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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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局勢
第十二章 局勢
到了月末尼羅早早的跑了回來，和哥哥分別了一年多的時間，雖然知道哥哥一切都安好，但還是很想念。
寧圓中尼羅和天賜坐在珍的兩邊，嘻笑著聊著天。
“二位少爺，老爺叫你們去下他的書房！”一名親衛稟報到。
“外公？這麼早他怎麼會回來呢？”尼羅奇怪的問道“平時外公天不黑是不回來的，可現在天色明明還是很亮堂的！”
珍微微一笑，用手指點著尼羅的腦袋“父親叫你們去，你們就去！”
“好的！”天賜和尼羅同時站起來，並排向書房走去。看著兄弟二人離去的背影，珍心中莫名的一抽，痛！！
“你們來了！”凱特公爵坐在書房內，看到天賜二人走了進來，指著下方的座椅“都坐下吧！”
天賜和尼羅順從的坐了下來。
“天賜，你上次不是想知道三位王子的形式如何麼？乘今天尼羅也在，我就和你們說一下！”
天賜點點頭，尼羅則是興奮不已。
“在我們帝國有三條主要命脈，也就是我們所說到的三部，政務部，財政部和軍政部。而我，麥斯脫和蘭科爾斯元帥分別執掌這三部。所以就算說我們三個掌握了這個國家的命脈都一點都不為過！三個王子到最後無論是誰如果想要坐穩，沒有三部的支援是不行的。當然除了三部外還有兩個很重要得元素，其中一個就是各大行省總督侯爵們的支援，另外一個就是聖者拉法爾院長的支援！不過很可惜，拉法爾院長至今沒有任何表態！”
“我們先說說大王子吧。大王子常年戎邊和軍部的關係十分密切，又得到了蘭科爾斯元帥的親口支援，所以形式最為樂觀。總的來說大王子在我所掌握的政務部已經得到了大概兩成的人或明或暗的支援和效忠。在軍部方面，由於蘭科爾斯元帥的關係至少超過五成的人選擇了大王子。而財政部方面也有兩成的人選擇了大王子，他們多是和軍部有關或者常年生意來往的人。至於帝國各大行省總督們，自從半年前東北行省的多蘭侯爵明確表態支援大王子後，已經有四個行省支援大王子了，分別是西南行省，南方行省，東南行省。這三個行省有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大王都曾戎邊過，而且地處邊界經常發生戰爭！”
“那三王子呢！”
“三王子起步比大王子晚，但是手段和腦袋絲毫不比大王子差，甚至要強出很多。平時三王子喜歡結交我們政務官員們的子女們，從而透過子女和這些官員搞好關係從而得到他們的支援，據我不完全統計，我們政務部應該超過三成的官員都很希望三王子能夠順利上位。”
天賜和尼羅對視一眼，當初在學院經常看到三王子和一群富貴子弟吃吃喝喝稱兄道弟的，本來以為這是浮誇的表現，哪知道三王子如此的有心機。
“外公，你們政務部兩成支援大王子，三成支援三王子，那還有一半的人都在作什麼啊？”
“呵呵！如果政務部的人都能隨便被他們拉去，那還要我這個政務大臣作什麼？那我在政務部這幾十年都是幹什麼的？”凱特公爵笑著說道，雙眼眯成了一條縫。
“哦！我知道了，外公一定是把主要的官員都控制在自己手中，那些不太重要的官員任由他們你拉我奪的”尼羅開心的說道。
“恩！說的對。這些重要的官員我是不會讓他們參與的。無論最後誰能上位，勢必都會清洗掉一大批官員，作為政務大臣，我必須要保證這些重要的官員們不受帝王更迭的影響，保住了他們就是保住了帝國的安穩平定，至於其他官員隨便怎麼清洗都和我無關！”
天賜心中一寒，這可是五成官員的命運啊！能成為中央官員要付出多少代價，在凱特公爵的眼中簡直比螻蟻還不如！
