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一百七十四章 以道為名

正文_第一百七十四章 以道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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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七十四章 以道為名

“道宗的出現,非常之早,甚至於早到,威震諸天的四天上界還沒有形成,早到遠古神魔時代落幕不久!”

七殺威座似乎有心讓韓琮瞭解更多,絮絮叨叨個不停:“道宗據說秉持了天道旨意,要再塑乾坤,總之當那個矇昧神祕的年代過去後,一尊龐然大物就這麼出現了,道宗傳下的道統無數,門人眾多,不斷改造山川地理,使得上古之初靈氣噴湧,出現無數聖地,生靈休養得當,人人皆可修行,能成就有大能力者!”

那個時候,道宗以“天人合一”的思想播撒向各方,萬民信服,甚至於萬族中亦多有景仰者,隱隱有各方共尊之勢。如此一個如日中天的勢力,自然樹大招風,引人覬覦,當時距離神魔落幕還不算遙遠,各荒大地上還有神魔遺種留存,無比強橫,力可崩天裂地,更以先天大神通形成禁區,使得人族絕跡,只有少部分部族苟延殘喘。

這些先天強族,與得到道宗之法,通過後天修煉強大起來的強者們之間,衝突逐日增多,以至於它們開始聯合起來,歸咎於所認為一切的源頭——道宗。

這些與道宗走上對立的強族,手段不可謂不毒辣,謀劃著從根本上斷絕道宗的氣運,據說為此出動了傳聞中神靈的骨骸,並以太古時期的祕法施行詛咒,更屠戮大量生靈強者,以其血與骨為材,配以無數年積攢的龐大煞氣、戾氣,煉製了無數威力強大的凶兵,意圖一舉攻破道家淨土,徹底摧毀道宗的氣數。

後來,據說道宗祖庭中走出一位渾身被混沌氣繚繞的道人,無名無姓,無人知其面貌,只知他頭頂一神圖,手執一長幡,獨自行走於世間,常有鐘鳴道唱相合,所過之處便有十萬裡紫氣盈天,在某個時期內,他孤身一人,接連進入到各大遺神種祖巢中,坐而論道,凡有抗拒者,必會見到四柄殺劍沖天,掃滅萬靈,斬破蒼穹,那種威勢神魔血脈亦難抗,被全數鎮壓,自此八荒靖平,開啟天下人治的紀元。

莫說是韓琮自己,七殺威座自己說起來,都有些唏噓的意味,覺得像是天方夜譚,因為在他稱霸的那個年代,離道宗的傳說也很遙遠了,此番提及,又是另外一種震撼。

韓琮對此頗為震驚,這與他所瞭解的不同,對於上古的人道世紀,民間亦有說法,是上古接連出現了五位人傑,皆為人族大帝,以無上武力,果敢大智慧,率皇朝大軍掃蕩八荒,夷平禍患,將異族趕入大荒,才有了後世的人族昌盛。

天下的黎民百姓崇拜那種功績,故而口耳相傳了下來,歌頌五帝的不朽,對此韓琮亦保有一定程度的信服。

這一說法甚至得到了大虞儒家的推崇,對上古先王的德治武功大加讚揚,謹錄其言行,奉為經典,進而逐漸形成了內聖外王的“王道”思想。

然而提及那段歷史的典籍再多,竟從未出現過一位道人的身影,甚至連偌大的道宗都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只有近古時期才出現一個相似的道教,但是也沒聽說這個教派與上古有什麼淵源。

這是最難以究竟的起源問題,歷來無數史學家皓首窮經,苦苦考證,仍不能得出徹底令人信服的結論,韓琮自然不會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

“道宗的教化影響了很多人,被奉為修行的鼻祖,無論是後來繁盛的劍道、武道、丹道、器道,當年在道宗內都有相關的道統,凡是受過道宗恩惠,修習過道法的人,見面都要稱一聲‘道友’,後來道宗消失,這種習慣就延續了下來,在宗派界中盛行。”七殺威座頓了一頓,“總之,這是一個很有玄機的稱呼,你習慣就是了。”

韓琮略一思索,便接受了。

煌後點點頭,等著韓琮第三個條件,然而韓琮只是笑笑,並不著急,認真地說道:“這第三個條件,我還沒有想好。”

