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三章 現代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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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三章 現代收徒
看到面前四個有點深不可測的的人，那個老頭面色緊張了一下，然後就停下了神光掃射，心說，這幾個人是高手呢，難怪會拿出古符來賣。我得看看情況了，能不招惹麻煩還是儘量不要招惹麻煩。估計他們拿的東西出來不太可能假到哪裡去。
他lou出悠閒神色走向知味齋那老學究老闆：“胡老兄，你說的符在哪裡？”知味齋的胡老闆陪笑著對他說說：“張局長，我實在是看不出這張符的真偽來，看它的用料和丹砂還真是那個時代的。就是不知道這符意對不對，這得你張家的人來看看。”
那個張局長眼光掃了一眼大師四人，微笑著說：“那拿這符來賣的人是不是這裡四位啊？”胡老闆訝然：“張局長，你好眼光啊。”張局長微微笑了笑：“這四位仁兄可是高明人物啊，不然哪裡找得到這些符來賣？不過，象他們種身手，你想什麼符他們大概都能畫得出來啊。”胡老闆愣了：“張局長的意思是，這符可能是假的？”
張局長擺擺手，“你可別誤會我說的，我看過了，他們應該都是修過道的人，還很有成就，象他們這樣的人已不屑於做假了。拿什麼符應該都是真的。不說還忘了，你說那符我還沒看過呢。拿給我瞧瞧。唐代的符，我聽說過，可沒見過。”
大師四人見到他一付諱莫如深，又有點故弄玄虛的樣子，不禁都有點好笑。大師和劍客都是幹考古的，也在古董交易中泡過，知道在古董買賣中的託和破等手段。這張局長還沒有驗貨就先說了幾句模稜兩可的墊子，等一下是做託還是搞破就由他發揮了，不愧是一個古董行的老手。如果想抬價就他用託的，如果想壓價就用來搞破的。
公孫鳳倒在一邊微笑著，小.聲問大天師：“你的這些小孫孫好有點不信我們的東西哦。到時如果太過份，我來幫你教訓他怎麼樣？”大天師點頭微笑：“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張家的子孫還不至於這麼不不肖吧。要真這樣，隨你吧。”
張局長用銀筷子夾起這張符時，.眼神就變了，先是一付不可置信的樣子。看了良久後神色變得恭敬不已，再看下去又浮起一臉的疑心相。然後，就慢慢恢復了悠然的神色。四周的人看著他的表情心裡是懸起又放下。都莫名其妙地看著神色變幻的他。
胡老闆很小心地在一邊問：“怎.麼樣？”張局長搖頭：“我也說不上來了。”胡老闆愣了，“你也說不上來？你可是咱們的文化局長，道具古董的權威。你不能鑑定的話，我怎麼辦？”張局長側著頭說：“從符的畫法和用料來看，這符應該是唐朝的沒錯。連上面附帶的道意我也能肯定是天師教所專有的，經歷千年不變。”
“那你還說不來，這不證明了這是真得不能再真的.古物了嗎？”這回到胡老闆大惑不解了。張局長伸出兩個手指：“我也認為不假，可還有一個疑點讓我難確定。”
說到這裡，張局長就頓住了，一付還在思索的樣了。.其實更象是在吊周圍人的胃口。大師和劍客不禁好笑，有意思。他還在故弄玄虛，裝高深莫測。而公孫鳳就很是不屑，他這做法。大天師倒是一付心平氣和的樣子，悠然看著這不知多少代的重孫子在這裡耍寶。圍眾人不由心急，這胡老闆就很知趣地問：“什麼疑點？願聞其詳。”
張局長再次把眼光投向大天師他們幾個，也不.說話，等到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向他們四個時才說：“唐代的紙製品是很難儲存到現在的。寒家族也存有唐符三數張，也是小心儲存下來的，不過就泛黑髮黴了，幾乎不能見其上的符文。而這張符能歷千數年而儲存得如此完好，連色都不多變，實在讓人難以至信。”
這就是疑點？大.天師哼了一聲不與回答，因為剛才他答過了。於是，胡老闆把剛才的話複述了一次。張局長眼中精光一閃：“哦，你家裡能得到我唐代天師的符。是否和我們天師教很有交情？”大天師笑：“白折的銀子和你家祖宗就有交情，你不找你家掌門查查，在唐代，你祖宗賣過多少張符，整個天師府都是這樣籌銀建起的。”
張局長不禁臉上微紅：“你說得對，我家二十四代祖宗天師就是這樣一個人。”說著看了他們四個一眼：“不過，你們四人也算修為不凡了。怎麼不拿著這張符研究一下，還拿出來賣？”大天師嗤道：“這種符也要研究？我們這裡四個都隨手能畫一堆。就是這張年代久遠一點，值錢，偏咱們幾個現在也沒有錢用，才來換錢罷了。”
