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一十七章 吞天,吞運
山村生活任逍 超級高手(全) 資料封神 青雲之幻 無盡穿越世界 反派他就是禍水 纏情冷少:契約妻難娶 天降寶寶:迷煳媽咪酷爹地 帶著帝國系統回三國 國企風
正文_第一百一十七章 吞天,吞運
略過魏忠賢身上的斑斑血跡,澹臺蒼的目光轉而落在了他的胸前:“燈芯寶甲,魏公公好福氣。”言語氣態中頗多讚歎,好似在與友人閒聊一般。
魏忠賢面沉如水,對方能在這裡截殺他,定然是做了諸多準備,只是不知這又是哪位大人的算計,非得拿掉他這老奴的命不可。
“澹臺蒼,若今日老奴有個什麼閃失,你就不怕聖上問責?”魏忠賢色厲內荏,一隻手就要去拿藏在衣袖裡的手諭,澹臺蒼露出危險的目光,手中長槍突然化作千百道長芒,遮天蔽日般覆蓋而下!
槍芒如暴雨落下,魏忠賢發出一聲悽慘的尖叫,一條手臂飛起被連根截斷,吃痛之下,這位大太監體內驟然爆發出無量紫氣,千里內的煙雲化作紫霞,一輪紫彤色丹陽蔚然出現在千丈上空!
“紫氣東來!”
魏忠賢心知沒有任何僥倖可言,這位正南節度使在鎮壓南方的時候,可是殺得邊蠻血流成河,再不豁命一擊,他恐怕就要埋骨青山了!
“混元一氣·大化須彌!”魏忠賢心中發狠,僅剩的白淨手掌一抓,頓時紫光化作天宇,數不盡的天花亂墜,浩瀚如汪洋般的真氣推動紫陽,一身超絕的氣道修為通天入地,天地間驟然出現一輪龐大的紫色漩渦,內中一處空洞透不出一點光亮,有令人心悸的波動在醞釀。
“紫陽洞天,這一門‘紫極東來神照經’倒是讓你練奇了啊。”澹臺蒼的視線遽然與天空中的紫陽相撞,頓時爆出一蓬驚豔的火花。拍了拍身上的蟒龍咬肩,這位殿前大將的臉上流露出譏諷的神色,怒龍般的身軀一震,頓時原本紫意瀰漫的場域裂出黑暗的巨大縫隙,一條披著鱗甲的威龍從中衝出!
威龍出海,澹臺蒼行走在林海之中,如同御龍神將,一腳踏碎連亙的蒼莽山脈,向頭頂的紫日躍去,大塊大塊的虛空塌陷,巨力似漣漪擴散開來,原本苟活在泥穴沙洞深處的生物終於也遭災,統統被震死。
紫氣燃燒起來,當空的日輪爆出大片大片的流火,魏忠賢與澹臺蒼在空間深處對了一擊,強大的力量在雙方的體內轉化,除了逸散出一部分讓空間動盪之外,其餘的部分都在拳風掌雷中化開,這對於彼此來說都是極大的負擔,如果有一方的肉身真氣承受不住,馬上就是爆體的結局!
雙方的激戰持續了一個時辰,從莽山一路打到大澤,無數的魚蝦鱉怪浮屍,靈氣集散的地脈被打碎,到了後來爭鬥甚至到了靈魂意志的方面!
一縷紫氣落下,在半空中化作滾滾浪濤,壓斷了下方的千年古樹,枝繁葉茂倒地的同時,一頭兩人高的巨熊吼叫著從石洞內奔出,一顆碩大的熊頭四處張望,臉上滿是驚惶的神色,就在它要逃離的時刻,一股令它駭破膽的吸力傳來,瞬間抽取了它滿身的血氣精魄,不到一息的時間內,令人仰望的熊軀只剩一具精白的骨架!
失去了血肉的支撐,龐大的骨架驟然落地,於此同時一道紫影帶著死氣從天而降,強絕的氣勁擴散開來,直接在落地處砸出巨大的天坑。
**的地脈上,
魏忠賢顫顫巍巍地站起,僅剩的一隻手顫抖著伸出,原本滿蘊神光的眼中帶著濃濃的絕望:“化九吞天,化九吞天,你竟然練成了這門功法!!就不怕三公殺了你嗎?!”
煙塵之上,澹臺蒼以勝利者的姿態出現,面對魏忠賢的質問,他只是淡淡地說道:“邪功之所以邪,只不過是被外道利用而已,本將軍一心為聖上盡忠,修煉此功只是為了報國。”
魏忠賢死死地盯著那道身影,眼中仍是難以置信的色彩,他顧守紫宸殿多年,這門功法是他親眼所見被鎖入最深處的祕庫中,當年修煉此功的人也已被全數斬殺,為何這門邪功竟會出現在當朝大將的身上?
“澹臺蒼,你這是在玩火。”魏忠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素白的眉毛上沁出細密的血珠,“若今日之事被人得知,你們澹臺一脈要誅十族!”