“哈哈，外公，你這招真的很聰明。恐怕不僅僅只是保住了帝國穩定這麼簡單，還能保住你在帝國的地位吧！”尼羅笑著說道。
凱特公爵笑而不語，滿意的撫摸著尼羅的腦袋。
“雖然有三成的政務官員支援三王子，但是在軍部方面只有一成左右的人支援三王子！其中代表人物就是禁衛統領泰斯克侯爵。不過就算是這一成也都是陛下刻意的安排的！”
“外公，蘭科爾斯元帥作為軍部總帥才能帶到五成的力量去支援大王子，三王子也是靠著陛下安排的泰斯克統領才能取得一成的支援，那帝國還有四成的軍部力量在那裡？”天賜不解問到。
“你說呢？”凱特公爵盯著天賜反問到。
天賜一愣“難道你是說西北軍？”
凱特公爵預設的點點頭。
“但是我們帝國正規主戰軍超過五百萬，而西北軍不過才八十萬，連兩成都不到！”天賜奇怪的看著凱特公爵。
“呵呵，天賜啊，你都實際上掌控了西北軍的命脈了，卻一點都不瞭解西北軍！西北軍常年在西北抗擊獸人帝國的侵犯，幾乎每隔幾個月都會出現一次戰爭，而這足足打了幾十年了，你說說看，這樣一隻在生與死中，血與火中錘鍊出來的軍隊是一隻怎樣的軍隊？我也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這隻西北軍是整個大陸之上最為強悍的軍隊。你別看其他行省百萬軍隊，放在西北軍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原來如此，難怪區區八十萬可以代表帝國四成的軍事力量。
“外公，那西北軍也應該屬於蘭科爾斯元帥管理，為什麼沒有支援大王子呢？”
“呵呵，這樣一隻軍隊，陛下又怎麼可能交給別人呢？西北軍大將軍塞亞可是陛下一手從數萬戰後生還計程車兵中提拔出來的，他除了陛下外誰都不認。若非如此，兩位王子又如何會在西北展開角逐這麼多年呢？”
“哈哈，就算他們角逐多年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讓哥哥都給趕了出來！”尼羅得意的說道，彷彿都是自己作的一樣。
“呵呵，說到西北，天賜，你覺得薩費羅斯如何？”
“薩費羅斯子爵？”
“尼羅，天賜，如果你們遇到這個薩費羅斯的時候千萬不要掉以輕心，一個能讓陛下放心的放到西北這麼多年，一定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是！外公！”
“三王子雖然在軍部很弱，但是在財務部卻混的風生水起。前些年還專門成立了一個什麼威爾斯帝國商盟，據說到現在規模已經很是不小了，囊括了帝國中七成以上的商會。很是不簡單啊！不過商人終歸是商人，商人逐利，那不出什麼大氣候！至於外面的總督侯爵們，也有三個私下裡表示支援三王子。這些行省是東部行省，西部行省，還有延慶行省。延慶行省原本是屬於東南行省，不過鑑於當年東南行省過於富裕，為了平衡才將之分成兩份。這三個行省也有相同的特點，就是都比教安定，沒有戰亂。至於中央行省和北方行省都在陛下的直接掌控之下。”
“那六王子呢？”
“這個老六最耐人尋味，平時不坑不哈的，到現在還躲在帝國學院之中。要知道陛下當年十五歲的時候就從帝國學院中出來搶奪王位。他反而不急！”
“會不會是六王子對王位不感興趣？”
“這個世上會有人對王位不感興趣麼？天賜，尼羅，如果換是你們，你們會放棄麼？”
“我想我會的！”天賜老實的回答到。
“我不會，就算只有絲毫希望，我都會去爭取！”尼羅則堅定的說到。
“恩！”凱特公爵滿意的點著頭，彷彿結果早就想到了一般。
“天賜，你前幾天不是還很奇怪他們一個個身為王子，卻為什麼在意你這個小小的領主麼？那我就明明白白的說給你聽！”凱特公爵嚴肅的說到。
天賜和尼羅頓時集中精神聽凱特公爵說話。
