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萬年恩仇_第七章:四人行

萬年恩仇_第七章:四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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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年恩仇_第七章:四人行

月下的這名白衣人,正是精衛苦尋了許久的宮玉羽。

宮玉羽落地,對精衛輕輕一笑,然後轉身看向天兒:“我以為,你至少還會消失一段時間。難道,你懶惰的毛病已經改掉了不成?”

“自然是沒改掉。我倒是想多躲一段時間的。”天兒瞄了一眼精衛輕輕搖頭,“可惜,還是經不起某人對你的唸叨。只好陪著她出來找你了。”

“你們,不應該將那幾個龍族打跑的。”宮玉羽有些惋惜道。

“拜託,不是我們。我可是連一根手指頭都沒動。”天兒感覺自己有些冤枉。

精衛一聽,嘟著嘴,兩個粉嫩的腮幫鼓得像一對金魚眼,氣呼呼瞪著天兒。

宮玉羽莞爾:“這幾個龍族,我已經跟了好幾天了。好不容易就要挖出它們的老巢,以及他們想要對你出手的目的。現在,線索又全斷了。”

“對我出手?”天兒奇怪道,“我可不記得,跟這些長角的怪物有過過節。它們為什麼要對我出手?”

“誰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招人恨了呢?”宮玉羽輕笑,“或許,它們只是覺得你的存在,阻礙到了它們的某些計劃而已。據我所知,這些遠古密族已經在暗處蠢蠢欲動許久了。人類世界的一舉一動,它們都時刻關注著。而你最近做的這些事情,想要不引起他們注意都難。”

“早知道會惹這麼多麻煩,我就學你一樣低調些了。”天兒聳了聳肩無奈道。

“你是說,那些遠古密族當真要趁著如今混亂的局面對人類世界出手?”宮玉羽的話,讓精衛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十之八九。”宮玉羽凝重道。

“可惜,現在的人類都將注意力集中在了紛紛現世的神獸妖皇們身上,對這些遠古密族的異動,卻是疏於防範。這會是個極大的隱患。”藍幽兒沉吟道。

“不錯。”天兒的臉色也顯得有些凝重,“草原上的獅子,總是要比草叢中的毒蛇更能引人注目的。雖然這條毒蛇,可能比獅子還致命。”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精衛問道。

“繼續追查這些遠古密族的動向。”宮玉羽道,“有些事情,總是要有人做的。既然別人沒覺察到,那麼這條毒蛇,就由我們盯著好了。”

眾人一聽,紛紛點頭。

......

天兒、宮玉羽、精衛、藍幽兒一行四人離開屍鬼之城,沿著罪惡源地一路前行。所過之處,烽火四起,殘屍遍地。許多昔日繁華熱鬧的城池,一夜之間便毀於了一旦,變成一座空城。

在這片戰亂四起的土地上,人類,是比那座屍鬼之城中的鬼怪更恐怖的生物。如果一個種族,可以為了一些蠅頭小利而肆無忌憚地屠殺同類,那麼這個種族無疑是可怕的。

一處廣袤的平原之上,數支盔甲各異的軍隊廝殺在一處。他們中有些人,是手足兄弟。然而為了生存加入了不同的陣營,最後不得不互相廝殺......

鮮血在平原之上流成了小溪,灌溉著這裡的花朵。這些六瓣的花朵,由於長期受到鮮血的澆灌,開得格外豔麗,豔麗得幾近恐怖,在瀰漫著血腥味的空氣中,隨風悽豔舞蹈......

“滋血花”,罪惡源地獨有的花種。這種伴隨著慾望與罪惡的花朵,據說連它的芳香,都是血腥味的。

天兒等人路過此地,望著下方血流成河的戰場,皆默然不語。

“這樣的人族,真的值得我們拼死守護麼?”精衛忽然輕輕嘆息了一聲。

“我們這裡每個人手中沾染的鮮血,都要比他們中的任何一人多得多。”宮玉羽淡淡道。

“沒錯。”天兒望了一臉黯然的藍幽兒一眼,輕輕拉著她的手,“我們誰都不是聖人。但是,卻都有自己想守護的東西。既是遵從自己內心的決定,那麼是非對錯,又有什麼所謂呢?”

精衛回頭,偷偷瞄了平靜如水的宮玉羽一眼,若有所思......

######

罪惡源地方圓數千裡。但以天兒等四人的速度,大半日便已出了這片讓眾人都感慨萬分的土地。他們一路前行,到傍晚的時候,已來到北大陸中南部的武士之國。

武士之國,在二十年前不周殿‘毒神’端木蕾雅的一場屠戮之後變得一蹶不振。當初國中的三大聖域高手,全部慘死在了彼時只有十六歲的端木蕾雅手中。讓這個威名一時的強國,一夜之間變成了人見人欺的弱國。

但武士之國的人生性好戰。為了追求武道,而不惜性命的武士比比皆是。經過二十年的隱忍與修養,元氣大傷的武士之國終於得以緩緩恢復。短短二十年間,國內的高手又開始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如今,已有新晉的聖域高手兩名,六階高手十餘名,依稀已有了當初盛極一時的武士之國之影子。

