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天罡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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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天罡雷火
燕州戰場在平靜了幾日之後,終於恢復正常。對於眼下的燕州城和鎮北軍而言,兩軍的平靜反而是最不尋常的事情。
清玄真人坐鎮申城,牢牢的攔住燕州的咽喉要道,雲州兵馬想要從此經過,卻在清玄真人一人面前被阻礙。鄭鳳圖聽聞訊息之後,趕到羅城舊址,在羅城舊址處動了一些手腳。捎帶手的,那些在申城城下的雲州士兵,被他輕鬆的掃滅。雖然他最大的目的是為了譏諷清玄一番,但是他隨手做出的舉措,卻讓雲州士兵叫苦不迭。
無論多少人,無論什麼時間,只要想從羅城舊址處前往申城的,都會如同進入鬼打牆一般。一旦進入羅城池界,不管向前走出多遠都見不到盡頭,而只要轉身向後走上一步,就站在羅城舊址之外。
在初次攻打申城的時候,見到清玄真人出現在申城城牆之後,雲州軍中的武修高手便從軍中離開。不管雲州方面或威逼,或利誘,都不能讓他們再進入雲州軍中為雲州效力。對清玄真人的身份,這些武修不管面對怎樣的詢問,都是閉口不言。
一時間,因為這兩個人的存在,想要從羅城方向救援燕州城已經變成了極難完成的事情。
而云峪關由呂滔和王衝二人帶兵駐守,面對從雲州方向而來的大軍,呂滔只是據守不出。不管雲州兵馬如何叫罵挑戰,雲峪關中就是一個人都不曾出現。雲峪關位置相當尷尬,正不偏不倚,橫在一道山嶺中最低的一段。雖然在山嶺中算是最低的一段,但云峪關同平地落差也有數十丈,屬於易守難攻中的典型。更尷尬的是,雲峪關面向雲州的那一面,其地勢相比面向雲州的一面要更加陡峭難行。如果雲州大軍想要衝擊雲峪關,只要呂滔不出什麼昏招,單用落石滾木都能將雲州兵馬打個痛快。
只不過即便是少有的天險,也耐不住強兵猛攻。如果雲州兵馬**完畢,全力衝擊雲峪關的話,想要靠三萬人守住雲峪關也是極為困難的事情。畢竟在這個關節,雲峪關幾乎決定了燕州的生死存亡。重新奪下雲峪關,雲州兵馬進入燕州中,進攻楚朝大營,扼制甚至擊潰目前楚朝大軍經營的形勢;長久攻不下雲峪關,燕州城一座孤城面對十萬鎮北軍,又能支撐多久?
裴東來本來希望鄭鳳圖能在雲峪關外施展一下天地規則,如同對羅城遺址使用的一樣。這樣一來的話,對付燕州城就如同甕中捉鱉。鎮北軍甚至不用攻打燕州城,只要將之圍困起來,等到燕州城中糧草斷絕,自然就能輕鬆取勝。
鄭鳳圖對裴東來的打算嗤之以鼻,按照他的說法,天地規則只是天地中的一種規則,並不能無視其他的規則的存在。他在羅城舊址放下天地規則,便如同在這世界上另行開闢出一個世界。而在鄭鳳圖造出的這個世界暫時沒有消失之前,鄭鳳圖也沒有辦法再次使用這種,長時間持續的天地規則。他能做的,只有使用範圍相對小些,而且存在時間短暫的天地規則用來對敵,不能再次開闢一個能攔住數萬兵馬的掌中世界。
如果非要這麼做,那這三個世界之間便會產生排斥。兩個同屬於鄭鳳圖規則的世界會不由自主的向一起靠攏,合併為一個。而在相互靠攏之時,便會對兩個世界之間隔著的真冇實世界產生碰撞。
形象些說,夾在兩個天地規則之間的世界,會如同兩塊鐵板之間的一塊麵團,在兩塊鐵板不可阻擋的靠攏中,被擠壓的如同薄紙一般。
而真冇實的天地不會如同麵糰一般,被肆意扭曲。它會用自己的方式對抗天地規則所劃出的兩個天地。當對抗強到一定程度,在兩個天地規則之間的真冇實天地,會選擇用破碎虛空的方式,拉著天地規則所形成的天地一起破滅。
到時候,最好的結果也是施法者被直接引入混亂虛空,兩個天地規則形成的天地周圍百里,都會和這之間的真冇實天地一起被直接化為虛空碎片。
這就是為什麼鄭鳳冉擁有如此強大的天地規則,卻依舊不能將某一塊真冇實天地劃入自己囊中的原因。