煌後一愣,隨後有些啞然,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奸猾。”霜後冷冷一哼。

煌後張了張嘴,片刻後才緩聲道:“道友,你我之間不必如此拘謹,往後我們將是互利共生的關係。”韓琮總覺得,這話像是說給某人聽的。

“好叫道友得知,君凰命在旦夕,如今唯有借外人之力,方有轉圜餘地,許是上天仍有眷顧,道友身上,恰好就有一線生機。”

“生機?”韓琮好奇了,他倒想知道,對方如何要如何藉助他復生。

“稍後,我會以祕法剝離出自身魂印,為道友施展再生術,借道友的魂血孕育新的凰血本源,如此時日可能會稍長,道友的職責在於,在我本源未覺醒之前,守護這魂印不失。”

韓琮點點頭,這職責聽上去不是很難,自己無非就是在日後損失一點精神與血氣罷了,他本源強大,想來損耗也不會太明顯。

君凰看他答應得爽快,也輕輕一笑:“我觀道友根基堅實,想必那點魂血精氣也不在話下的,投桃報李,君凰亦會送你一場大造化,你日後便知。”

說完,她柳軀一擺,渾身搖曳奪目的光芒,如一頭神凰般翩翩起舞,舞步輕靈,虛空飄落一根根五色領域,美麗非常,帶著神聖祥和的氣息。

她愈舞愈急,如神禽延頸,昂首觀九天,瀰漫著空靈的神韻,隱約間韓琮聽到了清亮的鳳鳴聲,以及無處不在的祭祀聲,像是整片天地在祈福,祈求祥瑞的降臨。

鳳凰一舞,九天落華!

不知何時,她披上了一層火焰的外衣,神聖的白炎跳動,絢烈的赤炎亦起舞,像是歡呼某種偉大的儀式,五光十色耀耀,人世間難得一見。

“昭告九天,至聖神血不盡。通稟十地,轉涅無窮極,凰劫再生!”

神聖火焰沸騰,無數金色符號自根部飛出,組成一頭頭小巧的鳳凰,鳳凰之火焚燒過的地方,統統遭到最徹底的淨化,鳳凰涅槃的奧義,正是以死亡的劫數,迎來更璀璨的新生!

此時韓琮竟有些窒息之感,方圓百里的空間內的靈氣近乎被抽乾了,無論是草木之精,還是河澤之靈,紛紛湧來、成為促進涅槃的養料,這熊熊大火,就是諸方精華凝聚的見證!

作為報償,鳳凰在再生之後,須以自身神力反哺,降下祥瑞,令草木新生,水脈蓄靈,謂之一報還一報。

霜後此時沒有閒著,亦展現出了神通,以金絲萃取多方靈氣,提高這一次涅槃的質量,光是從她手下流動的元氣量,每時每刻都堪比數名神霞境界的武者在出手!

韓琮心念一動,銀劍一引,一股特異的能流驟然出現,精純無比,這是他鑄器時注靈引元的手法,此時應用出來,連霜後都側目。

他沒有貿然行事,只是牽引與火屬性的能流,輔以木屬效能流中和,故而並未起到任何負面的效果,霜後也選擇聽之任之。

這樣一來,倒是變相加速了涅槃的程序,烈火中鳳鳴聲嘹亮,化作一枚巨卵,韓琮先前獲得的那枚晶核正位於核心,被一點點分解,釋放出如仙靈般縹緲神聖的氣息。

涅槃的過程,不可能是愉悅和輕鬆的,鳳凰引萬物火焚身,必然要承受莫大痛苦,甚至還有世間怨氣、戾氣的加成,其中難度可想而知。

鳳凰出,意味著人道將興,換而言之,正是人道興,才能助鳳凰涅槃功成,兩者息息相關,冥冥中有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因果勾連,先人們推崇龍鳳圖騰,亦不是沒有道理的。

“可惜不是完整凰血,否則直接不朽不滅,也不用多次涅槃,向天乞命。”七殺威座有讚歎,亦有不屑,這一族至神至聖,卻不能超脫,只能靠無限的涅槃另類長生。

韓琮有些無語,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歷史上不少偉大的帝皇,都曾求過鳳凰血,認為可以藉此長生,並篤信不疑,以百城相易都不可得。當時他還覺得荒唐,是昏了頭的表現,是誤信了煉丹方士的話,現在想來,其中確實有很多值得推敲的地方。

涅槃之火熾盛到了極致,一團包裹著光火的印記升起,看形態,活生生就是一頭鳳凰,振翅長鳴,飛向韓琮。

“來了!”韓琮心中一跳,要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按照事先的約定,他必須儘量放開精神,迎接魂印的到來。

一聲似遠實近的鳳鳴落下,漫天火焰迅速消弭,浩大的聲勢迅速褪去,韓琮眨了眨眼,有些難以置信,這就結束了?