張局長一愣，然後喜出望外道：“你們能畫符？啊，好極了，我就不懂怎麼畫。過後少不得要向你們討教一翻。”大天師並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興奮：“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你是不是容我賣掉這符之後再說？”張局長連忙說好。當下衝胡老闆點點頭說：“這張符應該沒什麼問題。老胡你放心好了，真的假不了。”
可胡老闆還是有一點遲疑，因為張局長和來人套上了近乎，鑑證結果就會有主觀偏向。不過這時大師和劍客就拿出了工作證來，“胡老闆你請放心。我們倆是考古隊的，我們可以保證這是正貨，而且，以後我們還會有合作的機會，怎麼樣？”胡老闆看了證件，還是一臉遲疑：“現在這年頭，什麼證都有假的。我沒法相信你保證。”
劍客順手拿出兩樣東西：“還不信嗎？我再加上兩樣東西，一起賣，這是唐代益州望江樓的酒杯一隻，還有就是望江樓名妓——女詩人薛濤在薛濤箋上親筆抄的一首元稹探望她時寫下的詩。”聽到他說得那麼詳細那麼準，有鼻子有眼的，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他手中泛黑的紅箋和一隻細磁杯。胡老闆愣了，也呆了，不知說什麼好。
劍客笑著對他說：“這三樣東西是同一年的，不信你可以去找碳十四同位素放射來鑑定年份。”胡老闆聽興奮得直喘粗氣：“這些東西你真能讓我拿去做碳十四驗年份？好說，如果驗得是真貨我全部買下的。”張局長卻在一邊對他說：“老胡，這張符你可不可以轉讓給我？這東西別人買了沒什麼用處，我買了就能學上一點符術。”
胡老闆聽了有點勉強地笑著說：“張局長，我能說不嗎？這是你家祖上畫出來的東西。只是……”大天師就在一邊淡淡地說：“我說，這符沒有什麼好，就是年份大點兒，你要拿它學畫符？最多過後我教你怎麼畫就是了，不要去搶人生意。”
張局長聽了眼都睜得老大：“真的嗎？你肯教我？前輩。”大天師心說，看在他叫自己前輩的份上，還是幫幫自己的後代吧。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這個傢伙天師教傳的修煉道術的基本功至少也有四成火候了，竟然連最基本的符也不會畫，實在說出來也沒有道理。於是笑著點點頭：“這不是問題，你先等等，我交易完再和你說。”
張局長聽到大天師並不拒絕他的請教，不禁大為高興，把胡老闆拉到一邊：“我說老胡，你就放心信了他們吧。我看這幾個人都不是凡人，那身道功比我只強不弱，我看他們手中也必定不是凡品，你先給他們付錢，過後如果有假，我擔著行不？”
胡老闆聽他這樣說連忙說：“哎，你說什麼話，你說的我還能不信？你才是這條街的鑑寶權威啊。不過，這一樣東西我還好接下來，他們也忒狠，上來三樣，除了那杯子。哪個都不是十萬塊就拿得動的。我今天手頭的資金可有點掉不過頭寸。”
張局長想了想過來看著大天師對四人說：“外邊人多口雜，咱們到內間去詳談這筆生意吧。”大天師欣然同意，於是跟他進了內間，內間是一個不到六平米大的小房，裡邊除了進來門的一向，三面牆的下面都是長沙發。中央是一個大大的茶色玻璃面的茶几，頭上吊有一圈大大的聚光燈，這裡是專門用來與客戶細談的地方。
張局長請四人坐下，自己就坐在了四人對面，外邊跟進來的一個女店員很快就給每人上了一杯清茶。大天師喝了一口，驚歎：“哎，這茶比我那兒的好喝多了。”大師微微一笑，他們唐代的茶是團茶來的，製作藝和現在的炒茶不一樣。最大的特點是不能沖泡，只能煮。不過，這時倒不好一一解釋，只好讓大天師去驚歎了。
公孫鳳就摸著坐下來的沙發一付舒適的樣子。古代可沒有沙發，最多有個軟布墊子就很舒服了。外邊的人見沒熱鬧可看，也很快散開了。一會兒工夫，四人的茶還沒有喝完，胡老闆就匆匆地進來了。連聲道歉：“對不起，要交待外邊的事，來晚了。”四人客地說沒事。於是，胡老闆再為大夥倒了一圈菜後，就開始進入正題了。
張局長看看四人，於是說：“好了，現在我們開始談交易了。我是這裡的文化局長，我來做公證吧。”笑了笑說：“事情是這樣，你們的拿來的貨是很貴重的，胡老闆沒這麼多現金吃下。我給你們個提議就是，讓胡老闆就先付一部分的定金，過後貨交由他拿去鑑定，如果是真的，就運到上海北京去拍賣，過後，胡老闆從總拍所得中提成，剩下的扣下定金與鑑定、拍賣等費用後就都給你們，怎麼樣？”
