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一百二十二章 邪性的石碑

正文_第一百二十二章 邪性的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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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二十二章 邪性的石碑

杜毖弼此刻心中可謂憋屈萬分,自打他經手這方石碑之後,各種怪事就接連不斷地發生。

原本他想要悄悄帶著門人迴轉宗門,恰逢萬寶樓外發生大戰,一眾邪修悍然對葛清風出手,讓他心有忌憚,再後來金鵬少主遭人伏殺,也是一副要殺人越貨的態勢,更讓他有些恐慌,嘗試著給宗門傳送求援令信,卻遲遲得不到迴應,又眼見磷骨道人“錯殺”自己帶來的門人,直接讓他肝膽欲裂。

左右尋思無果之後,他想要轉而求助萬寶樓,得到的答覆卻是日前這座元天城的城主出狩,已將萬寶樓的護衛抽調一空,頓時讓他如墜冰窖,哀慟之下只好選擇悄然離開,挑選隱蔽的路線趕回宗門。

好死不死的是,在出城之時,他不久前修煉的一門術法突然有異,氣脈相沖間功體折損近半,精氣神極度衰靡,這才被有心人發現,一路撞破層層虛空仍不得脫身,如今已是凶多吉少。

低喝一聲,杜毖弼一手橫推石碑,另一手做抱山狀,那身後追擊的強者身形一滯,虛空中竟暗藏一道無形氣勁,阻攔了他的下一步邁出,瞬間兩人的距離拉開有數十丈,隨即杜毖弼抱著石碑滑落,轉而飛向一處潺潺幽谷。

石碑似乎極沉,因而難以放入儲物空間中,於是杜毖弼連同碑體一起落入河流之中,順著峽谷長流直下,兩岸猿啼聲不止,感受到強大人類的接近,全都驚惶散去。

這峽谷河道越走越寬,如同葫蘆口一般,很快杜毖弼被衝到一方巨大的湖泊中,除了水花拍擊的聲音,四野靜悄悄的一片。

楊伶狐突然攛掇了韓琮一把:“時機到了,就看你能不能把握。”

韓琮心中訝然之際,赫然被楊伶狐一掌拍飛到了懸崖之下,耳旁只有呼呼的風聲,轉眼十數丈已過,一口嗆進崖下的水域中。

縷縷劍罡自覺從穴竅中溢位,絞纏成絲撐開一方隔絕水精的氣罩,韓琮在湖底行走,如同天生的水君,,韓琮初時還有些茫然,然而很快水流的變化引起了他的注意力,就在他的不遠處,鐘乳石筍林立的中間,三個大小不同的溶洞透出異樣的深邃,每一個都好似通向未知的王國。

是哪一個?韓琮遲疑了,然而片刻後,他毅然向最下方的一個洞口——也是最幽暗的一個洞口行去。

沒有選擇最顯眼的一個,純粹是憑藉著感覺,韓琮義無反顧地扎進洞口中,似乎是受到了冥冥之中的召喚。

深暗的湖泊下,杜毖弼屏息靜氣,將石碑壓入水底,想要借龐大的水汽減弱他人的感應,眼神更是不斷朝周圍張望著著,想要找尋一處通往外界的地下通道,以他的經驗之談,一口通進峽谷中,又是這樣大的湖泊,一般都會有地下暗河的存在,屆時只要潛入暗河之中,輕而易舉便可以甩脫那些貪婪的人。

忽然他的鼻翼微微一動,這湖水中的腥氣有些異常,水底的沙石散佈也不太對勁,留有不少巨物拖行的痕跡,讓他感覺有些不妙……

沿洞內水流而下,韓琮察覺到前方有大量石筍叢生,到了容不下一人透過的地步,放棄了一劍轟開阻礙的想法,韓琮挺身一躍向上方衝去,這裡的溶洞構造還不知道如何,貿然衝擊之下說不定

會引起塌方,那可麻煩不小。

清亮的破水聲響起,韓琮一躍登上溼潤的岸邊,迎面而來的暗風帶著刺鼻的腥味,讓他皺了皺眉,有些像是水草的氣息,卻又嗆人得多。

踏在毫無形狀可言的石筍上,韓琮看著巖壁上垂下的千奇百怪的鐘乳,有些竟如利齒般光潔粗壯,密密麻麻的鐘乳與地上亂生的石筍,看起來像極了一張大的血盆大口,噴薄出滲人的腥氣。

心頭的忐忑一閃即逝,韓琮指尖暗運一道劍芒不發,朝著幽暗深處走了下去,雙目中光采湛湛宛如寶燈,蓮狀印記在瞳孔深處緩緩轉動。

另一邊,杜毖弼心頭的不安越來越濃,不由地將感應擴充套件到四方,然而卻並未發現任何異狀,只是偶爾發現的巨大獸骨卻讓他心悸,這些獸類在死前應該就被撕成了粉碎,上面還有無數刀刻斧鑿的痕跡,不少更是被大力折斷。

在水幕的遮蔽下,幽暗的湖底深處,一對銅鈴大小的眸子注視著杜毖弼身旁的石碑,莫名的暴戾意味在醞釀,化出片片駭人的血色。

杜毖弼此刻有些猶豫,在思慮良久後才開始向某個方向行去,那裡的水流最為密集,想來應該就是暗河的入口了。

這時與湖泊相接的峽谷表面開始微微震動起來,似乎真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自蟄伏中醒來,發洩著因為長久沉睡而積下的龐大鬱氣。

一抹黑影自湖面一閃而過,繼而水底劇烈動盪起來,好似有天神在鬧海,推浪興波,強而猛的水柱自水面衝起,打在巖壁上碎石飛濺,同時一股凶戾至極的氣息自湖底滾滾湧起,電光火石間破水而出!

