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八十七章 搭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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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八十七章 搭救
聳人聽聞的殺戮仍在進行著,韓琮的臉色已經變得非常難看,就在他的藏身之地——一片湖泊之中,微妙的血腥味擴散開來,慘叫聲陣陣傳到水底,目光銳利的兵士們逡巡著,搜找著可能有人藏匿的地方,每一處灌木、樹洞都被翻找過,不算太大的綠洲很快被翻了個底朝天。
其間也不是沒人將目光投向貌似平靜的湖面,只不過礙於視線,除了先亂放一陣箭雨之外,也只有數名抱山境的校官用神識細細探尋著水底,最終也是一無所獲。
就在韓琮暗暗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前方的水草中突然傳出輕微的響動,在韓琮吃驚的目光中,一名穿著華貴的中年人從紛亂的水草中掙扎出來,鼓動全身氣力維持著呼吸,像極了在水草中翻騰的鯰魚。
軍士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韓琮臉色一變,迅速拍出一道水藍色的氣息,悄無聲息地將那中年人包裹住,在對方驚駭的注視下,一道若有若無的門戶出現在水底,浩瀚的氣息一散發,頓時水下的動靜全被撫平。
中年人張大了嘴巴,正要驚叫起來,便收到了韓琮噤聲的手勢,這人想來也是見過些場面,很快便平靜了下來,乖乖地趴在水底一動不動。
箭矢破開湖水的聲音響起,上百道厲芒向兩人所在的方位游來,中年人露出憂色,用接近乞憐的目光看向韓琮,只見韓琮不慌不忙,劍指數點化作片片水光,將箭矢一一擋下,過程中只有低低的水泡破滅聲。
岸邊的軍士聽了一會兒,在確認水下沒動靜之後,轉身便砍下了幾個人的頭顱,這些都是剛剛在湖泊附近汲水的人。韓琮和中年人在水底待了半個時辰之後,上方再也沒有動靜傳下來,中年人激動地就要站起,韓琮卻一抬手將他壓住,搖了搖頭。
中年人有些不解,卻還是強自忍耐著,直到一刻鐘過後,又是一陣急促的箭雨落下,強勁的弓弦聲聽得他頭皮發麻。急射過後,水下忽然傳出聲聲爆鳴,猛烈的衝擊波在水底形成,如同炸雷般的動靜傳開,中年人似乎想到了某種可能,臉色慘變。
當他看到韓琮仍是不為所動的神色時,心頭又不知為何突然一定,這位小大人如此鎮定,想來這應該也不是什麼問題吧。
果然如他所想,韓琮並沒有讓他失望,甩手抖出一道銀芒,每當一道衝擊湧來,韓琮便會在璀璨的銀芒上彈指一擊,銀光閃爍間,所有暗流都被瓦解消弭殆盡。
千機弩與轟天雷兩波攻勢過後,韓琮靜靜凝聽著上方的動靜,直到軲轆碾壓聲響起,漸漸變得微弱,他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千機弩車與轟天雷井移動,這些人這時候才是真正要離開了。
韓琮有七分把握肯定,風雲兩營肯定不是對此地完全放心,只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才會草草結束對此地搜天徹地的行動。
澹臺雲洲調遣親信的風雲兩營來做什麼?而且一來就是要滅門絕戶的態勢,分明是要滅口,抹殺所有見證今日事變的人物!
澹臺雲洲的所作所為,完全可以構成屠城罪,如果放到大殿公堂上審論,刑部、吏部的那些法家、儒家分子絕對會第一時間扒了他的官服。韓琮萬萬沒有想到,為了擊殺
這名敵首,澹臺雲洲竟會以這種決絕、極端的方式破城殺敵,甚至血腥地抹滅所有證據!
看著韓琮的臉色一刻三變,塞騫心裡有些忐忑,良久後才敢小心地陪笑問道:“這位……軍爺,上面的那些亂軍可是走了?”對於這位實力莫測的年輕人,他的姿態放得極低,不亞於面見一些宗派大佬和商盟巨擘。
亂軍?韓琮被塞騫的話弄得有些好笑,大虞最精銳的羽蒼軍部隊,竟然會被稱為亂軍?這還真是諷刺。
“閣下大可以放心,上面的人已經走了。”韓琮擺了擺手,讓塞騫吃下了一顆定心丸,此刻他甚至有閒情觀賞起湖底的水光景物來。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塞騫對韓琮又是好一陣誇讚,都是什麼年少有為、義薄雲天云云,倒是讓韓琮有些臉紅,輕咳一聲打斷了塞騫的滔滔不絕,隨即韓琮面色變得嚴肅起來:“實不相瞞,我與外面的那些軍人同屬一列,都是出自大虞羽蒼軍。”
塞騫頓時如同遭道五雷轟頂,磕磕巴巴地道:“軍、軍爺……莫非是在說笑?”但是見到韓琮一副認真的模樣,塞騫倒也很快壓抑住了心頭的波動,開始介紹起自己的身份來,交談中韓琮得知,原來塞騫是一名大儀皇朝的軍商,所謂軍商,即是身有軍中爵位的商人,在此地行商已經十多年,甚至還身兼了絛城商盟的執事一職。
軍商?韓琮倒是聽說過,這些人借軍方背景經商,藉著先輩的功名獲取大量利潤,雖然沒有祖上光耀,卻也能為後輩攢下大筆資產,將一個家族發源流長,有些人甚至憑此越做越大,結交權貴,反而擁有了更大的權勢地位!總而言之,這是一個很奇特的群體。
“小兄弟肯搭救我這條性命,恩情厚重如山,不可不報,若不嫌棄,這些金白之物你儘可拿去。”見到韓琮平易近人,塞騫也不再那麼拘束,眼珠一轉掏出一疊閃閃發光的金票,看面額就足足有十萬之數!