“論政務你是我的外孫，你的背後有我這五成的政務部官員。論軍務你掌控著帝國四成戰鬥力的西北軍的命脈。論財務你和麥斯脫商會和中奧賭城的關係不用我再說了吧。論行省，你實際掌控了一個西北行省，更何況你還是莉兒的未婚夫，拉法爾聖者對莉兒比親的還親這可是有目共睹的！如果你支援大王子，那麼大王子的優勢無可動搖，如果你支援三王子，三王子就會和大王子平起平坐，如果你支援六王子，則會形成三足鼎立之勢！所以你現在明白了吧！”
天賜和尼羅都深深吸口冷氣，凱特公爵不說還好，這一說天賜那還是一個小小的領主，分明就是能夠決定王位繼承人的重要人選！
“不過你也不要緊張，你所擁有的這一切都是陛下給你的，你只要能按陛下的意思去做就好了，我相信陛下一定會有所安排的！”凱特公爵輕輕咳嗽一下“我追隨陛下這麼多年，還沒見到陛下做過什麼沒有安排沒有把握的事情呢！”
“恩，我明白了，外公！”天賜恭敬的說到，如果不是外公如此分析，恐怕自己怎麼也想到自己竟然在中間起到這麼重要的作用。
“外公，那你說他們三個到底誰最有把握，我們也好…”尼羅正要問道。
“閉嘴！這種話能想不能說，能說不能問，就算是在親人面前也是一樣，知道了麼？”凱特公爵厲聲喝道。
尼羅頓時低下頭“我知道了，外公！”
“天賜，我再給你一個忠告，現在局勢開始複雜了，你一定要記住，所有人給你指出的道路都不是道路，唯獨陛下給你指出的道路才是真正得道路！”
“是，外公！我明白了！”
走出書房天賜和尼羅都鬆了一口氣。
“大少爺，二小姐讓你出來後立刻回寧圓，好像有貴客來找你！”一名親衛見到天賜走出來連忙上前稟報道。
“貴客？”天賜喃喃到“是麗麗麼？”
和尼羅快步走進寧圓，只見涼亭內珍正招呼著兩位來客。身影好熟悉，但是就是一下子想不起是誰。
“天賜，你快來看看這是誰！”珍遠遠的向天賜招手。
揹著天賜的二人聞聲後都轉過頭看向天賜。
“麥克師父，阿銀！”天賜興奮的喊道。
“天賜！”阿銀大叫著跑了過來，和天賜結結實實的來了一個熊抱“好久不見你了！”
天賜不甘示弱，雙臂略微一用力。
“啊呀，放開我！你個變態！”阿銀努力的掙扎著，透過這些年的苦練，阿銀自認為臂力已經有些小成了，可是和天賜一比還是天上地下“沒想到你竟然是凱特公爵的外孫，三年來你竟然一點風聲都不透漏給我，太不把我當兄弟了！”
嘿嘿一笑天賜饒了阿銀，跑到麥克面前“師父，你們什麼時候來到首都的？”
“我們都來了一年了！可惜你去了西北，所以我們就在首都住下來了！”阿銀搶先回答到。
“住在首都，那你和多蘭侯爵的協議完成了？”
“這倒沒有完成，不過突然聽說首都竟然一口氣出售了我十二件作品，你說我還能安然無恙的坐在雅斯特麼？”麥克橫眉說到。
天賜一瞥嘴“師父，你們不是在鑄器閣聽芬奇蘭大師講解麼？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該講的芬奇蘭大師都講了，他叫我們這段時間自己準備一下！”阿銀回答到。
“自己準備？準備什麼？”
“再過一些時間師父就要和其他四位工匠切磋一下，就連我都要代表師父參加弟子賽，你就好了，安安穩穩的做你的領主大人，也不用為師父出力了 ！”阿銀酸酸的說道。
“呵呵，哪能呢，不管走到那裡我都是師父的徒弟，能為師父效力爭光，那可是我們作徒弟的榮耀啊！”天賜嬉皮笑臉的說到，書房裡那股正經勁兒早就不知道那裡去了。
“好了，別以為岔開話題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我倒要問問你，那十二件武器是怎麼回事，你別想抵賴，雄鷹商會已經說過了，都是你拿過去的！”麥克板著臉說到。
天賜看看珍，珍也無奈。
這件事情軍部恐怕早就知道了，只不過礙於凱特公爵的面子沒有親自來質問，但是麥克工匠可就不一樣了，畢竟是拿著人家的頭號到處招搖的，而且他還是天賜的師父。
