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雪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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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雪傷
第七章 雪傷
“哈，你說極地冰熊？”
凌辰腦海裡聽著冰寧發來的話，一時還沒反應過來，青年的視線在前方停留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然後才緩緩答道。
“是不是可以站立，能用爪子戰鬥，還能做出快速躲避計算的白熊？嗯……除了皮毛比較髒外，我倒是看見了……”
他的目光凝在前方的雪地。
一頭健碩的白熊正和幾條冰棘刺背龍在戰鬥……凌辰以為自己眼花了，在詢問了伊絲琳和莉莉葉後，他才確定沒有看錯，那的確是一頭白熊。
幾條冰棘刺背龍已經足夠強悍了，可是誰能想到，那頭白熊還真是相當的矯健、靈敏。爪子可以變成拳，行動的四肢也能突然變成飛腿，打得冰棘刺背龍竟是毫無招架之力。
用一句普通的話來形容，那就是這頭熊很會打架！
“哇哦，好帥哦！”莉莉葉兩眼直冒紅心，看著白熊一個連環飛腿，把一條冰棘刺背龍踢到了天空。
“這是什麼魔物？”伊絲琳也倍感吃驚，印象裡，似乎沒有魔物能做到這個地步。那攻擊、那反應和那動作，實在和人類的肢體語言像極了。
“未知的存在。”凌辰也有看過家族的典藏，從未聽說過戰鬥意識如此強悍的白熊。
這還算魔物麼？
帶著這個疑問，凌辰想去探個究竟。
這時，就看到那頭白熊已經取得了戰鬥的勝利，幾條冰棘刺背龍狼狽的逃離，白熊站起身來，發出了一聲咆哮。
讓凌辰難以接受的是，這頭白熊說的竟是神之語！
“我們快去追。”凌辰急忙招呼一聲，白熊速度極快，在冰天雪地裡迅速就消失了身影。
茫茫風雪中，凌辰扼腕嘆息。
“凌辰，那頭白熊有什麼用嗎？”伊絲琳皺起眉。
“一頭會說神之語的白熊，前所未聞。”
神之語是蒼穹大陸最古老的語言之一，如果不是魔法師的寵物，那就是一個神祕的族系，而這樣的族系多少會和奧丁巨人有些關聯。
“算了，還是先去尋找奧丁巨人的下落吧。”
兩天後。
冰封山脈的深處邊緣，一頭巨龍在寒冷的上空掠過，坐在龍背上的幾個人正用銳利的目光掃視地面的一切，生怕錯過一個細節。
正是凌辰、伊絲琳和莉莉葉。
自從進入冰封山脈的深處後，凌辰就一直使用龍族的願望，每天大部分時間都會乘龍巡視這廣闊的凍土。
而因為巨龍的原因，除了最開始的一頭冰霜巨龍外，他們倒也是沒有引來多大麻煩。
原以為這樣就足夠翻遍冰封山脈的每一處，那麼顯眼的奧丁巨人族也一定會被發現，偏偏事以願違，傳說中的種族果然不是那麼好找的。
“唔唔，這裡好冷啊。”
莉莉葉雙手環抱，就算被凌辰的聖紋力量保護，依舊凍得眼淚都成了冰珠，“嗚嗚，你這個壞凌辰，帶莉莉葉來這樣的地方。”
“整個地帶我們都差不多翻遍了，按照巨人那樣的身高是絕對沒可能隱瞞的，現在看來……”伊絲琳嘆氣道：“上次只是幸運嗎？”
“嗯。或許奧丁巨人也離開了吧，以為上次被發現了。”凌辰有點頭暈。
伊絲琳關心著道：“我們還是先找到個地方休息一下吧。這些天你的力量實在消耗太多了。”
凌辰現在很想睡覺，但他咬咬牙還是硬撐了下去，“再找一天，如果再找不到就回去算了。”
“可是……”伊絲琳還想說什麼，話到嘴邊看著凌辰堅決的樣子，也只能嚥了下去。
“那頭熊！凌辰，快看那頭熊！”凍得囉嗦的莉莉葉彷佛看到了一團篝火，突然興奮的叫道。
果然，那頭會說神之語的白熊又出現了。
和上次不同，這一次那頭戰鬥之熊陷入了麻煩——他被七條成年的冰棘刺背龍給困住了。
不過這也表明了一個事實，這頭熊看起來也不是那麼了不起。