這一樁事情不成,裴東來也不強求,只是讓鄭鳳圖挑選可靠的人手派往雲峪關協防,免得雲峪關在雲州的攻擊之下出現危險。至於他,倒是對軍中的事務不太上心。
眼下里燕州城已經警惕到了極點,不管是什麼人,都不許其進入燕州城。裴東來曾派人假作傳令兵模樣,想要進入燕州城中引起一些騷亂,也好讓取勝容易一些。只是燕州城的防備森嚴至極,即使一切證件完備,對答沒有半點錯處,也依舊不會被放入燕州城。那一封偽造的軍令,愣是在燕州城的要求下從城下射入燕州。
既然燕州城已經警惕到了這個地步,裴東來也不去想什麼計謀。呼延雲已經不相信任何理由,不管他用出再怎麼高妙的辦法也毫無作用。不迂燕州城眼看就要被拿下,裴東來也不著急。
他所最關心的,是有關那些在一旁做壁上觀的勢力的動向。裴東來的一番招籠加上鄭鳳圖的雷霆手段,已經將燕州之中九成以上的宗派牢牢的握在手中。不過那些從燕州之外而來的宗派勢力隱藏在暗處,就不是裴東來可以控制的了。
他心中清楚,如果紫皇神境真的如同清玄真人所言一般會在月底左右開啟,那麼那些沒有依附兩方任何一方的勢力,一定會在兩方征戰之時伺機出手,絕對不會等到燕州中情況平穩之後再進行動作。那對他們而言是最不利的情況。
鄭鳳圖手下妖族被鄭鳳圖撒出去,在燕州境內探聽訊息,每日裡都有數十道訊息傳來。有這些妖族相助,燕州中的情況變化對於裴東來而言,如觀掌紋一般輕鬆。
燕咐中情形已經漸漸清楚,歧山侯掌管軍中事務,每日裡攻打燕州城。鄭鳳圖則注視著戰場之外的情形,一旦有什麼風波的話,他要確保己方能在第一時間得知。
一時間沒了什麼事情,裴東來終於有時間將自己體冇內的所有法門梳理一下。
連番征戰,裴東來雖然手段厲害了許多,但是依舊是靈照境界,境界方面沒有什麼提升。雖然他在面對神通境界已經有了一戰的把握,但是就這種層次而言,面對接下來的問題還遠遠不夠。
那些如同鄭鳳圖一般,即便是弱也只是有限的對手,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跳出來,成為裴東來行動的阻礙。在絕對的力量面前,縱然裴東來智謀在強,在狹路相逢之時也沒多大用處。這一點在鄭鳳圖身上已經得到了驗證,雖然鄭鳳圖智謀不如裴東來,但是他想要達到裴東來的目的,會比裴東來的做法更加簡單,也更加直接有效。而裴東來雖然智謀高超,但想要讓鄭鳳圖做鄭鳳圖不願意做的事情,也是絕對辦不到的。
智謀在面對同等對手的時候有用處,但是一旦兩方實力相差太多的話,在力量面前,智謀如同一張白紙一般。
說起來,裴東來體冇內的法門都是極其厲害的。
《正氣歌》在楚浩然出現之前,就有申通境界的左右的力量,全力催發的時候甚至有神通境界中層的力量。而在楚浩然出現之後,《正氣歌》的力量已經有神通境大成的程度,在現出儒門聖印本體之後如果全力發揮,甚至能超越神通境界。只是無奈裴東來雖然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卻因為自己的境界不足以駕馭其中的力量,使用《正氣歌》時,只能發揮申通境界初層的力量。
儒門華威劍意在靈照境界的裴東來手上用處,便能輕鬆斬殺滅虛境界的高手。雖然這其中要算上《正氣歌》中浩然正氣的加持之力,不過已經十分可觀。
而怒目金剛化身,也是遠遠超過裴東來當前境界的力量。
如果裴東來能將自己的境界再提升一步,進入滅虛境界,那這些力量他就能使用的更加得心應手,本身實力已經可以和神通境界大成的人物分個高下。
只是每一個境界的提升都更加困難,想要在短時間內提升境界,殊為不易。
而為本身境界所拖累,裴東來目前的力量雖然已經十分驚人,但相比這些法門完全發揮力量的時候,裴東來還是相當弱小。
武修修煉的法門和境界,其中並沒有什麼直接關係。例如裴東來,其只有靈照境界,而擁有的手段卻都在神通境界左右,所以他的實力並不能簡單劃分為靈照境,將其視為一個滅虛境界中層的武修才合適。