奉獻出如此鉅額的財富,塞騫也不是沒有自己的算盤,韓琮是說那些人走了,萬一又去而復返呢?如果此時能憑藉這些金票交好韓琮,他在這危機四伏的環境中自然能多一份安全的保證,畢竟吃人嘴軟,韓琮不可能對他置之不理。
至於有可能因為錢財露白,而被殺人取財……塞騫自詡曾學過一點粗淺的相人之數,韓琮眉有主骨,正氣橫然,斷然不能是那等忘恩負義的狼狐之輩!
這一點他敢賭!正是有著這份自信,他才能從諸多軍中後輩中脫穎而出,做到今天這一步。
韓琮搖搖頭,在他看來,救人不過信手為之,錢財這等俗物實在於他無用,不過是世俗之中的財富而已,對他的劍道沒有助益,他也不圖對方償恩。
看到韓琮搖頭,塞騫突然有些動搖,怕韓琮是嫌少,當即說道:“小兄弟莫非是嫌少?我這裡還有幾張大錢莊的晶卡……”當他掏出自己的幾張晶卡時,心頭有些陣痛,這些都是他辛辛苦苦打拼十幾年得來的積蓄啊,然而在看到韓琮手中的物事時,眼睛頓時瞪得滾圓。
韓琮手上赫然也有數張晶卡,而且從光芒的華麗程度來看,似乎比他這幾張的層級還要高!深知其中內情的塞騫感覺
被大石砸中,滿眼亂冒金星,這名少年莫非是什麼世宗大族之後?
看著手中的這幾張晶卡,韓琮有些觸動,當初贈予自己這些物事的崔安師尊,現在也不知在哪裡,從塞騫的反應來看,這份禮物好像真的了不得。
吞了吞口水,塞騫滿臉苦澀,看到韓琮興致索然的樣子,一咬牙掏出一件梭子狀的器物,向韓琮遞來:“讓小兄弟見笑了,這件器物是我費盡心力得來,不知小兄弟能否看上眼。”
韓琮目光一掃,頓時發現這是一件靈階法器,而且品級很高,似乎有某種隱匿氣息的作用,這麼一想,韓琮便明白塞騫為何能藏身於水下不被發現了,自己是憑藉識念掩護,他則是靠著這件法器隱匿了氣息。
然而身上有名劍鳴風,韓琮現在對靈階法器沒有什麼感覺,對這件法器也只是好奇而已,甚至一點意動的想法都沒有,端詳片刻後便扔回了塞騫手上。
塞騫急了,錢財不要,靈階法器不要,他真的還想不出能拿什麼收買韓琮了,難道真的沒有轉機?這時他腦海中一道電光劃過,突然想起了某件東西!
“閣下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我會將你送到安全的地方。”韓琮目光閃爍,他如何不知道塞騫在想些什麼,無非是為自己的安全做打算罷了,他倒也不介意護送他一段,權當助人行樂了。
聞言,塞騫有些語塞,隨即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鄭重地說道:“恩情不可不報,我有一件軍戰奇物,願意贈予小兄弟你!”
韓琮不禁有些詫異,只見塞騫小心地掏出一個綴著寶石的儲元袋,韓琮看得分明,那上面有許多奇奇怪怪的圖案,似乎起到了遮蔽氣息的作用。看塞騫那副慎之又慎的樣子,裡面似乎裝著什麼了不得的事物!
甚至,韓琮憑藉洞悉的特性,本能地感覺有些不安!
塞騫鄭重地解開儲元袋,從中取出一方漆黑的木盒,當著韓琮的面直接開啟,頓時一股詭異的氣息在水下蔓延開來,平靜的水面下驟然浮動著妖異的光芒!
映入韓琮眼簾的,赫然是一副殘破的戰甲!
塞騫目光有些複雜,那裡面有著敬畏、不捨、感慨、甚至是狂熱的意味,壓著聲音將這件戰甲的來歷娓娓道來:“這件戰甲為我曾祖探尋深山所得,據他老人家說,是從一名不知身份的武將身上扒下來的,當時那名武將的屍身在深山之中,全身腐朽,但是骨架泛著金色,他老人家膽大,扒了這件戰甲就跑,後來那山裡電閃雷鳴,莫名的出現了很多巨獸,他老人家就再也沒敢回去。”
韓琮心頭一動,如此看來,這件戰甲,或者說是那個人很不一般,雷鳴,獸影,都透著一股詭異的味道。
“曾祖父得到這件戰甲之後,莫名奇妙地就參了軍,因為害怕,這件戰甲就一直被他埋在家裡的後院地下,之後我曾祖屢立戰功,多次死裡逃生,很快便升到了將官,這對於身家背景一片空白的曾祖來說,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但就是誤打誤撞的,我曾祖被一路擢升,直到我曾祖在戰場上遇伏,被幾倍數量的軍隊圍殺。”說到這裡,塞騫的眼中烏黑深邃一片,如同著了魔一般,開始帶著激動的意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