要知道，七條冰棘刺背龍雖然強大，可是對凌辰而言，消滅它們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我們去幫白熊吧。”
凌辰讓巨龍掉轉了方向，他對這頭熊到底是什麼來頭充滿了興趣。
白熊站起來揮舞著爪子，眼神不停警戒周圍。可無論怎麼跑，七頭冰棘刺背龍都牢牢將白熊圍成了一個圈，隨時做好攻擊準備。
白熊亮出了利爪，剛啟動速度，七條冰棘刺背龍也躍起了。
就在這時候，凍土猛地轟隆巨響，七條冰棘刺背龍毫無預兆地被什麼東西擊中，上空傳來了一聲銳利的龍吟，刺背龍抬起頭髮出嚎叫，頓時落荒而逃。
白熊的樣子十分人性化，呆呆看著龍的降臨。
一名男子和兩位少女從龍背上出現。
白熊亮出利齒，正要對人類發起攻擊，那名男子開口的第一句的神之語，就讓白熊怔住了。
“你是誰？”白熊用神之語問道。
凌辰簡短的介紹了自己，順便彈了個響指，為伊絲琳和莉莉葉許下了可以暫時聽懂神之語的願望。
在交談裡，白熊慢慢緩解了敵意。
或許是長時間沒有說話了，白熊話匣子一開啟就如海水氾濫，那談天說地的態勢看得眾人目瞪口呆。最後，白熊更是找了個洞穴，點燃了篝火，讓眾人圍在篝火旁，傾聽他闊論。
這頭白熊名字叫“雪傷”，來自深淵寒獄極地冰熊一族，是那一族的國王。只因為幾年前，象徵榮耀與驕傲的“天之鎧甲”被冰霜巨龍給奪去做收藏了，為了將“天之鎧甲”奪回，才不得不跑出來。
因為對極地冰熊一族毫無認識，凌辰等人聽得也很入迷。
從雪傷的話裡瞭解到，他們族人都是一副冰熊的樣子，不懼怕任何寒冷的環境，能和他一樣站立行走，而且有著相當精湛、凶猛的戰鬥才華。
他們和奧丁巨人一樣古老。
“你是國王，為什麼不派你的手下幫你對付那條龍呢？”莉莉葉天真無邪的問道。
雪傷咂了咂嘴，露出不以為然的樣子：“我們每頭冰熊都是戰鬥的好手，那是因為我們從生下來，就有一件由天上隕石之鐵打造的鎧甲，天之鎧甲是每頭冰熊的夥伴也是靈魂……靈魂是屬於自己的……我們不會讓任何冰熊插手。”
說實話，一頭熊出現這種表情，讓凌辰覺得挺詭異的
當雪傷說到靈魂是自己的，莉莉葉純潔的眼神明顯一暗，只是眾人已經被雪傷的話所吸引。沒有察覺到這個細節。
“能告訴我冰熊一族的規模嗎？”凌辰腦海裡已經在盤算著，讓他們代替奧丁巨人的可能性。
“我的王國有三百多名。”雪傷驕傲的說。
然後一陣沉默……等了半天，凌辰才回過神，“沒了？”
“你覺得很少嗎？”雪傷不滿的說：“從遠古時代生存下來，還能有三百多名已經是相當偉大的成就了，哼。我們比那些愚蠢的巨人還要多一倍。”
“巨人？你是說奧丁巨人族？”凌辰失聲道。
“好像是這樣。”冰熊裝作思考了一陣。
“他們在哪？我和我的同伴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凌辰急切的問道。
冰熊嗤之以鼻的說：“他們在一個隱蔽的地方，你當然找不到了。”
“能帶我們去嗎？”伊絲琳問道。
“你們想找到那些大塊頭當幫手？”冰熊哈哈大笑一聲，“這倒是聰明的決定。不過我可不能帶你們去。”
“為什麼？”
“在沒有奪回我的鎧甲前，我是不會回去的。退縮對於任何一頭冰熊都是恥辱！”冰熊說的大義凜然。
凌辰和伊絲琳對望了一眼，這頭熊是不是在暗示什麼。
果然，冰熊馬上就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假如你能協助我奪回鎧甲的話……我一定會記住這個恩情的……”說著，他還彷佛做出解釋的咕噥了一聲，“那頭冰霜巨龍實在太強大了……”
凌辰白了他一眼，果然是很有智慧的種族沒錯——夠狡猾的。
冰霜巨龍就居住在冰封山脈深處，凌辰等人碰到過一次，倒是那種典型的龍族。
“你的龍是什麼？為何我感覺不出是真實的存在？”坐在龍背上的冰熊好奇的問道。
“我們是聖紋師。”凌辰簡短回答。