天兒,宮玉羽,精衛,藍幽兒四人在傍晚之前,便已進入了武士之國的都城:銳矛城。四人在銳矛城中找了一家豪華的客棧,安頓了下來。

精衛與宮玉羽這樣的人物,自然不會缺錢。而藍幽兒當了近十年的奪命堂追魂聖使,身家也是頗豐。要知道當初在奪命堂,想請四大聖使出手,佣金至少是得三千萬金幣起的。這個數目,已抵得上許多城市一年的稅收了。據傳言,奪命堂四大聖使,每一位都富可敵國。

天兒發現,跟這三人同行的最大好處就是:自己這個窮光蛋再也不用擔心沒有美酒喝了。

銳矛城最大的酒樓名劍閣一處包廂之內,天兒喝著動輒一壺就數百金幣的名貴佳釀,大快朵頤著只有達官顯貴才能嚐到的稀世珍饈,暢快無比。他打了個酒嗝,對一旁的服務生喊道:“你們這的酒,還不錯。再來三壺。”他取出隨身攜帶的酒壺,遞給那嬌豔似花的女服務生嬉笑道,“順便,幫我將這個酒壺也打滿了。”

女服務生狐疑地看了這位奇怪的客人一眼,露出一個甜美的職業笑容,轉身而起。

精衛望著趴在桌上,毫無吃相可言的天兒直搖頭。她故意大聲道:“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天底下的男人都想找個富婆了。某些人,真是夠幸運啊。”

天兒抬頭,嚼著一嘴的食物含糊不清道:“現在我的嘴,可沒功夫跟你鬥嘴。”

精衛對著天兒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賭氣似地也跟天兒搶著大吃起來。宮玉羽與藍幽兒見狀,皆輕笑。

一頓風捲殘雲過後,天兒拍了拍自己圓鼓鼓的肚子:“小羽,我們來這裡要做什麼?你可一直都沒告訴我們。”

“來追查一個人的行蹤。”宮玉羽緩緩道,“這個人,我也已經追查了許久。此人身上,似乎藏著許多祕密,跟我們這次的目的有些關聯。”

“什麼人?”天兒問道。

“一個你或許很想見的人。”宮玉羽神祕道。

宮玉羽的回答,讓天兒更好奇了。然而他卻知道,若是自己非要刨根問底。依著宮玉羽的心性,自己很可能得不到答案不說,反而還要被他淡淡奚落一頓。所以,他乾脆不問了。反正宮玉羽若是想找一個人,是很少會失手的。到時,一切自會明瞭。

四人這頓飯,足足花去了數千金幣。這不禁讓天兒恬不知恥地邊剔牙邊感慨起來,有錢人的生活真是奢侈。

晚飯過後,精衛嚷著要去看一下當地的夜市。其餘人擰不過她,只好陪同前往。直到將近子時,天兒與宮玉羽才耷拉著眼皮,跟著兩個依舊精力十足,意猶未盡的女人趕回客棧。

天兒望了一眼身前與藍幽兒挽手並肩而行的精衛,對身邊的宮玉羽悄聲道:“小羽,我有一個不好的預感。”

“哦?什麼預感?”宮玉羽問道。

“以後你的生活,會變得很悲慘。”天兒惋惜道。

“你的預感,一向都不太靈光。但願這次也不例外。”宮玉羽無奈地搖頭。

回到客棧,四人都回屋歇息了。半夜的折騰,再加上那張鬆軟寬大的床,讓天兒一倒下便睡著了。天兒均勻的呼吸,讓好不容易想溫柔纏綿片刻的藍幽兒不禁有些失落。

夜裡,忽然狂風大作,瓢潑大雨傾盆而下,厚厚的雲層遮住了玄月,夜空之下伸手不見五指。

藍幽兒躺在天兒身旁轉輾反側,無心隨眠。她和衣而起,憑窗呆呆望著漆黑夜空下的遠方,思緒萬千。不知道師父跟依依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大雨下了整整一夜,直到翌日正午,還是沒有半點要停息的意思。窗外狂風大作,雨聲瀝瀝。這些都給了那些懶人最好的賴床理由。還有什麼,是比在這樣的天氣之下,睡上一個美美的懶覺更愜意的事情呢?

天兒與藍幽兒的房前,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聲音越來越大,讓遠處觀望的夥計不禁擔憂:這扇堅固的房門,究竟經不經得起這位姑娘的如此摧殘。

天兒用鬆軟的被褥裹著頭,卻發現沒有一絲效果。他有些不耐地迷糊道:“誰啊?大清早的,讓不讓人睡覺了?”

藍幽兒已梳洗完畢,坐在床頭看著天兒淺笑:“好像,是精衛姑娘。”

門外,精衛悅耳的聲音響起:“你這大清早,未免也太長了點吧?這都快到正午了。再不起,我可就要破門而入了啊!”

天兒絲毫不懷疑這個女人能說到做到。他痛苦的一掀被子坐起身,揉著惺忪的睡眼不滿道:“要敲,你該敲你們家小羽的房門去,來敲我們的門做什麼?”

“我的房門,早就已經被她敲成爛木了。”宮玉羽無奈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你若還想知道昨晚我跟你說的那個人是誰,最好現在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