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瑾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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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瑾萱(二)
第十章 瑾萱(二)
不待眾人給出反應,攆內的朱佑樘神『色』一動,突然放開了君若,一個箭步衝了出去,“世遺?”說時遲那時快,在朱佑樘對上攆外那女子水汪汪的大眼睛時,他幾乎第一時間認出了她,“是你,瑾萱?”朱佑樘的聲音顯得很激動。
“你……”瑾萱回過頭來,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在愣了半響之後,她終於回過神來,發現了朱佑樘身上穿著的龍袍,“奴婢見過皇上!”是他!真的是他!
“你怎麼會在宮裡?”朱佑樘的聲音依舊激動。
他還沒忘了她!瑾萱想著,嘴角不覺的勾了上去,面上卻不敢洩『露』內心情緒的分毫。尤其是在見到了因為好奇而跟著走出了御攆的君若後,更是不敢,“回皇上的話,奴婢是隨吳太后一同回的宮。”
“是麼?可朕記得朕去接吳母后之時,並未見到你啊!”朱佑樘說著已經跳下了攆轎,來到瑾萱身邊,竟親自將她扶起,“起來說話。”這一舉動使得君若在一旁看著實在是很不對味。
要知道,朱佑樘是個生『性』比較淡的人,對女人,從來不會表現出太大的熱情。除了君若以外,從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讓他如此激動如此不顧禮儀。這瑾萱又不是有什麼傾城傾國的姿『色』。他們到底……
“謝皇上。”瑾萱卻巧妙的避開了朱佑樘的手,恭敬的答道:“回皇上的話,因為太后在回京的路上忽然想起遺漏了件物什,便命奴婢回安樂堂取,因而耽誤了,皇上才沒見著奴婢。”
安樂堂。朱佑樘詐聽到這三個字後,仿招雷擊似的皺了起來。並形成一個‘川’字。
安樂堂,那個位於北海西側地羊房夾道;那個悽風苦雨穿透四壁到處都是蜘蛛網的地方;那個滿屋病菌、哀號聲,不見天日的地方;那個……他生活了整整六年的地方。
朱佑樘不知道此刻他的心情到底如何,但不盡的厭惡、恐懼、難受隨著往事的不斷重演,使得他備受艱熬。他不覺的握緊了自己地拳頭。
朱佑樘的這些舉動君若自然是看在了眼裡,她從未見過朱佑樘這個樣子。她心底的柔軟被觸動了,遂撇開這個叫瑾萱的女子的出現帶給她的困『惑』與不滿,靜靜的走上前去。輕輕的握住朱佑樘地手,將溫暖傳遞給他。
在被君若這一點醒以及感受到君若傳遞給他的訊息後,朱佑樘迅速的冷靜下來。這時,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君若焦急的目光與安撫關切地笑。朱佑樘當下只覺得,她是那麼的美好,美好得叫人能忘卻煩惱。能有這樣的妻子,確是幸事。朱佑樘想著。輕輕的對著君若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他不想她擔心他,他不該讓她擔心他。
帝后不說話了,眾人自然都沒有說話地資格。周圍的氛圍一時很是安靜。
看著帝后這般和諧,瑾萱的心裡有說不出的滋味。酸酸的。可她明白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不該有這樣的情愫。所以,她很快就將自己調整回了正常狀態。
“喵~”一聲貓叫聲拉回了眾人各自的心思,只見一隻雪白地大貓兒悠閒的立在朱佑樘的御攆上。轉著它藍『色』的猶如玻璃般的眼睛看著眾人。
“世遺!”瑾萱趁著貓兒一個不注意,一把抓住了它,不顧它的反抗的將它抱到懷裡按好。
“世遺?”朱佑樘驚喜的念著這個名字,“它居然還活著!想不到,都這麼大了?”朱佑樘說著伸手撫『摸』了下瑾萱懷中地世遺。
世遺是他還在安樂堂待著地時候,大概是五歲那年無意中撿到的。或許是緣分,世遺當時也不知怎麼地,是自己闖入安樂堂範圍內的。當時他的母親和吳皇后還差點將它……是他苦苦哀求。才保住了它。
他給它取名世遺,是因為當時的他覺得,他被世界遺忘了,被父親遺忘了。事實上,當時的情況也確實如此……所以,在又一次聽到世遺這名字的時候,他便直覺的衝出了攆外。
瑾萱感慨道:“是啊,不知不覺的。都過了這麼多年了。皇上與紀娘娘離開之後。瑾萱一直努力的照看著它。它又乖巧溫順的,很討吳太后的喜愛。在安樂堂經常朝不保夕的日子裡。是它帶給了我們不少歡樂。回宮了,吳太后捨不得它將它留在那可怕的地方,自然是掛心的把它一同帶了回來。”
安樂堂那地方,說白了就是冷宮。在那樣一個可怕的地方,有隻貓兒在,自然成了那的人安撫心靈的重要媒介了。
瑾萱邊說邊輕柔的撫這懷裡不安的貓兒,道:“對了,先前奴婢所說的太后‘遺漏’的物什,指的便是它了!我們那天差點真的遺忘了它,好在想起來了。她平時很溫順的,這會許是初初進了宮,不能適應周圍的環境,這才如此調皮的到處『亂』跑。”瑾萱說著略微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輕聲對朱佑樘道:“我,呃,奴婢也不大適應宮裡的環境呢!”
