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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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相隨
第五十一章 相隨
弘治十八年三月，在姐姐張皇后的蔽護下日漸放肆囂張起來的張氏兄弟再度遭到群臣的***，戶部主事李夢陽上疏指二人“招納無賴，罔利***，勢如翼虎。”為此，張皇后再度出面。這次，張皇后的屁股後面還跟著不知什麼時候跟著了的母親金氏。張皇后不僅護著兄弟，還鬧著讓朱佑樘好好的教訓那些‘『亂』說話’的大臣們。
朱佑樘礙於曾答應過張皇后要好好對待她的家人庇護她的家人的承諾以及張皇后口中有意無意提及的關於君若身份的話語，不得以只能在讓旁人看來似是拗不過張皇后一般的違心將李夢陽撤職下獄。
如此不公的行為，君若本該想辦法阻止勸阻。但因君若曾在《故宮過客》一書上讀到過這段關於朱佑樘‘處理’張皇后家的兩個小舅子的這次事件的紀錄，心知這一切都是歷史的必然經歷，也便不『插』嘴的由著朱佑樘自己按自己的意思處理。
當然，接下去的事情也如同君若所知的那般——這麼一來，張皇后不說話了，可不明所以以為朱佑樘真與張皇后有多恩愛的金氏卻得便宜賣乖，不依不饒的還要加重處罰，甚至要求‘杖斃李夢陽。’
於是，歷史又接著按牌理行進著：朱佑樘畢竟是皇帝，再說人的忍耐是有底線的。
這一次，朱佑樘非但沒有像以往的任何一次那樣的給於繼續的縱容包容，還直衝至只是在對外裝裝樣子才會去的坤寧宮中指著張皇后的鼻子狠狠教訓她道：“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包括你尊貴地身份都是朕給於你的，朕隨時都可以收回！你當真以為朕怕了你不成？”
皇帝真發火了，皇后也得老實起來。自古後宮的這些女人能夠在後宮作威作福不外呼是因為丈夫的‘忍耐’，一旦『逼』得丈夫心生厭煩，後果還是很嚴重的。何況張皇后這個皇后本來就做的不很穩，被朱佑樘這麼一訓。她自是不敢再多說什麼多‘威脅’什麼。好在此時的朱佑樘早已被君若‘教導’得不再那般介懷所謂‘名分’一事，所以張皇后一認錯收聲，他也便懶得再與她糾纏什麼的繼續遵守自己地‘承諾’讓她繼續做這個皇后。
於是李夢陽被下令‘官復原職’。
不久，朱佑樘特意請金氏、小舅子一家人到宮中‘遊玩’。‘遊’到一半的時候，朱佑樘找了個機會支開了張皇后等人，與小舅子張鶴齡進行了次就連宮中隨行負責紀錄皇帝言行的內觀都無法近身的單獨談話。眾人便只是遠遠的看到了張鶴齡脫了帽子，一直朝朱佑樘叩頭。
自此張鶴齡兄弟再不敢叫囂，收斂得哪怕是有次在路上遇到李夢陽。被李夢陽罵了打了，他們也選擇了打破門牙活血吞的嚥下這口氣來。
君若得知了這個結果之後一笑了之。反正這些都是鐵錚錚的紀錄在案的東西，發生是必然地。再說能夠在……之前給他們兄弟好好的一次教訓讓他們不敢再『亂』來，那是件大好的事！
君若想了想，記起這場明朝歷史上最嚴重的外戚『亂』政事件確實是在朱佑樘的這次發彪之下順利平息掉地。當它再度掀起波瀾之時，是幾十年以後的事了，與他們再無關係，便懶得再去理會。況且她現在要應對的要想的都不是這件對她而言地小事而是——不論君若心裡再不願意。再害怕在彷徨，仍舊無法阻止時間的飛逝，因為這是自古以來就無人能做到的事。
很快，弘治十八年的五月七日近在眼前。
其實五月之前，朱佑樘的身體一直是十分硬朗沒有任何要生病的跡象。但自進入五月。朱佑樘就一如歷史上所記載的那般開始出現了風寒的症狀。不過開始並不嚴重，朱佑樘也便只當是普通地小感冒，並未太當回事。直到四五天後也就是五月七日他的病情仍未見好轉反倒有所加深，他才下令張瑜傳來了太醫。張瑜得令後自不敢怠慢。這一趟御醫院他一去請就傳了個全套，把太醫院使施欽，院判劉文泰，當值御醫高廷和悉數傳到了乾清宮。
一切正如君若所知道的歷史記載那樣按部就班的沿著歷史的軌跡行走著。
只是……
暖閣內，向張瑜詢問完朱佑樘大致情況後，由於太醫悉數在場而不便現身陪在朱佑樘身邊的君若只覺得的心裡異常的平靜。她覺得這就好像考試，考前緊張但往往身處考場時反而沒那麼緊張了地道理是一樣地。雖然緊咬住的雙脣與緊握住地雙手仍是洩『露』了她的情緒，但一切總算還好。
抬眼望天。天灰濛濛的黑壓壓的，應該就快要下雨了。
這讓君若忽然想起電視劇《倩女幽魂》中小倩對採臣說過的一段臺詞：你看，天還是那麼的藍，雲還是那麼的白，那就不應該哭。因為我的離去，並沒有帶走屬於你的天地！君若至今都還記得當時一起看的同學在聽完這段對白後是冷冷的補了一句：那要是當時天是灰的就快下雨了，那寧採臣是要哭死還是怎麼著？君若當時對她的話還不了了之的笑了又笑。現在……當自己置身其中時，該何去何從呢？
君若正恍神。前面就傳來了驚天動地的訊息：皇帝駕崩！宮中上下遂『亂』成一片。
不過。君若聽到訊息時反應仍是很平靜的，真的很平靜。因為早在前來向君若通報這件事的年麼麼以及張瑜到來之前。君若就很有‘先見之明’的服下那包隨身攜帶的白『色』『藥』粉——其實，當自己置身其中時，她早已下定決心做好了一切準備！因此在張瑜還來不及問什麼、年麼麼還來不及再說什麼的情況下，君若已然倒在了血泊中……她毅然的選擇了與自己愛了一生唸了一生的丈夫“生死相隨”去了……
就這樣，歷史上關於朱佑樘的記載，那是沒有發生一絲一毫的改變的：弘治十八年(1505年)五月七日弘治皇帝朱佑樘逝於乾清宮，享年36歲——‘據說，孝宗因為偶然風寒。太監張瑜，太醫院使施欽，院判劉文泰，御醫高廷和等人不診視就開『藥』，致使孝宗誤服『藥』物，鼻血不止而死。’
而後，明弘治十八年五月十八日，皇太子朱厚照即位，時年14歲。定年號正德，是為正德皇帝。隨後，弘治皇帝之皇后即正德皇帝之生母張氏被封為皇太后……至此，宮中的一切，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