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玄冰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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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玄冰琉璃
第四章 玄冰琉璃
穿過了重重黑暗，凌辰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ｃoM//
幽深的湖水下面，矗立著一座巨大的海底宮殿，俯瞰下去，宮殿盡頭是一片視線無法穿透的深淵，彷佛這座宮殿就是從深淵裡冒出來的。
宮殿牆壁簇擁著珊瑚群，生長著數不清的水藻。在海流下，水藻輕輕的揚起，靜得像一幅定格在歷史瞬間的古老畫卷。
凌辰好不容易才從古老的氣勢裡清醒，本書轉載文學網開始尋找可以進入的出口。
不一會，在一個雕工精細的樑柱上，他找到了入口。進入這扇門後，凌辰發現了一個出乎意料的情況。
宮殿被御水結界所包圍，整個內部瀰漫著迷霧，卻不受絲毫水壓的影響，甚至充滿了空氣。
“嘿！真是一個體貼的結界。”凌辰逗趣道。
他剛走了幾步，荷露絲突然一把將他抓住，“小心腳下！”幽靈公主一揮手，施放了一個法術。
渾濁的迷霧緩慢散開，只見凌辰的一隻腳已經踏在虛空，而腳下則是無底的深淵。
整個宮殿除了邊緣的藝術迴廊之外，內部完全是空心的。
凌辰不由驚出一身冷汗，差點就要掉下去了。
“真是體貼的建造。”凌辰憤憤的說道。
“你所說的白龍就在這裡？”荷露絲問道。
凌辰壓低了聲音說：“這個看起來挺了不起的建築，當作阿萊赫的埋葬之所倒挺合適的。”
“哼！可是這裡什麼都沒有。”荷露絲冷冷的告訴他事實，“除了那些噁心的野獸圖騰，告訴我，你認為寶藏會在哪？”
“彆著急，我們還有一條路。”凌辰安慰著說。
“別賣關子。現在我們該怎麼走……”荷露絲看見對方指向了腳下，“你是認真的？”
“你以為我是來這裡旅遊的嗎？”凌辰笑著打了個響指，惡魔翅膀出現在兩人背後，他對荷露絲聳聳眉毛，“還是說……”
他的話還沒說完，荷露絲就已經跳下了迴廊，少女的背影迅速被黑暗吞噬。
凌辰搖了搖頭，嘀咕道：“真夠著急的。”他先施放了一個惡魔探路，之後再學著荷露絲的樣子。
哪怕宮殿底下是通往地獄，惡魔殿下也已經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嗎？公主殿下？”塞隆走到車廂旁，詢問了一聲。
冰寧掀開了窗簾，眯著眼睛，遙望著遠方的晨曦，隱約出現了一座城堡。
“好吧！上路。”冰寧點頭。
“公主殿下，要不要去看看殿下？”塞隆接著問道，他有些擔心望了一眼籠罩在沉默裡的另一節車廂。
自從凌辰說要休息後，足足有五天沒有見到他的身影了。
五天沒有露面，難免令人覺得發生了什麼事。
“難道你還不相信那個女僕嗎？”冰寧瞥了一眼。
塞隆點點頭，這倒也是。
