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源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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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天源輪迴
巨人盤古在力竭後，心神也就垮了下來。由於過度的超支精力，以致身體機能在超負荷運作之後，失控！
失控的身體在沒有強有力的精神控制之下，很快就開始崩潰……
一瞬間―――
巨大的身軀爆散成了一堆爛肉……
所有的爛肉飛快地聚成一團，並不停地向內擠縮。這堆爛肉在向內擠縮時，不時發出一片輕煙，並伴著輕煙的升起而發出“吱吱”巨響……
這個過程也許是一個凝實的過程。
不知過了多久，盤古身軀所化成的爛肉凝實成了一顆喜鵲蛋大小的赤紅色小丸。
女媧趕到盤古身邊時，剛好趕上盤古的軀體解體，眼睜睜地看著丈夫在一瞬間變成了一顆小丸懸浮在虛空之中……
“不！——不！”一聲無比悲痛的慘呼從女媧的檀口中迸發！以她為中心的數億光年的範圍內頓時氣息大亂！連盤古身體所化凝成的赤紅色小丸也似欲被這氣勢唬飛……
女媧在悲痛之餘，心智還沒有亂得一塌糊塗。見丈夫身體所化凝成的赤紅色丸也要飛走，心中更痛！飛出右手，疾手抓住它，緊扣在手心。淚，亦隨著流了出來……
……當日情，舊時意。花鳳飛，纖手舞盡雲袍（注：雲袍。一種外衣的名稱。狀於薄霧，可隨著穿衣人的喜好變幻式樣與顏色。御風飛行時能盡現人的逍遙與瀟灑。），爭與君嬉……
……來時路，去時氣。隨風飄，杜鵑聲哀虛空，壽與天齊……
“盤古！你慢走！我來了！你的小妻子隨著你來了！……”女媧在哀痛良久後，張開右手，對著手中的這顆赤紅色小丸深情地道。一股極為堅毅的神色隨之瀉滿在悽豔的臉上！
“乒——！”一聲巨響！
虛空中，頓時現出一朵巨大的火球！
女媧自爆了！
——是是非非總關情，多少雲煙付夢中……願歷千劫鑄歲月，志存萬古等輪迴，再譜丹心……
女媧自爆後，亦如盤古散身過程般地凝成了一顆赤紅色小丸。只不過在成丸的那一剎那間，飛快地撞向盤古所化凝成的那顆赤紅色小丸……
“乒——”又是一聲巨響！
虛空中，再次一顆比先前的火球大上十倍百倍的火球呈現！
……一片煙雲過後……
一顆暗紅色小丸慢慢地形成。剛一成型，就在虛空中三下“之”字型的飛舞。然後如流星般地劃落這片虛空之中……
一個淡淡的，幾近透明的人影在這顆暗紅色小丸快要飛逝在虛空盡頭時出現，凝目的神態，依稀是虛空尊主虛無涯的模樣，只是小上兩三倍。正自凝目處——
一個淡淡的，幾近透明的人影也隨之倚立在這個似虛空尊主虛無涯的身旁。依稀是夢有彩的模樣，只是小上四五倍。不時用手擦拭著什麼……是垂淚麼？
一聲幽幽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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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一片荒涼的世界。沒有綠的草、花的豔、灌的叢……甚至連雲彩也沒有！除了光禿禿的丘陵就是漫天的砂霧！
這裡是一片寂靜的世界。沒有鳥的語、獸的鳴、人的聲……甚至連風聲也沒有！除了灰濛濛的砂霧就是無言的土地……
一團耀眼的火球從星際急飛而來……進入大氣層之後，因急劇撞擊與磨擦——它拖著長長的火焰尾巴伴著轟隆隆的巨響直砸向這片寂靜的土地！
“乒！”地一聲巨響，一陣天動地搖！大地被砸了個巨坑！
“什……麼……事？”一個極為艱澀的人聲在巨坑底下響起。這個聲音初還不見其威力，到它逸出巨坑之後，如平地一聲霹靂！罡風大作，砂霧隨之滿天翻湧！
未幾，一個枯瘦如柴的小老頭，頂著一頭亂髮從坑中一衝而出！在半空中一個環旋後，飄落在坑邊。幾乎佔有其身軀三分之一的碩大頭顱上的面孔雖是極為平凡，但是，卻有些象被燒焦的蹄膀，大部份黝黑之中間有為數不多的鮮肉色。一對如銅鈴大小的巨眼珠在極為內陷的眼眶裡一陣亂轉之後，臉色因凝重而似是變得更黑了……
小老頭邊圍著巨坑緩走，邊不時地掐著沒有一絲閒肉的鬼爪……在繞走這巨坑約半周的時候，如平地升起了兩顆太陽似地眼神一亮!定睛望向坑內……一付打死也不相信的神情望定坑內，一顆暗紅色小丸在坑內如一位大將軍在閱兵似地順著坑沿緩飛!
