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七章 仇深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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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七章 仇深似海
劍客恍然：“那個肉體就是它附身的實體，那小孩子能不能知道自己是業障。”大天師嚴肅地說：“當然知道，可怕就在這裡，如果業障白天會學法術的話，到靈體合一時，它就會威力倍增。正因為如此，每個業障都是一個威力無可限量的傢伙。”
四人就停在空中看著那個還在路燈下象發呆一樣站著的小孩子——業障，大師好奇地問：“天師，它現在在幹什麼？”大天師說：“它在把剛才分體收集的月精華煉化成自己的能力。不錯，很有點火候了。再晚來幾年你我都不見得能制服得了它。”
公孫鳳奇怪了：“我們不是要幫它麼，怎麼還要制服它？”大天師笑著說：“我們就是要幫它就要得到它的信任或是要讓它折服。我們是天師道的。也是收鬼捉妖的祖宗。呵呵，這些鬼啊妖的會自然而然的反感我們。如果有誤會，就會幹上一架。”
正在這時，那個小孩身上的綠光一隱。大師說：“它收功了。”不想那小孩頭突然抬起來，正正看向四人。就算離著這麼遠，還是能看到他的眼中迸出閃電一樣的綠光。那種陰森讓公孫鳳都被嚇得驚叫一聲，小孩唰地就原地消失了。眾人大驚失色。
大天師反應是最快地，手中靈訣一掐，三道光芒閃出打在大師三人身上。四個人的身上同時出現了一套金光閃閃的黃金鎖子甲。大天師手上也擎出了一把紅光四射的離火劍，劍上發著閃閃的火光。可就在這時，只噔噔噔噔地四聲，四個人身上都被擊中了一下，來襲的力量被金甲攔下爆起了黃綠色的閃光，沒受傷卻被擊退了數十米。
好在大天師早一步在四人.身上發了金剛訣，要是讓直接擊中，還不知會出現什麼結果。大師、劍客和公孫鳳這才知道，什麼是差距。這些訣他們都學過了。但是，要象大天師那樣反應靈活，信手拈來，那還是隻能想想，不能做到。到底捉慣妖的大天師啊，這麼快做出了反應。大師和劍客這時才曉得應該做什麼反應，擎出法寶來。
大天師拿出的是伏魔帕。劍客還.是迷信於他的劍，手上一下擎出兩把劍。一把是金絕，一把是他隨手凝出的玄冰刃。公孫鳳也是一手一把玄冰劍，一手拿出一個玄冰瓶子，這是她學著大天師的乾坤一寶做的收妖瓶。可是，到現在還是沒有看到敵人。
“那小孩呢？”公孫鳳問。大天師冷.靜地說：“自已感覺，這業障是眾陰之陰，很好找的。”忽然手一翻，離火劍一擋，憑感覺就準確地將一股象箭一樣正在高速射來的妖力擋個正著，輕鬆地把襲來的這束妖力打飛邊去了。看來，只要不被命中身上的話，擋中是不會後退的。公孫鳳感應了一下：“找不到啊。到處都是陰森森的。”
“他正在高速地圍著我們打轉。”大師說著，也手一翻。.用伏魔帕擋開了一記襲擊，只見帕上發出藍綠的光，它把一道來襲的妖力硬收了進去。劍客忽然也感到了不對勁，玄冰劍一舉，砰地一聲，也擋著一道來襲的妖力，可是，綠光閃處，手中的冰劍就被打成了兩截。劍客嘿嘿一笑，手一晃，又把冰劍凝回了原樣，象沒打斷一樣。
然後，四面時不時有隱形的妖力束襲過來，可是三.人都能及時感應得到，都被三人一一地擋開。忽然，公孫鳳奇怪地問：“怎麼我只能看你們打得這麼熱鬧，我一次都沒有被襲擊啊？”劍客翻翻白眼嘟囔道：“也是啊，難不成長得漂亮就能不捱打？沒天理啊。”說著又攔開了一束很強的妖力。“我倒，再來我不客氣了。”他怒叱。
劍客一發劍訣，同時指揮著才變出來的四把玄.冰劍飛出去，在四面轉成一圈。在四面團團轉著沒章法地狂砍亂劈成了一道冰刃牆。一時間，天空中發出了驚人的尖利地呼嘯聲。那是冰劍的破風聲。劍客的冰劍夾著符力，砍東西可能沒威力，可鬼物可受不起一劍。果然，這樣一來，就沒有妖力來襲了。看來，那個業障還是怕飛劍的。
這時，大天師這.時藉機也發出了一片閃光的玄冰氣。玄冰氣是能把靈魂都凍住的絕對零度氣。就算是業障也會被阻滯慢下來，登時，大家看到了一道暗綠的影子在閃動而且在閃光中被遲滯了身形。看到了目標這下就可以動手了，大師一揮丟擲了手中的伏魔帕，心念法訣，叫了一聲“去”。一道藍光閃出，登時把綠影給纏上。