胡老闆算了算，笑著點點頭：“還是你做領導的會想，這樣很好嘛，有你肯擔保我也放心。現在我們就要討論一下其中的條件。”劍客很介面：“也沒什麼討論，無非就是你現在給我多少定金，還有就是過後你提成多少。還是你先給貨估個價吧。”
胡老闆輕笑：“痛快，這樣子談生意就是痛快。這樣吧，我估價，這三樣東西，初步價都在十萬一件以上，就算三十萬如何？”劍客笑著點頭：“你倒也公道，這杯子不值十萬，不過這兩張紙就不止十萬，也罷，先當三十萬來算。”胡老闆點頭說：“那麼我打算，先給初步價的三成定金，過後，我提三成的純拍賣費就是了。”
劍客搖頭：“你給的三成初步價的定金我同意，不過這後你只能提一成拍賣所得的費用。”胡老闆臉色一垮：“這一成也太少了吧。二成半怎麼樣？”劍客微笑著對他說：“我們的貨是好貨，上了拍賣臺，可能會翻倍。如果翻三倍，你就可以得到十萬多了。你不會虧的。”胡老闆搖頭：“做我這行資金流動這麼大，我至少要得到三倍於付出才值得。你再提一點兒，作二成四怎麼樣？”
大師在一邊接過：“你的意思是付出了九萬定金，要收回三十萬才行。嗯，好，我就給你三十萬，不論拍得多少錢。三十萬你扣掉，鑑定和拍賣費再從我這裡扣，好不好？”胡老闆大喜過望，這樣的話他是穩賺了。連連稱好：“我就去擬定合同。”
胡老闆就急急去擬合同了。生怕晚了大師會反悔。他一走，公孫鳳和劍客還有張局長就象看怪物一樣看大師，劍客氣得差點沒掐大師的脖子：“你腦子進水了，這樣的條件也能定，要是隻賣到了三十多萬我們不是還得倒貼？”張局長也搖頭：“三十萬是很公道的價了，沒有意外，去拍賣也不過多個百分之五十。”
大師卻看看大天師，大天師一付不認識大師的樣子：“你不要看著我，你說得出來，你就得自己作出來。不要指望我。”這下，劍客發呆了：“什麼，你們還有什麼方法能讓這貨品增值麼？”公孫鳳和張局長也不可置信地看著大師和大天師。
大師笑著說：“目迷五色迷醉而不能自拔，用少少的迷魂訣就可以了，只是我不懂得怎麼把這訣在它該生效時發動罷了。”說著看向大天師。大天師淡笑著說：“這個嗎？你只要設定是由貪妄氣三樣激發就是。這些東西在賣東西叫板時最重。”
大師哦了一聲念念有辭，伸手在空中虛劃一下，再衝那隻小杯子一指，只聽啵地一聲，眾人感覺中那隻杯子跳動了一下，仔細看過去時，什麼變化也沒有。讓人以為自己的眼睛有問題。劍客啊了一聲，悟道：“我明白了。”說著也是這樣一下，薛濤箋卻真的跳起來，飄了一下才落下。張局長這才驚呼：“你們這就是在畫符了？！”
大天師點點頭：“沒錯啊，你以為他們在幹什麼？”張局長大為驚恐，“難道這就是用的無符之訣。這是天師教的最高符法境界啊。”劍客嘀咕了一句：“這就是很高明瞭嗎？我怎麼沒覺得，以前我也用不靈光。現在倒是可以隨便用了。”
張局長几乎是想衝這四個人跪倒了，“各位前輩高人。我是張家支系第七十六代的張天詡，請你教會我畫符吧。”大天師愣了一下，恍然大悟道：“你是張家支系子孫啊。現在還分支系和嫡系的啊。是不是支系就不讓學符法？所以你不懂符法？”
張天詡很無奈的點點頭：“是啊，正是這樣的。”大天師搖頭：“不知道哪代天師定的笨規矩。本來道之一門在於資質，要是家門不幸生了滿門的傻蛋，這門戶之見就能讓很多東西失傳。嗯，這樣吧。公孫鳳，你代我收下這個弟子好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公孫鳳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地說：“師傅，你不是吧，你叫我收他做弟子？！他比我老啊，你怎麼不自己收他。”張天詡也看著這個美麗的小女孩，和自己的女兒差不多大小，這老頭兒竟要她收自己做徒弟，不禁一面尷尬。
大天師嘿嘿笑著說：“我不能收他啊，不然連輩份都亂了。你是我的記名弟子，沒有這問題。本來，這兩個小子是最合適的，可這兩個打死不認我是師傅。”公孫鳳笑了起來：“好好好，我收下，我還沒學全呢，大家一起學。”張天詡尷尬地嗨嗨一笑衝著：“師傅在上，受小徒一拜。”就真要跪，公孫鳳嘿嘿笑著躲開：“別跪。”
“對了，師傅，怎麼不把這張符上也加上你們說的迷魂訣？”張天詡問道。公孫鳳笑著說：“不行啊，一張符上本來就有了一個法訣了，在這麼小的紙上再來一個訣就不好辦了。結果變得什麼也不是。師傅，你說是不是這樣啊。”公孫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