說起來，那位叫溫絲的女僕從很久前就開始照顧他了。如果要說關心的話，恐怕沒人可以比得上她。正當這時，溫絲從馬車裡走了下來。
“殿下有什麼吩咐嗎？”塞隆關心問道。
“少爺很好，他讓我來喊小姐去一趟。”溫絲回答。
冰寧不經意間笑了下，她剛走下馬車，一個聲音說道：“莉莉葉也好想和凌辰哥哥說話。”莉莉葉睜開惺忪的眼眸，朦朧的說了一句。
“好好休息吧！等到了金星，凌辰哥哥會好好陪你玩的。”溫絲笑著說。
天真的莉莉葉哦了聲，再次倒在**，陷入了夢鄉。
“小姐，少爺還好嗎？”溫絲壓低了聲音，焦急的詢問著。
她比塞隆還要擔心。
“我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裡嗎？”
“可是馬上就要到金星了，如果少爺再不回來……”
“這沒什麼大不了了。”在冰寧看來，這些人都不過是凌辰的屬下。
就算真的不在，他們也無權過問凌辰到底幹了什麼。
“話是這麼說沒錯啦！”
“好了，溫絲，不用擔心。因為心靈對話會造成不必要的負擔，我們已經暫時中止了心靈對話……據我所知，你的少爺找到了一個相當有趣的東西呢！”
“啊！”溫絲露出小小的意外。
“真有趣啊！你竟然可以突破我用神級力量製造的願望，想不到魔紋師裡面，也有媲美傾夜公主的天才……”法安娜向後瞥了一眼從天而降的青年和少女。
伊絲琳面無表情，她望向那個被媽媽稱讚為神級的魔紋師。她覺得那個人外表看起來相當年輕，大概比自己大不了多少。
可是哀傷之霜有一種奇異的感覺——眼前的青年不但沒有絲毫危險，反而帶著一點她所熟悉的氣息……那是什麼？伊絲琳困惑的想。
凌辰故意對伊絲琳的目光視而不見，現在的他，必須全力演好這個角色才行。
“神級魔紋師可不多，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最近在命運王座沸沸揚揚的人物……你是拂曉，對吧？”法安娜和藹的微笑。
伊絲琳露出一絲意外，她自然也聽過拂曉的名聲，那個傳說中玩弄埋葬者的自大傢伙。
伊絲琳終於明白，為什麼這個傢伙會給自己一種熟悉的氣息。自信！
眼前的人和凌辰一樣帶著難以想像的自信感。
“哦！我說過了，我沒有惡意。可以的話，我很願意和玄冰琉璃結為同伴。”凌辰投降似的舉起雙手，樣子就像在面對一個老朋友，“我可不想再和你打下去，玄冰琉璃的威名可不僅僅只是神級而已……”
“暫時讓我們和好吧！”法安娜點頭，她也不想這個節骨眼上出什麼差錯，何況那群半獸人也來了。
凌辰抬起頭，望向有著近乎千層階梯的大殿，沒想到深淵之下竟然是這麼一個寬敞的廣場。
“那個宮殿就是傳說中的王之財寶嗎？”伊絲琳問了一聲。
“誰知道呢？或許你可以試試看。”凌辰笑著說：“我不建議你們成為炮灰啊！”
拂曉的話相當直白，讓法安娜有一絲好感，“我無所謂，假如你願意待在這裡的話。”
凌辰聳聳肩，走上臺階。
剛走幾步，粗野的咆哮就打斷了眾人。
“太讓人失望了，聖紋師和魔紋師也會有愛的戲碼，真是太無聊了。”
姍姍來遲的獸人英雄悉數登場，發出吼聲的正是獅子萊茵。
就像是等候多時，凌辰和法安娜相視一笑。
“野獸們，想讓我馴服你們嗎？”法安娜的嘲笑令獸人怒氣沖天。