他似有所感,低頭望去,只見在自己的心臟部位,一枚凰形印記赫然入目,除了微微有些灼熱外,並無其他異樣感受。

在他失神的時候,霜後也在悄悄地觀察著他,直到韓琮抬起頭來時,她才冷哼一聲:“別看了,在她本源復甦之前,只會以這個狀態存在,與外界再無聯絡。”

韓琮下意識地點點頭,這名煌後之前的狀態看來是差到了極點,涅槃之後恐怕連知覺都沒有了。

少了煌後這個中間角色,兩人的關係一下子就變得尷尬了起來,不久前還如仇寇一般,現在突然就成了一條線上的人,立場的轉變快得讓人無法接受。

“人族,凰看上了你,是你的榮幸,但這不代表,你就能站到與我們對等的層次上對話,無論到了什麼時候,螻蟻仍然是螻蟻,最好不要有逾矩的舉動。”霜後漠然說道,對於她來說,先前韓琮種種冒犯她的行為,不能就這麼揭過了。

韓琮沒有接話,霜後若以為他不知進退,有恃無恐的話,未免也太小看他了,因此縱然心中有些不舒服,他也沒有輕舉妄動。

不過,緩和一下這種,如死水一般難耐的氣氛,還是很有必要的。

韓琮醞釀片刻,小心地開口道:“霜後殿下,小子先前多有冒犯之處……”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頭皮隱隱有些發麻,這種如同伺虎的感覺太難熬了,叫人坐臥不安。

“哦?”霜後突然展露出笑顏,面色卻未因此而解凍,饒有意味地打量著韓琮,發出咯咯的笑聲。

“道歉的話語就免了,你是不是很好奇,自己是怎麼進入到這裡的?”霜後殷殷笑著,似乎並不在意,轉而將話頭引到了另一個方向上。

韓琮心中一動,立即被吸引了注意力,事實上,這也是他亟待了解的,現有虯七發現一株奇異藥王,之後便有一系列變故發生,以至於這隻與他萍水相逢的小隊幾乎全數都折在了這裡。

這其中又有種種蹊蹺之處,比如那株藥王,比如陳忌與葉武,以及他們與霜後之間的交易……這一切越發像是一個佈置好的陷阱,韓琮急欲弄清,這些人在其中,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

靈瀧與他,都算是純粹的受害者,這種矇在鼓裡的感覺並不好受,他嚴重地缺乏安全感。

霜後並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轉向某處,不斷施法,如同抽絲剝繭一般,破開層層土石,掘出一堆閃耀著光彩的事物。

她信手一抓,一道流光頓時無法抗拒地飛來,發出嚶嚶的哭泣聲,竟是那株被“劫走”的藥王,此時依舊是少女模樣,在霜後面前一副瑟瑟發抖的樣子,連一寸神芒都無法發出。

韓琮眼皮一跳,虯七苦苦追索這株藥王都不可得,最終更是連自己都搭了進去,對比眼前所見,他亦不免慼慼然。

霜後低哼一聲,冷聲說道:“這株‘玉靈元根’,本來就是我們栽種在封印地之外的,一群外來的人族,利慾薰心,妄圖染指如此異寶,只是自取滅亡。”她頓了一頓,嘲諷道,“即便沒有這株藥王作引,你們人族之中的有心人,照樣會把我們想要的送上門來。”

韓琮知道她說的是陳忌一夥,對此他雖然憤怒,卻無法開口駁斥,陳忌的嘴臉,早在出賣夥伴換取生機的那一刻,便已暴露無遺,之後又以同伴為籌碼,換取使自己提升修為的寶物,這種人表面看上去斯文楚楚,背後幹起捅刀的事情來,卻能比匪寇都要狠辣無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