“天賜，在你師父面前你還是實話實說吧！”珍略加思索後說到。
“恩！”天賜點點頭“師父，阿銀那裡就是我的火爐房，我們就去那裡面說話吧！”
“好，剛才我就注意到了你的火爐房了！”麥克說著站起身子和阿銀一起跟著天賜向火爐房走去。
天賜打了一個口哨，羽兒立刻竄了出來，爬上天賜的肩頭。
進火爐房又怎麼能少的了羽兒這個苦力呢？
羽兒齜牙，又有的吃了！
嘎吱！門關上了。
珍無奈的嘆口氣，怎麼這種人就連說個話也要往火爐房內鑽。
麥克目前和阿銀都住在軍部的所提供的住所內，麥克工匠每兩個月都會將打造好了的中品武器派人送到雅斯特城，其餘時間則和其他四位工匠一起討論鑄造的心得，而芬奇蘭大師也會經常給眾人以指導。另外四位工匠每個人都有很多弟子，其中不乏天資聰明，天賦卓越之人。而麥克工匠只有兩位弟子，其中一個還是目前炙手可熱的天賜伯爵，另外一位就是阿銀。阿銀從小跟在麥克身邊，每次探討授藝都在旁邊聽著，而這此更是受益匪淺。
麥克工匠已經回軍部去了，阿銀則留下和天賜繼續聊天。
“大少爺，外面巴爾商會的麗麗姑娘和洪管家求見！”親衛稟報到。
“快請！”
麗麗和洪管家小心翼翼的走進寧圓。
“麗麗姐，洪管家你們怎麼有空來到這裡找我了？”天賜笑著問到。
“天賜少爺，我們這次來是專門還紫金幣的！那天掌櫃的不知道是你，所以才收了你的紫金幣，我…”洪管家取出兩大袋紫金幣。
“洪管家，我買東西，你們收紫金幣天經地義啊，如果你們一定不收紫金幣，那我也不敢要戒指了，我這就讓格魯他們把戒指退給你們！”天賜佯怒道。
“但是…”
“外公，我都說了天賜肯定不會收的，你偏要來還！看到了吧，這是自討沒趣！”麗麗一旁笑著說道。
“但是，天賜少爺已經很照顧我們了，我們又怎麼能…”
“洪管家，你別忘了我們西北現在可不是一塊窮鄉僻壤了，這次我來的時候克拉克先生還專門給了我一萬紫金幣作為零花，所以這一千紫金幣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天賜笑著說道。
洪管家一陣窒息“一萬紫金幣的零花…”
鹽鐵的暴利這是每個商人都深知的，自己巴爾商會和麥斯脫商會也只不過是幫助西北將鐵料出售出去，雖然利潤不菲，但和真正的產主比起來都可以說是蠅頭小利了。如今天賜管轄的西北行省控制了大小數座鐵礦，在克拉克的主持下，其利潤可想而知。
“麗麗，你們這些時間生意還好麼？在西北的問題上有沒有什麼困難？”天賜關心的問到。
“我們現在的生意事前所未有的好！我們在全國的上百家店鋪都已經開始盈利了，而平時我們都是和麥斯脫商會一起行動，按比例出傭兵的僱傭費用，所以路上也比較安全。我們能有今天還真的要謝謝天賜你啊！”
“可別這麼說，當初也是因為我才差點害得你們巴爾商會死掉！”
“呵呵！死而復生，後富無窮！”洪管家樂呵呵的說到“天賜少爺你可能還不知道，現在有不少當初和我們劃清界限的商會又來找我們，希望能從我們這裡分一杯羹，我跟隨了三位巴爾大人，現在是最風光的一次！”
“當初他們那麼對你們，現在你打算怎麼對付他們？”
“我們在商言商，他們也都是小商會沒有辦法，我們現在與其吃的撐死，不如取出少許和他們分享，也可以拉好關係！”
等麗麗和洪管家走後，天賜才走到火爐房，猛地一踢房門“哐當！”
“幹嗎啊，你！”阿銀捂著紅腫的鼻子抱怨到。
“我還想問你呢，剛才叫你出去你不出去，反而在這裡偷看！”
“我…我…我看到那個女的，心就直跳！撲騰！撲騰的！”阿銀紅著臉握著心口，喘著大氣。
“哈哈哈！哈哈哈哈！”天賜頓時笑的彎了腰。
“你別笑了，天賜！你說我該怎麼辦？”
天賜左手微動，將一個小本子丟給阿銀“自己琢磨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