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九十二章 原道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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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九十二章 原道鄉
大虞皇城,祭天司。
華麗雅緻的建築中,氣候溫暖如春,名貴的星蕊花朵朵綻放,數座高入雲端的星塔聳立著,儒家禮敬天地,對於太過高聳的建築有著嚴格的限定,然而獨獨在此處是例外。
只因為這裡是大虞皇朝司掌鬼神禮祭、社稷祈福的所在,哪怕是王公大臣,在進入此地前也要得到祭祀的虞皇的手諭,正衣冠,飲神茶,以示尊敬。
就是這麼一處嫻靜雅緻的所在,今日卻充斥著不安的氣息,一名素衣祭祀面帶憂色,看著面前的眾多星盤,許多穿著祭官服飾計程車子慌慌張張地操作著,不斷記錄、確認著某些東西,然而無論他們如何調轉星盤,一抹紅色總是揮之不去。
而在另一邊,負責掌管星象書籍的監副官,此刻指動如飛,在帛書上寫下密密麻麻的小篆,額門上已經沁出汗珠來。
狼毫一劃,這名監副有些踟躇地看向一旁的硃砂,欲言又止。
前方的監正大人嘆了口氣,開口道:“將實情悉數寫下,以丹書的形式呈給三公及諸位大人。”
“藺大人,咱家奉宮廷諭令前來,陛下及諸位大人已有所感,特來一問究竟。”一道陰柔中不失威嚴的聲音傳來,一名錦衣太監信步而入,麈尾淡掃,頭頂有紫氣盤繞,雙目開闔間有淡淡神光射出,一呼一吸間似有龍虎欲出。
“是魏公公。”藺監正目光一閃,不失風度地迎了上去,對於這位皇家的特使,他還是很看重的,對方能以宦官之身自由進出各大內禁,靠的絕對不只是皇家的面子,本身的手段能為絕對不簡單。
看到藺監正禮數周到,魏忠賢的目光不著痕跡的一閃,動作稍稍柔和了一些,輕聲道:“監正可是要書寫丹書?此事攸關大虞氣運,大可不必,咱家給諸位大人傳個口諭就行了。”
藺監正目光微動,嘴脣囁嚅了幾下,隨即魏忠賢點點頭,手中拂塵一甩,唱了聲喏轉身離去了,然而在離開時,腳下的步伐卻是微微沉重了一些。
“七殺截運,上幹唯谷,能用則為尊天之星,若不用,則為蓋世凶星!”
魏忠賢心中掀起陣陣波瀾,看向頭頂的天空,在那裡,無限紫氣盤踞,祥雲深處有隱隱龍吟傳出,然而在西北方向,一點扎眼的血色不知何時已經悄然出現。
大虞韓家,天南王府深處,韓破日一襲紫袍,站在一座祭壇前一動不動,在他身後,十數名家將彙集一處,目光灼灼地看向祭壇上的一塊巨石。
這塊巨石外形奇特,肌理花紋流露出一股神祕的味道,彷彿自天外而來,而事實上,這塊石頭確實是自天外而來,在一片火海中被韓家先祖找到,虔誠供奉於此。
巨石的存在從未被韓家以外的人知曉,而在口口相傳之中,這一塊巨石有著獨屬於它的名字,“七殺石”!
韓家血脈特殊,隔上數代都會出現擁有七殺命格的人,每當韓家有這種命格的人出現時,這塊七殺石都會亮
起血光,如同活過來一般。
而在今日,這塊沉寂了許久的大石終於再次亮起,刺目的血芒震撼了韓家人的眼睛!
韓家的七殺命主,又要出現了麼?一名老家將有些哽咽,以韓家盛衰為最高信條的他幾乎要老淚縱橫,不管是出於迷信,抑或是其他原因,這一塊巨石的光芒總給了他無限希望!
在一列主掌兵伐的命格中,以三尊神位為最強,分別是七殺,破軍,貪狼,此三者為最凶,一出世天地必有所感,那是兵禍再起的徵兆!
而身具這三種命格其一的人,都是應運而生,在大世中將如魚得水,韓家每次出現這等人物,都是主導了中興之路的巨擘!
“查,給我查!韓府子嗣中有這個時辰出生的,都報與王府,一個也不可放過!“韓破日閉上了眼睛,身為家主,他心中的激動卻不能與他人分享。
“是!”很快便有數名家將動身,此刻他們都是血脈賁張,七殺命主降臨,意味著韓家的即將興盛,也是他們建功立業時刻的到來。
當其他家將都散去,只有一名穿著鐵甲的家將留了下來,不同於其他家將的興高采烈,他的面目有些頹然,似乎七殺命主的出現也不能使他動搖。
隨著韓破日的目光轉了過來,這名家將咳嗽了數聲,面色有些蒼白,似乎一縷微風就能給他造成不小的損害,整個人的精氣神枯槁無比。
目光深處略過一抹不忍,韓破日頓了頓,輕聲問道:“琮兒那裡,有人過去了嗎?”