這時，形勢變了。變成伏摩帕在上空輕輕地飄，發出一道道藍光在追著四面閃的綠影，一但接觸，綠影就要發出綠光彈開藍光。這時，劍客也運起四把冰劍從四面圍過來，準備圍攻上去。眼見就藍光就要把綠影給罩進去了。只在這時，突然，綠影卻停下來了。綠影所顯出來的果然就是剛才那個小孩子的身形，他已被伏魔帕鎖住了。
只見那小孩兩隻手直直舉向上發出綠光擋著藍光不讓罩下。大師也不再發力催發伏魔帕，看他會怎麼應付。“姐姐，快救我，我知道錯了。”當那小孩叫出來時，大家都呆了一下。後來才明白他是在叫公孫鳳。公孫鳳指指鼻子問：“你是在叫我？”
那小孩點頭：“姐姐救我，我就快頂不住了。”公孫鳳奇怪，“你為什麼襲擊我們啊。我們沒有惡意的。”小孩一付不好意思的樣子：“是我不好啊，我不該襲擊你的同伴。我以為他們和那些收妖道士一樣來對我不利的，所以我先下手為強。想不到你們這麼厲害啊。”公孫鳳不知道怎麼地，心裡就發軟了：“大師，你放了他吧。”
大師也沒有說什麼，笑笑，直接把伏魔神帕給收回來了：“小子，你弄錯啦，我們可不是想害你，只是好奇來看看，現在只想來幫幫你。沒事襲擊我們幹什麼。”可是這時，劍客卻還不客氣地讓四把玄冰劍從四個方向遙遙指著他，“小心他使詐。”
那小孩一付做錯了事的樣子，可憐憐巴巴地說：“是我不對，我不該先出手的，我不會再出手找苦吃了。成形以來，差不多每個月總會一檔有多管閒事的人來找我麻煩。我一直沒法積攢得起力量啊，今天我和你們一戰，可憐我又白練了兩個月了。”
公孫鳳訝然：“那你能活到現在可是很不易了。”小孩很老成地嘆了口氣，“當然了，那虛張聲勢不管用的傢伙，我就直接打發掉了。”大師吃驚地問道：“你怎麼樣他們了？不是殺了吧。”小孩搖頭說：“我們是為了殺人而存在的，我的存在是就是要報仇屠城之仇，可我們要殺的不是他們這些無聊人。他們和我又沒有宿仇，我幹什麼要殺他們？我只是把這些人打倒，迷暈後再讓他們失去這一段無聊的記憶。”
“哦，你就一直沒有碰到敵手？”公孫鳳問道。看來，這業障還是對她特別友善的，剛才就唯獨沒有襲擊她。見她問到，小孩說：“當然有過，我有幾次也象碰到你們一樣的，差點沒有被滅了。不過，真正的高手在知道我的苦處後，都會放過我。”
“哦，都有哪些人曾放過你了？”一直沒開口的大天師問。小孩子答：“不多，也有七八次，不過最有實力的是茅山的道士和嶗山的道士。其中嶗山的道士還教我把妖力聚束隱去光亮而射，我把這法子叫妖靈箭。”原來，它果然是受到過人的教導。
大天師嗯了一聲，“好吧。你的來歷我們大約猜得了。我現在只想問你，你以後會怎麼做呢。”小孩沒有表情的說：“我們只想報仇。大仇得報過後宿願一了，我們就會消失的，請你不要擔心，我們也不會留下為害人間的。”公孫鳳鬆了一口氣。
可是大師這時說：“你這仇怎麼報，當年參與屠城的人差不多死絕了。你還能找誰報仇？”小孩呆了一下恨恨地說：“我會找這些還有侵略野心的畜牲算帳，我要殺光他們。”大師和劍客都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傢伙想發動世界大戰嗎？在那個島國，幾乎所有人都是從心底有著擴張和侵略的本質的。他都要殺光，嘿嘿，果然不得了。
大師笑了笑說：“看來，你的志向還不小，現在我倒很想看你怎麼樣能夠把這個無恥的民族滅了。不過，我只提醒一下你，在這麼做前，注意一下國際的事務，不要陷自己的國家於不義。不然，造成的後果不是你所想的。那是你沒法擔當得起的。”
小孩兒想了想，低下頭一下然後抬起頭來堅決地說：“現在這個國家也不是我們曾效忠的國家，我們不用在乎是不是會陷它於不義。我想我該做的就要去做！”大師和劍客愣了一下，才想到，這班被屠殺的兵果然不是效忠於現在這個政權的。不過，大師還是勸說他：“哎，你就不去想想如果會造成生靈塗炭一樣會傷害了百姓嗎？”
小孩兒又低下了頭：“我都死了六十年了，還用得著管現在的人嗎？”這時大天師在一邊喝道：“業障，都死了六十年了，還用得著只記著報仇嗎？”小孩兒語塞了一下，堅決地說：“我就是為報仇存在的，除非你動手讓我們形神俱滅，不然我就要報仇！”大天師長嘆一聲，“你這是何苦？若想要的話，我早就收了你當補品了。”
小孩兒還是低著頭：“我不能不報仇。我們和那些畜牲養的不共戴天。”大師點頭道：“也罷，我們也想你給點苦頭給那些畜牲吃吃。不過，你能不能做得有節制一點，不要把事態搞得太大，那讓我們不好收場是不是？”小孩的頭低得更下了：“我知道，只是我怕到時會控制不住自己。”他倒也老實，如果他一口答應那才是虛偽。