而一個靈照境界的武修,其手段都被他修煉到了滅虛境界左右,在面對一個空有滅虛境界,而只有玄胎境界的手段的對手的時候,靈照境界的武修要比滅虛境界更加強橫一些。如果一個靈照境界的武修摸到了天地規則,並且已經能使用天地規則,那在面對一個沒有得到天地規則的神通境界武修的時候,那神通境界的武修也只有被他宰害的份。
武修中最好的情況,便是手段和境界相同。滅虛境界的武修在運用滅虛境界的手段的時候,要比空有境界的神通境初級武修、空有滅虛境界手段的靈照境界武修強橫。其優勢便在於對自己的手段使用的得心應手,手段和境界的完美貼合。
反之如裴東來,手段的層次比境界高出不少,雖然按境界論,他能夠擊殺比他強一個境界的對手,但是卻不能完全發揮手段中的奧妙,力量被境界所拖累。
既然境界短時間內無法提升,那就只有加強手段的力量了。眼下能夠被提升的,除了無比雞肋的血脈之力,就只有天罡雷火了。
罡氣分為陰陽兩種,陰陽兩種星氣又各自劃分,分成陰陽五行之力。金、木、水、火、土五行之中,除了水火兩種罡氣只有陰陽兩種之外,其餘三種又各自包含許多種類。
裴東來身上的天罡雷火究其根本,不能算作罡氣,只能算是一種法門。其中天雷按照陰陽劃分,屬於陽。雷在五行之中,歸於陽木;罡火為陽火。這兩種力量都是陽剛之力,雖然不同屬類,卻是一樣的剛猛至極。
雷火交際之間,陽剛之力碰撞,又會因為兩相碰撞產生強大的力量。雖然不如陰陽之力融洽圓潤便於掌控,但是對敵攻擊之時,攻擊力也比陰陽之力要強大。
想要提升天雷罡火之力,便要從天外雷層中吸取天雷之力。而凝結罡火,則要將太陽精罡之力中的罡火之力分離出來,才能轉入體中。太陽精罡之中包含金、火兩種力量,如果貿然吸取又沒有適當的法門,便如同在體冇內展開一場罡氣之間的爭鬥。一個閃失,那就要就此飲恨。
裴東來放出體冇內罡火種子,罡氣種子凝結成一顆核桃大小的珠子,在他面前緩緩轉動。他將一絲神魂放出體外,附在罡火種子上,微垂雙目,感受著天地之間的太陽火力。
想要用神魂感受天地間自然流動的罡力十分不易,就算是初次凝罡的武修,也多是被師長在體冇內種下一顆罡氣種子,以神魂附到這顆罡氣種子上之後再去凝罡,比直接用神魂感受要簡單不少。
太陽火力雖然相比太陽精罡要多些糟粕,但是卻更好吸取和煉化。太陽精罡中所含的力量太過霸道,而和天地元氣混為一道的太陽火力則要溫和不少。吸取之時只要將其中糟粕煉出,然後反覆鍛鍊,將其中的罡火煉出就算是成功。麻煩是麻煩了些,但是也安全不少。
守而不守,坐忘而執。
裴東來閉目打坐,眼耳鼻觸意五感全然忘卻,體冇內神魂聯絡罡火種子上一點神魂,裴東來雖然意守體冇內,卻如同身在火焰世界一般。
肉眼看不見的罡力流動,此時用罡火種子上的神識望去,便都清晰的顯示在眼前。
地面上不斷湧出土黃色罡氣,這些罡氣貼著地面流轉,如同水流一般;裴東來身周,青色的風行罡氣攜著如同透明的水行罡氣運轉,飄忽不定;金色的金行罡氣同紅色火行罡氣從天而來,彼此之間不相往來,稍一觸碰之後便崩然炸開過”,天地元氣此刻化為白色,在天地中緩緩流淌。
裴東來神魂控制著罡火種子,避開相剋相殺的金、水兩種罡氣,向著木、土兩類罡氣靠攏,吸引天地之間的火罡之力。
五行生剋中,若水火力量相等,則水克火,若水稍弱於火,雖然相剋,卻不是死死剋制,只是對火力稍微有限制。而火克金,其中的道理也是一般如此。裴東來只想將手段提升,並不想和這些天地罡氣鬥上一番,因此不管是克火還是火克,都一律小心避開。
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
裴東來藉著五行相生之力,將身旁周圍的五行力量在不斷的相生中加強。這個迴圈一經生成,就能源源不斷的將天地之間的火力增加,吸收罡火力量也更加方便。
他小心控制著相生之力的力量,五行相生雖然有助修行,但是如果不斷迴圈的力量超過罡火種子能承受的程度,那就要耗費更多的罡火之力來消融其中的力量,才能將相生之力繼續迴圈。而在迴圈之力下一次到達的時候就會更加強大。如果就此不斷迴圈,只會給裴東來造成極大的困擾。