冰熊雪傷露出了躍躍欲試的神情，“竟然出現了你們這一類人嗎？有機會應該好好玩玩。”
凌辰不置可否。
不久後，他們就到達了一個巨大的山洞上空。
“這裡就是冰霜巨龍的巢穴，讓我們去大幹一場吧。”冰熊摩拳擦掌，一雙爪子寒光熠熠。
“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凌辰提醒他。
“冰熊一族不是背信的種族，只要你能幫我取回鎧甲，我願意為你效勞。”雪傷倒是非常爽快。
凌辰看了看伊絲琳，女孩跳下了龍背。按照先前的計劃是凌辰引出冰霜巨龍，然後由伊絲琳潛入巢穴找天之鎧甲。
見伊絲琳藏好後，凌辰從龍背上站起來，眼前有些發黑，他深吸了口氣，讓冷空氣充實了他的肺葉，隨著彈指，數條巨龍慢慢出現在空中，在下一個指示後，所有巨龍對巢穴發起了進攻。
冰封山脈的凍土再次產生了強烈的顫動。
計劃進行得相當順利，冰霜巨龍雖然傲然一切，可是在凌辰見過了白龍王者的威嚴，和看過了遺世龍族的驕傲後，冰霜巨龍只能算作小意思了。
冰天雪地裡，凌辰奈何不了冰霜巨龍，冰霜巨龍也只能對那製造龍的願望興嘆，在爭執了一段時間後，最終雙方都是失去了耐性，各自結束了戰鬥。
等到達指定地點後，伊絲琳已經等待多時。
“聖紋師，鎧甲呢？”雪傷四肢著地，恢復了熊的野性，快速跑到了伊絲琳跟前。
凌辰收起了巨龍，和莉莉葉落到地面。
“遵守你的承諾。”伊絲琳話語落完，一個猶如水晶雕刻的晶瑩鎧甲就憑空出現。
看到這件東西，冰熊就迫不及待的穿上。
一身晶瑩的鎧甲套在健碩的身軀，皮毛都變得乾淨了許多似的，雪傷站起來，兩隻爪子抓向了天空，彷佛在示威宣洩，他怒吼一聲。
“好了，現在先帶我們去奧丁巨人的部落吧，我們時間不多了。”凌辰的臉色看起來很差。
冰熊又是四肢著地，尖利的牙齒露了出來，“不用著急，我們有足夠的時間，那群巨人跑不掉的。”
“沒有時間了。”凌辰不想糾纏下去，“沒有其它事就走吧。”
“有！其它事。”冰熊露出了狡猾的笑容。
凌辰沉下了面容，“你什麼意思……”
“我是堂堂的冰熊之王，想讓我為你效勞……哼！”
“這是背叛的藉口嗎？”伊絲琳語氣充滿冷意。
“不，不是背叛！”冰熊突然吼道：“只有打敗我的人，才能接受我的承諾……”雪花飛舞，頃刻間冰熊就消失不見。
那只是一瞬間的事，冰熊出現的時候，一拳就把凌辰整個人打飛。
那氣勢洶洶的勁風，連近在面前的莉莉葉，髮絲都被撕斷了幾根——這是何等的速度啊。
“殿下！”
“凌辰哥哥！”
“我要殺了你！”
“你找死！”
兩個擔心的聲音迅速變化，就像是出鞘的寶劍一般鋒利。
“等等！”凌辰的聲音阻止了她們。他從雪地上站起，抹去了嘴角的鮮血，“那爆發的速度和力量……這就是你穿上天鎧時的樣子。”
“吼吼！”冰熊雙爪子畢現，“你答對了。”
狂奔、突襲，同樣的攻擊第二次就失去了作用。
凌辰寸步未離，強大的壓迫力逼得冰熊的爪子在半空就穿透不了，強壯的軀體也像是被什麼給擠壓著。隨著凌辰步伐的前進，冰熊不斷退後。
“吼！”冰熊猛地插在了雪地，範圍內頓時地裂。
凌辰卻早以退出了百米遠，除了聖紋的光芒外，他看起來就像是風一樣的輕。
冰熊再次狂奔，他的速度實在太快，許多次，願望還未來得及形成就被躲開了。
巨熊的爪子再次逼近，撕裂的朔風形成了一道風暴，眼看就要打在凌辰身上，就在這時候，後者突然微笑起來，說了一句“再見！”
“啊？”
冰熊之王還以為他聽錯了，身體驟然一緊接著一輕，他看到自己雙腿離開了地面並迅速升高，轉眼間就飛到了半空中。
他回頭，看見的是一隻巨龍，正用爪子為他準備了這次的高空旅行。
凌辰懸浮到了冰熊之王的眼前，雙手環胸，“現在，你還覺得你的承諾有效嗎？”
“聖紋師太可怕了。”雪傷沮喪的承認。
未來一天，雪傷老實下來，按照約定，他將眾人帶到了一處非常隱蔽的洞窟。
洞窟外由幾棵雪藤蔓大樹遮擋，要不是留心的話，根本難以發現。
而從這隧道往裡走，洞窟外同樣是一片茫茫的凍土，不同的是，這片凍土廣闊無垠，看起來一眼都望不到頭。