鐵甲家將突然抑制不住地咳嗽起來,一聲比一聲撕裂,難以想象心肺受到了多大的疼痛,他的眼神耷拉著,沉聲道:“琮少爺那裡……自從我們收到訊息,古洺和向允就已經趕去,此時應該已經到了漠城……”
韓破日點點頭,對於這位家將,他絕對是放心的,看著對方本該英氣勃發的面龐此時病態的模樣,他心中一嘆,道:“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鐵甲家將點點頭,轉身離去了。不知為何,那道身形雖然顯得單薄虛弱,在風中卻始終挺得筆直。
“天狼,韓家欠你的。”韓破日默然,看向遠方的雲彩,雖然只要他心念一動,這風雲即變色,但他此刻卻生出一種深深的疲累感……
韓家,需要新的人站出來了。
遠在萬里之外的大漠上,澹臺雲洲瞳孔一縮,望向插在地上嗡鳴不止的劍器,眉頭卻是不自覺地緊了一緊。
其他的軍官都是迷茫不解,怎麼一陣風吹來,將軍大人便成了這個樣子?再看四野,除了風/流氣動之外毫無其他動靜,不免讓某些人心裡惴惴。
“何方神聖?還請出面。”澹臺雲洲深深吸了口氣,懶得去向一眾手下解釋,凝聲對著天空說道。
強者之間,自然有莫名的感應,武道不到一定程度自然是沒有半分感觸,如同白日抓瞎。
這種感應最明顯的印證就是,原本重若萬鈞的聖武戰
印,此刻竟微微顫抖起來,那是沉睡其中的元靈在嘗試著甦醒!
澹臺雲洲目光凝重,能讓聖武戰印出現這樣的反應,那人絕對不簡單。
悠揚的旋律傳來,巽風穿過銀青劍器上的排孔,發出管蕭般的樂聲,在眾人茫然的目光中,遠處沙丘之上,緩緩走來一道超然出世的身影,清越的風聲傳來,朗朗詩號入耳:“蹈海平波,精濤縱雲影,風長朔,原來分我,真道百年芳華,鄉恨落南歌。”
嗚嗚風聲,蕭瑟亢鳴,一抹銀芒貫日,天地白茫茫,灼灼劍光與大日爭輝,高遠的意境隨天風衝蕩而下,吹徹方圓數百里炎氣。
“蕭瑟,好久不見。”身影緩緩停步,銀青劍器入手,劍光如水夢幻綺麗。
“閣下是?”澹臺雲洲沉聲道,此刻他竟看不清對方的深淺。
“武界的聖子,還有聖武戰印,倒是許久以前的相識了。”一張帶著緬懷的面容轉過來,俊秀不凡,帶著一股出塵入道的氣息。
“本座,原道鄉。”
澹臺雲洲心中一凜,對方竟然認得自己的身份,而且還和聖武戰印打過交道的樣子,這枚戰印乃是自上古成名,那面前的人莫不是……想到某種可能,他就一陣驚悚。
“你大可放心,看在當年聖武尊與我之間的情誼,我不殺你。”瞥了一眼兀自顫抖不已的大印,原道鄉呵呵一笑,如同在與老友談話一般自得。
“但是”原道鄉話鋒一轉,“傷我劍界少主,你好大的膽子!”這一句話如同雷震,一眾軍官頓時發出悶哼聲,驚恐地倒退數步,齊齊嘔出鮮血來,內腑莫名其妙地受到了重創。
澹臺雲洲臉色微變,聖武戰印爆發出濃烈的光芒,似乎在表達著不滿,原道鄉緩緩伸出一根手指,漫頭黑髮飄飛,化作銀白:“欺壓我界少主,須長跪一炷香,懺無禮之罪!”
驚聲四起,眾人面上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讓一名即將封侯的大虞將軍下跪?除了大虞帝皇,誰有這般權威?!
澹臺雲洲驚怒交集,雙拳攥得緊緊的,冷冷地看著對方,聖武戰印緩緩飛入天空,底下的景象卻是讓他心頭一顫,韓琮的屍體,不見了!
“無意悔改。”原道鄉的神色變得冰寒,“也許,北劍修真的名號,需要讓人再次想起。”
聖武戰印陡然發出尖厲的聲音,澹臺雲洲臉色一變,周身聖氣滾滾,再次化出百丈高的聖武本相,金光燦爛間,他身披金甲,警惕地看向下方。
聖武手札中記載,與劍者對敵,千萬不能靠近其方圓,否則要有大禍,劍者在同階搏殺方面,堪稱獨出一路!
“你不過是一縷分身投影,還想誆騙欺我?”澹臺雲洲聲色俱厲,踏在大印之上,怒雷隆隆。
原道鄉不以為然,身影倏然變得虛幻,蕭瑟劍器化作通天銀芒,大日動搖,渺遠的聲音不知傳向何方:
“少主看好了,何謂劍者的‘勢’與‘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