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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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密議
酉時末。
東湖客棧的最裡面一間上房裡，幻影尊者略有些焦急地問廖志龍道：“鏢車上路了？你安排的人手到位沒有？”
廖志龍恭聲道：“人員都已經到位，只不過……我們的力量好像還比較薄弱……”
幻影尊者大刺刺地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早就知會了谷主議事堂，你以為這麼大的一個計劃，沒有多數長老的透過和‘谷主’的首肯，能實施嗎？”
廖志龍聞言一喜，高興地道：“谷主他老人家也知道了？”
幻影尊者道：“是啊！所以這次計劃能否順利實施關係到我‘回聲谷’的顏面，呵呵，當然也關係到你的前程！此次事了，我將保證你成為‘回聲谷’正式弟子，我看你天資還不錯，如果有機會修習‘縹緲無影’神功，再活上百十八年是沒有半點問題的。如果你機緣湊巧，還可以得窺天道……”
廖志龍聞言大喜，馬上跪到幻影尊者座前，激動地道：“今後請您老多加栽培弟子，弟子一定盡心盡力做好這個計劃，為我‘回聲谷’的顏面願意拋頭顱灑熱血肝腦塗地在所不辭！”說到這裡，略一停頓後接著道：“我願意做好您的馬前卒，在您的英明的、正確的、算無遺策的指導下，把應該消失的人員與幫派一網打盡，免得讓他們礙著您，有汙您的法眼。”言畢連叩了三個響頭，直叩得地上咚咚作響，然後起身躬立一旁。
幻影尊者見廖志龍如此識得抬舉，老懷大慰，輕笑道：“你這孩子，想不到你竟如此敬老尊賢。記得……四十多年前，你那時大概是七八歲吧……”說到這裡，滿臉詢問的意味地望著廖志龍。
廖志龍連忙介面道：“您老法眼無差，我那時候是七歲半。我今年五十有五了。”
幻影尊者哈哈一笑道：“哈哈！你那時候嘴巴就甜，那次是我應召入宮時路過你家，被你父親強留住了一晚，你就爺爺前爺爺後的，嘿嘿哄得我好開心，我那時候要不是為了顧全谷中的利益，我會收你做徒孫，傳你無上神功。哎~呀！那時候，時間太過倉促了……只留了我‘回聲谷’入門的練功功法，給你作見面禮……”說到裡，語氣一轉，問道：“對了，給你的‘萬幻遁音’神功練得怎麼樣了？”
廖志龍恭聲答道：“小龍兒資質有限，僅練到‘形外化形，音外遁音’的境界。”
幻影尊者驚異地道：“哈！還不錯嘛！四十多年時間就把這門基礎功法練到第八層了，據我所知，谷中正式弟子要把這門功夫練到七層以上大多需要五六十年，呵呵，我早知道你是天才了。”
廖志龍極是歉虛地道：“呵呵！這……還不是您對徒孫慧眼有加的結果？”
幻影尊者嚴肅地道：“小龍兒，你不要自滿啊，這門功夫越練到後面越難練。”說到這裡，語氣轉為溫和地問道：“你這次借了這門功夫地……辦了許多常人難以辦到的事吧？”
廖志龍臉上一紅，略在尷尬地道：“徒孫確實藉助這門功法偷……”
幻影尊者聞言調笑道：“呵呵，是不是偷窺呀，不要不好意思嘛。不過……這門功法確實很適合偷窺別人的隱私。”
廖志龍聽到“偷窺隱私”這四個字，並記起了一些事情，用極為慎重的語氣道：“長老，經過我的偷……對長江幫主上官一笑的暗察，發現他會一門極為詭祕的功法，只要他把手放在別人的天靈蓋上，就可以很快地將那個人變成*人幹……”
幻影尊者臉色劇變，騰地一下站起來，急切地問道：“你能肯定？”
廖志龍見長老這副模樣，知道事態極為嚴重，用肯定的語氣回答道：“是真的！我親眼見過他施展過那門功夫，不過，他都把那些人幹來了個毀屍滅跡！”