罡火種子消耗木罡之力,獲得強大的火力的同時,便在裴東來的神魂指揮下將罡火之力向空中蔓延,將空中流散的太陽火力轉化為己用。在消耗木罡之力的同時,罡火種子不斷的生出的土罡力量,進行力量傳遞。
五行生化所帶來的尖行罡氣只不過是暫時的,並不能為裴東來所用。罡火種子藉著五行運轉的轉化暫時增強自身,用以吸收更多的太陽火力。被罡火種子吸收的太陽火力,才是裴東來真正獲取的力量。
天雷之力難以取得,沛東來只有先增強罡火之力,等到罡火之力充沛之後再去吸收天雷之力。天雷之力最為剛猛,在體冇內沒有同樣剛猛的力量的時候,裴東來不想輕易犯險。
一點一滴的,裴東來緩緩的吸收著天地之間的罡火之力。
“呼延雲。”
一個冰冷的聲音在呼延雲耳邊突然響起,以至於冷不丁受驚的呼延雲低聲驚叫一聲,面色更是蒼白了幾分。
城主殿內站著數位將領,正在向呼延雲報告城中情況。此刻聽見呼延雲驚呼,心中都是一緊,生怕是因為自己的問題而導致呼延雲大驚失色。
迎著手下疑惑忐忑的目光,呼延雲緩緩神,硬繃著麵皮說道:“都下去吧,讓我自己決斷。”
燕州城將領只以為呼延雲心中不喜,當下也不敢多說什麼,行了禮之後,便從城主殿中離開。
等到城主殿中沒了旁人,呼延雲雙眼不住的打量著周遭,口中低聲說道:“我還以為,太師已經將我視為棄子了。”
那個聲音響起的時候呼延雲就聽出了,這個聲音就是楚朝太師上官虹的門人,在他銷聲匿跡這麼些時日之後,終於又現身了。
雖然不知道那人身在何處,但是他可以肯定,他一定在自己身邊十丈之內。
銷聲匿跡這麼些時日之後再次出現,又是在燕州城危在旦夕的時候現身,呼延雲對他的來意也琢磨不透。即便說是上官虹覺得他是個棄子,想要將之擊殺免除後患也是說得通的。
“如果太師要殺你,根本用不著我出手。”
那個一直隱藏在黑暗中不曾現身的神祕人語氣冰冷,呼延雲聞言面色通紅,卻不能反駁一句。他說的是事實,自己在面對他的時候,根本沒有取勝的可能。
讓他不能反駁的,還因為他現在已經不是燕州之主,只是燕州城之主。
一字之差,其中卻是天差地別。
與其說不敢反駁他,更不如說呼延雲已經沒有了反駁上官虹的底氣。
“太師知道你處境艱難,特派我來給你指一條明路。”那個藏身在黑暗中的神祕人繼續說道:“不管你和妖族、地底魔族達成了什麼交易,在這件事情上他們不會為難你。
”
“明白。”呼延雲壓下心中各種情緒,低聲說道。
“楚朝大營中有太師的門人,你們應該見過面的吧?”
呼延雲想起那一晚潛入他房間,取他性命易如反掌的神通境高手,身上打了個冷戰,輕輕點了點頭。
“明天晚上,正該是他統領兵馬警衛楚朝軍營。到時候,你率兵襲營,配合那人攻擊楚朝大營。”
“太師嚴命,不管如何都要擊殺裴東來、歧山侯二人。我知道裴東來得了幾個修為強橫的幫手,到時候,我就助你一臂之力,替你攔下那些高手。你們要做的,就是擊殺裴東來”,“歧山侯和裴東來二人之中,首要擊殺裴東來,不管付出多大代價都要將他擊殺,明白麼?”
“若是…”
呼延雲將其中細節想想,發現存在不少缺漏。若是進攻時機不對,或者出了什麼意外,那該如何對應?夜襲楚朝軍營不是小事,豈是這簡簡單單幾句話就能說明白的?
不等他說完,黑暗之中的聲音便冷冷的打斷了他:“沒有若是,也沒有可能。太師要你怎麼做,你就要怎麼做。如今的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明白麼?”
“明白。”
呼延雲咬著牙,從牙縫中迸出這兩與)字來”,這種羞辱,放在往日的呼延雲身上,怎麼可能忍得下?!
情勢所逼,卻不能不低頭!
“哼,明白就好。”
那神祕聲音冷哼一聲,便再無聲息。
呼延雲咬著牙,坐在椅子內。
片刻之後,他怒喝一聲,向面前案几一掌拍下!
案几剎那間,便碎為齏粉!
這一掌,似乎將呼延雲胸中怒氣散去不少。他坐在椅子內,雙目赤紅,不住的喘著粗氣。
“等我翻身之日,我定要……”
呼延雲咬著牙,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