神，納蘭元振是最不希望他出什麼事的人。
“稟告陛下”法克優雅的行了一個貴族禮儀才開口說道，“情況不容樂觀，我已經為張易軒少爺仔細檢查過了身體。但我發現張易軒少爺的身體並沒有大礙，所以我猜測張易軒少爺的問題恐怕是出在大腦上”
“腦袋有問題？你的意思是？”一旁一直在聽二人對話的艾麗斯聽見法克的話忍不住開口插了一句。
“尊敬的國母”法克又向艾麗斯鞠了一躬才繼續道，“我的意思是張易軒少爺恐怕是一個天生痴兒，非但不能學鬥氣和魔法，就連生活自理都需要人幫忙。”
“這麼嚴重，難道沒有什麼方法可以治癒？”聽見法克的話，納蘭元振也是沉聲問道。他很清楚張玄宇的個性，張易軒出了這樣的事，他不可能坐事不理，一定會想盡一切方法醫治張易軒。
“恐怕是沒有方法”法克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張易軒少爺的腦疾是天生而成，並不是後天造成的，要治癒恐怕難如登天，至少在我的認知中，升龍大陸恐怕還沒有這樣的人。”
法克也是無奈的緊，這次受張玄宇之託去為張易軒治病，他本來信心滿滿。還指望治好了張易軒和張玄宇混個臉熟，以後也算是搭上了定遠侯的大車。但現在，一想到蘭諾夫人最後的模樣，法克就是一陣膽寒，別偷雞不成倒失一把米才好。
沉吟了良久，納蘭元振才消化了這個訊息，對等在一旁的法克揮了一揮手，“你先退下吧，這件事事關重大，你不要傳出去。”
“是，陛下。法克明白，法克不會多言的”對著納蘭元振和艾麗斯微微欠身，法克跟著那名侍衛退了出去。
“你們也退下吧”納蘭元振揮手喝退了身邊服侍的宮女和侍衛。立刻場上就只剩下了納蘭元振、艾麗斯和在花園裡翩翩起舞的納蘭若欣。
“陛下，既然張玄宇的三子已經是一個痴兒了，我們就不必讓小七和他訂婚了吧”看見納蘭元振很久都沒有開口，艾麗斯忍不住說道。
艾麗斯很清楚，張玄宇展現出驚天戰力，殺聖域，震偽神。納蘭元振就更加看重張玄宇，想讓納蘭若欣和張易軒訂婚，將張家和納蘭家徹底綁在一起。本來艾麗斯也不反對這門親事，但現在聽說張易軒竟然是個天生痴兒，她自然不想納蘭若欣再聯姻。
“不能讓欣兒嫁給那樣一個廢人”看著遠處有如仙子般靈動的納蘭若欣，艾麗斯心中暗暗說道。
“不，艾麗斯，你錯了。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我納蘭家還願意和張家聯姻才能體現出我對他張家的重視”聽見艾麗斯的話，納蘭元振卻是搖了搖頭說道，顯然已是鐵了心要讓納蘭若欣與張易軒聯姻。
“但是陛下……”艾麗斯還想說什麼，但納蘭元振卻是打斷了她。
“艾麗斯，我知道你捨不得小七，但是你要明白，既然她生在我帝王之家，就應該要有為政治犧牲的覺悟，即使她是我納蘭元振最喜愛的女兒也不例外”
“哎……”看著遠處的納蘭若欣，艾麗斯嘆了一口氣，悠悠道：“這就是帝王之家，他人看我錦衣玉食，卻無人知我身不由己。”
“艾麗斯，或許不用這麼悲觀”看出艾麗斯的落寞，納蘭元振忍不住開口勸道，“張玄宇不會讓張易軒真的是一個痴兒的，也許他有什麼辦法也說不定。”
“但願如此”艾麗斯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父皇，母后，你們在說什麼呀？”一臉天真的納蘭若欣走了過來，對著二人撒嬌的問道。
“哦，小七，我們在謀劃為你找一個夫君呢”納蘭元振大笑著將納蘭若欣抱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
“夫君？那是什麼？”納蘭若欣歪著頭想了一會兒，隨後一指自己手上的一朵花，“有沒有這朵花漂亮？”
“哈哈哈……”納蘭元振一陣長笑，“夫君可比這朵小花有趣多了，他能陪你玩，陪你做遊戲……”
“那欣兒要夫君！”納蘭元振還沒有說完，納蘭若欣就拍著手叫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