他們剛要發作，背後響起的冰冷語調就阻止了他們。
“這裡是偉大的阿萊赫安息場所，安靜一點。”
走出來的獸人披著斗篷，步伐間透著一股強大的壓迫，凌辰也不由凝起眉宇。
“鬼鬼祟祟的，偉大的陛下，你改行當小偷了嗎？”法安娜不動聲色的嘲諷。
“卑微的人類，看來你們執意要把這裡當作墓地了。”這個獸人淡淡的說：“跪下來認錯，我願意給你們一次機會。”
“野獸就應該老老實實趴著。”法安娜冷說道。
凌辰對她言語的犀利抱以吃驚。
“殺了他們……就當作偉大阿萊赫對我們的考驗。”
得到命令，三名英雄迫不及待發起了進攻。
“野獸，匍匐吧！”玄冰琉璃命令的口吻出口，獅子座英雄萊茵立刻被寒氣縈繞，整個身軀頓時緩慢結冰。
凌辰和伊絲琳這邊也快速出手。
帶著地獄火焰的鎖鏈捆綁住了普爾德的巨大雙螯，一團黑火迎面撲去，徹底將普爾德籠罩其中。
伊絲琳的冰霜之劍從地面延伸，由於她的力量遠遠沒有母親那麼強大，貝拉米用他那強壯的軀體無視了突刺冰劍的傷害。
“去死吧！”貝拉米彈跳驚人，巨斧的陰影將三個人都籠罩其中。
伊絲琳眼神一瞪，防禦結界立刻展開。
貝拉米露出殘忍的微笑，這正合他意。
巨斧撕開了結界，就在水瓶英雄以為會將目標一起撕開的時候，一片更大的陰影籠罩了他。
貝拉米只覺得身體無法動彈，凌辰一揚手，抓住貝拉米的魔鬼就毫不留情把他摔了下去。
三名英雄第一波攻擊以灰頭土臉結束，對付兩名神級聖紋師，他們並不好過。
獸人們齜牙咧嘴，法安娜輕蔑的彈了個響指。
藍色的冰霜像暴風雪般劈頭蓋臉襲來，暴風雪裡還夾雜著凌辰的地獄黑火。
萊茵等英雄也不由吞了吞唾沫。
“卑微的人類聖紋師，總是需要得到教訓，才會明白什麼是畏懼！”
至始至終都掩藏於斗篷下的獸人，向前踏出磐石般的步子，斗篷因為受到暴風雪的勁風而搖擺，他發出一聲冷笑，快速拔出佩劍，只見周圍所有的力量都完全消失了。
凌辰也不禁意外。
兩位神級聖紋師的力量就這樣消失了，這未免太過誇張。
法安娜顯得很平靜，她像早就預料到了一樣，說道：“反過來講，野獸總是需要鞭子才能學會什麼是馴服！你說對嗎？暴風國度的半獸人皇——阿蘭沙陛下！”
半獸人皇？不僅是凌辰，伊絲琳也無比愕然。
暴風國度的皇帝，阿萊赫的子孫，繼承了祖先數件不朽神器的絕對強者，就算是七聖紋都無法小視的人物——半獸人皇阿蘭沙稱得上是一個偉大的英雄。他不僅在武力上有著卓越非凡的表現，智慧上也讓人覺得恐懼。
這就是那個設計封殺聖紋師的暴風皇帝嗎？凌辰眯起了眼睛，細細打量。
阿蘭沙身材繼承了半獸人族一向的高大，魁梧，全身像是充滿了力量。可面孔卻完全和半獸人族的粗獷、猙獰背道而馳，他的樣子相當英俊，面部線條彷佛經過神的雕鑿，完美的無可挑剔。
單單是站在那裡，就給人一種迎面襲來的壓迫感，那雙黑色的冷漠眼瞳，彷佛在傳達一個危險的訊息——想死的話就過來吧！
“玄冰琉璃，好久不見了。”阿蘭沙微微一笑，聲線充滿了溫柔的蠱惑，凌辰簡直要妒忌了，一個獸人的聲音竟會如此富有魅力。
法安娜嗤之以鼻，“不朽神劍、不朽鎧甲、不朽之鏈。三件不朽神器在身，尊敬的阿蘭沙陛下，你還是如從前一樣，就算是在自家領地裡也是小心翼翼嘛！”