澹臺蒼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有了輕微的波動,涼肅的天風吹來,在已被摧平的地貌上朗朗不息,也牽動了他最後的殺機。
“此事就不勞你費心了,魏東來。”澹臺蒼看著對方如月鉤般的眉毛,心中沒來由地生出一股怨氣,手中長槍抬起,再落下。
黃昏近晚霞,天際盡頭一抹紫血摻雜在雲彩間,妖嬈無比。
在晚霞之下,韓琮有些無語,他與這名頗有文士風度的大人已經手談了很久了,中間茶水都換了幾次,每一次來的侍女都不重樣,俱是二八蔥嫩,身嬌音柔。他原本還有些心熱,但一看到面前人病弱的樣子,突然又覺得不是自己想的那回事。
出身王府,圍棋韓琮當然會,甚至此刻在他體內就有一副棋盤,落的子連他自己都料不到。不知不覺地,眼前的棋局在暗地鋒錯中也變成了他體內的棋局,就在他一子落下後,竟有黑白兩氣在宮格上打轉,讓楊伶狐輕咦一聲,直接將棋盤收了起來。
“楊大人。”韓琮話剛出口,又不知道如何說下去。
“是不是要問那塊石碑,沒錯,是我委託拍賣的。”楊伶狐呷了一口還算熱的靈茶,任憑病態的容顏在茶霧中變得微紅。
韓琮啊了一聲,滿心的震驚難以表達,他沒想到也不敢想的是,那塊石碑竟是楊伶狐帶來的!
“還記得我們上一次的見面嗎?當時這塊石碑就在我手上,差點叫邪人搶了去。”楊伶狐自顧自地斟上了一杯茶,這一次倒是沒再叫侍女。
韓琮欲言又止,他知道那是一次極為重要的押運。
“這塊石碑是很重要,卻不見得是什麼吉利之物,這也是我出現在這裡的目的。”楊伶狐緩聲說道,隨著心緒的波動,臉上又是一陣酡紅,“說起來你可能不信,這塊石碑被認定是大凶之物,因而朝廷急著要脫手,一些大人催的急了,就只能讓我帶出大虞了。”
“當然,這對於某些人來說不算。”說到這裡,楊伶狐大有深意地看了韓琮一眼,讓後者一陣發毛。
“還請楊大人明言。”韓琮低下了頭,說實話,他還真的不想和這位人物打什麼機鋒。
楊伶狐有些意興索然,轉而道
:“這塊石碑已經被證明,會吞噬氣運,人,物,甚至一地。”頓了頓,他很認真地強調道,“很可怕,可怕到朝廷不敢在任何一州之地放下它。”
韓琮心頭一凜,他只知道這石碑與劍界有關,卻不知道其本身竟有這般詭異之處!
似乎是怕韓琮還不能意識到嚴重性,楊伶狐放下了手中的茶盞,嘆聲道:“這塊石碑是在隴州被發現的,你可知道,自那以後隴州已經數月沒有下過雨了。”
沒下過雨?韓琮神思一動,他修習劍道也有些時日了,自然明白世上有些強者威能無限,再配合上一些特殊的功法,呼風喚雨俱是小事一樁,那隴州府內想來也有這等強者,隨便驅個風化個雨想來不難的吧?
楊伶狐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明白了他心中所想,這才將真相道出:“隴州牧曾請境內數宗派出手,合力求雨,然而最終的結果仍是失敗,後來經一名風水大家勘測,發現是隴州地脈萎縮,一州氣運不振。”楊伶狐突然有些唏噓,“那位州牧也是可憐,境內久旱無雨,民情沸騰,都認為是他犯了什麼忤逆上蒼的罪行,不說朝廷的問責,光是那雪片一樣的訴狀就夠讓他頭疼的了,聽說那些個士子還組了文會討伐他,非逼著他寫罪己狀不可,可憐,可憐。”
“這就是石碑吞噬氣運?”韓琮也覺得有些太過離奇了,一塊石碑竟然能搞得一州長官焦頭爛額,真是如同天方夜譚一般。
“這塊石碑當然還有其他來歷,但那都不必明說。”楊伶狐正了正身姿,嚴肅地向他問道,“我現在只問你,這塊石碑若是給你,你要是不要?”
韓琮突然被噎住了,看著楊伶狐不似玩笑的神態,他凝神良久,一咬牙道:“要,當然要!只是現在那石碑……”話沒說完,楊伶狐已經大笑起來,“稍安勿躁,既然你說了要,那這塊石碑就會是你的,接下來只要你按我說的做,那塊石碑最後必然會到你手上,到時候權當是你欠我一個人情。”在提到人情的請求時,楊伶狐的眸光不為人知地一閃。
韓琮心中的疑問和驚訝更濃了,楊伶狐如此信誓旦旦,那石碑真的有可能到他手中嗎?此時萬寶樓應該已經與那買下的宗派交割了貨物,他憑什麼有這樣的自信?
半個時辰後,韓琮從庭院中走出,此時顏月湄的身影再次出現,意味難明地看了他一眼,走在前方不斷搖曳著身姿,然而韓琮似乎沉浸在某種思考中,對此毫無所覺,倒是讓某人暗暗咬牙。
“韓公子。”麗人開口了,如同芳蘭吐馨,沁人心脾。韓琮不答,緊縮的眉間藏著奇異的脈輪,清明的氣息徜徉其間。
“韓公子。”顏月湄黛眉微皺,有些不喜這名少年的沉迷神態。
“啊?到了。”韓琮突然醒傳,眼中有清濛濛的光華流轉,心中有些愧意,不知道綺兒她們是否已經等得心急了。
呆子!人前端莊大方的顏月湄,此時竟不為人知地嘀咕了一聲,脂玉似的手指輕輕一撥,頓時一道五彩分色的氣息悄無聲息地落到了韓琮的身上,讓後者毫無所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