“哈哈。”朱佑樘被瑾萱那可愛的模樣逗得開懷不已,“那,你便是為了追這貓,才會衝了出來?”
“是。太后命奴婢務必小心,不要假手於他人的把它帶回去,怕他人會傷著它。奴婢一路追著它,只見它往這方向跑來,未注意到御攆到來,才……”瑾萱點了點頭,道:“還請陛下和娘娘恕罪!”
“這怨不得你,你也是無心的。好了,快回母后那吧,免得她老人家擔心了。至於宮裡的生活,相信你慢慢就會適應了的,貓兒也是一樣的。”朱佑樘說著看了看天『色』,笑道:“還有。你我之間,何必如此生分了去?雖不能如從前,也不至於這般。若在宮中實在還是不適應的話,那就儘管說出來,朕自會為你做主,知道麼?”
“奴婢知道了,謝皇上恩典。那麼,奴婢告退。”瑾萱聞言甜甜一笑。本就生的甜美地她,笑起來很是嫵媚動人。不過她很快就轉身離開了。
“人都走遠了,還看什麼看?”看到朱佑樘若有所思的盯著瑾萱離開的背影發呆,君若沒好氣的提醒他道。而後悶悶的重新回到了御攆。
朱佑樘聽君若這般說,猜到她想歪了。也不急與辯駁什麼,只是笑了笑,跟著回到了御攆,直至吩咐繼續起駕後。才道:“這是怎麼了怎麼了?怎麼我又聞到好大的醋味啊?”
“君若聽他這般說後,極不友善的翻了個白眼,道:“什麼什麼?又在這胡說八道了!”後便不再理他了。
“這就生氣了?你也太小氣了吧?”朱佑樘好笑的將君若拉到自己面前,嚴肅道:“瑾萱是我在安樂堂,也就是在冷宮時地玩伴。好多年未見了。這會見到了,自然格外親近。”
“玩伴?冷宮?安樂堂?”君若抬眼看了下朱佑樘,疑『惑』道。
“安樂堂是后妃宮女犯錯或生了絕症後被送去等死的地方。我的母親、吳母后還有瑾萱的母親,都是因各種原因被送到那的。”朱佑樘解釋道:“瑾萱的母親巧柔。原是吳母后的貼身宮女,自吳母后被廢黜皇后之位後,便被調自其他宮中當值。”朱佑樘說著頓了頓,方道:“巧柔和我母妃一樣,是因病且懷著孩子被送出宮的。不同地是,我母妃懷著的是我,是父皇的骨肉。而巧柔則是與宮內的侍衛私通,卻正好因生病被遣送出宮從而逃過將因擾『亂』後宮而被殺的命運。”
“然後。吳太后她們就幫了她?”君若在一旁順嘴地介面道。
“是。”朱佑樘點了點頭,“她們當時都是天涯淪落人,自然不去計較那麼多了,況且又有舊主僕的情誼在。然而不幸的是,瑾萱的母親生下她後便因失血過多而亡了,畢竟,安樂堂地環境……”朱佑樘說著語氣又有些怪異,君若趕緊抱住了他。生怕他忽然又……
被君若的反應搞得一愣的朱佑樘輕笑出聲。道:“放心吧,我沒事的。那段往事確實很叫人。害怕觸及。不過,我會努力克服的!”朱佑樘微調整了下情緒,才又道:“總之後來,瑾萱的母親死了,母妃她們連我都敢養著,何差一個她?於是,安樂堂裡又多了個小孩,那年我一歲,也就是大瑾萱一歲。直到我被接回宮,我們都一直生活在一起,共患難的,感情很深!瑾萱是個懂事的孩子,她似乎很明白自己地身份處境,從小就甚為乖巧聽話,所以很得我母妃和吳母后的喜愛。”
“所以,你對她的感情就是一起患難的‘戰友’的感情不是其他咯?”君若的這句話是不自覺的從她嘴裡冒出來的,她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朱佑樘被君若搞得哭笑不得,“你啊,別對你自己那麼沒信心好麼?我對你怎麼樣,你難道還不清楚?”
“我知道地,我也沒有……”君若剛想‘狡辯’什麼,朱佑樘『插』話道:“我對她和我對吳母后地感情是一樣的。吳母后對我有養育之恩,她與我是兒時地玩伴。將她們接進宮來好好照顧安頓,是一種責任。”
“恩,我知道了。”君若訕訕的笑了笑,猛的想起什麼似的問道:“哎,我說,那個,我真的要在坤寧宮裡,待整整半個月不可以出來嗎?”
“你說呢?”朱佑樘皮笑肉不笑的反問道。
“啊?那我豈不是要悶死了?”君若不滿的嚷嚷道。
“你若想因為挨板子而無法出坤寧宮半步,我倒也可以成全你。”朱佑樘見狀只得威脅道。
“啊?”這法子對君若顯然很受用,她啊了一聲後,就不再出聲對‘閉門思過半個月’這一處罰表示抗議了。只是仍然嘟著個嘴,很不甘心的樣子。
“我的皇后娘娘,你放心好了。這半個月,我會多抽時間去‘陪’你的,保證你不會無聊。”朱佑樘也想到什麼似的壞壞的說道。
聽出了朱佑樘話裡有話,君若的臉蛋又不爭氣的紅了起來……卻也有些期待。看樣子,半個月的禁足,好像,會很精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