玄冰琉璃暗諷著暴風皇帝的懦弱。
阿蘭沙依舊和顏悅色，“與神相似者已經死了，玄冰琉璃，你以為，還能像從前那樣逃過一劫嗎？難道說這次保護你的人是你女兒？還是那個魔紋師呢？”
這位半獸人皇顯然非常清楚法安娜的過去，他總是會找些**的詞來刺激玄冰琉璃的神經。
實際上，他做得也很成功，在針鋒相對的言語裡，玄冰琉璃越發冰冷，在場的人都能看出不僅是寒冷，她還多了一絲惱怒。
玄冰琉璃會憤怒，這可是包括伊絲琳在內也從未想過的事。而讓法安娜變得如此不太一樣的原因，竟是阿蘭沙一次次提起的“與神相似者”││晨星。華菲特。
“真讓我失望啊！你那麼深愛著與神相似者，我以為你們會結婚，這樣聖紋師就能少一個對手，可是你卻嫁給了其他人，人類的感情果然都很虛偽。”阿蘭沙遺憾的說。
“媽媽！本書轉載文學網”聽到這樣直白的話，伊絲琳呆住了。
“閉嘴。”法安娜冷笑道。
“假如我說錯了，你可以反駁我。不過會愛上那個傢伙也理所當然，他是那麼出色啊！”阿蘭沙淡淡的說。
“哼！阿蘭沙，聽說你到現在還沒有子嗣。怎麼，你還在對聖潔法娜念念不忘嗎？阿萊赫會為你哭泣的。”法安娜嘲笑的說。
聖潔法娜？凌辰瞳孔一縮，這個名字是……
“怎麼和你那把劍的名字一樣。”荷露絲小聲道。
凌辰緊咬牙齒，眼神充滿仇恨。
“哼！就算是嫁給了別人，依舊維持著戴妃蘭斯家族的姓氏。法安娜，看起來你的感情很不堪一擊。”阿蘭沙敞開一隻手，不朽神劍古老的花紋在刃上浮現。
“閉嘴！今天你的廢話太多了。”法安娜終於忍不住喝道，霜龍之吻出現在了手中。
半獸人皇亮出了神劍“不朽”，配合一身暗金色鎧甲，整個人充滿了不可一世的威嚴，他平靜的說道：“因為這將是我們最後一次的對話了，我的老朋友……法安娜。戴妃蘭斯！”
劍鋒一隱，阿蘭沙原地消失。
法安娜隨即跟著消失。
中途，神劍和神槍相遇，兩人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凌辰和伊絲琳想要助陣，但三名獸人阻擋了他們的去路。
“你們的對手是我們！”貝拉米亮出了獠牙，車輪巨斧掄起勁風。
荷露絲退了幾步，不屑道：“我可不想在這件無聊的事上浪費太多力量。”
“我會遵守承諾的。”凌辰也不需要她的出手。避開這次巨斧，魔紋射出鎖鏈將水瓶英雄捆綁住，無盡黑火籠罩。
“吼！”貝拉米大口一張，噴出一團奇怪物質把火焰給熄滅掉了。
天蠍座英雄適時出現在了凌辰身旁，蠍螯夾向了他，那種咬合力完全可以撕碎凌辰的防禦。
青年消失，從另一邊出現。
“你完了。”貝拉米擺脫了鎖鏈，斧頭迎著凌辰劈下。
“砰！”一團碎光。
“假的？”貝拉米露出意外。
“哼！”面對這個曾經差點殺死自己的英雄，凌辰可是不留絲毫餘地。
貝拉米想要阻擋凌辰，但是他沒有想到敵人揮下的右手是一團空氣，當水瓶英雄品嚐到劇痛的時候，無形之劍已經從左手邊完全刺穿了內臟。
風王結界不僅隱藏了劍的形態，那流動風的軌跡也是可怕的武器。
螺旋漩渦抽出時，那種撕裂感簡直讓貝拉米痛不欲生，藍色的面板染上了一層鮮紅。
“死吧！”凌辰冷笑，雙目凝視，利刃憑空出現，將還在痛苦裡掙扎的貝拉米刺穿。
貝拉米身體還在**抽搐。