劍客點點頭：“看來，你還是很有點良知的，我們決定幫你。怎麼樣？接受我們的幫助嗎？”小孩高興地點頭：“好啊，有人能幫我那自然是好。可是，你們怎麼幫我呢？”大師想伸手拍拍他的頭，但想到這小傢伙可是一個萬鬼合成的陰靈體，訕訕收回了手：“要幫你我們自然有辦法，沒有也能想出來。可我們該怎麼稱呼你呢？”
“萬靈生，這是我肉身的名字。是我影響我的父母給我起的，現在我就用這個名字了。”小孩看著大師的動作苦笑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大師點點頭：“萬靈生，好名字，不錯，你果然是由上萬個要復仇的靈魂所生。我能夠讀得明白你取這個名字的含義。”萬靈生黯然，然後他抬頭：“你們是什麼來頭，能怎麼樣幫我呢？”
大師笑著說：“我們是學道的，師從天師道，你面前最老的這個是二十四代的張天師。我們只是和他學藝的小學徒。所以你放心，單是我就能夠幫得上你。我會讓你提前靈體融合。”萬靈生大為驚詫，喜道：“提前靈體融合？太好了。那我就能早一步進行復仇活動了。”大師想了想笑著說：“不過，你也應該付出一點代價才行。”
萬靈生連忙說：“只要你幫助我報仇，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我的一切都可以做為交換代價，我的生命。我還能告訴你，全南京所有的值錢的寶藏在哪裡。”“全南京所有的寶藏嗎？”就在劍客聽得怦然心動，哈剌子都要流出來時，大師輕輕笑了：“我也不要你的命，你的寶藏也留著供你所用吧。我只要給你加一道限制。”
萬靈生大吃一驚：“我不要，你要是限制我不能殺生，我就生不如死了。”大師笑道：“我又不反對你報仇，可是這個也限制不是沒戲了？我是指限制一下你的過激行為。你不是說，怕到時自己失控嗎？這個也算一個孫猴子的緊箍兒咒吧。”劍客卻在一邊說：“如果你提供南京的寶藏給我，我就可以想辦讓你在復仇完後還生存。”
萬靈生點點頭：“只要不限制我的報仇就好，我接受，復仇之後，我想必也是滿手血腥，沒必要活著等天譴吧。至於那些寶藏，你要我就都送給你們吧。我只留下夠供我活動經費的一點點就好。”劍客更是大喜過望，這樣就白白能賺到南京的寶藏了啊。南京是古代的富戍之地，還是六朝古都，光是一個明孝陵能開出來就不得了了。
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四人一妖都在空中聊了半天了，公孫鳳有點倦意地說：“好啦，小萬啊，你還不帶我們回你家去，有什麼我們都得見到你的肉身才好做啊。我不想在這裡掛在空中吹夜風了。”萬靈生點頭，衝公孫鳳說：“是，姐姐，你們跟我來 吧。不過要小心不要吵醒我的父母，他們是不知這一切的凡人。我不想嚇到他們。”
於是，四個人用了隱身訣後，飄在了萬靈生的背後，跟著他向一片住宅區飛去。在夜空淡淡的月色下，如果人無意抬頭只會見到一片灰灰的雲彩在很低的空中掠過。
在十七里外，紫金山下的導彈的防空陣地，一個雷達兵和一個維修兵正在緊張地排除著機器的故障，維修兵一邊輕聲罵，“這臺新裝置怎麼這麼糟啊，自打裝上來後，就差不多每個月有十天是會壞的。我也夠黑的，差不多每個月要加十天夜班。”
“我也沒辦法，這是防空裝置，絕對不能停擺。這不，差不多備用裝置和這正裝置是輪著用了。”雷達兵既無奈也很疑惑地說：“我也奇怪怎麼會老壞，別地人家也用啊，也沒這樣壞過。不過我發現，只要出月亮的夜裡這雷達就會壞了。今天又是有月光的，這不，後半夜地就壞了。總是被四面八方的超強訊號燒掉幾個放大回路。”
維修兵奇怪地停下手中的活：“啊，是哦，你不說我還找不出這規律。嗯，有沒有報告上級？”雷達兵沒好氣地說：“說啦，可連長臭罵了我一頓。說我是亂操作搞壞的，叫我不要胡說，免得累他給上級批評。”維修兵呸了一聲：“臭官僚主義。”
南京軍區的防空指揮部，張拾寶准將用一手撐著身體正俯在指揮桌上，一手用鉛筆在面前擺著的地圖上做著記錄。邊上攤著十幾張的故障報告。這是三個月來第三十次的大規模雷達故障暴發了。自從防空部隊在三個多月前換裝了新雷達後，這故障就常常大規模出現。他也是近三個月第三十次半夜裡被這故障報告拉回來處理和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