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草帽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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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草帽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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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草帽兒呢
翡小翠帶著花淺離回闈君辰的院子,這院子裡空蕩蕩的什麼都不曾設,就連別個院子裡的迴廊也沒有,明月當空,在院子裡肆意的灑下月輝,四方之地,一目瞭然。兩人才進院子的時候窗紗上還映著燭火,待兩人快走到屋門口,燭火忽然被吹滅,整個屋子黑洞洞一片。懶
低著頭的花淺離微微皺了皺眉,只怕這屋子裡的主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性子如此烈,可也不看看眼下什麼是時候,主子哪還有心思哄哪個?心裡都亂的沒了頭緒。
翡小翠臉色淡淡的看不不出什麼情緒,輕輕推開門,扭頭對花淺離低聲道:“回去歇著吧!”
花淺離沒動,直到翡小翠進了屋,挑著燈籠在外面又駐足的站了一會兒,待沒聽見裡面有動靜,這才心思浮沉不定的離去。
屋子裡沒有一點亮,翡小翠就一點點的伸手試探著走,手不知道碰了什麼,冰冰涼的,那東西在她裡搖盪了兩下,幸得她手快扶住了,估計是平日裡擺在這的青瓷瓶,微微撥出一口氣,又向著裡間的門邊摸。
“五哥說有船了。”黑暗中響起低冷的稚嫩男音。
翡小翠知道這孩子沒睡,知她回來便熄了燈,她挨著門邊抿了抿脣,道:“五殿下辦事效率還挺高的,船什麼時候能到?”
“後天。”
“後天……,好。”翡小翠沉沉的說了一個好字,終於摸到簾子,頓了頓,掀了進去。蟲
黑暗中,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她的背影,已經過了亥時她才回來,是放不下那個櫻九兒還是去了紫洛雅那裡?可她心裡明明惦記的是藍流蘇……。闈君辰輕輕蹙了蹙眉尖,靠著美人榻靜靜的挪了挪身子,既然決定和她拴在一起,他是不是也要好好揣摩一下她的脾氣、秉性和心思,坐在這一晚上,翻來覆去想的全是她,待人回來了,他卻好像乏了,不知不覺沉了眼皮,睡下時蠕動著嘴角咕噥著,“亥時了……
。”她還是回來了……。
翡小翠撩著簾子立在那,眼角挑了挑,亥時?難道船是在後天亥時的時候來嗎?
只她聽到了前面,卻聽不到闈君辰掩在夢裡的那一句。
夜已深,人們都歇下了,只有一個院子還亮著燈火,小兮手杵著下巴腦袋沒一會兒便歪一下,周公像一位老友非拉著她去下棋,於是乎她身為下人卻可恥的在主子沒睡的時候瞌睡起來。
櫻九兒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眼小兮,輕輕的坐起身,下床,撩簾子步下臺階,一燈如豆,離得越遠則越暗,他在櫃子裡一陣窸窸窣窣的翻騰,可怎麼也翻不到,臉上急切起來,最後乾脆將櫃子裡所有的東西都丟到了地上。
小兮被乒乒乓乓的聲響激了一個寒顫,睜眼一看榻上沒人,嚇的小臉頓時沒了血色,再聽身後又是一陣亂響,她連忙端起桌上的膏燈,撩簾子出來,大敞的櫃子前立著那抹清瘦的影子,她這才緩緩舒出一口氣,還好,還好櫻公子沒再想不開的跑出去。
“公子在找什麼?小兮幫你找。”小兮將膏燈挨近,櫃子分上下兩格,燈光下,小兮順著櫻九兒的目光來回看了看,已經空了,櫃子裡本也只是幾本臨時尋來的醫書,此刻都被丟到了地上,哪裡還有什麼東西?
“公子……?”
櫻九兒突然轉身,抓住小兮的手狠狠的打著顫問,“我的草帽呢,就是她編的那個,你知道放哪了?我記得我就放這裡了,怎麼不見了?怎麼不見了?……。”
小兮愣了愣,手腕被她攥的生疼,她強忍著抽氣道:“櫃子裡潮,那帽兒長蟲了,小兮便拿到院子裡去晒了,對不起公子,小兮忘了收回來,小兮現在就去給您找回來。”
櫻九兒一把甩開她的手,小兮身子趔趄著掉了手裡託著的膏燈,正砸到醫書上,蠟油粘在上面再點了火,只眨眼功夫便燃了起來,而另一邊櫻九兒已經奔著門口去了,小兮兩頭顧不上,瞥眼看到桌上的茶壺,驚慌的端起一股腦的將涼茶澆了下去,等醫書滅了火,黑洞洞的屋子只見月光投進的半扇敞開的門,人影一閃,櫻九兒已然出去
。
小兮驚的倒抽一口涼氣,撒腿追了出去。
今個兒下午若不是趕上花公子在海邊練劍恰巧救了求死的櫻公子,這會兒恐怕連屍身都不知道被水衝哪去了,櫻公子誰都不想見,只得將她留下侍候,若是真出了什麼事,她就是有十條小命也賠不起啊!