“昂!”一顆生有兩隻鞘角的猙獰頭顱破開水面,鋒利如鋸的牙齒閃爍著寒光,銅鈴大小的眼眸中散發出昏沉的紅光,巨蛇般的身軀在水下襬動,如同鋼鞭般抽打出無盡的浪花,難言的巨力使得整個大湖泛起波瀾。

稍有見識的人都能辨認出,這是一頭成了氣候的蛟!掌控河澤大淵,其中佼佼者可化龍!

這頭灰蛟甫一出現,便散發出森冷的殺機,鋼鞭似的尾部在水底一掃,頓時震起漫天水花!

噗!杜毖弼發出沉沉的悶哼,強烈的水花爆開,勝過凡間的暴雨梨花暗器,頓時將他的衣物打得千瘡百孔,破爛不堪,而他本人更是被其中的巨力撼動了肺腑,一口淤血不吐不快。

此時的他也是亡魂皆冒,此地湖泊怎麼有一條蛟?!按理來說,只有在靈山大澤中,才會有如此異類存在,這不過是一方暗河縱橫的湖泊,怎麼會養出一條蛟來?

想到地下的諸多暗河,他的心中不由地一沉,莫不是與某一處靈地海川之間有通吧?一想到這種情況,他的臉就黑得跟鍋底一樣,這種罕見的情況都讓他撞倒,自己的運道是該有多背?!

第一次,這位蘭陵宗的長老深深地覺得,自己出門前肯定是沒挑好日子,諸事不利!

石碑仍沉在湖底,不時發出黯淡的光芒,明暗閃爍間像是在傳遞某種訊息。

巨大的嘶鳴聲在湖面上傳開,灰蛟傳遞出一種無比暴躁的情緒,凶惡無比地朝著杜毖弼游去,強橫的身軀劃出一條震撼的水道,奇快無比地穿越了數十丈之地。

一張獰惡的大口張開,腥風撲面,杜毖弼嘴角抽搐,腰間飛出兩隻帶著星彩的鐵環,扣進灰蛟的利齒間,暴怒的凶獸雙顎一合,隨即狠狠地咬下!

令人牙酸的碰撞摩擦聲響起,杜毖弼臉色一變,驚濤一掌擊在灰蛟腦門上,同時借力一掙飛出十數丈外,看著雙環上醜陋的傷痕,讓蘭陵宗長老心中連連呼痛,這灰蛟的咬力也未免太過嚇人!

灰蛟怒嘯不止,在這來自血種的可怕威嚴下,兩岸的猿類早已散得一乾二淨,甚至半空中的飛鳥都被震落入水,連掙扎的力氣也沒有,直接淹死。

湖面上空突然泛起一點墨色,龐大的水汽聚集間,觸動了天象變化,無數暗雷潛藏在烏雲間,彷彿隨時都可能落下!

杜毖弼看著灰蛟頭上神駿非常的雙角,才想起來蛟龍都有控水行雲的能力,一旦被神通領域籠罩,再想脫身便是千難萬難。念一至此,他迅速潛入水底,想要將石碑帶離,然而一道龍捲已經形成,帶著暴怒將他逼出水面。

“吟!”灰蛟翻騰著頎長的身軀,強悍的線條蘊含著難以窮盡的力量,天空中開始下起瓢潑大雨,磅礴雨勢中,一條灰色長影旋飛入天,嘶鳴聲混雜在雷聲中散發這濃濃威嚴,在這等天地之威與河澤之靈的結合面前,武者的真氣顯得無比蒼白,難以逆轉狂瀾將傾!

巨大的蛟首吞吸著粗大的水柱,凝聚的氣勢近乎無止盡地增長,杜毖弼只感覺無法呼吸,心中苦澀更濃,原本就折損了一半實力,如今還怎麼脫身?

這一刻,他又覺得那塊費了大代價拍下的石碑並不是什麼好東西,完全是將自己逼入絕路的罪魁禍首!

“孽畜!現今人道鼎盛,區區澤中凶物怎敢猖狂!”看著頭頂醞釀著越來越可怕的威勢,杜毖弼終於受不住了,真氣破體而出,虹光照亮了半個湖面,好似一輪紅日自水底浮出,絕學的光彩綻放如同開花一般!

“凝泉真陽經!一照登霞曠十方!”屬於空武境二重武者的盛彩丹霞大為熾盛,凝如實質的真氣瞬間將落下的雨水蒸成汗霧,瀰漫在大湖峽谷間迷幻得如同雲夢沼澤一般,然而在其中卻有極為淳厚炙熱的力量在湧動。

“真陽動海川!”杜毖弼不顧根基損耗,強運高階心法,在發揮出強大威力的同時,對自身精神、氣丹也是極大的摧耗。雲霧之中,翻飛的灰影叱吒風雷,俯朝著下方,睜開了冷眼!

“到頭了。”韓琮驚訝地發現,幽深溼滑的路徑終於還是到了盡頭。

前方,條條鐘乳石如同貝殼般攏作一處,就在他腳下,不知幾條暗河匯交在一起,起伏不一的水聲嘩嘩入耳,從縫隙往下看,距離水面似乎有百丈高!

看著湍急的水流互相沖擊,韓琮眉頭緊鎖,嘗試著張開識念,卻被一股類似於地磁的力量抑制住,生生壓縮到一百五十丈上下,能掃視到的景物極其有限。

“跳不跳?”楊伶狐好整以暇地立在崖頂,獨自乘風好不愜意,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方古色古香的木盤,兩指按在一處桃形的凹陷中,鵝黃色的符紙隨風擺動,數不清的筆畫飄揚,仔細端詳,這木盤上的種種刻畫似乎是循著某種紋理,暗合術算之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