“怪……事……事!邊窮……六合……問虛……虛空，開天劈地造乾坤……莫不是……”小老頭喃喃自語及此，腳步突地一頓!雙目隨之一閉。只是雙手的十個鬼爪指兒開始極快地翻飛起來……
小老頭的鬼爪指在翻飛之際，指風引動砂霧，使剛剛稍定的砂霧再一次急迅翻湧起來……
良久，“唉——!”一聲長長的嘆息從小老頭那渾厚的雙脣中吐出。隨後，自語道：“夢空三萬劫，時醒一變天。何來枷上頸，奔波在人間……罷了!昔日貪得千杯醉，惹來九世賣身緣……一、二、三、四、五……五、六、七、八……八!唔!有八次了!哈哈!哈——哈!虛空老小子!你狠!你牛!你無恥!你下流!千杯黃尿換我九世真身!我那——那九——世……可憐的九世真身哪……不對!我只賣過了八次真身!唔——唔唔——唔……可憐我那——那八世的——真……真身哪……呃!……是了!往者，逝也!還是當前要緊!可……憐，我那——那……還有一世真身哪!唔——唔唔——唔……未語淚先流，開口苦難收!哼!幾壺濁酒讓你虛空老小子佔了我九世真身的便宜，於今我已經上當學乖，待這次債了，日後休想再讓我上當!哈哈!到那時，看還有哪個給你的天地護航!自語及此，語轉肅殺，威嚴大喝一聲道：“天雷何在？”
“轟!咣——啷……”兩聲巨響過，滿天的砂霧一陣急劇的翻湧後突然一滯!在灰濛濛的砂霧中憑空幻化出一道彩虹，如匹練般地從未知的源頭電射而來，飛到小老頭平胸的前面約三尺的地方便陡然打住……
“轟!”又一聲巨響過後，從彩虹的那端幻現一條人影，踏著彩虹，飛速馳來……及至近前，竟然是一個丈五有餘，腳踏一對風火巨輪，手執一對銀光閃閃的八角錘的巨人!
巨人站在彩虹的未端，躬身向小老頭一禮後道：“釐中子見過天緣尊者!不知尊者喚屬下前來，有何要事？是否又值天道輪迴劫來臨？”
天緣尊者，尚未探到邊際。在這期間，幸好我們在邊探查邊共同探討一些天道變化，悟出窮極生變的至理。相互分工，開出了天道輪迴劫。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前八次渡劫期間，你都直呼鬱悶。這次的天道輪迴劫或可能會有讓你一展身手的機會!”說完，一個抄手，把巨坑內的暗紅色小丸吸到手中，念動法訣：“兩極合，對立分。從此再相聚，有無在虛空!分!”
暗紅的小丸應聲開，分成一大紫一淡紅兩顆細小的小丸後，在空中各自飛了個“8”字，然後繞著天緣尊者飛上一圈，再相對而飛……
“轟隆隆!”一聲巨響過後，地面上一陣飛砂走石……
待到塵埃落定，就見一男一女相擁而立。男的駭然是盤古，女的便是女媧了!
盤古在蒙朧中醒過神來，看清與自己相擁而立的是妻子女媧後，一陣迷糊……手感極是溫軟，顯見她並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只是尚未醒過神來而已，逐放下諸多擔心。人一少緊要的顧慮，就迅速地感觸身處的環境起來……一眼就見到了站在側身的天緣尊者，大驚!慌忙把妻子放坐到地上，讓她靠著自己，然後，小心地面對著他拜倒在地，恭敬地道：“巨人族勇士盤古見過天緣尊者!”
“唔!……又是你!每次都是你惹來的禍!你小子能不能老成一點？在這八千……九千天年裡，你就為我帶來了八次……連這次是第九次脫皮的苦難……唉!是不是我天緣一族欠了你們八輩子的血債？每次都要為你們動用我天緣族中的七大法器，還要讓我這個做族長的為你們賣命!雖然前八次渡劫期間，都是無驚無險，但並不代表這次就能平安地功德圓滿……你說，你們將如何補償於我……我天緣一族？”天緣尊者面對著這個晚輩，想起自己這麼多年來，都在幹一些得不償失的事，不無牢騷地借題發揮道。
“尊……尊者!是您……”盤古硬生生地嚥下“您與我岳父早就商訂好了的。這也是各負其責的事。”語句，轉口道：“還不是您的功深底厚。換著別……別人，可就做不來的。”
“呵呵!想不到你這小子也學會哄人溜鬚了!不過，這次是我破先例解開你們夫妻倆的生死相依結，你們總要表示一、二吧……”天緣尊者皮笑肉不笑地道。
盤古思慮半晌後才小心地道：“是不是……要……”
“你小子還真聰明!這次天道輪迴劫是極九之劫……極九有窮啊!我想找你們夫妻倆做幫手……三七……九六……嗯!估計，在我渡劫的中期，你們就能尋到我的真身了，到時……只要你們為我護法萬分之一的天年時間便可以了。不知……”天緣尊者邊測算邊緩聲道。
“萬分之一的天年時間……行!長者有命，晚輩豈敢不從？幾時開始？”盤古想到不要自己出大力氣，故作爽朗地承應道。
“現在就已經開始了!小子你沒有看見釐天雷已經來了麼？”天緣尊者沒有半點好氣地道。
“啊!現在就已經開始了？”盤古頓時慌亂起來，忙手亂腳地扶起剛醒過來、神還未清的妻子。待她站穩後，向天緣尊者著急地問道：“您……我們要去哪裡？”
“什麼去哪裡？”半清不醒的女媧介面道。
“去經七緯八、五十六線……嗯!就是你最先開出的那個星球。你們可要記得快點跟上。不要等到本尊的劫數渡完了，你們都還沒有去到那裡!”天緣尊者說完，身形一閃。消失在星際。
釐中子因心急天緣尊者的安危，不願讓盤古夫妻倆慢通通地前往目的地，逐大聲道：“我送你們一程!”言畢，手中我銀光閃閃的八角錘向盤古夫妻倆所處地一合……
一道銀光隨著“轟!”地一聲巨響劈向盤古夫妻倆。
巨響聲過後，彩虹、釐中子、盤古、女媧都憑空消失在這塊砂霧漫天的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