一道破空聲襲來，帶著毒液的天蠍尾針阻擋了凌辰進一步舉動。普爾德雙鉗敏捷而迅猛的捕獲對手。
可對於現在凌辰來說，這實在很容易躲避。
“不要悲哀了，下一個就是你。”凌辰如此說道。
“十二英雄又死了一個。半獸人皇，你的部下真不堪一擊啊！”法安娜試圖激怒對方，可是回答他的卻是阿蘭沙近乎冷漠的語氣。
“我會用你們來陪葬。”劍鋒的軌跡迅速改變，卸開了霜龍之吻的防禦，劍尖近乎一個完美的點殺，從法安娜柔軟的脖頸掠過，割開了一道細細的傷口。這一劍的速度十分快，傷口都忘記了流血。
阿蘭沙想要橫斬，就像他所說那樣，這將是他們最後一次的對話。
法安娜卻也是經驗豐富，在劍鋒掠過脖頸的瞬間，玄冰琉璃就做出了更快的願望。
“避得不錯。”阿蘭沙看著乾淨的劍鋒，“真可惜沒有品嚐到你那充滿熱度的血液，或許我應該放慢點攻擊速度……”
他揚起諷刺的微笑。
法安娜眉頭都沒皺，脖子的傷口眨眼就被修復了，“你最好加快速度！”
霜龍之吻冷光四溢，整個宮殿颳起一陣奪人心魄的刺骨寒風，幾乎要讓人的血液凍結，地板傳來了一陣結冰的聲響，白色的霜開始沿著裂縫、花紋、凹槽擴散。
一條銀色的龍在法安娜身後出現，她所帶來的寒意和玄冰琉璃完美結合在一起，讓宮殿處於極冷寒冬之中。
這就是霜龍之吻所蘊含的極強禁制魔法——噴冰之龍白皇后！
“這麼快就不遺餘力了？”阿蘭沙淡然，完全不畏懼法安娜的這個力量。
身上的三件神器同時共鳴，讓他周身空間開始出現詭異的扭曲之光，半獸人皇對準了襲來的法安娜，“那我就成全你吧！”
相比於凌辰和法安娜，伊絲琳所面臨的處境棘手得多。
接近天級進化期的聖紋，目前遠遠不是獅子英雄萊茵的對手，在一對一的單挑裡，聖紋師也不是一個佔有絕對優勢的角色。
萊茵發揮他那閃電般速度和超常的嗅覺，來躲避和預判敵人的下一步行動，堪比鋒利之劍的雙爪也是不留情面，就這麼幾下，伊絲琳的軍裝就被撕開了多道口子。
雪白的肌膚完全被鮮血染紅，哀傷之霜甚至沒有時間來修復自己的傷口。
更多的願望被萊茵的速度避開，而一些更強大的願望又發揮不出來，伊絲琳從未覺得如此無助和無奈。
“像你這種聖紋師在獠牙之夜我屠宰了很多，你也只會是其中之一。”萊茵見自己完全佔據了優勢，大聲冷笑。
懸空冰劍被他劈個粉碎，萊茵的五指剛要抓住伊絲琳的脖頸，忽然感到一陣危險，急忙縮回手爪，恰好一道火焰穿刺而過。
魔紋師回到伊絲琳身前，揚手間霹靂一般的力量把萊茵轟退。
“你殺了很多是嗎？今天就是該你還債的時候了……”
“你怎麼會……”
“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哼！你認為那頭愚蠢的蠍子有資格阻擋我？”凌辰似笑非笑。
萊茵驚了一聲，朝旁邊看去，頓時四肢冰冷。
只見天蠍座英雄普爾德被幾道從地面冒起的突刺給掛起，黑色的突刺流滿了他的鮮血，而天蠍的尾針和一個蠍鉗都被砍斷，普爾德雙瞳幾乎瞪出眼眶，身體已經散發著一股死亡的氣味。
“哼！妄想用他那愚蠢的鉗子抵抗神劍的力量，你說你的同伴是不是很愚蠢？”萊茵耳旁乍響冷漠。
糟了，萊茵迅速回神，可當他想要移動腳步時赫然發現，腳底被一層冰霜凍結，他看見了後面的聖紋師，少女的聖紋在他眼前閃爍耀眼的光。