幻影尊者臉色變得有些慘白的跌坐在椅子上後，喃喃自語道：“化功大法，化功大法……難道他是神偷門下？不！不可能！上官……上官——一笑。”說到這裡，臉色一陣變幻後，用嚴厲的語氣對廖志龍道：“你等一下去傳我口諭給所有參與這個計劃的人員，所有一切針對本次計劃的活動全部停下來，沒有谷主的口諭，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動，違者一律谷規處置！”說到這裡，用極為關切的語氣問道：“你有沒有把你看到這件事告訴其他人？”
廖志龍小心翼翼地道：“沒，沒，沒有！其實那樁事若不是我親眼所見，我也不相信這個世上竟然有那樣歹毒的功夫！”
幻影尊者暗噓了一口氣道：“沒有就好，沒有就好！你千萬要記牢，這個訊息不可以透露給其他人知道，如你不小心走漏風聲，你也難逃乾屍的命運。”
廖志龍聞言打了一個冷戰，道：“我，我，我不會的告訴其他人知道的。”說到這裡，有些氣餒地道：“那—我們那個計劃……”
幻影尊者眼光精光一閃後道：“計劃？放心！鐵定會實施的，只是稍延後一點而已……你要知道谷主參與了的計劃，就是天塌下來也不能阻止計劃的實施！”
廖志龍聞言一喜，連忙恭維道：“谷主的功法通天地驚鬼神，有他老人家的支援，對付那些跳樑小醜還不是小菜一碟？”
幻影尊者聽後，破例沒有誇獎廖志龍的嘴巴甜，臉色有些凝重地道：“這也不能這樣說，雙拳難敵四手……谷主他老人家雖然說功法通玄，但是天底下奇人異士不知凡幾，我們還小心……”強嚥下“從事”這二個字，略有機警地看了廖志龍一眼後接著道：“計劃—至於計劃的主旨是肯定不會變的，只是實施的方案會有些變動……”說到這裡，語氣轉為輕鬆地道：“從古到今，計劃都是口頭上或書面上的一些東西！實行起來，總有一些差異，計劃是死的，人是活的，計劃沒有變化快。只要能夠達到最終目的計劃，在保全自己性命的前提下，都是最佳方案！目前針對長江幫的所有計劃，該怎麼造，怎麼實施都輪不到你操心。”
廖志龍有些惶恐地道：“我也是……”
幻影尊者見廖志龍這付模樣，站起身來，拍了拍他的左肩道：“放心！我也不會怪你，知道你是極是關注我回聲谷利益的。”
廖志龍受寵若驚，連忙道：“謝謝長老能夠理解我對聖谷的一片忠心。”
幻影尊者見廖志龍的神色稍轉安寧後，語重心長地道：“你只要牢記我剛才所說的話，我回聲谷將來必然有你一席之地。”
廖志龍向幻影尊者又是一跪後道：“徒孫一定不負您的厚望！”
幻影尊者邊拉廖志龍起來邊說道：“呵哈哈！瞧你也是五六十的人了……今天怎麼變成了磕頭蟲了？”說到這裡，看了看窗外，見天色開始已經暗了下來，語氣轉為自嘲地道：“呵呵，我也可能是年紀來了，也許是在房間裡悶了幾十年的原因，自這一回再次和你見面後，變得嘮叨了，說著、說著忘了正事……”說到這裡臉色一正，變得極為嚴肅問道：“你能施展‘千里傳音’之術嗎？”
廖志龍見問，心頭一驚，連忙答道：“我能夠！”
幻影尊者略為嘉許地點了一下頭後道：“你馬上用‘千里傳音’之術，傳我法諭，目前針對長江幫的所有計劃暫停實施，所有參與人員都原地待命，等待新的指示。”
廖志龍向幻影尊者躬身一禮後道：“是！謹領長老法諭！”說完，躬著身子急急地退出了房間……
幻影尊者待廖志龍離開房間後，跌坐到椅子上。垂頭沉思半晌後，才抬頭起頭，暗歎一聲：“真是天不佑我！看來我要回轉聖谷一趟，把這裡的變化儘快地報給谷主得知……”說完身形一晃，如鬼魅般地憑空消失在略顯灰暗的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