“這就是我們的極地世界了。”冰熊之王回過頭說。
“真是別有洞天。”凌辰嗯了聲。
“讓你們去看看我的王國吧。”
冰熊先帶著他們來到了冰熊一族的王國，很顯然，和想象中截然相反。
冰熊一族居住在一個龐大的宮殿裡，沒有人民，沒有娛樂。酒館？想都別想，什麼都沒有。
所有的冰熊都是戰士，他們只為一頭熊服務，那便是他們的國王——雪傷。
這些白熊保留著最原始的姿態，身上都帶著一件鎧甲，當他們的國王——雪傷出現時，白熊們都高喊起來。他們的肢體語言相當豐富，卻和野獸沒有多大區別。
“好好休息，我會帶你們去奧丁巨人的部落。”在結束了用餐後，雪傷友好的說道，累得要命的眾人也不得不接受他的意見。
冰封山脈外，冰天雪地裡走來了幾位訪客。
幾頭正在發洩的冰棘刺背龍倒在了風暴中，幾個魔族先後坐在了刺背龍的屍首上。
“這裡的天氣真是糟糕透了。”一個魔族齜牙咧嘴的抱怨，兩片肉翅即使裹住了身體，也讓他不舒服。
“聖紋師消失了。”另一個魔族對他說。
“別忘了我們的目的。”一個聲音隨風飄來。
眾魔族讓開身，就見一名少女走來，正是邪惡漫溢的蕾菲爾，此刻她的聖紋正散發著黑暗的光彩。
“哦，尊敬的大人，你發現他們了嗎？”貴瑞表現的還算恭敬。
“他們的氣味就在這裡消失的。”蕾菲爾皺了皺眉，“周圍幾百裡內也沒有人類的影子。”
“難道他們去見了諸神。”一個魔族開玩笑說，不過他的話只遭來了幾個冷漠的目光。
“在我沒有折磨死他之前，他只能先見我！”佩艾德冷笑一聲。
蕾菲爾說道：“不要再吵了，再去找找吧。他們就在這裡，一定是找到什麼機關了……”
其它人在蕾菲爾命令下展開了行動，蕾菲爾看著幾株雪藤蔓，忽然嘴角露出了微笑。
“或許，我已經找到了他們的行蹤……”
凌辰並不知道魔族正在尋找他的蹤跡，但是就算知道了恐怕也不會在意。
此刻，吸引他注意力的只有一個，那便是傳說中的身影——奧丁巨人。
由冰熊之王雪傷帶領，在無垠的凍土行走了一段時間，他們見到了部落。
這個傳說的到來是如此倉促，以至於凌辰還無法相信。
“亞拉西亞，你們有客人了。”
從巨人部落走出了幾名巨人，他們五、六米的強壯身體讓凌辰覺得自己渺小極了。
“人類為什麼會是亞拉西亞的客人？”巨人的聲音也像是悶雷一般。
凌辰不得不使用願力來提升音量，“黑暗的魔族要將整個世界籠罩在黑暗之下，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你千里迢迢找到阿拉斯，就是為了讓我們出面嗎？”奧丁巨人的聲音緩慢。他們對抵抗魔族沒有表現出多大的熱情。
“難道這個理由還不足夠嗎？”
巨人到一旁小聲商議起來。
雪傷搖了搖頭，“這不可能，這些大塊頭並不愚蠢，他們不會為了其它人的利益而加入戰爭。”
“那並不是其它人的利益，如果魔族統治世界，這裡也將成為覆滅的地方之一。”
冰熊撇了撇嘴，他似乎並不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
幾個巨人結束了交流，從那漠然的眼神來看，就像冰熊所說的那樣。
這時，一個個子略矮的冰霜巨人擠了出來，他發出了幾句奇怪的話，冰霜巨人頭領的漠然目光中跳動了一絲驚異的火花。
“我的兒子說曾經見過你們？”
凌辰和伊絲琳望向那個頭稍微矮點的巨人。
那個巨人做了幾個手勢，伊絲琳恍然道：“難道他就是那個時候的冰霜巨人嗎？”
“你救了我的兒子，亞拉西亞會好好報答你——除了加入戰爭。”這個冰霜巨人頭領的補充讓凌辰說不出話來。
“今晚我們會熱情的款待你們，遠道而來的客人。”
“在巨人部落裡的用餐，你想讓人類自卑死嗎？”冰熊哈哈大笑。
“好吧，希望你們可以認真考慮一下，假如魔族統治了世界，你們還能做什麼？”
“呵呵，當然。”
跟隨巨人進入部落前，冰熊壓低了聲音道：“這是一個很棒的主意，你們可以用其它方法來改變這些大塊頭的念頭。”
“比如說？”
“武力！”