小兮跟著跑,可一到院子就沒看見人,她一口氣直接奔著院門去了,腦子裡想的就是櫻公子又跑去了海邊,腳才要跨出院門,忽然想起之前是問草帽來著,急的她直拍腦門,只得折回身子往院子裡的空地跑。
“公子……”小兮弓著腰大口喘著氣,房簷下掛著燈籠,櫻九兒就安靜的坐在那,手裡拿著草帽失魂落魄的瞅著,她連喊了好幾聲,他都彷彿沒聽見似的,整個人成了石蠟。
“送我的?”他往臉上抹鹽沫,身後的女子碰了碰他後背,他轉頭時還是一臉的白。
“這是什麼,怎麼這麼醜,你長的這是手嗎?就算是豬也比你靈巧!”他拿了帽子戴上還冷嘲熱諷了幾句。
女子聞言就要往回奪,瞪圓了眼睛,鼓著腮幫子道:“不要算了,送給紫公子,你不喜歡,我倒能賣他一個好價錢。”她手伸過來,他連忙去擋,瞥眼間見她的十個手指頭全紅了,心裡不知道是酸還是喜,撇了撇嘴將帽子往頭上一戴,對著水盆瞧了瞧,勉強哼了聲,“湊合用吧,別以為那狐狸能給你多少銀子,等回去了,本公子也給便是,只這帽子值不當幾個錢,兩個銅板算你賺到了。”
“哼,物以稀為貴,我賣的便是這的價錢,回去了誰稀罕賣這東西!”女子說完轉身要出去,他直起身子,看她還要出去,不禁問,“這麼晚了還去哪?”
“後山,再弄點這草葉子,晒乾了給紫狐狸也編一個。”
不知道哪裡來的火,真想扔了那帽子,氣哼哼的道:“你可真會做生意。”
哪知女子指了指對面的海,搖頭晃腦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現在與我共此時的不就是你們倆個嗎,我不做你們生意做誰的去。”
看著她笑的一臉狡黠的跑遠,他拎著草帽卻是臉紅心跳。
“公子……夜裡風涼,我們進屋吧
!”小兮雙臂摟抱的摩挲了兩下,後半夜就越發的冷了。
櫻九兒只低著頭看著那草帽,所有的有關她的回憶像潮水一樣止不住的湧上來,她可知,他的心,好痛。
“公子,你做什麼?”小兮嚇了一跳,只見櫻九兒突然將好好的草帽一根根的抽散,眨眼功夫寬大的帽簷被他抽出四.五條幹藤,然後沉默的坐在那打結繞圈,小兮疑惑的皺了小臉,真猜不出他到底要做什麼,可主子不回去,她也不能獨個進去,只得向後挪了挪,靠著牆壁盯著。
那幹藤在他手上結上又拆散,然後再結上,反反覆覆的擺弄著。
小兮捂著嘴打了個哈欠,眼看著天邊放亮,連燈籠裡的蠟都燃盡,火也滅了,櫻公子卻還坐在那弄那些幹藤,她動了動僵直的腿,稍稍偏過身子,耶?沒想到還真被他編出一個東西來,看起來像是花燈的骨架。
櫻九兒拎著那帽兒起身,坐了一夜身子已經僵了,小兮倆忙上前扶他,他卻輕輕的將小兮推開,一點一點直起腰,明明是一身緋紅的衣袍,趁著他蒼白的一張臉,卻蕭索如風中殘紅。
小兮就算再神經大條也跟著鼻子發酸,這是何苦來著呢,明明互相都喜歡,卻偏偏要折騰成這樣,她要不要跟櫻公子說,昨個翡姐姐在院子裡站了好久,就是沒進來。
櫻九兒進了屋,找出紙來認認真真的將那花燈的骨架糊上,這個做的也是極慢,小兮覺得自己的脖子僵了不說,連眼珠子都不會轉動了,直勾勾的盯著,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外面有莊丁拍門,問是否擺早飯,小兮這才按了按自己乾癟的肚子,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問,“公子,該用早飯了。”
“嗯……用吧!”說完站起身將手裡的花燈交到她手裡,頓了頓,啞聲道:“晾乾再拿進來給我,別……”
“小兮知道,別被風吹走了。”終於可以吃東西了,小兮忍不住咧著嘴角接過花燈往外走。
櫻九兒目光跟著那素白的花燈一路望去,直到小兮才背影出了屋子,他還立在那沒動,低低喃喃,“別……讓她瞧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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