萊茵可以擺脫這樣的凍結，但需要一秒的時間。
可是和凌辰這樣對手來說，一秒的空隙足夠致命。
在絕望中，萊茵爆發了驚人的力量，雙爪一合，奇蹟般將暗之神劍給牢牢控制。
他正要慶幸，凌辰隨即低喝了聲，黑色的漩渦火焰出現在萊茵周圍，在獅子的驚恐裡，黑色漩渦把他覆蓋，頃刻間強壯的身軀就變成了一堆塵埃。
伊絲琳走了過來，望著拂曉，神色陰晴不定，嘴脣磕碰了稍許，還是說道：“謝謝！”
“現在還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凌辰神色嚴峻，瞧著牢牢佔據優勢的半獸人皇。
神劍和神槍交鋒擦出激烈的火花，神槍的白皇后攻擊中還會吐出絕對零度的寒冰凍結，可是這些能凍結地獄火焰的冰霜，一碰到阿蘭沙周圍跳動的扭曲光芒，立刻化為水霧。
“你的三個英雄都死了。”
半獸人皇阿蘭沙面對這樣的激怒，露出不以為意的微笑，“這樣的英雄在暴風國度我可以培養很多，但是你們呢！只要殺死一個還能有第二個神級聖紋師嗎？”
法安娜不再言語，槍鋒劃破空氣朝著阿蘭沙刺去，與此同時閃耀的冰亡出現在了皇帝身邊的範圍，伴隨槍的突刺一起降臨。
阿蘭沙不躲不閃，任由冰亡穿進身體。
法安娜無法置信眼前的事實，冰亡沒能給皇帝帶來傷害，半獸人皇的劍鋒撫過了擦身而過的長槍，劍瞬間欺近了持槍者身前。
這會是死亡的距離！
可是死亡並沒有如期到來，一道劍光朝著皇帝的頸部動脈切去，那正是防禦最薄弱的地方。
阿蘭沙無奈收劍，他並不打算冒著動脈被切斷的危險，來殺死玄冰琉璃。
“多麼熟悉的場景，我要收回先前所說的話，看來你找到了一個和與神相似者相似的同伴。”阿蘭沙面帶微笑，氣定神閒，他冰冷的目光瞥向凌辰。
“你們快點去將其他神器取回，絕不能讓野獸獲得所有的神器。”法安娜大聲說道：“這裡就交給我了。”
“可是媽媽……”伊絲琳不肯離去。
“不要再猶豫了，拂曉！帶著我的女兒離開這裡！”法安娜喝道。
凌辰被電了一下，回過神，“我明白了。”
阿萊赫擁有著整套不朽神器，才能與仙級聖紋對抗，若是讓他全部得到，命運王座也將充滿危險。
感覺到事情的嚴重，伊絲琳萬般不甘也只能先這麼做，就算留在這裡，也只是拖累罷了。
“這個事可能發生嗎？”阿蘭沙一愣，他的神色不再輕鬆。
飛射的身影在半空被寒意阻隔，冰冷傲慢的視線越過了霜一般的槍身，注視著半獸人皇。
法安娜的語氣淡定，卻和先前截然相反，多了一絲不輸於皇帝的氣魄，“我會讓它發生的！”
這一刻，阿蘭沙臉上變得無比陰沉。
同一時刻，當凌辰和伊絲琳正要開啟王之財寶的大門時，一片雪亮的光弧從天而降，霸氣十足的吼聲貫通了空曠的宮殿內部，並且不斷迴盪，產生了一種奇妙的震懾感。
察覺到這個異樣，荷露絲抬起了頭，等待多時的幽靈公主眼睛一亮，殘忍和憤怒的雙重感情在她眼裡灼熱燃燒。
她露出了期待已久的冷笑。
一聲低沉的龍吟自上空傳來，赫然就是蒼穹通用的語言。
“卑微的低等生物們，現在讓我絲奎瑞利特聆聽你們絕望的懺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